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112章 都灵兵工厂的意外

1914年7月8日凌晨3点17分，都灵安萨尔多兵工厂的铸铁锅炉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是金属撕裂的尖啸。火光从铸造车间冲天而起，映红了阿尔卑斯山的积雪。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惊雷般在厂区内炸响，炽热的碎片和火花如雨点般四处飞溅。兵工厂内的工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恐惧瞬间笼罩了他们。有人慌乱地奔跑，有人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火势迅速蔓延，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机器在高温下扭曲变形，浓烟滚滚，弥漫在整个厂区上空。

消防队和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但面对如此凶猛的火势，他们一时间也束手无策。救援人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肆虐，不断有人从燃烧的建筑中被抬出，他们或被烧伤，或被重物砸伤，痛苦地呻吟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熊熊燃烧的大火终于被控制住了，然而，原本繁荣的兵工厂此时却已变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不仅给都灵这座城市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更让无数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当厂长圭多·琼塔心急如焚地穿着睡袍冲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只见德国工程师汉斯·克劳泽正对着那已经扭曲变形的炮管模具疯狂地拍照，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灾难所带来的后果。

“这是犯罪！”克劳泽的德语口音在弥漫的烟雾中显得格外刺耳，他愤怒地咆哮着，“我们的 305 毫米舰炮订单啊！”

“上帝啊！”琼塔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的膝盖猛地撞向了警报按钮。刹那间，刺耳的汽笛声响起，如同一股洪流，瞬间淹没了克劳泽后续的所有指控。

趁着这混乱的时刻，琼塔迅速凑近克劳泽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柏林付你多少薪水？我加倍！”

天亮之后，阳光洒在那片还散发着余温的煤渣堆上。调查员安东尼奥·罗西站在那里，他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凝视着眼前这堆看似普通的煤渣。

他手中拿着一把铜制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形状奇特的焦炭。这块焦炭的表面布满了规则的蜂窝状孔洞，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精心雕琢而成。

站在一旁的消防队长见状，断言这只是典型的比利时劣质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罗西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默默地将这块样本装进了一个印有“圣雷莫花卉博览会”字样的信封里。

三个小时后，这团煤渣被送到了军情局化学家埃琳娜·康蒂的实验室。她将煤渣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着它的微观结构。

“有趣。”埃琳娜轻声说道，然后滴下一滴酚酞试剂。瞬间，煤块的断面上浮现出了普鲁士蓝的纹路，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被揭示出来一般。

“这是鲁尔区的洗煤副产品。”埃琳娜解释道，“它的燃烧值比正常的煤要低 40%，但却刚好足以引发金属疲劳。”

抽屉里的对照标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 标号 A：这是专门为奥匈帝国订单准备的燃煤，具有高热值，能够提供强大的动力。

- 标号 b：这是来自法国改装产线的燃煤，其中添加了硝酸钾助燃剂，以提高燃烧效率。

- 标号 x：而这个则是昨夜锅炉残渣的样本，里面竟然掺有石英砂的工业废料！

就在同一天的中午，琼塔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突然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海军装备部长卡洛·米拉贝洛将军。

我需要解释。将军的佩刀尖挑起桌面的生产报表，为什么偏偏是奥匈炮管出事？ 琼塔心里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他站起身，赔笑着说：“将军，这实在是意外。我们一直严格把控生产流程，可谁能想到这煤炭里会有问题。”米拉贝洛将军冷哼一声，“别跟我打马虎眼，这背后肯定有猫腻。我听说德国工程师克劳泽当时的反应很奇怪，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琼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怀疑克劳泽被柏林收买的事说了出来。将军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德国在背后搞鬼，想破坏我们和奥匈帝国的合作。你先配合调查，把克劳泽控制起来。”琼塔点头称是，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道这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而此时，远在柏林的一些势力，正密切关注着都灵的这场风波，一场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琼塔拉开保险柜，取出泛黄的《1898年锅炉操作手册》：请看第23条——德国制设备必须使用莱茵煤。

他故意翻到被咖啡渍污染的一页。米拉贝洛的瞳孔骤然收缩：污渍边缘的褐色曲线，分明是的里雅斯特港的防波堤图纸。

巧合的是，琼塔突然撕碎手册扔进壁炉，今早有人举报克劳泽先生……携带了敏感文件。

在那个注定不平凡的日子里，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即将发生。而就在这一天，本应当班的 12 名德国技师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坚守岗位，而是出现在了热那亚港，“参观”起了意大利新锐战列舰“但丁”号。

负责带领他们参观的导游，是一位名叫卢卡·德·桑克蒂斯的海军中校。他的解说词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注意舰艏的装甲倾角……当然，比贵国‘凯撒’级差远了。”这句话表面上只是在比较两艘战舰的装甲设计，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深意，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对德国技师们的一种嘲讽。

然而，这些德国技师们并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他们沉浸在对“但丁”号的好奇与探索之中。与此同时，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悄然展开。原来，他们签到的访客簿被一种特殊的纸张衬垫着，这种纸张具有压力感应墨水的特性，能够留下每个人的指纹副本。

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午餐会上的“赠品”——镀金怀表。这些看似普通的怀表，实际上内藏微型相机，并且具备自动拍摄功能。就在技师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些怀表将克劳泽与斯柯达兵工厂的密信拍摄了下来。

夜幕降临，桑克蒂斯在航海日志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今日锅炉故障，被迫返航。”这句话看似只是对当天航行情况的简单记录，然而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7月9日，阳光明媚的一天，《今晚邮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引人注目的报道，标题为“专家分析”。这篇报道详细阐述了安萨尔多事故的原因，声称劣质煤是导致事故发生的罪魁祸首，而比利时供应商恐怕要为此承担责任。

配图是一张满脸煤灰的消防员的照片，他正忙碌地工作着。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他背后的压力表上，指针永远停留在了1914psi的位置。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意大利陆军密码本第19页第14行的内容：延迟交付。

就在同一天晚上，首相府收到了两份重要的电报。第一份来自柏林，德国方面对此次事故表示严词抗议，并要求赔偿（同时附上了技术鉴定申请）。第二份则来自巴黎，法国方面对事故表示慰问，并推荐使用优质的洛林燃煤（还附上了军火订单确认函）。

面对这两份电报，首相萨兰德拉迅速做出了回应。他拿起同一支钢笔，在给德国的回信上盖上了海军部的印章，这意味着将启动拖延程序，以应对德国的索赔要求。而在给法国的回信上，他盖上了财政部的印章，这显然是为了加速审批法国的军火订单确认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