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4月8日深夜,柏林总理府地下指挥中心的灯光刺破黑暗,与窗外的沉沉夜色形成尖锐对比。巨大的北欧地图上,红色箭头如利刃般指向挪威的奥斯陆、卑尔根、特隆赫姆,每一个箭头末端都标注着精确的进攻时间,墨迹未干的痕迹里藏着第三帝国吞并北境的野心。
阿道夫站在地图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挪威的海岸线,纳尔维克港的标记被红笔圈了三道——那里是德国冬季获取瑞典铁矿石的唯一生命线,也是他此次出兵北欧的核心目标。
身旁的凯特尔大将躬身捧着两份烫金封皮的文件,皮质封面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份是给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十世的最后通牒,另一份则是给挪威国王哈康七世的“友好通牒”。
“措辞再强硬一点,”阿道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字句,“告诉哈康七世,我要的不是‘协商’,是‘服从’——交出所有港口、机场和铁路控制权,解散挪威军队,允许德军‘和平进驻’,否则,第三帝国的铁蹄会踏平整个挪威。”
凯特尔连忙点头,示意身旁的副官修改文件。他清楚,这份所谓的“友好通牒”,本质上是**裸的入侵宣言。
“元首,通牒将由德国驻挪威大使布罗伊尔于4月9日凌晨3时亲自递交,”凯特尔补充道,“同时,海军舰队已从威廉港起航,预计凌晨4时抵达挪威各港口外海;陆军第16集团军的山地师和装甲部队已集结完毕,随时准备配合空降部队登陆;空军的Ju-87俯冲轰炸机群也已进入战备状态,将在通牒递交后第一时间夺取制空权。”
阿道夫满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地图上的奥斯陆:“很好,我要让哈康七世明白,拒绝第三帝国,就是选择毁灭。告诉所有参战部队,‘威悉河演习’行动正式启动——通牒递交的那一刻,就是进攻开始的信号。”
此时,戈林穿着笔挺的空军元帅制服,迈着傲慢的步伐走进指挥中心,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元首,空军已准备就绪,300架轰炸机、200架战斗机和100架Ju-52运输机随时可以起飞,”他躬身报告,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我已下令,第一波轰炸将重点摧毁挪威的空军基地和防空阵地,让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第7空降师的伞兵们已经登机,只要收到命令,立即空降奥斯陆福内布机场和斯塔万格索拉机场。”
与此同时,在距离柏林数千公里的挪威首都奥斯陆,夜色正浓。挪威国王哈康七世刚刚结束一场内阁会议,疲惫地坐在王宫的书房里。桌上摊着几份情报,都是关于德军近期在北海海域的异常调动——德军舰队频繁出没,空军基地异常繁忙,甚至有情报显示,德军的山地师正在边境集结。
“国王陛下,德军的动向越来越可疑,”首相约翰·尼高斯沃尔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们的情报部门判断,德军很可能会对挪威采取军事行动。要不要立即加强边境防御,动员全**队?”
哈康七世揉了揉眉心,眼中满是疲惫与担忧。挪威是一个中立国,军事力量薄弱,全国陆军仅有6个步兵师,装备落后,甚至连像样的装甲部队都没有;海军只有几艘老旧的驱逐舰和护卫舰,根本无法与德军的主力舰队抗衡;空军更是只有不到100架战斗机,且大多是老旧型号,战斗力低下。
“动员军队?”哈康七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奈,“我们的军队连装备都不全,就算动员起来,能抵挡得住德军的进攻吗?而且,一旦动员,很可能会刺激德国,让他们找到出兵的借口。”
“可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尼高斯沃尔急切地说道,“英法已经承诺,会支援我们抵御德军的进攻。只要我们能坚持几天,等到英法的援军到来,我们就有希望击退德军。”
哈康七世沉默了。他知道,英法的承诺或许只是一句空话——此时的英法正忙于应对德国在西线的威胁,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援助挪威。
但他更清楚,挪威是一个主权国家,绝不能轻易向NC德国屈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语气坚定地说道:“通知全军,加强各港口和边境的防御,进入战备状态。同时,密切关注德军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即上报。”
尼高斯沃尔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书房里,哈康七世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他不知道,一场来自南方的致命威胁,正在悄然逼近;更不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他将面临一个关乎挪威命运的抉择——是屈服于Nc的淫威,还是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国家。
1940年4月9日凌晨2时30分,德国驻挪威大使馆内,大使布罗伊尔正紧张地整理着手中的最后通牒。文件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得他心神不宁。他知道,这份通牒一旦递交,挪威将陷入战火之中,而他,将成为这场侵略战争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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