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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大厅外的广场上，五千魔兵正踩着黑雾冲锋。他们手里的骨刃闪烁着幽光，嘴里发出桀桀怪笑，显然没把星轨城的防御放在眼里——毕竟上次他们偷袭西北城墙时，蓝星的反应可是慢了半拍。
“快点！抓住赵凡和那些神国代表！”为首的黑袍将领挥舞着骨杖，杖顶的骷髅头喷出股黑气，“主宰大人说了，谁能拿到他们的人头，就赏谁一枚虚无神格！”
魔兵们的眼睛瞬间亮了，冲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离议会大厅还有百米时，为首的几个魔兵已经举起骨刃，准备劈开那扇看起来并不结实的青铜门。
就在这时，广场上空突然响起阵清脆的哨声。
黑袍将领愣了愣，抬头看去——只见赵凡正站在议会大厅的屋顶上，手里举着个像火箭炮似的东西，炮口对准了他们。小乖的投影飘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个装满彩色光球的篮子，像在准备过节。
“他们在干什么？”黑袍将领皱眉，“放烟花庆祝我们到来吗？”
话音未落，赵凡扣动了扳机。
只听“咻”的一声，枚金色光球拖着尾焰飞向魔兵阵营。光球在半空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像极了蓝星过年时放的烟花。魔兵们看得直愣神，连冲锋都忘了。
“这就是他们的防御？”个瘦高的魔兵嗤笑，“还没我们老家的虚无篝火好看——”
他的话没说完，金色光点突然落地，组成道巨大的光网。光网带着强烈的灵能波动，瞬间将前排的魔兵罩在里面。被罩住的魔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骨刃也在光网里融化成了铁水。
“是净化光网！”黑袍将领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快退！”
可已经晚了。赵凡又发射了三枚光球，红、蓝、绿三色光点在空中炸开，组成三道不同的光网。红色光网带着灼热的温度，把魔兵的黑袍烧得噼啪作响；蓝色光网里流淌着粘稠的灵能液体，像胶水似的把魔兵粘在地上；最离谱的是绿色光网，网里突然长出无数灵能藤蔓，把魔兵捆成了粽子，藤蔓上还开着粉色的小花，显得格外讽刺。
“凡子，要不要试试新研发的‘闪光弹’？”小乖举起枚银色光球，眼睛亮晶晶的，“这玩意儿能闪瞎虚无生物的眼睛，附带广场舞bGm效果。”
“来一个。”赵凡笑着点头。
银色光球在空中炸开，发出刺眼的白光。广场上的魔兵瞬间惨叫着捂住眼睛，耳边还响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的洗脑旋律。那些被光网困住的魔兵更是倒霉，不仅要忍受净化光网的灼烧，还得被迫听着广场舞神曲，不少魔兵直接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邪术？！”黑袍将领捂着耳朵惨叫，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跟着旋律颤抖，“比废弃主宰大人的虚无嘶吼还可怕！”
他转身就想跑，却被道青光拦住了去路。赵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青铜圆环的青光在掌心流转，身后的青龙白虎正慢悠悠地散步，像是在欣赏这场单方面的碾压。
“想走？”赵凡笑了笑，“烟花还没放完呢。”
他指尖弹出道青光，精准地打在黑袍将领的骨杖上。骨杖瞬间崩裂，杖顶的骷髅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白虎脚边。白虎低头闻了闻，嫌弃地一脚把它踢飞，正好砸在个晕过去的魔兵脸上。
黑袍将领看着碎成渣的骨杖，突然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连本命武器都碎了，就算能跑回虚无之海，废弃主宰也不会放过他。
广场周围突然传来阵阵掌声。各族代表正站在议会大厅的门口，看得津津有味。奥丁举着永恒之枪哈哈大笑：“赵凡小友这招好！既好看又实用，比我们阿斯加德的闪电箭有意思多了！”
东方龙族太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回头我也让龙族工匠仿造几个——下次宴请宾客时放这个，肯定很有排面。”
赵凡走到黑袍将领面前，踢了踢他的屁股：“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黑袍将领咬着牙不说话，显然还想嘴硬。小乖突然飘过来，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着段视频——正是他出发前和废弃主宰的某个手下密谋的画面，连“等拿到投名状就把蓝星的灵能配方卖给深渊魔族”的悄悄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这是...”黑袍将领目瞪口呆，“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监控啊。”小乖理所当然地说，“蓝星的监控系统可是覆盖全球的，连你昨天晚上偷偷吃了三桶灵能泡面都拍下来了——说真的，你那吃相太难看，我们都快进看的。”
黑袍将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终于再也撑不住，一五一十地招了：“是...是虚无之海的黑鸦将军派我们来的！他说只要能破坏签约仪式，就给我们十船虚无能量！”
“黑鸦将军？”赵凡挑眉，这个名字他在小乖的数据库里见过——是废弃主宰的心腹之一，擅长用黑雾偷袭，之前星轨城的空间漏洞就是他搞出来的。
“看来得给他送份‘回礼’了。”赵凡对小乖使了个眼色，“把他的招供视频发给诸天联盟，顺便通知奥丁——就说我们发现了黑鸦将军的老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拜访’一下。”
