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32章 洛林铁砧行动

柏林皇宫的作战室内，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威廉二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他的铁手套重重砸在沙盘边缘，震得代表法军的小旗微微颤动。军官们屏住呼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洛林，德皇的声音在拱形天花板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将是终结战争的锤子！

总参谋长眉头紧锁，他向前一步，手指划过沙盘上洛林地区的复杂地形。陛下，洛林地区的防御工事经过法国人四年加固。三重战壕系统，混凝土机枪巢，纵深达十五公里...我们的情报显示，那里每平方英里就有二十个炮兵阵地。

威廉二世摘下单片眼镜，用丝质手帕缓缓擦拭。正是如此！他猛地将眼镜戴回，法国人会认为我们不敢攻击他们最坚固的防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是毛奇元帅的智慧。

军需总监格将快速翻阅着情报文件，纸张在他手中沙沙作响。我们的侦察显示，法军确实将主力调往了佛兰德斯，洛林相对空虚。但强攻这种防线需要特殊装备和部队...

那就给他们！威廉二世的指挥棒划过沙盘，从鲁尔区的工业中心一直点到西线前沿，克虏伯工厂新生产的六门大贝尔塔420毫米巨炮，全部调往洛林前线。还有第3装甲军的72辆A7V坦克，第5火焰喷射器团——我要组建史上最强的突击兵团！

作战部长马肯森上校倒吸一口凉气，他年轻的面庞上浮现出忧虑。陛下，这会暴露我们的全部技术储备！如果进攻受挫...

不会受挫。威廉二世走向高大的拱形窗前，背对众人。透过彩色玻璃，柏林的街景被染上血红色的光晕。克列孟梭那只老老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香槟地区。而我们...他转过身，嘴角浮现出冰冷的微笑，要让他见识德意志战争机器的真正威力。

军官们交换着眼神。德皇的战略直觉再次令人惊叹——他不仅选择了最出人意料的攻击点，还准确把握了法军的心理盲区。鲁登道夫将军首先打破沉默：陛下圣明。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后勤补给线。

行动代号？鲁登道夫的副官已经拿出笔记本，钢笔悬在纸上。

威廉二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柄古董战锤——那是腓特烈大帝时代的遗物，轻轻放在沙盘上的洛林位置：铁砧行动。六周内完成准备，我要在5月1日国际劳动节那天，给法国工人阶级送上一份难忘的礼物。

会议结束后，军官们鱼贯而出。马肯森上校落在最后，他注意到德皇独自站在沙盘前，手指抚过那些代表德军的小旗，嘴唇无声地蠕动着，仿佛在预演一场即将到来的胜利。

埃里希·穆勒少校站在训练场中央，春日的阳光照在他崭新的少校肩章上。他检查着新型A7V坦克的57毫米火炮，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作为经历过东线坦能堡战役和西线凡尔登绞肉机的老兵，他被破格提拔为装甲营长，指挥这支帝国最精锐的钢铁部队。

穆勒少校！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埃里希转身，看到军需官克劳斯中尉正怒气冲冲地走来，这批坦克的润滑油又不够了！你们装甲兵以为战争是靠魔法运转的吗？

埃里希擦去手上的油污，强压住怒火。中尉，我的士兵正在为帝国流血，而你却在为几桶润滑油大呼小叫？

没有润滑油，你们的铁棺材连训练场都出不去！克劳斯的脸涨得通红，前线每个部门都在争夺资源，凭什么你们装甲兵优先？

埃里希一把抓住克劳斯的衣领，将他推到坦克履带上。就凭这个，他指着坦克炮管，它能撕开法国人的防线，而你的铅笔做不到！

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上校大步走来，他的马靴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印痕。穆勒，放开他。克劳斯中尉，从现在起，装甲部队的需求列为最高优先级。有问题直接向我的办公室报告。

克劳斯悻悻地整理着军服离开后，古德里安转向训练场上的士兵们。记住，你们不是单独作战。每辆坦克引导一个暴风突击连，形成。突破后步兵巩固阵地，你们继续向前碾压！

训练场上，工兵们正在演示最新爆破技术对付混凝土工事。埃里希注意到一组士兵正在试验新型磁性反坦克雷——这种武器本是为对付英军坦克设计的，现在却被用来模拟突破法军工事。

远处，六门庞然大物被小心翼翼地组装——克虏伯大贝尔塔420毫米攻城炮，每发炮弹重达1.2吨，能穿透3米厚的钢筋混凝土。组装这些巨炮需要两百名工兵和十二台起重机连续工作三天。

听说这战术是陛下亲自设计的？年轻的装填手维尔纳小声问埃里希。

不止是战术。埃里希指向刚发下来的训练手册扉页——威廉二世的亲笔签名下写着：致德意志的钢铁骑士：用科技与勇气碾碎凡尔赛的傲慢！

手册内是令人窒息的细节：炮兵弹幕徐进速度精确到每分钟100米；芥子气与高爆弹的混合比例；火焰喷射器小队清除坑道的最佳角度...这不仅是作战计划，更是一部现代突破战的百科全书。

当天晚上，埃里希在营房里检查作战地图时，传令兵送来一封信。信封上盖着波茨坦的皇家印章——是他妹妹寄来的。信中描述了柏林日益严峻的食物短缺，以及民众对战争越来越强烈的厌倦情绪。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信的最后一行写道。埃里希将信纸折好，塞进制服内袋。他知道，答案就在洛林那片被铁丝网和地雷覆盖的土地上。

