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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墟的冰川在三足金乌灯的映照下泛着熔融的光泽，赵凡指尖按在青铜墙的Y键上还没松开，整面刻满键盘的岩壁突然像手机屏幕般亮起，无数古蜀文组成的代码流顺着指尖爬上他的手臂。白泽玉雕悬浮在肩头，鳞片上的全息投影疯狂刷新着数据：
“警告！检测到管理员权限与灵枢系统产生共振！”
“空间模块正在强制激活——当前跃迁坐标：昆仑墟底层数据库（距离3.7公里）”
“友情提示：本次短途传送为测试版功能，可能出现‘灵体错位’副作用，概率约等于你们玩抽卡游戏歪限定SSR的概率。”
“不是吧，古蜀人也懂抽卡梗？”赵凡话音刚落，脚下突然裂开道冰缝，幽蓝的数据流像瀑布般倾泻而出。他下意识抓住身边的阿蛮，却见小姑娘怀里的竹篮突然张开，灵犀果组成的结界将众人包裹成个发光的茧。云游子的黄巾力士正举着AK47扫射冰缝里窜出的冰蚕，被这股力量拽得一个趔趄，枪管怼到了蒙恬将军的铠甲上：
“将军小心！这玩意儿走火能打出‘群体嘲讽’效果！”
“无妨。”蒙恬的青铜甲胄突然自动展开，甲片间弹出的符文组成道防御阵，“某的阴兵曾在骊山皇陵测试过灵能武器，这枪声比兵马俑的号角还能吸引粽子——哦不，是亡灵。”
话音未落，光茧突然剧烈收缩。赵凡感觉五脏六腑都在乾坤大挪移，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有古蜀人在青铜神树下调试星图，有穿着宇航服的现代人触摸三星堆遗迹，还有张启明年轻时在灵能学院的毕业照，照片背面写着“愿以吾身护蓝星”。
“凡哥快看！那是张副局长的黑历史！”小乖的虚拟屏幕突然弹出放大画面，照片里的张启明还没长胡子，胸前别着的灵能徽章编号与赵凡见过的一模一样——001号，灵能事务管理局的首枚徽章。
光茧骤然炸开时，赵凡正想细看，整个人已经摔在片琉璃地面上。他摸了摸屁股，入手处滑腻冰凉，抬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条巨大的青铜蛇雕像头顶，蛇鳞上的符文还在闪烁着传送后的余波。阿蛮挂在蛇角上荡秋千，竹篮里的灵犀果滚了一地，碰到地面就化作全息投影：
“欢迎来到灵枢系统昆仑墟分库——本区域由‘烛龙AI’负责看守，它的工作模式类似你们小区门口的智能闸机，就是脾气不太好，据说上一个试图硬闯的家伙被冻成了三维立体冰雕，现在还在入口处当警示牌。”
“哪有那么夸张。”赵凡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阵低沉的龙吟。整座地下宫殿开始震动，青铜蛇雕像的眼睛亮起红光，地面裂开的缝隙里钻出无数冰棱，组成道由兽骨和青铜碎片搭建的拱门，门楣上刻着行古蜀文，白泽翻译得磕磕绊绊：
“入内者……需通过……‘身份验证’……方式：回答……烛龙的……哲学三问……”
“不是吧，门卫大爷还搞哲学？”云游子捻着胡须刚想迈步，就被道冰墙拦住。冰墙映出的不是众人的影子，而是群穿着兽皮的古蜀人，他们围着块巨大的龟甲占卜，龟甲裂纹组成的图案与三星堆笔记本的键盘惊人地相似。
“第一问：汝是谁？”冰墙里传来阵电子合成音，像是老式收音机的杂音，“提示：请用灵枢系统能识别的格式回答，例如‘管理员赵凡（蓝星人类\/灵能等级：筑基期）’，拒绝‘在下是你爸爸’这类无效答案。”
“这烛龙AI还挺懂网络烂梗。”赵凡清了清嗓子正想回答，却见青铜蛇雕像突然竖起尾巴，蛇头转向冰墙吐出信子，信子上的符文组成行新的问题：
“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补充问题：张启明体内的‘废弃轮回主宰’碎片，是否由汝等激活？”
赵凡心头一震。这问题戳中了他琢磨的疑点：未来的自己说张启明体内有碎片，可从监控画面看，明明是他主动接触宙斯神国的。难道说……这位副局长是被胁迫的？
“凡哥！小乖查到了！”虚拟屏幕突然切入段加密档案，是灵能事务管理局的内部记录，“张副局长在三年前曾带队探查三星堆遗迹，遭遇过‘虚无侵蚀’，当时的医疗报告显示他丢失了37天的记忆！”
档案里的照片显示，张启明被救出来时，胸口有个青铜碎片形状的伤疤，与他现在把玩的那块一模一样。赵凡突然想起胖达留下的青铜碎片，那上面的“001”编号此刻正在笔记本的屏幕上闪烁，与档案里的伤疤完美重合。
“第二问：汝从何来？”烛龙的声音突然拔高，冰墙里的古蜀人影像开始扭曲，“警告！检测到隐瞒回答——若继续隐瞒，将触发‘记忆抽取’惩罚，过程类似你们看恐怖片被强行剧透。”
