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03章 反攻的赌注

在莫吉廖夫大本营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沙皇尼古拉二世站在作战地图前，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地图上的线条是一条条毒蛇，随时可能咬他一口。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参谋们那一张张惨白如纸的脸。

“布列斯特必须夺回！”沙皇突然怒吼一声，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绝望。紧接着，他猛地抓起一只水晶酒杯，狠狠地砸向地面。酒杯瞬间破碎，残渣和红酒溅洒一地，宛如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恰好落在维斯瓦河的位置上。

“调近卫军第 3 师、第 5 炮兵旅，还有……”沙皇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还有哪些部队可以调遣。

然而，就在这时，布鲁西洛夫将军轻声打断了他：“陛下，近卫军已经名存实亡了。第 3 师在坦能堡战役中被德军全歼，现在活着的只有军乐队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壁炉里的柴火不时发出噼啪声，仿佛是在嘲笑这荒谬的局面。沙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布鲁西洛夫将军。

最终，沙皇缓缓地拿起笔，在命令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扭曲得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的命令简单而冷酷：“让西伯利亚军团上，用尸体填平德国人的战壕。”

在那片无垠的雪原之上，一场死亡行军正在悄然展开。别洛斯托克铁路枢纽宛如一座被遗弃的孤城，静静地矗立在这片银白世界之中。西伯利亚第 11 团的伊万·彼得连科中尉，正凝视着火车车厢上那密密麻麻的弹孔，心中默默数着——整整 387 个！

“下车列队！”团长的怒吼声划破了这片寂静，他挥舞着手中的纳甘左轮，下达了一道令人胆寒的命令，“急行军 120 公里，目的地是布列斯特！”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然而，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踩着没膝的积雪，艰难地迈开脚步。

雪地里的行军异常艰苦，寒风如刀，刺骨的寒冷让人难以忍受。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每隔百米，他们就会发现一具冻僵的德军侦察兵尸体，这些尸体被残忍地钉在桦树上，仿佛是一个个恐怖的“路标”。

而最可怕的是第 37 号“路标”，那是一个被剥皮的德军军官，他的胸骨上刻着一行字：“欢迎来到地狱，第 44 西伯利亚团敬留”。

这行字如同诅咒一般，让士兵们的心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阴影。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第 44 团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全员战死在要塞外围，这个所谓的“敬留”，不过是一个残酷的玩笑罢了。

钢铁坟墓，布列斯特外围战壕，一片死寂。俄军工兵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他们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这里本应是德军防线的一部分，但此刻却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整个防线都被遗弃了一般。

“铁丝网带电！”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寂静。第一个触碰铁丝网的士兵身体剧烈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哀嚎。工兵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所措。

工兵长库兹涅佐夫迅速反应过来，他举起绝缘钳，准备剪断铁丝网。然而，当他剪断铁丝时，一股黑色的黏液从铁丝中涌出，溅到了他的手上。库兹涅佐夫立刻感到一阵灼热，他惊恐地发现，这黑色黏液竟然是德国人新研发的自燃性沥青！

这种沥青遇空气即爆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战壕都笼罩在火海之中。在火焰的映照下，德军工事的真实面目逐渐浮现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机枪堡，它并非普通的建筑，而是用冻土和尸体浇筑而成。这种奇特的构造使得机枪堡在红外探测下呈现出“自然环境”的假象，让人难以察觉。

接着，工兵们发现战壕的墙壁上嵌满了碎玻璃，这些碎玻璃都浸泡过尸毒。一旦有人触碰到它们，就会中毒身亡。

而那些看似受伤的士兵，实际上都是诡雷诱饵。当有人试图拉动他们时，就会引爆地下的沼气，引发巨大的爆炸。

当西伯利亚团冲锋的号角响起，德军阵地突然升起数百个巨大的热气球，每个热气球的吊篮里都装着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吊篮里有留声机，正播放着俄语的“撤退命令”，那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同时，吊篮里还装有闪光粉，当它们被释放出来时，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致盲了俄军的观测员，让他们无法看清前方的情况。

