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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不负相思 第1615章 萧府邀约

作者:冰灵灵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1 20:19:40

第5章 萧府邀约

暮春时节的江南,总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缠绵水汽。细雨如丝,若有若无,从微明的天际垂落,织就一张朦胧的巨网,将整个江南都笼罩在一片氤氲诗意之中。这雨,不似盛夏的瓢泼倾盆,也不似寒冬的冰粒雪子,它温柔、细腻,带着几分矜持,几分羞怯,淅淅沥沥,仿佛永远也下不完,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它洗涤了尘埃,滋润了万物,让青砖黛瓦的江南古镇更添了几分水灵与秀雅。

城南的“锦绣阁”内,亦是一片宁静。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绣坊,门面素雅,却打理得干净整洁。坊内弥漫着淡淡的丝线清香与浆糊的微甜气息,几排整齐的绣架靠墙而立,上面或挂着未完成的绣品,或搭着各色绫罗绸缎,在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过滤得柔和的天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清辞便坐在靠窗的一张梨花木绣架前。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素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仅用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前,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安静地覆着,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她的指尖纤细、白皙,却因常年拈针引线,指腹处带着一层薄茧,此刻,正灵巧地捻着一缕灿若朝阳的金线,在绷架上细细穿梭。

绷架上,是一幅即将完工的《百鸟朝凤图》。底料是极为罕见的天青色云锦,其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昂首立于梧桐之巅,羽翼华美,神态威严。围绕着凤凰的,是上百只形态各异的珍奇鸟类,或引吭高歌,或振翅欲飞,或依偎栖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沈清辞的针法极为精妙,平针绣的细腻,乱针绣的灵动,打籽绣的立体,盘金绣的华贵,在这幅图上被运用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凤凰的尾羽,她采用了难度极高的“双面三异绣”技法,正反两面色彩、图案、神态皆有不同,却同样精美绝伦。为了这幅图,她几乎倾注了三个月的心血,每日天不亮便起身,直至深夜才歇下,眼看到了收尾的最后阶段,心中既有即将完成的喜悦,也有一丝近乡情怯般的紧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不知疲倦地敲打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巷,溅起一朵朵细碎而转瞬即逝的水花。雨水汇成细流,沿着屋檐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冲刷出深深浅浅的沟壑,也打湿了檐下那几株新栽的芭蕉。芭蕉叶舒展着宽大的叶片,被雨水洗得油亮,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雨点击打在叶片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与坊内偶尔传来的、沈清辞拈动丝线的细微“簌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安宁而平和的江南雨韵。

沈清辞绣得入了神,几乎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那片绚烂的百鸟朝凤世界里。金线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起落,每一个针脚,都凝聚着她的专注与灵气。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凤凰的眼神似乎愈发灵动,仿佛下一刻便要冲破锦缎的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清辞,你看谁来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环佩叮当的脆响,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绣坊内的宁静。

沈清辞手下的金线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她放下手中的绣绷,目光循声望去,只见她的闺中密友,也是这“锦绣阁”名义上的半个主人柳如烟,正笑盈盈地站在绣坊门口。

柳如烟今日穿了一身桃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更衬得她肌肤胜雪,体态婀娜。她头上梳着俏皮的双环髻,插着几支珠翠环绕的发簪,行走间,环佩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儿。

而在柳如烟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

沈清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位男子身上。那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墨色锦袍。锦袍的料子极好,在微暗的光线下依然能看出其细腻的纹理和内敛的光泽。袍子的领口、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简洁而不失雅致的祥云暗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玉带,上面悬挂着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称得上“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清晰分明,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沉稳与锐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虽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自带一股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小觑。

沈清辞的心中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这正是几日前在城西举办的花会上,那位始终跟在萧煜之公子身侧,沉默寡言却眼神警惕的贴身护卫,顾长风。

萧煜之……这个名字在沈清辞的心中轻轻划过。那位萧府的三公子,同样是惊才绝艳,风采卓然,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疏离与淡漠,如同高岭之花,令人可望而不可即。那日画会上,她的《烟雨江南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来自萧煜之方向的目光,只是当时人多眼杂,她并未细看。