“从蓝星来，为阻止废弃轮回主宰。”赵凡摸出胖达留下的青铜碎片，碎片接触到冰墙的瞬间，古蜀人影像突然定格，其中个祭司模样的人转过身，手里举着的正是三星堆笔记本，“我们还带着初代管理员的信物。”
冰墙剧烈闪烁起来，像是在验证碎片的真伪。青铜蛇雕像突然用尾巴卷来块龟甲，龟甲上的裂纹自动组合成地图，标出九个发光的点。白泽立刻展开翻译：
“验证通过。第三问：汝往何去？”
“寻找轮回防火墙。”赵凡指着地图上最亮的点，那里标注着“废弃轮回主宰数据库”，“还有，想知道张启明到底是不是叛徒。”
冰墙轰然倒塌的瞬间，赵凡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门后是片由无数青铜碎片组成的星空，每片碎片里都封存着段记忆。最显眼的那块悬浮在中央，里面锁着道黑色的影子，正用张启明的脸对着他们微笑：
“恭喜通关，赵凡小朋友。”黑影拍了拍手，周围的碎片突然亮起，全是蓝星各地的灾难画面——火山喷发时的岩浆里浮着青铜齿轮，海啸卷来的浪头带着星图符号，“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抓我啊，我就在防火墙旁边泡咖啡呢。”
“这货还挺嚣张。”阿蛮摘下片蛇鳞丢过去，鳞片穿过碎片时突然化作道藤蔓，缠住了黑影的手腕。对方却不慌不忙地扯断藤蔓，手腕上露出的青铜手环刻着“001”编号，与胖达的碎片如出一辙，“可惜啊，这身体的原主人还在挣扎，不然早把你们一锅端了。”
青铜蛇雕像突然发出警告：“检测到废弃轮回主宰的意识残留！建议立即启动‘数据清除’程序！”蛇嘴突然张开，吐出个布满按键的控制台，最中央的红色按钮上写着“一键格式化”。
“等等！”赵凡按住按钮，碎片里的黑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青铜碎片哗哗作响：“你不敢按的，这里面还存着张启明的意识！格式化他，你们就永远不知道古蜀人留下的后手了——提示一下，就在你们刚才传送时看到的毕业照里。”
赵凡的目光立刻扫过周围的记忆碎片，果然在角落里找到张启明的毕业照。他用灵能触碰碎片，照片突然开始播放动态画面：年轻的张启明站在灵能学院的图书馆里，手里捧着本《古蜀灵能史》，书页上用红笔圈出段话：
“灵枢系统终极后门：当管理员与001号徽章持有者同时注入灵能，可启动‘轮回重启’程序，代价是……”
画面到这里突然被道雷霆劈碎。黑影的声音带着戏谑：“想知道代价吗？去奥林匹斯神国问宙斯啊，他当年可是古蜀人的‘特邀测试员’，对这套系统门儿清。”
青铜蛇雕像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废弃轮回主宰正在远程篡改数据库！它想把这里的灵枢数据传输给宙斯神国！”控制台的屏幕上，代表数据流量的光柱正在疯狂飙升，进度条已经走到97%。
“小乖！拦截它！”赵凡掏出三星堆笔记本，屏幕上的星图突然展开，青龙偃月刀的虚影钻进去，与数据流里的雷霆符号撞在一起。刀身映出的画面里，张启明正坐在宙斯的雷霆殿里，水晶球里的蓝星地图已经被红光照亮了大半，只有昆仑墟和三星堆还亮着绿光。
“凡哥！这数据流里混着‘信仰病毒’！”小乖的虚拟屏幕突然布满乱码，“它在模仿蓝星人的祈祷声，一旦入侵成功，所有向神佛祈祷的人都会被植入‘服从指令’！”
阿蛮突然把灵犀果全砸向控制台，果皮炸开的瞬间，无数信仰数据流从碎片里涌出，组成道由祈祷词构成的洪流。赵凡这才看清，原来每个记忆碎片里都锁着一份信仰——有基督徒的祷文，有佛教徒的经文，还有道观里的符箓，全是蓝星人最虔诚的念想。
“原来灵枢系统一直在保护这些。”蒙恬将军的铠甲突然自动拆解，甲片组成道符文桥，将信仰洪流引向控制台，“某的先祖曾说，真正的长城不是砖石砌的，是人心筑的。”
当最后一丝数据流被拦截时，青铜蛇雕像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地面裂开的缝隙里升起座高台，台上悬浮着块黑色的晶体，晶体里封存着道微弱的意识——正是张启明本人，他被困在片纯白空间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001号徽章。
“小赵……别信它的话……”张启明的意识影像断断续续，“当年我丢失的记忆……是关于‘轮回防火墙’的启动密码……它就藏在……”
