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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59章 逆转时刻

作者:天风城的小夏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3 10:03:29

俄军第三集团军司令部,普热梅希尔以南,扎伊昂奇科夫斯基将军用放大镜仔细研究着面前的地图,煤油灯的光线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六十二岁的年纪在前线显得比实际更老,灰白的胡须许久未修剪,军服领口泛着汗渍。但他的眼睛——那双深陷的、鹰隼般的眼睛——依然锐利如初。

“德国人派来了更多侦察兵。”参谋长杜霍宁上校一脸凝重地向扎伊昂奇科夫斯基将军报告道,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三个位置,语气严肃地说,“这些侦察兵都在我们的‘展示区’附近活动。”

扎伊昂奇科夫斯基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地图,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伏尔加河下游地区特有的口音,缓缓说道:“让他们看,让他们看个够。”

接着,他转头看向杜霍宁上校,问道:“穆拉维约夫的部队伪装得如何?”

杜霍宁上校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回答道:“非常完美,将军。近卫第 23 师的所有标识都按照您的要求展示得清清楚楚,士兵们也都故意在前沿堑壕里大声谈论着增援和弹药的事情。”

说到这里,杜霍宁上校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我们甚至还安排了铁路在夜间运输空木箱,制造出大规模补给的假象。我想,德国人看到这些,肯定会认为我们正在加强防御,不敢轻易发动进攻。”

老将军站起身,关节发出咔哒声响。他走到帐篷角落的行军床前,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磨损的皮面笔记本。本子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1898年,年轻的他与几位德**官在柏林军事学院的合影。其中一张面孔被铅笔画了个圈:埃里希·鲁登道夫。

你知道吗,杜霍宁,扎伊昂奇科夫斯基轻声道,我与鲁登道夫有过一面之缘。1898年柏林军事学院的参谋演习。那时他就以不按常理出牌闻名。

他将笔记本翻到某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德军在东线的历次战役特点:鲁登道夫喜欢寻找防线最薄弱点,然后集中全力突破。就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精确、冷酷、致命。

杜霍宁皱起眉头:那我们的计划...

正是针对这点,老将军合上笔记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给他一个明显的薄弱点,让他自以为发现了手术切口。而当他的手术刀刺入时...他做了个收紧的手势,我们早已在皮肤下藏好了铁板。

参谋长恍然大悟:展示区是...

诱饵。扎伊昂奇科夫斯基走回地图前,手指划过戈尔利采地段,这里看似防御薄弱,实则我们在第二道防线布置了交叉机枪阵地和预设炮击坐标。他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一旦德军主力进入这个口袋,第十集团军从北翼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

帐篷外,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阵阵俄语的吆喝声。杜霍宁快步走到帐篷门口,掀起门帘向外张望。不一会儿,他转身回到帐篷内,向老将军报告:“沃尔科夫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给予了他全套军礼待遇。”

老将军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杜霍宁的汇报。他微微点头,表示对杜霍宁工作的认可,然后缓缓说道:“很好。”

接着,老将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提高了声音,对杜霍宁说:“让德国间谍把这件事传回去。一个叛徒都能获得如此高的荣誉,他们会怎么想呢?”

话音未落,老将军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嘴巴。咳嗽持续了一会儿,老将军才慢慢止住。当他拿开手帕时,杜霍宁惊讶地发现,手帕上竟然沾着丝丝血迹。

杜霍宁假装没看见:还有件事,将军。那个德国侦察兵提到的铁十字勋章...

继续散布消息说是从战俘身上缴获的。扎伊昂奇科夫斯基摆摆手,让德国人疑神疑鬼去吧。内部猜忌比任何火炮都更能摧毁一支部队。

他回到地图前,凝视着上面精心布置的防线。所有环节都已就位——虚假的薄弱点、精心伪装的预备队、故意泄露的假情报。现在只等鲁登道夫带着他的军团一头撞进这张蛛网。

传令下去,老将军最后命令道,前沿部队继续表现松懈,让巡逻兵偶尔醉酒上岗,堑壕维修故意拖延。我要德国侦察兵带回一切符合他们预期的情报。

杜霍宁敬礼离开后,扎伊昂奇科夫斯基独自站在地图前,手指轻轻抚过鲁登道夫的名字。最完美的陷阱,是让对手自以为聪明地识破了你的陷阱。

德军东线总指挥部

同日深夜

鲁登道夫将三份最新侦察报告并排摊开。第一侦察队确认了俄军近卫师标识;第二队带回了俄军堑壕内发现的崭新机枪零件;第三队甚至偷拍到了标有近卫第23师的运输文件。一切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俄军确实在戈尔利采地段部署了精锐预备队。