这位萧府的护卫怎会突然到访?沈清辞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起身相迎,微微屈膝行了一礼:“顾护卫大驾光临,锦绣阁蓬荜生辉。不知顾护卫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她的声音清悦柔和,如同山涧清泉。

顾长风见状,亦拱手为礼,动作标准而流畅,语气恭敬却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严:“沈姑娘客气了。在下顾长风,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拜访姑娘。”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沉稳。

“不知萧公子有何吩咐?”沈清辞心中的疑惑更甚,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隐隐觉得,这位护卫的到访,恐怕不是简单的拜访那么简单。

顾长风微微一笑,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热络,也不至于冷淡:“我家公子听闻姑娘绣艺精湛,冠绝江南,心中十分敬佩。恰逢府中老夫人寿宴将至,公子想为老夫人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寿礼,思来想去,觉得唯有姑娘的妙手绣品最为合适,因此特命在下送来请柬,想请姑娘为府中老夫人绣制一幅寿桃图,以贺老夫人福寿安康。”

说罢,他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张制作精美的请柬。那请柬是用上好的洒金红笺制作而成,边缘处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显得极为华贵。顾长风双手将请柬递上,姿态显得十分郑重。

沈清辞伸出双手,轻轻接过请柬。指尖触碰到那精致的云纹暗花和冰凉光滑的纸张,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细微的波澜。萧府……那可是江南地区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权势滔天,财力雄厚,其府邸占据了大半个城东,亭台楼阁,富丽堂皇,是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攀附的高枝。寻常百姓,连萧府的门都难以靠近,更别说为府中老夫人绣制寿礼了。若是能接下这桩活计,并且圆满完成,得到老夫人的赏识,那么对她这个小小的“锦绣阁”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声誉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甚至可能一跃成为江南地区最负盛名的绣坊。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请柬,封面上“恭请沈清辞姑娘”几个字,是用一种极为潇洒飘逸的行书写就,笔力遒劲,气韵生动,想必是出自萧煜之公子的亲笔。

“不知萧公子为何会选中我这小小绣坊?”沈清辞将请柬轻轻放在绣架旁的小几上,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轻声问道。她知道,以萧府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想要多高明的绣娘找不到?为何偏偏会选中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锦绣阁”?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不得不谨慎。

顾长风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的微笑:“实不相瞒,我家公子几日前在花会上,曾有幸见过姑娘展出的那幅《烟雨江南图》。公子对姑娘的绣艺十分欣赏,尤其是姑娘将江南烟雨的朦胧意境与水乡的灵秀之气,通过一针一线完美地呈现在锦缎之上,那份细腻与灵动,让公子赞叹不已,称姑娘是‘妙手生花,巧夺天工’。如今老夫人寿辰将至,公子一心想为老夫人送上一份特别而又能体现孝心的寿礼,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姑娘。公子觉得,唯有姑娘这般精湛的技艺,才能绣出那份独一无二的心意。”

顾长风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沈清辞,也说明了缘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沈清辞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桌上那张即将完工的《百鸟朝凤图》上。阳光透过雨帘,洒在五彩斑斓的凤凰身上,那金线勾勒的羽翼仿佛真的在闪闪发光。这幅图,她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心血,从最初的构思、绘图,到选材、配线,再到一针一线地刺绣,每一个环节都凝聚了她的汗水与智慧。眼看着再有两三天,最多不超过五天,就能彻底完工,到时候拿到市面上,定然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足以支撑“锦绣阁”未来半年的开销了。

若是接下萧府的活计,绣制那幅寿桃图,势必要分心。寿桃图寓意吉祥,看似简单,但要绣得精美、喜庆,又不落俗套,同样需要花费大量的心思和精力。而且,萧府要的是“独一无二”,这意味着她不能用寻常的图样,必须精心设计,甚至可能要尝试一些新的针法和技法。这样一来,《百鸟朝凤图》的完工日期势必要延后。