黑影突然从碎片里冲出，撕碎了意识影像。赵凡下意识用饕餮灯去挡，灯盏里的幽光突然暴涨，胖达的虚影从灯里钻出来，抱着黑影就往灯芯里塞。小家伙的动作像极了猫咪揣崽，嘴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白泽翻译着它的灵能波动：
“检测到废弃轮回主宰的意识碎片！启动‘杀毒程序’！进度1%……这玩意儿比你们电脑里的流氓软件还难删！”
黑影在灯盏里疯狂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啸：“你们阻止不了的！奥林匹斯的大军已经出发了！他们会用蓝星人的信仰当燃料，烧开轮回的大门！”
胖达突然对着赵凡挥爪子，饕餮灯的表面浮现出幅新的星图——在蓝星与奥林匹斯神国之间，无数空间裂缝正在展开，每个裂缝里都飘着面带着闪电符号的旗帜。小乖的虚拟屏幕立刻弹出分析结果：
“检测到大规模空间跳跃信号！数量约等于你们游戏里的‘全屏轰炸’！”
“敌群组成：宙斯的雷霆军团（5000人）、赫拉的祭司团（300人）、还有……赫拉克勒斯的粉丝后援团？（人数不明，战斗力约等于广场舞大妈）”
“友情提示：后援团携带的应援棒能释放‘群体魅惑’技能，对意志不坚定者有奇效。”
青铜蛇雕像突然竖起身子，蛇头指向高台后的通道：“紧急通道已开启！通往‘轮回防火墙’控制室！建议管理员尽快启动防御系统，否则蓝星将在4小时27分钟后变成宙斯的‘信仰充电宝’。”
赵凡抓起那块封存着张启明意识的黑色晶体，入手处冰凉刺骨，却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脉动，像濒死者的心跳。他把晶体塞进无限空间时，突然发现笔记本的屏幕上多了个新图标——正是张启明毕业照里那本《古蜀灵能史》的封面，下面标注着：
“隐藏任务：救赎001号管理员（进度1%）”
“任务奖励：解锁灵枢系统‘权限共享’功能，可与信任者共同管理节点。”
“看来这位副局长还有救。”赵凡收起笔记本，跟着青铜蛇雕像往通道走。经过那些记忆碎片时，他突然发现每个碎片里都多了道小小的熊猫爪印，像是胖达在默默守护着这些信仰。
通道尽头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里没有想象中的控制台，只有座巨大的冰雕，雕的是个穿着古蜀服饰的人，手里举着半块青铜碎片，与张启明的那枚正好能拼合。冰雕的底座上刻着行古蜀文，白泽翻译时声音都在发颤：
“灵枢系统终极协议：当管理员与001号徽章持有者的灵能完全同步，可启动‘信仰转化’程序，将诸天信仰转化为轮回的燃料——代价：启动者将永远成为系统的一部分，就像你们手机里的内置应用，无法卸载。”
“原来这才是代价。”赵凡摸着冰雕，突然明白张启明为什么会被侵蚀——他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一直在用自己的意识压制废弃轮回主宰，就像用身体堵住堤坝的缺口。
青铜蛇雕像突然用尾巴指了指冰雕的眼睛：“检测到‘轮回防火墙’的启动密钥——需要管理员与001号徽章的灵能共鸣才能激活。友情提示：启动后你们可能会听到‘系统提示音’，那是古蜀人留下的彩蛋。”
赵凡刚把黑色晶体按在冰雕左眼，小乖的虚拟屏幕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奥林匹斯神国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昆仑墟外围！赫拉克勒斯正在直播拆雪山，说是要给‘粉丝们表演个大的’！”
屏幕上的直播画面里，赫拉克勒斯正举着雷霆权杖猛砸冰峰，每次撞击都引发场小型雪崩。他的粉丝后援团举着应援棒欢呼，那些棒子发出的光芒正在污染周围的灵脉，让原本纯净的灵气变得狂躁不安。
“凡哥！他们在用直播吸引信仰！”小乖的屏幕上，全球灵能网络的信仰数值正在疯狂向奥林匹斯节点倾斜，“再这样下去，‘信仰转化’程序会因为能量不足启动失败！”
阿蛮突然指着冰雕右眼：“赵凡哥哥你看！那里有个和我竹篮一样的图案！”赵凡凑近细看，果然在冰雕右眼的位置发现个由灵犀果组成的符文，与小姑娘竹篮底部的纹路一模一样。
“难道需要灵犀果的力量？”赵凡刚把一颗灵犀果按上去，冰雕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整座地下宫殿开始剧烈震动，青铜蛇雕像的身体突然展开，化作道由符文组成的桥梁，通往昆仑墟的核心——那里悬浮着块巨大的晶体，里面封存着道完整的轮回法则，像条首尾相接的蛇。
“这就是‘轮回防火墙’？”云游子的黄巾力士举着AK47对准晶体，“老道怎么看着像块巨大的冰糖？”
