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的柏林,阿道夫站在巨大的欧洲地图前,指尖粗暴地划过捷克斯洛伐克境内那条蜿蜒的苏台德边界线,琥珀色的瞳孔里燃烧着征服的狂热。
“48小时,”他猛地转过身,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铁,“我要看到苏台德地区的德意志族人举着万字旗迎接我们的军队。告诉那些捷克佬,要么主动交出土地,要么让斯柯达兵工厂变成一片废墟。”
站在一旁的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谄媚地躬身:“我的元首,英国的态度依然暧昧,张伯伦首相已经第三次表示愿意出面调停,他似乎很害怕战争。但法国却没按我们预想的退让。”
“调停?”阿道夫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冷笑,“那是弱者的遮羞布。捷克斯洛伐克不过是凡尔赛体系的畸形产物,一个由斯拉夫人拼凑的劣质国家,也配拥有欧洲第二大的兵工厂?”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地图上,标记着布拉格的图钉应声脱落,“我已经在边境集结了7个装甲师和12个步兵师,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些所谓的‘马奇诺防线第二’的防御工事,会像纸糊的一样崩溃。”
此时的布拉格,总统府内的气氛凝重如铅。爱德华·贝奈斯总统望着窗外阴雨绵绵的街道,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办公桌上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军队动员令,另一份是来自莫斯科的电报。
“总兵力已经达到150万,”国防部长克雷奇默尔上将站在桌前,声音沙哑却坚定,“21个步兵师、4个快速机动师已经部署在苏台德边境,138个边防营坚守着所有隘口。斯柯达兵工厂的生产线全负荷运转,每天能造出15辆坦克和100门火炮,我们有能力一战。”
贝奈斯总统缓缓拿起那份莫斯科密电,指尖微微颤抖:“苏联人承诺出兵110个师,但前提是必须借道波兰和罗马尼亚。没有过境通道,红军的钢铁洪流就只能困在乌克兰平原。”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无奈,“给华沙和布加勒斯特发的电报有回复了吗?”
克雷奇默尔上将脸色黯淡下来:“波兰政F明确拒绝了,他们说‘苏军入境与德军入侵没有区别’。罗马尼亚人则态度暧昧,只说需要时间考虑,但从布加勒斯特传来的消息,他们更倾向于观望。”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作为小协约国的核心成员,捷克斯洛伐克曾以为能依靠与南斯拉夫、罗马尼亚的同盟条约获得支撑,可如今罗马尼亚摇摆不定,波兰更是直接倒向了孤立主义。而之前承诺提供保护的法国,在苏联无法出兵后,此刻正躲在英国的阴影里,推行着绥靖政策,所谓的同盟不过是一纸空文。
贝奈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苏台德地区的300万德意志族人确实因民族问题与政F存在矛盾,这正是阿道夫觊觎的突破口。NC德国的宣传机器日夜不停地煽动,边境上的冲突已经接连发生,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
“再给贝尔格莱德发一份急电,”贝奈斯突然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告诉亚历山大国王,捷克斯洛伐克的存亡,也是南斯拉夫的存亡。如果NC的铁蹄踏过我们的边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巴尔干半岛。”
贝尔格莱德的王宫深处,南斯拉夫国王彼得二世正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小协约国同盟条约原件。1920年,正是他的祖父与捷克斯洛伐克签署了第一份防御同盟条约,此后罗马尼亚的加入让这个联盟成为制衡德国和匈牙利扩张的重要力量。可如今,联盟却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机。
“波兰人拒绝苏军过境,本质上是害怕苏联的扩张,”首相斯托亚迪诺维奇站在一旁,语气沉重,“但他们忘了,NC德国才是当前最大的威胁。如果捷克斯洛伐克倒下,德国的势力将直接延伸到多瑙河下游,我们将腹背受敌。”
年轻的彼得二世指着地图上的边界询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首相先生。”
外交大臣扬科维奇匆匆走进书房,手中拿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国王陛下,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贝奈斯来电,德国已经向他们发出最后通牒,要求48小时内割让苏台德地区。同时,柏林方面也给我们发来照会,要求我们保持中立,否则将视为对德国的敌意。”
斯托亚迪诺维奇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中立?陛下,在侵略者面前保持中立,就等于慢性自杀。”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递给国王。
“给贝奈斯总统回电,南斯拉夫将履行小协约国的同盟义务,即刻启动全**事动员,同时派遣第3集团军进驻与匈牙利接壤的边境,防止匈牙利趁机发难。另外,告知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二世,如果他还珍视小协约国的盟约,就应该与我们站在一起。”
扬科维奇有些担忧:“陛下,首相大人,我们的军事力量与德国相比还有差距,贸然表态会不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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