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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废土武圣:我的任务是开饭店 > 第108章 包子有毒,专克忘恩负义

包子有毒,专克忘恩负义

第三日清晨,戈壁滩上的风还带着夜寒的刺骨,野火号营地却已人声浮动。

晨雾未散,炊烟自那口通体漆黑、铭刻符文的蒸笼中袅袅升起,如一条盘旋升腾的赤龙,缠绕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志。

蒸笼掀开的刹那,并无异象惊天动地——没有烈焰喷涌,没有香气冲霄,只是一屉普普通通的素馅包子,表皮微黄,褶子整齐,油光温润,散发着最寻常不过的葱油香气。

像是哪个乡野小摊上,刚出炉的那一笼能让人心头一暖的粗食。

可越是平淡,越令人不安。

陆野立于灶前,围裙染血未干,袖口还残留着昨夜“焚心辣粥”沸腾时溅出的赤浆。

他提笔在木牌上缓缓写下几字,墨迹未干,已有杀意渗出:

“今日之宴,不验肠,只验心——吃了包子还敢杀人者,请上前。”

全场死寂。

三十六名赤脊帮精锐武者站在沙地上,手按刀柄,眼神却开始游移。

他们之中有人昨夜亲眼目睹老凿牙割肉剜魂,也见泣油婶丈夫泪尽而亡。

那一碗辣粥烧的不是五脏,而是人心深处被岁月掩埋的罪与悔。

铁肠子站在高台之上,披着兽皮大氅,冷眼俯视。

他是赤脊帮执法使,九条异兽肠寄生体内,号称“铁胃断义”,从不吃亏,更不信软弱。

“区区粗食,也敢称杀器?”他冷笑一声,声音如铁锤砸石,“昨日是辣,今日是情?呵……在这废土之上,眼泪早该干了!”

话音未落,他目光扫向身边亲卫队——那本该是最忠诚的一批人。

却见三人低头不语,眼眶泛红,一人甚至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其中一名曾亲手斩下逃兵头颅的刀手,此刻握刀的手竟在发抖,指节苍白如骨。

铁肠子瞳孔一缩。

昨夜,的确有人偷尝残羹。

据幸存者低语,那些喝了残汤的人,梦中会见到自己背叛过的兄弟、杀害过的亲人,端来一碗热汤,轻声说:“喝吧,我不怪你。”

醒来之后,他们的元能滞涩,真气难聚——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下不了手了。

“荒谬!”铁肠子怒喝,一掌拍碎身旁石桌,“不过是幻术!精神污染!给我压下去!”

可就在这时,陆野已亲自走下台阶,手中托着一个刚出笼的包子,径直走向人群中最年轻的一名杀手。

少年不过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眼神却早已麻木。

他是赤脊帮新晋“影刃”,任务完成率百分百,从不出错。

“你叫阿七,三年前在北境酸谷执行清剿。”陆野声音平静,却像刀锋划过冰面,“你的搭档叫陈岩,替你挡下毒雾机关,却被你割断绳索,任其坠入腐蚀池。”

少年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他最后喊的不是‘叛徒’,不是‘去死’。”陆野将包子递到他面前,“他说的是——‘快跑,别回头’。”

人群哗然。

少年颤抖着接过包子,咬下一口。

刹那间,一股极淡的葱油香弥漫识海,温柔得像是母亲的手拂过额头。

可紧随其后的,是冰冷的记忆洪流——

酸雨倾盆,铁索摇晃,陈岩满身溃烂,却仍奋力将他推上崖顶。

而他自己,在恐惧驱使下,一刀斩断绳索。

那人坠落前最后回望的眼神,不是怨恨,是解脱。

“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喉咙哽咽,干呕不止。

可吐出的不是秽物,而是清澈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砸进沙地,洇开深色痕迹。

他猛地撕碎腰间短刃,金属碎片四溅,嘶吼道:“老子当初也是被人逼到绝路才当杀手的!我不想杀他!我不想啊!!”

声音凄厉,撕心裂肺。

火线猴蹲在一旁,毛茸茸的小爪子学着捂住脸,眼睛眯起,竟发出呜咽般的叫声,像是在模仿人类哭泣。

它昨夜偷舔了半勺残羹,如今脑中也浮现出幼年族群被屠时的画面——母猴用身体挡住刀锋,把它推进地缝。

凌月站在灶台旁,精神力如蛛网铺展,悄然扫描刚出炉的包子成分。

她指尖疾书,在虚空中勾勒数据流,忽然瞳孔剧震。

“味种莲花花粉……醒魂泉雾化结晶……还有微量‘怨油’催化?”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这不是食物……这是记忆钥匙!它能激活潜意识中的共感神经,唤醒被压抑的情感闭环!”

她立刻转身,低声下令:“拾味队,列阵!诵念‘最后一餐’!”

十余名经过特训的精神共鸣者迅速围成一圈,闭目低语,口中反复呢喃着不同人的临终遗言:“娘想吃你做的韭菜盒子……”“队长,酒留着,等你回来喝……”“哥,我不疼,你快逃……”

声波共振,无形涟漪扩散。

第二批包子出炉,热气蒸腾。

一名曾率军屠村的副官接过包子,刚咬一口,整个人如遭雷击,猛然僵住。

下一瞬,他双目通红,兵符“啪”地摔在地上,跪地痛哭:“我对不起兄弟……对不起家乡父老……那天粮不够,我抢了他们的口粮……我的孩子……也饿死了……”

又一人,曾为晋升暗杀恩师,此刻抱着头蜷缩在地:“师父教我做人……我却把他推进熔炉……他说‘你走吧,我不拦你’……我怎么走得安心啊!!”