“比冰糖厉害多了。”赵凡能感觉到晶体里蕴含的力量，那是种能吞噬一切外来入侵的伟力，“古蜀人把整个蓝星的轮回法则都浓缩在这里了。”
当张启明的徽章碎片与冰雕的碎片拼合时，整座昆仑墟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赵凡感觉一股暖流从手臂涌入，与体内的灵能融为一体。他仿佛听到无数声音在耳边低语，有古蜀人的叮嘱，有蓝星人的祈祷，还有张启明压抑的呐喊：
“启动它……为了蓝星……”
青铜桥梁突然延伸出去，与晶体连接的瞬间，无数信仰数据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半空组成道由祈祷词构成的光带。赵凡的意识突然与整个灵枢系统连接在一起，他能看到蓝星各地的景象：有修士在加固阵法，有普通人在为守护者祈祷，还有灵能学院的学生们举着“守护蓝星”的标语，在街头巷尾组成人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防火墙。”赵凡笑着握紧拳头，“不是冰冷的法则，是人心。”
当“信仰转化”程序启动的提示音响起时，赵凡听到了古蜀人留下的彩蛋——那是段用灵能演奏的《茉莉花》，旋律里混着键盘敲击的声音，像极了程序员在敲代码时的背景音乐。
赫拉克勒斯的直播画面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片雪花。小乖的虚拟屏幕上，奥林匹斯节点的信仰数值开始断崖式下跌，蓝星节点则像坐火箭般飙升：
“检测到‘轮回防火墙’启动成功！”
“当前防御等级：mAx（约等于你们游戏里的‘无敌金身’状态）”
“检测到张启明的意识正在恢复——友情提示：他醒来后可能会因为社死现场（被看到年轻时的照片）而emo三天，请管理员提前准备安慰用的奶茶。”
赵凡看着黑色晶体里逐渐清晰的张启明意识，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些。他回头望了眼昆仑墟的入口，那里的冰缝正在愈合，青铜蛇雕像恢复了原状，只有蛇鳞上的符文还在闪烁着“任务完成”的光芒。
“走吧，该去会会宙斯了。”他摸了摸饕餮灯，胖达的虚影在灯里对着他摇爪子，灯壁上浮现出下一个坐标——正是星图上标注的“奥林匹斯异常节点”。
当众人踏上返程的传送阵时，赵凡最后看了眼那座冰雕。古蜀人的冰雕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像是在无声地赞许。赵凡突然想起胖达留在饕餮灯上的“护”字，此刻才真正明白——所谓守护，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传送阵启动的光芒中，小乖的虚拟屏幕突然弹出条新消息，发件人依旧是“未来的你”，内容却比上次多了几个字：“奥林匹斯的神座下，藏着古蜀人留下的‘反制程序’，钥匙是宙斯的雷霆杖芯。别信赫尔墨斯的忽悠，那货是诸天第一墙头草。”
“连未来的我都知道赫尔墨斯不靠谱？”赵凡笑着把消息截图保存，指尖划过屏幕时，突然发现三星堆笔记本的无限空间里多了样东西——是那台被胖达“杀毒”时征用的旧电脑，此刻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胖达用爪子敲代码的画面，配文是“古蜀牌杀毒软件，清理流氓软件效果拔群”。
昆仑墟的冰川在身后缓缓闭合，赵凡望着逐渐缩小的入口，突然想起刚踏入这里时，青铜蛇雕像说的“灵体错位”副作用。他低头检查身体，没发现什么异常，却听见云游子突然惨叫一声：
“我的胡子！怎么长到黄巾力士脸上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道光秃秃的下巴上光溜溜一片，而他的黄巾力士下巴上却多了撮山羊胡，还随着动作一翘一翘的，配上AK47的硬核造型，活像个刚劫完道的土匪版圣诞老人。阿蛮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力士的脸喊：“这个黄巾力士好像村口王大爷！”
“这就是‘灵体错位’？”赵凡摸着下巴庆幸自己没中招，却见蒙恬将军突然抬手摸脸，青铜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僵硬，“某的头盔……好像和将军印换位置了。”
众人这才发现，蒙恬将军的青铜头盔正悬浮在他腰间的印玺位置，而本该挂印玺的地方，却稳稳当当扣着头盔，甲胄的符文因此乱成一团，时不时冒出串电火花，像台接触不良的旧电视。
