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79章 德皇的塞尔维亚绞索

1908年的柏林冬宫，觐见厅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散发出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德皇威廉二世端坐在华丽的宝座上，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正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威廉二世的目光缓缓扫过墙上新挂的巴尔干地图，最后停留在多瑙河与萨瓦河交汇处的一个地方。那里，用红铅笔画着一个格外刺眼的圆圈，圆圈中心赫然写着“贝尔格莱德”四个字。

“诸位，”威廉二世突然转过身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军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塞尔维亚这只巴尔干小公鸡，最近叫得是不是太响亮了些？”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与此同时，在布达佩斯证券交易所里，铜钟正敲响九下，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此时，匈牙利国家铁路公司的董事们正在签署一份至关重要的合同，这份合同将对巴尔干地区的命运产生深远的影响。

合同的文件烫金封面上，印着双头鹰徽记，这是权力和威严的象征。合同的条款明确规定，塞尔维亚所有新筑铁路必须采用德国标准的54.5公斤\/米钢轨。这一规定意味着塞尔维亚的铁路建设将完全依赖于德国的技术和材料，从而进一步加强了德国在巴尔干地区的影响力。

塞尔维亚财政大臣帕西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浸湿了他的手帕。他手中握着一支钢笔，笔尖悬停在签约簿上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迟迟无法落下。

他深知这些钢轨的锰含量比法国货高出 2.3%，这意味着它们会加速磨损来自里昂的火车轮毂。然而，柏林银行提供的年息 3%贷款却如同一颗诱人的糖果，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甜蜜香气。与巴黎证券交易所的报价相比，这整整低了两个百分点，对于国家的财政状况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就在帕西奇犹豫不决的时候，德国克虏伯公司的代表冯·里希特霍芬微笑着将一个水晶墨水台推到他面前。这位德国商人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他早已洞悉了帕西奇内心的挣扎。

大臣阁下不必担忧，冯·里希特霍芬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们会在尼什设立一个轮毂维修厂，这不仅能够解决火车轮毂磨损的问题，还能为当地创造至少五百个就业岗位。

帕西奇凝视着冯·里希特霍芬，他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游移，试图从那微笑中捕捉到一丝真实的意图。最终，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在签约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光荏苒，三年过去了。塞尔维亚的铁路网在德国备件的支持下迅速扩张，但那个承诺的维修厂却并没有如预期般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相反，它变成了一个每月收取特许费的技术合作中心，而塞尔维亚的铁路运营成本也因此不断攀升。

更糟糕的是，所有经过贝尔格莱德的货运列车时刻表副本，都会准时出现在维也纳总参谋部的办公桌上。这些情报的泄露，让塞尔维亚的铁路运输变得毫无秘密可言，国家的经济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

塞尔维亚王后德拉加满心欢喜地抚摸着她新收到的生日礼物——一架来自柏林的贝希斯坦三角钢琴。这架钢琴的象牙琴键上蚀刻着精美的德文花体字：“致亲爱的表妹，愿音乐化解一切隔阂。——威廉”。

然而，宫廷乐师在对这架钢琴进行例行检查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注意到这架钢琴的共鸣箱结构与普通钢琴有所不同，似乎被人动过手脚。经过仔细研究，他发现当演奏降E大调音阶时，特定频率的震动会触发一个隐藏在暗格中的微型相机，自动拍摄王宫军事会议桌上的文件。

原来，这架钢琴是德国人为了窃取塞尔维亚的军事机密而精心设计的。德国武官每周都会以“调音维护”的名义进入王宫，实际上是为了更换藏在踏板机关里的胶卷。

1911年4月的一个雨夜，塞尔维亚军情处长帕夫洛维奇偶然注意到调音师外套下摆的水渍痕迹有些异常。王宫音乐厅到侧门明明有廊桥连接，正常情况下调音师的外套不可能被雨淋湿。这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帕夫洛维奇的警觉，他决定对这架钢琴进行一次秘密搜查。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他们终于发现了钢琴铸铁骨架中空部分藏着的秘密——基尔造船厂的潜艇蓝图！这些蓝图被巧妙地伪装成了硝酸纤维素薄膜制成的乐谱模样，若非仔细查看，恐怕很难发现其中的端倪。

与此同时，在贝尔格莱德军械库前，德**售代表正展开一本鎏金封面的说明书，向塞尔维亚军械官介绍这批毛瑟枪的特点：“这批毛瑟枪是专门为贵国气候改良的防潮版，能够适应各种恶劣环境。”然而，这位军械官并没有注意到，枪机撞针的合金配方被刻意调整过，虽然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影响枪支的性能，但如果连续射击达到 300 发，其硬度将会下降 17%，这意味着枪支的可靠性和使用寿命都会大打折扣。

而更精妙的设计则体现在炮弹引信上。克虏伯工厂交付的 105 毫米榴弹使用的是一种温度敏感引信，这种引信在零下的环境中会出现 0.3 秒的延迟。1912 年第一次巴尔干战争期间，塞尔维亚炮兵在雪山作战时，由于这种引信的延迟，整批炮弹在距奥斯曼阵地 50 米处提前爆炸，给塞尔维亚军队带来了惨重的损失。这一惨剧被柏林军事学院列为“气象战术经典案例”，成为了研究军事气象学的重要参考。