更重要的是,萧府那样的大家族,规矩繁多,等级森严,人心更是复杂难测。她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小绣娘,贸然踏入那样的地方,无异于羊入虎口,谁知道会遇到怎样的麻烦?会不会卷入什么不必要的纷争之中?她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犹在耳畔:“清辞,爹爹此生,便是因为卷入了不该卷入的纷争,才落得如此下场。你记住,我们沈家世代以绣艺为生,只求安稳度日,莫要贪图富贵,莫要攀附权贵,更莫要卷入豪门纷争,否则,必将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父亲的话语,字字泣血,沈清辞一直铭记在心。这些年来,她守着“锦绣阁”,兢兢业业,与世无争,只求能安稳地活下去,将父亲留下的这份手艺传承下去。

可是……沈清辞的目光又转向了绣坊的其他地方。绣架上,还有几匹料子是赊账买来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客人预定的绣品,虽然能勉强维持生计,但“锦绣阁”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在江南众多绣坊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若想真正立足,真正将沈家的绣艺发扬光大,仅仅依靠目前的状况,是远远不够的。

萧府的邀约,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锦绣阁”的名声将会传遍江南,甚至更远的地方。到时候,订单会源源不断地涌来,她再也不用担心绣坊的生计,甚至可以招收学徒,将沈家的绣艺传承下去,完成父亲的遗愿。这不仅仅是名誉和金钱,更是一种认可,一种对她多年来潜心钻研绣艺的肯定。

“清辞,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啊!”站在一旁的柳如烟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见沈清辞犹豫不决,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她快步走到沈清辞身边,压低了声音,但难掩语气中的兴奋,“清辞,你傻愣着干什么?萧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江南的天!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你要是能借此机会搭上萧府这条线,以后‘锦绣阁’在江南还不是横着走?到时候,咱们想买什么料子就买什么料子,想接什么活就接什么活,再也不用看那些人的脸色了!”

柳如烟是沈清辞的表姐妹,也是“锦绣阁”名义上的老板娘之一。她性格外向,活泼开朗,与沈清辞的沉静内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一直希望“锦绣阁”能够做大做强,出人头地,所以对于萧府的邀约,她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和潜力。

沈清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可是,她的情感,她内心深处对父亲嘱托的敬畏,以及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却让她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她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心里面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斗。一个说:“答应吧!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另一个却说:“不能答应!安稳度日才是最重要的,忘了父亲的话了吗?”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百鸟朝凤图》上,那凤凰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鼓励,又似乎带着一丝警示。她想起了父亲临终前那期盼而又担忧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独自支撑绣坊的艰辛,想起了那些看不起她、嘲讽她一个女子做不成大事的目光……

心中的天平,在不断地摇摆。

“沈姑娘?”顾长风见沈清辞久久不语,只是眉头微蹙,神色变幻不定,便适时地开口提醒了一句,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他此次前来,志在必得,他家公子对这位沈姑娘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若是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恐怕会让公子失望。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犹豫和顾虑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吐出。她抬起头,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坚定。她知道,人生很多时候,都需要勇敢地迈出那一步。为了绣坊,为了生计,为了父亲的遗愿,也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个险,她必须冒。

“顾护卫,”沈清辞的声音虽然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承蒙萧公子抬爱,不弃清辞蒲柳之姿,绣艺粗鄙,竟委以如此重任。清辞感激不尽,恭敬不如从命。”

听到“恭敬不如从命”这六个字,顾长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沈姑娘肯应允,真是太好了!我家公子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高兴。老夫人定会喜欢姑娘亲手绣制的寿礼。”

沈清辞微微颔首:“能为老夫人贺寿,是清辞的荣幸。只是不知老夫人寿宴何时举行?清辞也好早日动工,精心准备,不敢有丝毫懈怠,以免耽误了吉时。”她必须知道确切的时间,才能合理安排工期。《百鸟朝凤图》虽然接近完工,但也不能马虎,而萧府的寿桃图,更是重中之重,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老夫人寿宴定在下月初八,”顾长风答道,语气十分肯定,“今日是二十五,算起来,还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以姑娘的绣艺,想来足够姑娘准备了。”

