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SD到96黄金一代 第35章 蒙哥马利的激情演说

刘健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双手死死捂住左脚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每一次无意识的抽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哔——！！！”

裁判尖锐的哨音瞬间被现场震耳欲聋的嘘声彻底淹没！斯坦福球迷的愤怒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球馆，无数根手指指向肇事者卡特的方向，咒骂声汇成一片狂暴的噪音海洋。

“该死的！”蒙哥马利狠狠砸了一下身旁的座椅，猛地从替补席上弹起，转身就招呼球队的医疗团队，将他们撵上场去。

“刘！”迈克第一个冲了过去，脸上写满了惊惧。他半跪在刘健身边，想碰又不敢碰，只能焦急地询问：“伙计！你怎么样？”

杨等队友也都纷纷围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担忧。波平克激动地试图冲向卡特，却被杨死死抱住。

而此刻的奈特，压抑了半场的憋屈和目睹队友被阴的怒火瞬间爆发。他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犬，满脸涨红，青筋暴起，直接冲向了主裁判，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唾沫星子飞溅：“嗨，裁判！看清楚了吗？这他妈明显就是一个故意垫脚！恶意！绝对是恶意犯规！驱逐他！把他驱逐出场！”他激动地指着躲到一边的卡特，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因刘健受伤，比赛被迫中断。

为了避免冲突，马杰鲁斯将场上的队员都叫回了替补席，但他发现此时犹他的场上五人，心思已然飘离的赛场。米勒看着倒地的刘健，又看看一脸呆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的卡特，眼神复杂。范·霍恩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多莱亚克和杰西安慰性的拍了拍卡特的肩膀，所有言语都卡在喉咙里。

“真他妈的疼！”刘健将脑袋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脑子里全是这句话。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像是用锤子敲打着脚踝的骨头，剧烈的刺痛感顺着神经直冲大脑，他牙关紧咬才没让呻吟失控。

斯坦福的队医萨弗兰带着助手几乎是扑到了他身边。“刘！看着我！慢慢的坐起来”萨弗兰冷静的安抚刘健，同时双手迅速而轻柔地检查着他的脚踝。“告诉我哪里最痛？是这里？还是这里？”

当萨弗兰的手指轻轻按压到脚踝外侧那迅速肿胀起来的部位时，刘健的身体猛地一弹，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又涌出一层。“啊！外侧！就是那里！”

“冷静，孩子，深呼吸。”萨弗兰迅速判断着伤势的严重性，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刘健的脚掌，尝试着做几个轻微的转动。刘健的肌肉因为剧痛和本能的保护而绷得死紧，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钻心的痛苦。

“韧带…可能扭伤了，具体程度要详细检查。”萨弗兰皱着眉，对助手快速说道，“快，扶他回更衣室！”

萨弗兰话音未落，迈克和杨立马上前，小心的架起刘健，抬着刘健就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裁判台的技术台前，三位裁判围在小小的回放屏幕前，反复播放着卡特垫脚那一瞬间的慢动作。画面清晰地显示：刘健投篮落地时，卡特的右脚并非自然回收，而是刻意地向前探出了一步，精准地垫在了刘健左脚落点的正下方。那一个细微却充满恶意的动作，在高速摄像机的捕捉下无所遁形。

“oh my God...！”解说席上，迪伦奎斯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痛心，“这...这是一个极其肮脏、极其危险的动作！卡特在完全失去防守位置的情况下，故意垫脚！回放显示得一清二楚！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恶意犯规！”

“令人发指！”邦纳的声音也充满了愤怒，“这是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刘健上半场打出了统治级的表现，卡特无法在球场上击败对手，就用这种方式？这太丑陋了！”

斯坦福球迷的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和愤怒的咒骂，目标直指卡特。“垃圾！”“滚出去！”“杀人犯！”的吼声响彻云霄。而犹他球迷的区域则陷入一片难堪的死寂，不少人也捂住了脸。

裁判最终做出了判罚：刘健进球有效，加罚一次（因为投篮犯规在先）。同时，卡特被确认一级恶意犯规，斯坦福两罚一掷！

上半场最后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刘健已经顾不上了。被队友抬进更衣室的他，正接受者萨弗兰更加细致的检查。

萨弗兰轻柔的退掉刘健脚上的鞋子，手法娴熟地剪开他的球袜和绑脚，暴露出里面的真实情况：左脚踝外侧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

“萨弗兰先生？情况还可以吧？”刘健忍着疼，询问萨弗兰道。

“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萨弗兰轻轻的活动刘健受伤的脚踝。

“嘶——”剧烈的疼痛让刘健忍不住倒吸冷气，汗水瞬间浸湿了额发。

“怎么样？有活动受限的感觉吗？”萨弗兰盯着刘健的眼睛询问道。

“有一点。”刘健忍疼回应道。

萨弗兰神情凝重，继续进行更专业的手法检查。他一手固定住刘健的小腿，一手小心地托住他的脚后跟，尝试进行内翻（向内转动脚踝）和外翻（向外转动脚踝）测试。

“啊——！”当脚踝被尝试向内翻动时，剧烈的疼痛让刘健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猛地向后缩。

“外侧韧带，这里。”萨弗兰指着肿胀最明显、触痛最剧烈的区域，笃定道：“是急性踝关节外侧韧带扭伤，二级（中度）的可能性很大。韧带很可能有部分撕裂，导致关节不稳定和剧烈疼痛。”

“下半场我打不了了，是吧？”