德军总参谋部情报处，灯火通明。冯·施泰因少校正在监督一场精心设计的欺骗行动。他面前站着三名无线电操作员，他们正在用一套早已被法国人破译的密码发送电报。

第7集团军请求增援佛兰德斯前线...预计主攻方向...一名操作员念着要发送的内容，声音中带着疑惑，长官，这不是在向敌人泄露我们的计划吗？

施泰因露出狡猾的微笑。正是如此，下士。我们要让法国人相信，他们聪明地截获了我们的情报。

与此同时，在比利时边境，德军空军增加了侦察飞行频率。十二架侦察机故意在法军观察哨可见的高度盘旋，拍摄根本不存在的集结地。地面上，工兵们建造了大量假坦克和假火炮——这些用木头和帆布制成的道具，从空中看足以乱真。

欺骗行动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德军安排两名被俘的法**官听到看守讨论即将在佛兰德斯发动的大规模攻势。看守们故意压低声音，却又刚好能让俘虏听清关键信息。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将亲自指挥佛兰德斯的进攻...一名看守说道。

嘘！有俘虏在那边！另一名看守地制止。

效果立竿见影——三天后，德军无线电监听站截获了法军总司令部调动预备队的命令。洛林的守军从8个师减少到5个，其中3个还是刚从意大利战线调来的疲惫之师。

鱼儿上钩了。施泰因少校将情报报告放在鲁登道夫将军的办公桌上时说道。

鲁登道夫仔细阅读报告，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皇帝陛下的直觉又一次被证明是正确的。法国人像预测的那样调动了部队。他拿起钢笔，在作战计划上签下名字，通知各部，铁砧行动进入最后准备阶段。

在远离前线的克虏伯工厂，工人们三班倒赶制最后一批炮弹。巨大的冲压机昼夜不停地运转，将钢铁锻造成死亡的使者。工厂墙上贴着威廉二世的诏书：德意志的工人们！你们手中的每一发炮弹，都是通往和平的一步！

然而在食堂里，工人们的谈话却截然不同。

我儿子在东线失去了双腿，一位老工人低声说，现在他们又要送更多年轻人去西线当炮灰。

嘘，小心点，他的同伴紧张地环顾四周，听说昨天又有人因为失败主义言论被盖世太保带走了。

洛林前线，1918年4月30日夜。埃里希·穆勒少校蹲在A7V坦克西格弗里德号的阴影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最后一次检查作战地图。明天凌晨，铁砧行动将正式打响。

少校，刚从前指传来的气象报告。他的副官递上一张纸条，明天凌晨有浓雾，能见度可能不足五十米。

埃里希皱起眉头。浓雾既可能成为绝佳的掩护，也可能导致部队迷失方向，甚至发生友军误击。通知各车长，使用哨音和彩色信号弹保持联络。无线电保持静默直到突破第一道防线。

远处传来隐约的引擎声——工兵部队正在清除最后的路障和地雷。埃里希爬进坦克，检查武器系统。57毫米主炮已经装填完毕，四挺机枪也装满弹链。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机油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全体注意，装甲团指挥官的声音通过野战电话传来，德皇陛下刚刚发来电报：德意志的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让敌人见识钢铁与意志的力量！

埃里希的炮手卡尔轻哼一声：钢铁我们有，意志嘛...他没说完，但埃里希明白他的意思。连续四年的战争已经耗尽了所有人的热情，现在士兵们战斗只是为了活着回家。

闭嘴，专心你的工作。埃里希严厉地说，但他心里清楚卡尔说出了许多人的想法。他想起妹妹的信，想起柏林日益空荡的商店和越来越长的阵亡名单。

午夜时分，埃里希召集全营军官做最后简报。帐篷里挤满了年轻的面孔，许多人还不到二十岁。记住进攻序列，他指着地图，我们营作为先锋，突破第一道防线后立即转向东北，为步兵打开通道。遇到坚固据点不要纠缠，呼叫火焰喷射器小队解决。

一名少尉举手提问：长官，如果...如果我们遭遇反坦克炮怎么办？

埃里希直视他的眼睛：那就成为英雄。帐篷里一片寂静。解散，0400时各就各位。

军官们离开后，埃里希独自留在帐篷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他的未婚妻安娜，在1914年他奔赴前线前拍的。四年过去了，他几乎记不清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照片边缘已经磨损，但安娜的微笑依然清晰。

为了你，埃里希轻声说，将照片贴在前胸口袋的位置，为了能再见到你。

洛林前线，埃里希和他的车组在坦克内做着最后准备。浓雾如牛奶般弥漫在战场上空，通过观察缝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几米内的景象。

无线电里传来静电的嘶嘶声，然后是清晰的命令：所有单位，行动代码，重复。

装填穿甲弹，埃里希命令道，发动机预热。

坦克的迈巴赫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整个钢铁车身微微震动。埃里希感到手掌渗出汗水，他在裤子上擦了擦，重新握紧指挥手柄。

4:00整，天空被无数道火舌撕裂——2000门火炮同时开火，其中包含那六门大贝尔塔。第一发420毫米炮弹落下时，埃里希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共振，仿佛整个世界被巨人捶打。即使隔着装甲，爆炸的冲击波仍让坦克内部温度骤升。

炮击的轰鸣如此剧烈，连坦克内部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德皇亲自设计的钢铁交响曲——前十分钟芥子气弹软化目标，接着高爆弹粉碎工事，最后烟幕弹掩护进攻。节奏精确如瑞士钟表。

突击队，前进！

A7V的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埃里希的坦克引导着两个连的暴风突击队员冲向浓雾中的法军防线。能见度极低反而成了最佳掩护——当他们突然从雾中现身时，法军哨兵惊得忘了拉警报。

第一道铁丝网已被工兵爆破筒炸开。埃里希通过潜望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