“小乖，这bug能修复不？”赵凡看着鸡飞狗跳的场面，突然觉得古蜀人的“测试版功能”果然名不虚传，“总不能让将军顶着头盔办公，老道顶着光头讲道吧？”
小乖的虚拟屏幕上弹出个转动的齿轮图标：“正在分析修复方案……检测到修复需要‘同源灵能’，简单来说，就是要找个和他们灵能波动相似的东西当媒介。比如……”屏幕突然切到云游子的AK47，“这把枪的灵能波动和老道的胡子高度同步，建议试试用枪托蹭蹭下巴？”
“这是什么离谱的修复方式？”云游子将信将疑地举起枪，枪托刚碰到下巴，黄巾力士脸上的胡子突然化作流光飞回他脸上，连带着还多了两撇八字胡。老道摸着新造型愣了愣，突然对着冰面照了照：“别说，还挺显年轻，像极了贫道年轻时cosplay诸葛亮的样子。”
蒙恬将军的头盔则在接触到将军印的瞬间归位，甲胄的符文重新排列，这次却组成了行简体字：“灵能装甲V2.0，新增‘一键召唤阴兵快递’功能，支持跨域投送，时效等同你们的次日达。”
“古蜀人连快递梗都玩得这么溜？”赵凡正笑着调侃，脚下的传送阵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小乖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检测到高强度空间干扰！来源：奥林匹斯神国的‘宙斯盾’防御系统！他们想把我们困在空间夹缝里！”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支离破碎，像是被打碎的镜子。赵凡看到无数个自己的虚影在碎片里闪烁，每个虚影都在做着不同的事——有的在和胖达抢竹笋，有的在灵能学院考试作弊，还有个居然在给张启明的毕业照p上猫耳朵。
“这是空间夹缝的‘可能性镜像’。”白泽虚影展开双翼护住众人，“每个镜像都是你们在不同选择下的人生轨迹，千万别被它们勾走意识，否则会永远困在这里，变成夹缝里的‘幽灵数据’。”
阿蛮突然指着其中个镜像惊呼：“赵凡哥哥快看！那个你居然把小乖点化成了熊猫样子！”赵凡望去，果然见那镜像里的自己正抱着只圆滚滚的熊猫AI，小乖的虚拟屏幕上还在播放《熊猫侠》的主题曲，画风离谱得让人发笑。
“说起来，每月点化的时候确实可以选造型。”赵凡正想多看几眼，所有镜像突然被道雷霆劈碎。宙斯的声音隔着空间壁垒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渺小的蓝星人，竟敢染指灵枢系统！”
“本神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交出管理员权限，臣服于奥林匹斯，否则就让你们尝尝‘永恒放逐’的滋味——比你们的无期徒刑还难受一万倍！”
“老东西口气倒不小。”赵凡摸出青龙偃月刀，刀身映出的宙斯神座正在剧烈摇晃，宝座下的阴影里藏着块青铜碎片，与三星堆笔记本缺失的按键一模一样，“小乖，定位那块碎片！”
“正在锁定坐标……检测到碎片与雷霆杖芯绑定！”小乖的虚拟屏幕上弹出三维建模，“宙斯把它当成了雷霆杖的能量核心，就像你们给手机换了块盗版电池，随时可能爆炸。”
赵凡突然想起未来的自己说的“反制程序”，心头豁然开朗：“古蜀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把反制程序藏在了宙斯的武器里！”
他正想启动短途传送脱离空间夹缝，饕餮灯突然自动飞到面前，胖达的虚影举着块黑板，上面用爪子画着歪歪扭扭的示意图：一个小人举着灯，另一个小人举着三足金乌灯，中间画着个大大的加号，旁边写着“合体技：破界”。
“凡哥！胖达说可以用两盏灯的力量强行破开空间！”小乖的声音带着兴奋，“就像你们玩游戏时的‘双大招bo’！”
赵凡立刻让三足金乌灯与饕餮灯悬浮在两侧，两盏灯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组成道由火焰与幽光编织的光矛。当光矛触及空间壁垒的瞬间，他仿佛听到古蜀人在吟唱什么，歌词翻译成现代汉语居然是：
“灵枢系统，bug退散！空间通道，强制打开！信号不好？那就砸开！”
随着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光矛轰然炸碎了空间壁垒。赵凡等人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重重摔在片黄金铺就的广场上。抬头望去，无数穿着金甲的卫兵正举着长矛对准他们，广场尽头的高台上，宙斯正坐在镶嵌着宝石的神座上，手里把玩着根缠绕着闪电的权杖——杖芯处隐约可见青铜碎片的光泽。
