1941年5月末的西伯利亚平原,春末的风裹挟着冻土融化的湿气,掠过无边无际的荒原。枯黄的草甸上零星冒出新绿,稀疏的白桦林尚未褪去冬末的萧瑟,唯有天际线尽头的云层翻涌,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这片土地的钢铁风暴。
这里是苏联最高统帅部秘密划定的军演区域,没有记者,没有民众,只有来自三大秘密军事基地的精锐部队,以及他们背后三位足以影响战争走向的元帅——乌拉尔山“熔炉”基地的图哈切夫斯基、西伯利亚“寒冰”基地的布柳赫尔、哈萨克斯坦“沙尘”基地的叶戈罗夫。
为期三天的军事对抗赛,是三人时隔五年后的首次正面博弈,更是苏联秘密储备军事力量的实战检验。按照规则,三大基地各自派出1支坦克师、2支防御型步兵师,总兵力均为人,装备完全按现役标准配置,无任何模拟限制;对抗目标为突破对方核心阵地、摧毁指挥体系,三天后以阵地控制范围、部队战损比判定胜负,最高统帅部则通过隐蔽电台与侦察机组,全程监控这场关乎苏联未来军事战略的“内部较量”。
清晨五点,西伯利亚平原还笼罩在浓淡不均的晨雾中,“熔炉”基地的集结地已响起惊雷般的轰鸣。
275辆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静静蛰伏,T-34/85中型坦克的倾斜装甲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KV-2重型坦克的152mm炮管直指天际,如同沉睡的巨兽等待苏醒。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身着深绿色装甲兵制服,肩章上的金星被晨雾打湿,却依旧难掩锋芒,他站在一辆T-34指挥坦克的炮塔上,目光扫过面前的部队——1支满编人的中重型坦克师,搭配2支各人的防御型步兵师,每一辆坦克、每一门火炮都经过“熔炉”基地的升级改造,带着乌拉尔工业的厚重烙印。
“同志们,”图哈切夫斯基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传遍整个部队,沉稳中带着穿透晨雾的力量,“装甲部队的灵魂,是速度与突击;战争的胜利,是战术与勇气的结合。三天时间,我们要让‘熔炉’的铁火,烧穿一切防线!”
六点整,三枚红色信号弹划破晨雾,“熔炉军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东南方向叶戈罗夫“沙尘军团”的防线猛冲而去。图哈切夫斯基采用经典的楔形突击阵型,坦克师的3个坦克团作为尖刀,T-34坦克在前撕开缺口,KV重型坦克碾压突破的障碍,机械化步兵营搭乘BA-10装甲汽车紧随其后,随时肃清被突破阵地内的“敌人”;两侧的2支步兵师则以营为单位快速展开,工兵营提前布设反坦克地雷,防空营的37mm自行高射炮呈环形部署,防备可能出现的空中侦察与突袭。
此时,数十公里外的“沙尘军团”阵地内,叶戈罗夫元帅正站在临时指挥塔上,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着远方扬起的尘土。他的部队同样由1支坦克师、2支步兵师组成,但战术思路与图哈切夫斯基截然不同——依托平原上的零星高地与天然沟壑,构建“多层次防御 集中炮兵压制”的体系。
叶戈罗夫深知,自己的坦克师以T-34/76与BT-7为主,装甲质量远逊于图哈切夫斯基的中重型集群,因此早已将2支步兵师的炮兵单位与坦克师的混成炮兵团整合,组建了一支拥有486门火炮的“核心炮兵集群”,这是他抵御闪电突击的底牌。
“图哈切夫斯基的进攻,还是当年内战的锐气,”叶戈罗夫抬手拍了拍指挥塔的栏杆,对身旁的参谋长说道,“传我命令,各步兵师加固防御工事,反坦克营进入前沿阵地,炮兵团按预设坐标做好准备,等他的坦克进入10公里射程,就给我狠狠打!”
“沙尘军团”的防御阵地早已严阵以待:步兵师的士兵们将反坦克壕沟挖得深达两米,沟底布满尖刺与模拟炸药包,壕沟后方是层层缠绕的铁丝网,将阵地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防御单元;122mm榴弹炮、76mm加农炮整齐排列在高地后方,炮口对准坦克来袭方向,观测兵趴在伪装网下,紧握着测距仪,等待目标出现;反坦克营的45mm与85mm反坦克炮隐蔽在掩体中,士兵们握着反坦克枪,眼神紧盯着远方的尘土线。
上午九点,图哈切夫斯基的先头坦克部队突破“沙尘军团”的第一道警戒防线,进入炮兵射程。叶戈罗夫一声令下,“沙尘军团”的炮兵集群瞬间爆发,122mm榴弹炮的轰鸣震耳欲聋,炮弹如同暴雨般落在坦克集群前方,掀起数米高的土浪,T-34坦克的履带碾过弹坑,车身剧烈颠簸;76mm加农炮则精准锁定移动的坦克,模拟穿甲弹击中坦克装甲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多辆“熔炉军团”的坦克被判定“失去作战能力”,停在原地亮起红色烟雾。
图哈切夫斯基坐在指挥坦克内,看着电台屏幕上不断传来的战损报告,眉头微蹙却依旧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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