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7章 女王的终局

伦敦的雨夜，一辆黑色马车碾过湿漉漉的鹅卵石街道，停在查令十字车站的皇家包厢前。车门打开，陈慕（威廉二世）迈出车厢，黑色军大衣的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霍亨索伦家徽。陛下，英国外交大臣兰斯多恩勋爵微微鞠躬，女王坚持要见您……医生说她可能撑不过今晚。

陈慕沉默地登上专列。蒸汽机车嘶鸣着驶向怀特岛的奥斯本宫，车窗外的雨幕中，泰晤士河口的水光隐约闪烁。

维多利亚女王要死了。

在原历史中，这位统治大英帝国64年的君主，本该在1901年1月22日离世。但现在，是1896年深秋。

历史正在加速。

奥斯本宫的卧室被煤气灯照成琥珀色。垂暮的女王躺在四柱床上，像一尊蜡像般苍白干瘪。当陈慕走近时，她突然睁开浑浊的蓝眼睛。

你来了……弗里茨的儿子。她的声音如同枯叶摩擦，我本该恨你……但你改变了太多事情……

陈慕单膝跪在床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混合着药水、腐朽和高级香水的特殊气味。陛下想告诉我什么？

女王颤抖的手指从枕下摸出一个小锡盒，盒盖上蚀刻着一艘沉船的轮廓。

雅典娜号……1889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你父亲知道……你祖父也知道……锡盒里是一枚残缺的怀表，表盘上的数字被故意抹去。

时间不多了……女王突然抓住陈慕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小心……m……

她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私人医生里德爵士急忙上前注射吗啡。当女王终于平静下来时，陈慕发现自己的掌心多了一把黄铜钥匙——小得能藏进怀表的那种。

伦敦塔的档案室里，陈慕借着提灯的光翻开标有1889年海事调查（绝密）的牛皮纸袋。

SS雅典娜号沉没事件：官方结论：触礁。实际调查：右舷有爆炸痕迹。遇难者包括： 霍亨索伦家族特使冯·施泰因男爵，英国海军情报处密码专家詹姆斯·莫里亚蒂，俄国财政大臣维特的情妇（携带未申报的钻石），最后一页被血渍污染，但隐约可见一行字：m组织介入。销毁所有——

纸页在此处被撕去。

凌晨三点，陈慕用那把黄铜钥匙打开了女王私人书房的一个暗格。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1. 一张泛黄的婴儿照片——年轻的维多利亚抱着两个襁褓，一个绣着英国王室徽章，另一个是普鲁士黑鹰。

2. 一封未寄出的信，开头是亲爱的弗里茨，落款日期是雅典娜号沉没前一天。

3. 一枚子弹——弹壳底部刻着。

窗外突然传来靴子踏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陈慕迅速将东西塞入怀中，转身时正对上一支韦伯利左轮手枪的枪口。持枪者是雷金纳德·霍尔上校——英国海军情报处负责人，他胸前的怀表链闪着诡异的蓝光。陛下不该来这里，霍尔微笑，特别是今晚。

陈慕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残缺怀表。当霍尔逼近时，他假装踉跄，趁机将怀表重重摔在地上。咔嗒！表壳裂开，一卷微型胶片弹了出来。霍尔脸色骤变，下意识去抢，却被陈慕一记肘击打中咽喉。

五分钟后，当侍卫们闻声赶来时，只看见德国皇帝整理袖口的从容姿态，和墙角昏迷的霍尔上校——他的右手被自己的领带绑在暖气管上，嘴里塞着那封亲爱的弗里茨的信。

胶片在显影液里浮现出一张船舶设计图，但既不是英国也不是德国的风格——那是一艘流线型潜艇，比当前任何国家拥有的都先进十年。图纸角落印着一行小字：

m-001号原型艇，专利备案号：US

1896年11月9日凌晨，维多利亚女王驾崩。当晨报还在赶印讣告时，陈慕已经登上返回德国的军舰。汉斯递来最新电报：纽约调查确认，‘US ’专利登记人为摩根造船公司，实际控制方是J.p.摩根财团。该公司上月刚向法国海军交付六套特种螺旋桨。陈慕望向逐渐远去的怀特岛，手指摩挲着那枚刻有的子弹。

查清楚，他轻声道，这个‘m组织’到底渗透了多少国家。海风吹散了未尽的话语。在看不见的深海之下，某种比潜艇更危险的阴影正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