更可怕的是，吊篮里还有氯气罐。在零下 20c的低温下，这些氯气罐会沉入战壕，释放出致命的氯气，给俄军造成巨大的杀伤。

而在冰湖屠场和斯特雷佩特河突围的战斗中，俄军参谋部选择了一个看似“最安全”的渡河点。根据地图显示，这里的冰层厚达 1.2 米，足以承受哥萨克骑兵的冲击。

然而，当哥萨克骑兵们如旋风般冲上冰面时，意外发生了。冰层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骑兵们连人带马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落水者们在水中拼命挣扎，试图抓住浮冰求生。但他们惊恐地发现，冰面下竟然固定着带倒刺的铁网，这些铁网就像恶魔的利爪，无情地将他们困住，让他们无法逃脱。

德军的观测员在无线电里冷静地报告着这一切：“坐标 h7，冰钓收获约 600 条‘活鱼’，建议炮火收竿。”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这些生命在他眼中只是一串串数字。

后来缴获的德军日志详细地记载了这场战斗的一些关键细节：

首先，德军提前对冰层进行了特殊处理，他们使用盐柱对冰层进行腐蚀，这种处理方式从外观上看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实际上冰层的承重能力却降低了整整 70%。这意味着，当俄军的部队和装备踏上这片看似坚固的冰层时，他们实际上是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其次，德军还精确地控制了水温，将其保持在 0.5c这个微妙的温度点上。这个温度比常温更加致命，因为它会导致人体在短短 15 分钟内迅速失温，使士兵们失去战斗力甚至生命。

最后，德军在冰面上布置了一层铁网，并连接上电流。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俄军士兵的尸体上浮，从而暴露他们的战术。一旦有尸体浮出水面，就会引起俄军的警觉，进而破坏德军的计划。

在参谋部里，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俄军指挥部内，布鲁西洛夫将军站在沙盘前，双眼紧紧盯着那代表预备队的最后三枚锡兵，仿佛它们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这些小小的锡兵，在这一刻，承载着整个军队的希望和未来。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深思熟虑，布鲁西洛夫将军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决定。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伸出手，将那三枚锡兵狠狠地扫落在地。

随着锡兵落地的清脆声响，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将军，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决绝。

布鲁西洛夫将军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通讯官说道：“发报给沙皇。”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一丝波澜。

通讯官迅速拿起纸笔，准备记录将军的口信。

“反攻失败。”布鲁西洛夫将军继续说道，“原因如下：”

他顿了一下，然后条理清晰地列举出两个关键原因：

“其一，战壕系统采用了反向坡度设计，导致炮弹直接滑落，未能爆炸，这给我们的进攻造成了巨大阻碍。”

“其二，机枪阵地使用了教堂管风琴音管进行消音处理，使得我们无法通过声波定位来确定敌人的位置，这让我们在战斗中处于被动。”

通讯官飞快地记录着将军的话语，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将军说完后，通讯官突然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将军……要加上‘伤亡数字’吗？”

布鲁西洛夫将军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正在融雪的朝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疲惫而又坚毅的神情。

“就写‘西伯利亚的雪化了’。”他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中酝酿了许久。

战后的战场上，一片死寂，硝烟弥漫。德军的工兵们正忙碌地清理着这片废墟，检查着俄军军官的尸体。

当他们打开一名俄军军官的胃袋时，发现了一些令人惊讶的东西。首先是半张全家福照片，照片的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部队番号和密码。这显然是这名军官为了保护重要信息而采取的措施。

接着，工兵们又发现了 5 枚沾血的圣乔治勋章。这些勋章可能是这名军官在战斗中获得的荣誉，但此刻却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刺眼。

最后，他们还在胃袋里找到了一块冻硬的土豆。这块土豆上竟然刻着“给德国皇帝当早餐”的字样，仿佛是一种嘲讽。

在最高处的观察所里，威廉二世站在窗边，手持望远镜，凝视着这片血色冰原。他的机械义肢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那是 1894 年帆船事故留下的后遗症。

威廉二世沉默地看着这片被战争摧毁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突然捏碎了手中的一块冰棱，转头对身旁的参谋们说道：“记住，俄国人不是败给了我们。”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低沉，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远处传来未爆弹的吱嘎沉降声，仿佛是在为他补充后半句话：“是败给了自己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