接连三人崩溃,扔下兵符,跪地忏悔。

断肠官立于营帐阴影处,手中竹简不停记录名字,笔尖顿挫,仿佛承载千钧。

他的面具依旧森然,可下方那空腔般的嘴部,竟微微抽搐,似有呜咽卡在喉间,欲出未出。

风静了。

阳光洒在蒸笼上,那口黑灶静静呼吸,裂纹已蔓延至外壳七成,内里赤红核心剧烈搏动,频率与营地中每一滴泪水的坠落同步。

陆野望着眼前的一切,眸光幽深。

而在人群尽头,一道孤影缓缓抬头,摘下了遮面斗篷。

那是断肠官。

他一步步走向野火号的台阶,脚步沉重,仿佛踏在自己心跳之上。

手中,还捧着那个尚未入口的包子。

午时三刻,日头高悬戈壁,热浪蒸腾如铁幕压城。

断肠官一步步踏上野火号的台阶,脚步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早已死去的心脏上。

风沙掠过他那张从不离面的青铜面具,发出低哑的呜鸣。

他站在陆野面前,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抬起手,接过那个还冒着微弱热气的素馅包子。

全场寂静,连火线猴都停止了模仿哭泣,毛茸茸的小身子蜷缩在灶台边,眼珠紧盯着那道孤影。

断肠官没有立刻吃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解开了面具后的锁扣。

“咔。”

一声轻响,面具落地,扬起一缕尘烟。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本该是嘴的位置,空荡漆黑,唯有一团焦黑扭曲的肉瘤盘踞其中,像是被烈火焚烧千遍后凝固的残渣。

没有舌头,没有声带,难怪多年来他从不开口,只以竹简记名,代笔传令。

可此刻,他竟用染血的指尖,在滚烫的沙地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触目惊心的真相:

“我曾是村医,因拒绝为帮主儿子试毒,全家被煮成汤。”

字字带血,力透沙层。

人群死寂,连呼吸都被冻结。

陆野静静看着,眸光微动。

他知道,这不是忏悔,而是一场迟来三十年的控诉。

一个被拔舌烹亲、沦为工具的“忠诚者”,终于在一碗包子前,找回了开口的资格。

断肠官抬起头,目光如刀,刺向远处高台上那道披着兽皮的身影——铁肠子。

然后,他将包子送入口中,咬下第一口。

刹那间,天地无声。

风停了,炊烟凝滞,蒸笼上的符文骤然亮起猩红光芒。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目瞬间充血,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识海中有万千记忆炸裂。

十息。

仅仅十息。

他开始剧烈摇晃,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双手疯狂抓挠自己的咽喉,指甲在焦黑肉瘤上划出道道深痕,鲜血淋漓。

他像是要亲手挖出那埋葬多年的罪与痛,又像在撕开一道封锁灵魂的封印。

众人屏息。

忽然——

他的动作停住了。

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摊开。

一缕极细、极嫩的红色组织,正从那团腐肉深处悄然萌发,如同春芽破土,带着生命的颤栗。

新舌……在长。

他张了张嘴,喉间挤出沙哑、破碎,却无比清晰的一句话:

“……谢谢……这顿饭。”

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却是十年来第一次发声。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去。

每一步都留下带血的脚印,深深烙进这片吞噬过无数忠良的荒土。

高台之上,铁肠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他望着断肠官的背影,眼神第一次浮现出动摇与恐惧。

他终于明白了。

这些包子不是毒,也不是幻术。

它们是刀,一把剖开人心虚妄的无形之刃;它们是火,烧尽洗脑烙印的净世业炎。

他的帝国靠“无情”立威,以“断义”驭众,可眼前这一幕幕崩溃的忠诚、复苏的记忆、重生的良知——正在一根根抽走他权力的支柱。

“明日……”他咬牙,声音低沉如雷,“我亲自赴宴。”

当夜,月隐星沉。

陆野独坐灶前,取出一张泛着幽光的古老羊皮卷——《共生 stew 原始配方》。

他将泣油婶临终前滴落的最后一滴血泪、断肠官遗落的面具碎片、以及火线猴偷偷收集的数十名士兵残发,尽数投入锅中。

汤未沸,灶已震。

黑铁蒸笼外壳轰然崩裂,碎屑四溅,露出内里一颗赤红跳动的晶体,宛如胚胎心脏,搏动频率与营地深处每一滴未干的泪水同步。

一道前所未有的声音,首次完整响起,穿透虚空:

“伤情转劲已启——凡食我之菜者,喜则增力,悲则断魄。借你之手,我亦重生。”

与此同时,遥远山巅,云层翻涌。

一口倒悬于绝壁之上的巨铜锅底,缓缓睁开一只巨大竖瞳,幽光森然,低语回荡:

“……第十任……终于开始喂世界了。”

第四日黎明前,营地外风雪骤停。

灰毛狗伏地低吼,鼻尖凝出冰霜。

地下密道深处,传来阵阵腥臭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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