“欢迎来到奥林匹斯，我的‘客人’们。”宙斯的笑声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没想到你们能从空间夹缝里出来，看来灵枢系统比本神想象的要好用。”
赫拉克勒斯站在神座旁，胳膊上的肌肉块比上次见面时又大了一圈，身上的运动服印着“雷霆健身会所”的广告，活像个刚从健身房出来的肌肉主播：“赵凡，上次的账还没算呢！你打断了我的直播，害我的粉丝掉了好几万，必须赔偿——比如把你的饕餮灯借我当直播打光灯。”
“赔偿？行啊。”赵凡拍了拍饕餮灯，胖达的虚影对着赫拉克勒斯做了个鬼脸，灯盏里突然飞出无数幽光，在半空组成一行字：“肌肉怪，你上次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视频，小乖已经做成鬼畜了，需要发你粉丝群吗？”
赫拉克勒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宙斯的眉头皱了起来，权杖上的闪电噼啪作响：“不知好歹的东西！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神……”
他的话没说完，神座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赵凡看到神座下的青铜碎片正在发光，与三星堆笔记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小乖的虚拟屏幕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反制程序激活信号！”
“宙斯的雷霆杖正在过载！就像你们充电时忘了拔插头的手机！”
“倒计时：10，9，8……”
宙斯惊恐地看着手中的雷霆杖，杖身已经开始冒烟：“不！这不可能！这根权杖明明……”
“明明是古蜀人给你留的‘定时炸弹’？”赵凡笑着举起三星堆笔记本，屏幕上的星图正在快速刷新，奥林匹斯神国的节点开始疯狂闪烁红光，“他们早就知道你会觊觎灵枢系统，特意给你留了份‘大礼’。”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雷霆杖突然爆出刺眼的光芒。宙斯被一股巨力掀下神座，权杖里的青铜碎片自动飞出，朝着赵凡的笔记本飞来。碎片接触到屏幕的刹那，整座奥林匹斯神国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无数信仰数据流从神殿的裂缝里涌出，被饕餮灯和三足金乌灯源源不断地吸收。
“凡哥！反制程序启动成功！”小乖的声音带着狂喜，“奥林匹斯的信仰网络正在被我们接管！现在他们的神术威力，大概只相当于你们的玩具水枪！”
赫拉克勒斯正想冲过来，却发现自己的神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举着的拳头软得像。卫兵们的长矛纷纷落地，金甲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露出里面穿着现代t恤的真身——原来所谓的“雷霆军团”，好多都是临时拉来的凡人演员，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油彩。
“你们……你们作弊！”宙斯趴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吼道，“这不符合神国之间的战争规则！”
“规则？”赵凡走到他面前，踢了踢地上的雷霆杖残骸，“当你们用蓝星人的信仰当燃料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对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打开三星堆笔记本，调出张启明的意识影像。当宙斯看到影像里的青铜碎片时，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这是……‘废弃轮回主宰’的标记！你们居然和它有勾结？！”
“勾结？”赵凡冷笑一声，“我们是在清理病毒，不像某些神，为了力量连病毒都敢养。”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新的空间裂缝，赫尔墨斯骑着只滑板从里面滑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个喇叭：“紧急插播一条消息！阿斯加德的奥丁发来贺电，说愿意与蓝星共享‘世界树’的灵能数据！另外，他托我问问，灵枢系统能不能给他们的‘英灵殿’装个wi-Fi？信号太差打游戏总掉线。”