太完美了,简直完美得令人感到不安。

他拿起放大镜,聚精会神地端详着航空侦察照片。照片上的俄军阵地布局显得有些微妙的不协调,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仔细观察,他发现前沿堑壕的走向与常规的防御原则大相径庭,这使得一些重要的火力点位置明显暴露在外。这种布局方式就像是故意将弱点展示给敌人看一样,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正当他沉思之际,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鲁登道夫迅速放下放大镜,伸手抓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冯·里希特霍芬的声音。

“将军,我们有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冯·里希特霍芬的语气有些凝重,“关于那个铁十字勋章的编号,我们已经查明它指向的是1914年9月颁发的一批勋章。”

鲁登道夫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紧紧握住听筒,追问道:“然后呢?获得者名单中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冯·里希特霍芬的声音略微压低了一些:“是的,将军。名单中有一个名字引起了我们的高度关注,他是冯·霍恩少将的副官,埃里希·布莱希中尉。”

听到这个名字,鲁登道夫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根据我们的调查,布莱希中尉在东普鲁士战役后就失踪了,官方记录显示他已经阵亡。但是……”冯·里希特霍芬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鲁登道夫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严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厉声道:“但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电话那头的冯·里希特霍芬似乎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鲁登道夫的耐心被逐渐消磨,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我没有时间跟你磨蹭,有什么就直说!”

终于,冯·里希特霍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们找到了一名战俘,让他辨认了沃尔科夫的照片,结果他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们,沃尔科夫就是布莱希中尉。”

鲁登道夫的心头猛地一紧,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迅速蔓延开来。冯·霍恩是东线参谋部作战处长,他手中掌握着全部进攻计划的细节。如果他的副官是俄国间谍,那么这意味着什么?这可能会给整个东线的作战计划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鲁登道夫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他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紧紧握着电话,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命令道:“立即监视冯·霍恩,但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过去六个月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每一次会面,每一通电话,所有的细节都不能遗漏。”

挂断电话后,鲁登道夫走到窗前深呼吸。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偶尔闪过炮火的光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面对的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双层陷阱——军事上的和心理上的。

将军?克莱斯特站在门口,马肯森将军请求立即见您。

马肯森大步走入时,身上还带着夜间的寒气。他手里拿着一本缴获的俄军士兵日记:你得看看这个,鲁登道夫。情报处刚翻译完。

鲁登道夫翻阅日记,目光停留在4月15日的记录上:

...今天连里调来几个奇怪的,穿着普通士兵制服却从不干脏活。伊万说他们是参谋部来的,要我们故意在前沿表现得松懈。为什么要在德国佬面前装弱?我们明明有那么多机枪和铁丝网...

马肯森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不是预备队的日记,是常规部队的。他们奉命表演松懈,引诱我们进攻!

鲁登道夫的大脑飞速运转。所有线索开始拼合成一幅完整的图景——叛徒布莱希向俄军泄露了德军喜欢寻找防线薄弱点的作战风格;扎伊昂奇科夫斯基利用这点布置了诱饵;而冯·霍恩可能仍在向俄军传递情报...

我们被将计就计了,鲁登道夫轻声道,俄军在戈尔利采的薄弱点是个陷阱。他们真正的薄弱点在...他的目光扫过地图,突然停在塔尔努夫以北的一片林地,这里。这片树林被认为难以通行,所以俄军只布置了象征性防御。

马肯森瞪大眼睛:但我们的炮兵和补给都是按戈尔利采方案部署的!重新调整需要...

五天。我知道。鲁登道夫已经拿起电话,给我接炮兵指挥部。还有,通知所有师长一小时后紧急会议。

当马肯森离开后,鲁登道夫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1898年柏林军事学院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默默观察的俄**官。扎伊昂奇科夫斯基。现在他们隔着一场战争再次交手。

鲁登道夫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写下:当敌人给你礼物时,先检查引信。

德军前沿堑壕,第47步兵师防区

汉斯·贝克尔下士蜷缩在堑壕的壁龛里,借着烛光写日记。他的手指因寒冷而僵硬,字迹歪歪扭扭:

亲爱的日记,又是寒冷的一夜。传闻总攻即将开始,但没人知道具体时间。今天连里来了几个参谋部的军官,检查每个人的装备和弹药。中尉说这是最后的准备,听得我们心里发毛。炊事班做了热腾腾的炖菜,还每人发了双份的香烟和巧克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颗流弹呼啸着从堑壕上方飞过,汉斯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三个月前,他还身处慕尼黑那所古老而庄重的大学,沉浸在对古典文学的深入研究中。然而,如今的他却身着戎装,成为了东线战场上一名卑微的步兵下士。战争,这个无情的巨兽,将他的生活彻底撕裂,仿佛开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玩笑。

“下士!”突然,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呼喊打破了堑壕内的沉寂。汉斯抬起头,看见他的排长穆勒中尉正沿着狭窄的堑壕缓缓走来。穆勒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让脚下的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汉斯迅速合上手中的日记本,站起身来,向穆勒敬了个礼:“要行动了吗,中尉?”

穆勒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汉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穆勒低声说道:“可能很快。上面有动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压低声音补充道,“听说进攻方向可能会有所改变。”

“变?”汉斯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去哪儿?”

穆勒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不知道。但侦察兵报告说,俄国人在戈尔利采地段埋伏了大量的兵力。”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锡盒,递给汉斯,“拿着,以防万一。”

汉斯接过锡盒,不用打开就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啡注射器。他的喉咙突然一阵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谢谢,中尉。”

穆勒点点头,继续向前巡查。汉斯重新打开日记本,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他想起家乡的姑娘艾尔莎,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在伊萨尔河畔的散步。如果他再也回不去...

炮声突然加剧,远处的地平线亮起一片火光。汉斯条件反射地抓起步枪,但炮击很快又平息下来。只是日常的骚扰射击,或者——他突然想到——德军炮兵在调整射击诸元?

汉斯将日记本塞回内袋,爬出壁龛去检查他的班组。无论进攻方向如何改变,对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冲向铁丝网,穿过无人区,面对机枪火力。这个简单的等式自1914年以来从未改变。

德军东线总指挥部

同日凌晨三时

鲁登道夫面对着满屋子的将校军官,直截了当地宣布:进攻方向改为塔尔努夫以北的森林地带。时间推迟四十八小时。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冯·霍恩少将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将军!这太冒险了!那片林地重型火炮根本无法通过!

鲁登道夫冷静地观察着这位作战处长。冯·霍恩五十出头,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单片眼镜后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是演技还是真实的震惊?

工兵报告说林间有足够火炮通过的通道,鲁登道夫回应道,只是需要额外清理。

但补给线...

已经重新规划。鲁登道夫转向其他军官,炮火准备方案将做如下调整:第一梯队集中轰击俄军前沿观察所和通讯节点;第二梯队压制已知炮兵阵地;第三梯队准备烟雾弹掩护步兵推进。

一位炮兵上校提出质疑:将军,塔尔努夫地段的空中侦察显示...

显示俄军在那里只有两个疲惫的步兵师,鲁登道夫打断他,而且防线纵深不足三公里。一旦突破,我们可以迅速包抄戈尔利采地段的俄军主力。

他故意没有提及对冯·霍恩的怀疑,也没有透露扎伊昂奇科夫斯基的陷阱。只有马肯森和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完整计划。

会议结束后,鲁登道夫将马肯森单独留下:冯·霍恩有什么异常吗?

马肯森摇摇头:表面上看没有。但他确实强烈反对改变计划,几乎有些过分了。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与俄军有联系,现在一定会想办法送出情报。鲁登道夫走到地图前,同时,我要你亲自监督塔尔努夫方向的部队调动。行动必须绝对保密。

马肯森犹豫了一下:鲁登道夫,如果...如果我们判断错了呢?如果塔尔努夫才是真正的陷阱?

鲁登道夫沉默片刻,然后指向地图上一个小小的蓝色标记:那就看这里了。第20步兵师将作为真正的尖刀。

马肯森凑近查看,惊讶地挑眉:但这是...戈尔利采?

鲁登道夫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是戈尔利采以南两公里处。俄军在那里有片沼泽地,被认为无法通行。但工兵报告说最近干旱使沼泽表面硬化了。

你打算...

扎伊昂奇科夫斯基以为他在下棋,鲁登道夫轻声道,但他没注意到棋盘已经变了。

窗外,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距离新的进攻时间还有四十小时。在某个地方,扎伊昂奇科夫斯基可能正对着他的地图微笑,确信德国人已经落入陷阱。而鲁登道夫要做的,就是保持这个幻觉——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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