萨弗兰点了点头，手上包扎的动作更快了：“是的，刘。你现在需要的是制动、冰敷、加压和抬高（RIcE原则）。继续上场只会加重伤势，甚至导致更严重的撕裂或习惯性崴脚。我必须对你的职业生涯负责。”他用弹性绷带熟练而牢固地将刘健肿胀的脚踝包扎固定好，然后立刻拿来冰袋敷在伤处。

冰凉的触感暂时压制了灼热的疼痛，却压不住刘健心头的那股不断蔓延的烦躁。“妈的，老子还真倒霉，手腕伤完脚踝伤，还特么都是被人弄伤的。老子就这么遭人嫉恨？” 他靠在更衣柜上，闭着眼，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咒骂咽了回去，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上半场独砍29分、掌控全局的意气风发全被剧痛和一种强烈的憋屈感所取代。

“好了，刘。固定好了，冰敷至少二十分钟，绝对不能再受力！”萨弗兰最后检查了一下绷带的松紧，严肃的叮嘱道。“我立刻联系医院，安排进一步的影像学检查，确认韧带损伤的程度。你就在这里，把脚抬高。”他用几个冰袋和毛巾将刘健受伤的脚小心翼翼地垫高。

“谢谢你，萨弗兰先生。”刘健由衷的感谢队医先生。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萨弗兰微微一笑，“其实，要说感谢，是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刘。让我们这些斯坦福的球迷在这个赛季体验到了十六强的甜蜜。”

刘健闻言一愣，就当他打算谦虚几句的时候，更衣室的大门从外面粗暴的推开，蒙哥马利以及斯坦福的球员们陆陆续续的走进更衣室。

“情况怎么样？”蒙哥马利直奔主题，目光落在刘健包的跟个粽子一样的脚踝上，眉头拧得都要出水了。

“初步判断是二级踝关节外侧韧带扭伤，很可能有部分撕裂。”萨弗兰应道，“下半场绝不可能上场。需要立即送医做详细检查，mRI或者超声波确认撕裂程度和是否有骨挫伤。”

萨弗兰的话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更衣室每个人的心头。二级扭伤，部分撕裂——这意味着刘健的赛季，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空气凝固了！

蒙哥马利狠狠的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胸中的火山。他走到刘健身前，大手用力地按了按刘健的肩膀：“刘，你做得够多了！上半场你打出了mVp级别的表现！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队友！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

“教练，我……”刘健想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蒙哥马利打断他，“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配合萨弗兰，尽快康复！”他使劲捏了捏刘健的肩膀，饱含关切的说道。接着，他转过身，环视着挤满了人的更衣室，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愤怒、担忧的脸。

“都听到了吗？”蒙哥马利饱含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刘倒下了！被一个肮脏的动作放倒了！那个犹他的杂种，用最卑鄙的手段，废掉了我们最锋利的矛！”

他的话语点燃了队员们心中积压的炸药桶。

“但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煽动性，“刘在上半场点燃的火炬还在！他击碎了犹他的防守枷锁，他证明了他们并非不可战胜！现在，轮到我们了！轮到我们所有人，扛起这支球队，扛起刘留下的责任！”

他目光如炬，扫过奈特、迈克、杨、哈伯、克罗斯、亚瑟、波平克，扫过每一个替补球员：

“布莱文！你恨卡特吗？“

“当然教练！”奈特高昂着下巴，咬牙切齿道。

”恨就对了！把你的怒火，把你的憋屈，都给我倾泻到球场上！用你的速度，用你的组织，撕开他们的防线！用助攻，用得分，告诉他们，斯坦福的核心控卫，不是好惹的！”

“迈克！你证明了你值得信赖！现在，刘不在，你就是我们在锋线上最锐利的刀！忘掉你是新人，忘掉你来自板凳末端！用你的冲击力，用你的爆发力，去冲击卡特！去冲击犹他的每一个防守者！让他们看看，斯坦福的替补席，藏着怎样的猛兽！”

“蒂姆、哈伯！保护好我们的篮筐！抢下每一个该死的篮板！告诉那个多莱亚克，内线不是他家的后花园！”

“迪翁、亚瑟！下半场，用你的跑位，用你的投射，让他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还有你们！”他指向其他替补队员，“随时准备好！我需要你们的能量！我需要你们像疯狗一样去撕咬！去防守！去抢断！去点燃这座球馆！”

蒙哥马利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回荡，像战鼓擂响：

“下半场，没有刘健！但我们还有斯坦福精神！我们还有彼此！犹他以为扳倒了一个刘，就能击垮我们？做梦！他们会看到一支更加愤怒、更加团结、更加嗜血的斯坦福！”

“我们要用胜利！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用一场让犹他耻辱的胜利！来告诉所有人，告诉那个肮脏的卡特：你们可以废掉我们一个人，但你们废不掉我们的斗志！废不掉我们对胜利的渴望！”

“把愤怒转化为力量！把仇恨转化为专注！用篮球说话！用比分说话！”

“告诉我，你们能做到吗？！”

“能——！！！” 更衣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所有的愤怒、担忧在这一刻被蒙哥马利转化成了燃烧的战意！每个人的眼睛都红了，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火焰要从喉咙里喷出来。奈特重重地点头，眼神坚定如铁。迈克紧咬牙关，脸上只剩下决绝。蒂姆·杨和哈伯克用力捶着胸脯。

刘健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队友们眼中燃起的、甚至比之前更加炽烈的火焰，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甚至压过了脚踝的剧痛。他抬起手，对着他的队友们，用力地竖起了大拇指。

“很好，小子们！”蒙哥马利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把你们上身的湿衣服换掉。然后，听我来说说下半场，我们该怎么踢犹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