宙斯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叛徒！你们都是叛徒！”
赵凡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落在赫尔墨斯滑板的轮子上——那上面刻着古蜀文的“快递”二字，显然也是灵枢系统的造物。他突然明白，古蜀人留下的不只是反制程序，还有遍布诸天的“卧底”，赫尔墨斯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赫尔墨斯，”赵凡突然开口，“未来的我让我给你带句话：墙头草当久了，小心风大闪了腰。”
赫尔墨斯的滑板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把他甩下去。他干笑着打哈哈：“误会，都是误会！我这是在为诸天和平做贡献，促进文化交流嘛！你看，我还给你们带了奥丁的亲笔信，他说……”
“不必了。”赵凡打断他，指了指天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乖，定位下一个空间裂缝，送我们去清理下一波‘病毒’。”
“正在定位……目标锁定：北欧阿斯加德（离线状态）！检测到该节点被‘冰霜巨人’病毒感染，建议携带‘高温杀毒设备’——比如三足金乌灯的加强版。”
赵凡抬头望向阿斯加德的方向，那里的空间裂缝正在缓缓扩大，隐约能看到被冰雪覆盖的神殿尖顶。他握紧手中的三星堆笔记本，感觉那枚新融合的青铜碎片正在发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蒙恬将军的阴兵已经列好了阵，云游子正在给黄巾力士的AK47换“净化弹”，阿蛮则把灵犀果串成了项链，说这样能“给敌人来个爱的魔力转圈圈”。饕餮灯和三足金乌灯在空中盘旋，两盏灯的光芒交织成道彩虹般的光轨，通向未知的远方。
“走吧，去会会奥丁。”赵凡笑着迈步，青铜碎片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与灵枢系统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他知道，这只是清理“病毒”的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无论是隐藏在暗处的废弃轮回主宰，还是那些蠢蠢欲动的诸天势力，都不会轻易放弃对灵枢系统的觊觎。
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蓝星亿万生灵的信仰，还有那些看似不靠谱、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或者说帮忙）的“友军”。
就像胖达留在饕餮灯里的那句话：“灵枢系统，不止于系统，更是千万人的守护。”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阿斯加德的空间裂缝时，奥林匹斯的黄金广场上，宙斯还在气急败坏地咒骂。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赫尔墨斯悄悄用手机给奥丁发了条消息：
“老狐狸，计划通。赵凡这小子比我们预想的还能打，废弃轮回主宰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消息发出的瞬间，他的滑板突然自动滑向远方，轮子里传出胖达“呼噜呼噜”的笑声，像是在赞许，又像是在嘲笑。而这一切，正被三星堆笔记本的隐藏摄像头默默记录着，存入了“诸天趣闻”的加密文件夹里。
下一站，阿斯加德。传说中世界树的根系深处，藏着灵枢系统最古老的备份数据，也藏着关于废弃轮回主宰的第一个秘密——一个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起源故事。赵凡摸了摸笔记本，感觉它正在微微震动，像是迫不及待要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旅途，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