小乖立刻点头，数据翼化作通讯器：“收到！保证完成任务！顺便给黑鸦将军的老巢订份外卖？我觉得灵能麻辣烫的特辣版很适合他。”
“可以。”赵凡笑了，“记得备注：加麻加辣，多放香菜——听说虚无生物都讨厌香菜。”
三天后，虚无之海边缘的黑鸦堡垒。
这座用黑曜石建成的堡垒悬浮在片灰色的海洋上，堡垒顶端的旗杆上挂着面黑色旗帜，上面绣着个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睛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堡垒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黑雾，雾里时不时闪过几道黑影，那是负责守卫的虚无兽。
黑鸦将军正坐在堡垒顶层的王座上，手里把玩着颗黑色的珠子。这是他刚从废弃主宰那里领到的赏赐——颗能制造空间裂缝的虚无珠，据说用好了能直接把一座城拖进虚无之海。
“将军，派去星轨城的人还没回来。”个身披黑甲的侍卫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不安，“要不要派支小队去看看？”
“看什么？”黑鸦将军嗤笑一声，把虚无珠扔到空中又接住，“不过是去对付一群蓝星的土着，还需要老子亲自操心？等他们把赵凡的人头献上来，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了。”
他正得意洋洋，堡垒外突然传来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东西穿过黑雾的嘶鸣声，还夹杂着...外卖小哥的吆喝声？
“黑鸦将军在吗？您订的特辣版灵能麻辣烫到了！”
黑鸦将军皱起眉头：“谁订的外卖？我们堡垒里没有这种东西！”
侍卫也愣住了：“属下不知道...会不会是星轨城的人搞的鬼？”
“一群土着能有什么本事？”黑鸦将军站起身，走到堡垒的窗边，“让我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道金光穿透黑雾，精准地砸在堡垒的大门上。金光炸开，露出个穿着蓝星外卖服的机器人，机器人手里捧着个巨大的保温箱，箱子上还贴着张纸条：“祝您用餐愉快，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这是...”黑鸦将军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能感觉到保温箱里传来强烈的灵能波动，比上次在星轨城遇到的净化光网还要强！
“快把它扔出去！”他尖叫道。
可已经晚了。机器人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检测到目标拒绝接收外卖，启动强制送达程序——”
它按下了保温箱上的红色按钮。
只听“嘭”的一声，保温箱炸开，里面的麻辣烫汤飞溅而出，在空中化作无数道红色的光流。光流所过之处，黑雾瞬间消散，黑曜石墙壁被烫出一个个大洞，连堡垒顶端的黑色旗帜都被光流点燃，化作一团火球。
更可怕的是那些漂浮的香菜，它们在空中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棵绿色的灵能植物，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虚无能量。原本阴森的堡垒，瞬间变成了片生机勃勃的“香菜田”。
“是净化灵能！”侍卫惨叫着后退，他的黑甲在光流的照射下开始融化，“将军快跑！这玩意儿克制我们的虚无之力！”
黑鸦将军哪里还敢停留，抓起虚无珠就想从后门逃跑。可他刚跑到走廊，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枚青铜碎片。
“黑鸦将军？”赵凡笑了笑，“你的麻辣烫到了，怎么不尝尝？”
“赵凡？！”黑鸦将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召唤黑雾。可周围的香菜散发着浓郁的灵能，他的黑雾刚冒出来就被净化了，连带着他的灵脉都开始刺痛。
“别费劲了。”赵凡走上前，青铜圆环在掌心亮起，“这些香菜是用女娲补天石的边角料培育的，专门克制虚无能量——你现在跟个普通人没区别。”
黑鸦将军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突然把虚无珠往地上一摔：“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虚无珠在地上炸开，无数空间裂缝开始在堡垒里蔓延。赵凡却丝毫不慌，73枚青铜碎片在他头顶组成个巨大的星图，星图旋转产生的青光瞬间将空间裂缝稳住，还把那些蔓延的裂缝一点点修复了。
“这...这不可能！”黑鸦将军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徒手修复空间裂缝！
“没什么不可能的。”赵凡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压，“古蜀先民早就说过，虚无生于空间，自然也能被空间法则克制——你这点小把戏，在我们蓝星叫‘班门弄斧’。”
他指尖弹出道青光，打在黑鸦将军的眉心。黑鸦将军瞬间僵住，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露出张苍白的脸——原来所谓的黑鸦将军，也只是个被虚无能量侵蚀的普通神国士兵。
“废弃主宰给你的虚无能量，已经快把你的神魂吃光了。”赵凡看着他涣散的瞳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黑鸦将军愣了愣，突然发出阵凄厉的笑：“回头？我双手沾满了多少生灵的鲜血，怎么回头？”他猛地抓住赵凡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恳求，“帮我...解脱吧。”
