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23章 雷霆万钧

立托夫斯克前线，浓雾像一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整个战场，让人难以看清五十米以外的地方。埃里希所在的突击队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潜伏在进攻出发阵地，每个人都在紧张地检查着最后的装备。

冲锋枪的弹夹是否装满？手榴弹的保险是否已经打开？防毒面具是否佩戴正确？堑壕刀是否锋利？这些都是关乎生死的细节，容不得半点马虎。

然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还是那个被称为“蓝十字”的毒气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个沉睡的恶魔，一旦被唤醒，将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记住，”队长压低声音，最后一次强调道，“我们的任务不是占领每一寸土地，而是穿透、绕过、突破敌人的防线。让后续部队去解决那些顽抗的据点。”

队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会异常残酷，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为后续部队打开一条通道。

手表的指针缓慢地移动着，终于指向了 3:15。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被无数道火舌撕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燃烧。上千门火炮同时开火，其中包括数十门 210 毫米重型榴弹炮和 5 门令人胆寒的“巴黎大炮”。

这些“巴黎大炮”的炮弹能够飞行 120 公里，虽然精度不高，但它们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却是无法估量的。每一声巨响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炮击的轰鸣如此剧烈，埃里希感觉内脏都在共振。他透过雾气看到前方俄军阵地上连绵不断的爆炸闪光，像一场人造的雷暴。这是德皇亲自设计的徐进弹幕——炮火以每分钟100米的速度向前延伸，步兵紧随其后，不给敌人任何喘息机会。

突击队，前进！

埃里希跃出战壕，带领小队冲入浓雾和硝烟中。能见度极低，反而成了最佳掩护。他们很快到达第一道铁丝网，工兵已经用爆破筒开辟出几条通道。俄军的反击炮火零星落下，大多偏离目标——德军的反炮兵火力早已压制了对方观测员。

穿过铁丝网后，埃里希看到第一道俄军战壕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几个幸存的俄军士兵从废墟中爬出，满脸是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锋枪撂倒。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

毒气弹准备！队长下令。

埃里希拧开蓝十字罐体，迅速后撤。淡蓝色的烟雾顺着战壕蔓延，很快里面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惨叫。即使戴着最新式防毒面具，埃里希也能感觉到眼睛和喉咙的刺痛。这种新型毒气专门针对防毒面具的弱点，能诱发无法控制的喷嚏和咳嗽，迫使受害者扯掉面具。

第二道战壕！坦克支援！

两辆A7V坦克从浓雾中现身，钢铁履带碾过沙袋和尸体，57毫米火炮平射摧毁机枪巢。埃里希的突击队紧随其后，向纵深推进。俄军的抵抗开始变得有组织起来，但通讯已经被德军渗透小组切断，各个据点孤立无援。

正午时分，浓雾散去，阳光照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埃里希的小队已经突破了两道防线，正隐蔽在弹坑里等待后续部队。他惊讶地发现，德军进攻箭头已经深入俄军阵地近五公里——这在西线需要数月血战才能取得的进展，东线只用了几个小时。

“看那边！”突然，一名新兵兴奋地指着天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架漆有铁十字标志的飞机正低空掠过，飞机尾部抛下一串耀眼的信号弹，仿佛夜空中的流星划过。

“那是德皇的专用座机！”有人惊呼道。

威廉二世竟然亲临前线观战！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战场，士兵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为了德皇！”周围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高喊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这激昂的呼喊声如同冲锋的号角，激励着每一个人奋勇向前。

德军前进观察所里，威廉二世站在小山上，手持望远镜，俯瞰着整个战场。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表示对德军进攻的认可。

从这座小山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德军的进攻浪潮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势不可挡。德军已经成功突破了俄军的第二道防线，正向着核心阵地稳步推进。

陛下，第1近卫师请求投入战斗。通讯官报告。

德皇摇头，让他们再等等。俄国人肯定留着预备队，我要先引蛇出洞。

他的判断很快得到证实。侦察机报告，俄军从立托夫斯克要塞调出了最后的两个精锐团，正赶往突破口。这正是威廉二世等待的时刻。

现在，命令第1近卫师从左侧迂回，切断援军与要塞的联系。第5炮兵军集中火力轰击要塞东门——那里是防御弱点。

鲁登道夫惊讶地看着地图：陛下如何知道东门是弱点？我们的侦察报告没有...

