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皮达科夫的坦克停在一处战壕旁,他探出身子,对着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喊道。
随后,他命令坦克部队发起冲锋,BT-7快速坦克的炮火撕开了叛军的防线,为步兵开辟出一条前进的道路。
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共和军和国际纵队终于攻占了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叛军补给站,缴获了大量的弹药、粮食和燃油。
大学城方向的叛军因补给中断,被迫收缩防线。图哈切夫斯基站在被攻占的补给站内,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只是第一步。”他对皮达科夫说,“佛朗哥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巩固防线,准备迎接叛军的反扑。”
皮达科夫点头表示赞同,他望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清楚,这场战争的胜利还遥不可及。
马德里的寒夜依然漫长,但反攻的胜利就像一束微光,照亮了伊比利亚半岛上反FXS斗争的道路。
图哈切夫斯基和皮达科夫知道,他们的使命远未结束,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残酷,更加艰难。
但他们坚信,只要共和军和国际纵队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战胜FXS叛军,守护住西班牙的自由和民主。
埃斯特雷马杜拉的胜利并未让共和军的处境得到根本改善。1937年5月,佛朗哥集结了十万兵力,对特鲁埃尔地区发起猛攻。
这座位于西班牙东部的小城,是连接阿拉贡和瓦伦西亚的战略要地,一旦失守,共和军的防线将全线崩溃。
图哈切夫斯基在特鲁埃尔前线设立了新的指挥部。他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佛朗哥这次下了血本,不仅投入了自己的精锐部队,还调来了意大利远征军的两个师和德国的‘秃鹫军团’。他们的空中力量占据绝对优势,亨克尔He 111轰炸机每天都在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狂轰滥炸。”
皮达科夫刚刚视察完特鲁埃尔外围的防线,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我们的防御工事遭到严重破坏,士兵们伤亡惨重。国际纵队的加里波第营损失过半,林肯营也面临弹药短缺的问题。更糟糕的是,叛军的炮兵部队已经封锁了我们的补给通道。”
就在此时,一名参谋官进来报告:“苏联援助的第二批武器装备已经抵达瓦伦西亚,包括100门76.2毫米加农炮和5000支PPD-36冲锋枪。另外,法国康米党派遣的志愿队也已经赶到前线。”
图哈切夫斯基精神一振:“立即组织力量,将这些武器装备尽快运到特鲁埃尔前线。让冲锋枪优先装备国际纵队的部队,这种武器在近距离作战中威力巨大。”
他转身对皮达科夫说,“我们不能被动防御,必须主动出击,打乱叛军的进攻节奏。”
皮达科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可以派遣一支精锐的突击队,渗透到叛军后方,摧毁他们的炮兵阵地和通讯枢纽。我建议由国际纵队的保加利亚志愿营和我们的侦察连组成突击队,他们战斗力强,机动性高。”
图哈切夫斯基沉思片刻,点头同意:“这个计划可行,但风险很大。叛军的后方戒备森严,突击队必须昼伏夜出,隐蔽行动。我会让空军部队配合你们,在突击队行动当晚,对叛军的前线阵地进行轰炸,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5月15日夜,月色朦胧。保加利亚志愿营的战士们身着叛军的军装,在侦察连的带领下,悄悄潜入了叛军后方。他们避开了叛军的巡逻队,穿过茂密的森林,向目标区域进发。
凌晨三点,突击队抵达了叛军的炮兵阵地。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十几门105毫米榴弹炮整齐地排列在阵地上,几名叛军士兵正在打盹。
突击队队长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发起攻击,PPD冲锋枪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叛军士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在血泊中。突击队很快控制了炮兵阵地,将炸药安放在火炮上。
迪米塔尔·科列夫贴着炮身喘息,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这位来自索非亚的保加利亚青年,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刚才突破铁丝网时被刮伤的痕迹。他紧握PPD着冲锋枪,枪口还残留着硝烟,视线扫过地上叛军的尸体,眼神复杂。
三年前,他因参与反FXS游行被迫流亡,辗转加入国际纵队,心中燃烧着推翻独裁统治的火焰。对他而言,这场远在伊比利亚半岛的战争,早已不是异国的纷争,而是为所有被压迫者争取自由的抗争。
“快!检查炸药引线!”队长的吼声将迪米塔尔拉回现实。他弯腰检查脚下的炸药包,手指刚触碰到引线,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入耳中。
不远处的阴影里,一名叛军士兵挣扎着想要爬起。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出头,胸前挂着一枚十字架,军装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迪米塔尔端起枪走过去,看清了对方的脸——稚气未脱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写满了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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