柏林大学斯拉夫研究院的青铜大门前，二十名塞尔维亚留学生接受奖学金证书。他们不知道的是，资助人巴尔干文化基金会实际由德国外交部秘密账户运作。课程表里看似平常的《多瑙河航运史》教材，实则为德国陆军大学编写的《东南欧后勤节点分析》。

最优秀的毕业生米洛万诺维奇回国后出任交通部次长，他推行的现代化改革将塞尔维亚内河航运的无线电频段、燃油仓库位置全部调整为与德奥标准统一。当1914年7月危机爆发时，多瑙河上的塞尔维亚货轮突然发现所有导航信标都变成了加密的德军制式。德国考古协会的青铜铭牌钉在科索沃平原的考古营地门前。领队施利曼博士（实为总参谋部测绘局少校）每天用特制的手杖丈量土地——杖头镶嵌的蓝宝石实际是测距仪棱镜。他们发掘的中世纪教堂遗址平面图，精确标注了未来机枪阵地的最佳射界。

当塞尔维亚政府对施利曼的行为产生怀疑时，他却毫不慌张，而是巧妙地献上了一份精心伪造的《拜占庭圣物清单》。这份清单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其中夹杂着沙俄特工在贝尔格莱德活动的“偶然发现”。

塞尔维亚人看到这份清单后，愤怒之情瞬间被点燃。他们无法容忍自己的国家被他国特工如此轻易地渗透，于是毫不犹豫地驱逐了所有俄**事顾问。然而，在他们愤怒的情绪中，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考古队厨房地窖里的那些成吨的硝酸铵。

这些硝酸铵被巧妙地伪装成食品保鲜剂，静静地存放在地窖里，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塞尔维亚人对此毫无察觉，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份伪造的清单所吸引。

与此同时，在慕尼黑郊外的赫拉德克啤酒厂地窖里，一场秘密的交易正在进行。保加利亚军事代表团团长托多罗夫面色凝重地接过德**需官递来的清单。这份清单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当他用特殊的方法处理后，却发现上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字：“每消灭一个塞尔维亚连队，可凭敌军肩章在索菲亚兑换 20 挺马克沁机枪。”

这行字让托多罗夫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份清单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和利益。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在酒桶背后的阴影里，塞尔维亚激进党领袖迪米特里耶维奇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的心跳如同战鼓一般，咚咚作响。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因为他刚刚偷听到了一段令人震惊的对话。

迪米特里耶维奇巧妙地伪装成一名侍者，混入了这个重要的会议场所。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假装忙碌地为客人们服务，实际上却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围的谈话上。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听到了一段涉及塞尔维亚的对话。德国代表向保加利亚人承诺，如果保加利亚对塞尔维亚发动进攻，那么他们将获得马其顿全部的烟草专卖权。这个消息对于塞尔维亚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迪米特里耶维奇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恐惧。

当晚，迪米特里耶维奇心急如焚地赶回塞尔维亚驻德国大使馆。他在使馆内匆匆写下一封密码信，详细描述了他所听到的内容。这封信被紧急送往俄国使馆，然后通过特殊渠道发往贝尔格莱德。

在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总参谋部收到了这封密码信。他们对信中的内容深感震惊，意识到情况已经变得极为严峻。经过紧急商议，总参谋部决定提前三个月启动“巴尔干同盟”应急计划。

与此同时，在波茨坦无忧宫的书房里，威廉二世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他手中握着一支红铅笔，目光专注地落在地图上。随着他的动作，红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最后一道箭头，箭头直直地指向贝尔格莱德的旧王宫。

在箭头旁边，威廉二世用小字标注着奥匈帝国总参谋长霍岑道夫两周前密访时说的话：“解决塞尔维亚问题只需二十天。”

窗外传来近卫军换岗时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一般，在宫殿的墙壁间回荡。德皇正坐在他的书桌前，手中的铅笔突然被他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思绪被拉回到昨天收到的那封塞尔维亚王储亚历山大的亲笔信上。那个年轻的王储竟然在信中提到了1389年的科索沃战役，那是一场基督徒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悲壮史诗。德皇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无礼感到愤怒。

“告诉维也纳，”德皇对站在一旁的侍从武官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朕同意他们关于最后通牒的措辞。”

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德皇并没有立刻让侍从武官离开，而是转身走到一幅巨大的波斯挂毯后面。他从隐藏在那里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盒子的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德皇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精美的塞尔维亚传统匕首。这把匕首的刀刃是用萨拉热窝的钢铁锻造而成，锋利无比，刀柄上镶嵌着来自波斯尼亚矿山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最让人讽刺的是，匕首的护手上刻着一行拉丁文铭文：“正义之刃永不利。”这行字仿佛是一个预言，预示着这把匕首将会带来怎样的命运。

而这把匕首，正是未来刺客加夫里洛·普林西普在拉丁桥头使用的凶器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