半个月……沈清辞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完全来不及。她需要立刻调整计划,将《百鸟朝凤图》的收尾工作压缩在三日内完成,然后立刻投入到寿桃图的设计与绣制中去。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将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必须夜以继日地赶工。

“时间确实有些仓促,但清辞会尽力而为,定不辜负萧公子和老夫人的期望。”沈清辞郑重承诺道。她一旦答应了事情,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顾长风对沈清辞的态度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那钱袋是用黑色的绸缎缝制而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萧”字,袋口用一根精致的玉带收紧。顾长风将钱袋放在沈清辞面前的小几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可见里面银钱的分量不轻。

“这是五百两纹银,作为此次绣品的定金,还请姑娘收下。”顾长风说道,“待寿宴过后,老夫人满意,公子会再支付剩下的五百两尾款。另外,若是老夫人格外喜欢,另有重赏。”

一千两银子!听到这个数字,饶是沈清辞心境沉稳,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一千两银子,对于她这个小小的绣坊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够她买下几间铺面,雇佣十几个绣娘,将“锦绣阁”彻底翻新扩建一番了。萧府果然是财大气粗,出手如此阔绰。

沈清辞看着那个钱袋,心中百感交集。这不仅是一笔定金,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她知道,从她接过这份邀约的那一刻起,她平静的生活或许就要被打破了。

送走顾长风后,柳如烟兴奋地拉着沈清辞的手:清辞,你真是太明智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沈清辞勉强笑了笑:如烟,你就不怕我惹上麻烦吗?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柳如烟不以为意,有萧公子护着你,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再说了,以你的聪慧,就算真遇到什么事,也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沈清辞轻叹一声,不再言语。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连绵的雨丝,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了远在边关的温庭玉,想起了父亲的嘱托,也想起了那个只见过一面却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萧煜之。

清辞,你在想什么呢?柳如烟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沈清辞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在想,该如何绣好这幅寿桃图,才不辜负萧公子的期望。

这有何难?柳如烟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保证让你绣出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寿桃图!

看着柳如烟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沈清辞心中的忧虑也消散了些许。是啊,事已至此,再多的顾虑也无济于事,不如专心将这幅寿桃图绣好,也算是对自己多年绣艺的一次检验。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全身心投入到寿桃图的绣制中。她特意选用了最上等的云锦做底料,又从库房里翻出珍藏多年的各色丝线,其中不乏一些极为罕见的金线和银线。

为了设计出最完美的寿桃图,她翻阅了大量古籍,参考了无数名家画作,最后决定采用五福捧寿的图案,五只形态各异的蝙蝠围绕着一个硕大的寿桃,寓意吉祥如意,福寿双全。

柳如烟放下账房的事情,天天围着她,一会儿帮她穿针引线,一会儿给她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小石头则负责照看绣坊的生意,让沈清辞能专心刺绣。

日子在飞针走线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在寿宴前一天,沈清辞终于完成了那幅寿桃图。当她放下最后一根丝线时,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绣品上,将那五只蝙蝠和寿桃映照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锦上飞出来一般。

真美啊!柳如烟看着那幅寿桃图,忍不住赞叹道,清辞,你简直是神仙下凡!有你这幅寿桃图,老夫人肯定高兴坏了!

沈清辞看着自己的心血之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半个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她相信这幅寿桃图定能让老夫人满意。

第二天一早,沈清辞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带着那幅精心装裱好的寿桃图,坐上了萧府派来的马车。马车缓缓驶离熟悉的街道,朝着那座神秘而威严的萧府驶去。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沈清辞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或许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而那座深宅大院里,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未知呢?她不敢深想,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马车在萧府门前停下,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缓步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她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世界。而她的命运,也将从这一刻起,与这座府邸里的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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