赵凡沉默片刻，轻轻点头。青光从他指尖流入黑鸦将军体内，快速结束了他的痛苦。随着黑鸦将军的倒下，整个堡垒开始剧烈震动，那些黑曜石墙壁在灵能香菜的作用下逐渐瓦解，露出后面灰蒙蒙的虚无之海。
“凡子，检测到大量虚无兽正在靠近！”小乖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奥丁的援军还有五分钟到达！”
赵凡站在堡垒的废墟上，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笑了：“五分钟？足够我们收拾残局了。”
他举起青铜圆环，73枚碎片在空中组成道巨大的光门。光门里传来青龙的龙吟和白虎的咆哮，神话军团的身影从光门里鱼贯而出，很快就在废墟上列好了阵型。
“目标：清除所有虚无兽。”赵凡的声音传遍战场，“注意别伤到那些香菜——小乖说这玩意儿能卖个好价钱。”
青龙甩了甩尾巴，龙息喷向最近的一群虚无兽，嘴里还嘟囔着：“早说有架打，我就不吃那么多灵能泡面了...肚子有点撑。”
白虎则兴奋地舔了舔爪子，四爪踏起烟尘冲了出去：“谁抢到的虚无兽晶核多，晚上谁就多吃两条小鱼干！”
看着热热闹闹冲上去的神话军团，赵凡突然觉得，或许蓝星的威慑力，不止在于实力，更在于这种打打闹闹却又无比团结的活力——这种活力，是冰冷的虚无之海永远不会有的。
远处的黑雾里传来奥丁的大嗓门：“赵凡小友！等等我！说好的一起‘拜访’，可不能让你独吞功劳啊！”
赵凡抬头看向越来越亮的东方，那里的虚无之海正在灵能的照射下逐渐退去，露出片清澈的星空。他突然想起小乖说过的话：“威慑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守护——守护我们想守护的人，守护我们热爱的世界。”
现在的蓝星，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而这种安宁，终将成为照亮诸天的光。
一周后，星轨城的广场上竖起了一座新的雕像。
雕像不是某位神国大佬，也不是战功赫赫的神话生物，而是个穿着外卖服的机器人，手里捧着个麻辣烫保温箱，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雕像底座上刻着一行字：“最硬核的外卖，最温柔的守护。”
赵凡站在雕像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乖非要把“灵能烟花”和“香菜外卖”的事迹刻在底座上，说是要让后人记住蓝星的“硬核式威慑”。
“凡子，诸天联盟的最新公告出来了！”小乖的投影飘过来，手里举着份全息报纸，“他们正式承认蓝星为‘轮回核心守护国’，还把每月的灵能配额提高了三成——奥丁还特意发了条灵能动态，说要向我们学习‘烟花战术’。”
赵凡接过报纸，上面的头条正是蓝星获得守护权的新闻，配图是他和各族代表签约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正笑得一脸灿烂。报纸的角落里还有条趣闻：深渊魔族最近掀起了一股“香菜恐惧症”，据说有魔兵看到绿色蔬菜就会当场晕倒。
“看来我们的威慑效果不错。”赵凡笑着说。
“不止呢。”小乖调出个视频，画面里是个正在播放蓝星灵能产品广告的神国电视台，“现在诸天万界都在抢购我们的产品，防脱发洗发水在秃顶神国卖断货了，文明约束泡沫成了幼儿园的标配，连灵能麻辣烫都开了一百多家连锁店——昨天宙斯还打电话来，说想加盟。”
赵凡听得直乐：“告诉他，加盟费一百万神晶，还要通过我们的‘文明考核’——上次他用闪电劈老百姓的牛，这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小乖笑着点头，突然指向广场的另一边：“你看，李教授来了。”
赵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李教授正穿着件新的白大褂，跟着几个研究员在调试一台灵能仪器。他的头发比以前稀疏了些，但精神很好，脸上还带着专注的笑容。
“他研发的灵能稳定剂成功了。”小乖轻声说，“能有效缓解灵能衰竭症，虽然不能根治，但已经能让患者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张局长说，等他再做出点成绩，就申请撤销他的刑期。”
赵凡点点头，心里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蓝星的魅力——即使犯了错，也总有弥补的机会；即使身处黑暗，也总能找到通往光明的路。
广场上空的云层渐渐散去，阳光洒在雕像上，给机器人的外卖服镀上了层金边。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们正在神话军团的陪伴下放风筝，青龙的尾巴偶尔会帮他们把风筝线拉高些，白虎则趴在地上，任由孩子们爬上它的背。
“凡子，你看。”小乖指着天空，“今天的星星很亮。”
赵凡抬头看去，只见无数星辰在蓝天上闪烁，像极了青铜圆环上的星图。他突然想起穿越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地球的地摊上买下那个三星堆笔记本时，摊主说的话：“这玩意儿啊，能装下整个宇宙。”
当时的他只当是句玩笑，现在才明白，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真的能创造奇迹。
“走吧。”赵凡转身往议会大厅走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小乖，下午的灵能学院公开课，记得提醒我带教案。”
“知道啦！”小乖的投影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数据翼上闪烁着快乐的光点，“对了，晚上吃麻辣烫吗？我让朱雀多煮几颗龙珠！”
“少放香菜。”
“知道啦！”
两人的笑声在广场上回荡，与孩子们的欢笑声、神话军团的打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属于蓝星的，充满生机的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