建筑学，将军。威廉二世微笑，立托夫斯克要塞建于亚历山大二世时期，当时为了节省成本，东门使用了劣质建材。我的祖父威廉一世曾经提到过这个丑闻。

命令迅速下达。德军的反应速度令俄军措手不及——近卫师不仅切断了援军，还顺势夺取了几乎无人防守的东门。到日落时分，立托夫斯克要塞上升起了德意志帝国的旗帜。

陛下，前线指挥官请求明日继续进攻，向纵深发展胜利。兴登堡报告。

威廉二世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竟然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而是命令部队巩固现有的阵地。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决策感到十分不解，但既然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他们也只能照做。

夜幕降临，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枪炮声。然而，这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激烈战斗。果然，午夜时分，俄军如威廉二世所料，集结了剩余的兵力，对德军发起了疯狂的反攻。

俄军的进攻异常凶猛，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向德军的阵地。但德军早有准备，他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以密集的机枪火力和预设的炮兵阵地，给予俄军迎头痛击。

一时间，战场上枪林弹雨，火光冲天。俄军在德军的猛烈攻击下，伤亡惨重，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战场上。而德军则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强大的火力，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黎明时分，战斗终于结束。战场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俄军的尸体，而德军则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阵地上，显得格外威风。

威廉二世站在晨光中，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展开地图，仔细研究着战场的形势。然后，他果断地发出了新的命令：“现在，命令第3骑兵军和第6摩托化步兵团向缺口突击，目标是五十公里外的铁路枢纽。切断它，整个北线的俄军都将无路可退！”

立托夫斯克战役的结果远超德军最高统帅部的预期。短短一周内，德军推进七十公里，俘虏俄军八万余人，缴获火炮三百余门。北线的俄军被迫全线后撤，暴露出南翼的空虚。

在占领的立托夫斯克要塞内，威廉二世举行了盛大的胜利阅兵。当他骑着白马穿过中央广场时，德军士兵们齐声高呼 Kaiser！Kaiser！

这不是我的胜利，威廉二世对随行记者说，是德意志军事科学的胜利。精确的计划，完美的执行，加上一点出其不意——这就是现代战争的真谛。

当晚的庆功宴上，鲁登道夫举杯致敬：为陛下的军事天才干杯！您选择立托夫斯克作为突破口时，我们都心存疑虑。现在证明您是对的。

威廉二世啜饮着香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将军，战争不仅是地图上的箭头和数字。它是心理，是时机，是...他望向东方，知道你的对手在想什么，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

宴会结束后，德皇独自站在要塞城墙上，望着月光下的战场。远处偶尔还有零星的炮火——俄军残部在做最后的抵抗。但大局已定，东线的天平彻底倒向德国。

侍从官小心翼翼地走近：陛下，柏林来电。西线尼韦勒攻势果然如您所料，法军伤亡超过十万，已经爆发兵变。

威廉二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他缓缓说道：“告诉总参谋部，现在是时候考虑和平了。然而，这绝不是软弱的和平，我们要让敌人牢牢记住德意志的铁拳！”

说罢，他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下城墙。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有力，仿佛要将脚下的土地踩出深深的印记。他的军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对敌人的警告。

当他走到城墙底部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原来，在他面前的台阶上，铺着一面巨大的俄国人的军旗。这面军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嘲笑着德意志的失败。

威廉二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军旗上。军靴与军旗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嘎吱”一声，仿佛是军旗在痛苦地呻吟。

威廉二世就这样站在军旗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战场。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能穿透眼前的一切，看到更远的地方。立托夫斯克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战略棋局正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在这场帝王之间的博弈中，威廉二世坚信自己已经领先了所有的对手。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德意志帝国的辉煌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