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被朱梅神出鬼没搅得心神大乱,怒火攻心,厉叱一声,全力催动头顶魔镜!刹那间,惨白色的刺骨寒光充斥整个黄晶殿,如同极地冰渊降临,意图照彻一切隐匿之敌。
就在寒光弥漫之际,旁观的许飞娘眼尖,已然瞥见魔镜光影中映照出数个少年男女的身形,其中一道金色剑光尤为迅疾,正悄无声息地朝三凤疾扑而去!正是金蝉!因朱梅隐身偷袭在前,三女早已各自运起护身魔法,周身宝光隐隐,戒备森严。金蝉原打算潜至三凤近前,再骤然发难,以霹雳双剑取其性命,此刻距离尚有两三丈之遥。
飞娘心念电转:“峨眉势大,今日紫云宫必破无疑!这些敌人皆有玄门护身妙法,寻常手段难以伤及。初凤这魔镜虽能照形,却极耗真元,难以持久施展。不如由我出手,破了他们的隐身法!一来显露神通,洗刷昨日被英琼惊退之耻;二来卖三凤一个人情,博其信任,才好伺机谋取她身上的璇光尺和金庭宝物!” 计议已定,她趁金蝉等人法宝飞剑尚未完全祭出、护身光霞将现未现之际,猛地尖声喝道:“峨眉小辈!区区障眼法,也敢来此献丑么?”
喝声未落,飞娘玉手一扬,一团红如凝固污血、形状变幻不定(时而浑圆如球,时而扁平如饼)、质地软韧透明的邪物应手飞出!此物暗赤光华流转,凶煞之气冲天而起,甫一出现,便将满殿魔镜寒光都压得黯淡失色,一股令人作呕的污秽腥气弥漫开来。
“赤癸球!” 易静见多识广,一眼认出此乃赤身教主鸠盘婆的独门邪法,最是阴毒污秽,专破玄门护身罡气与隐形妙法,沾之即损道基!她厉声示警:“此乃鸠盘婆邪物,污秽无比!诸位道友,时机已至,速速现身破敌!” 话音未落,手中灭魔弹月弩早已发动!一道银亮如电的梭形光华,撕裂污秽血氛,精准无比地射中那团蠕动的暗赤邪物!
“噗嗤!”
赤癸球被梭光当胸贯穿,如同被戳破的血囊,猛地爆裂开来!万点粘稠腥臭的赤红污血,如同疾风骤雨般四散飞溅,洒落殿中玉石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之声!
峨眉众人的隐身法术被赤癸球邪光一照,本已摇摇欲坠,此刻再被易静点破,又见魔镜寒光锁定,立时失效。周轻云、李英琼、甄艮、甄兑、易鼎、易震等人纷纷现出身形,各色剑光宝光冲天而起,如同出闸猛虎,直扑各自目标!殿中群邪见状,无不骇然失色,仓促间也各祭法宝飞剑,一时间光华乱闪,杀声震天,混战瞬间爆发!
金蝉牢记朱梅叮嘱,需在殿中现身出战。朱梅隐去后,他见无人察觉自己,贪功之念顿起:“飞娘厉害,我非其敌,守护璇光尺责任重大。不如趁其不备,先斩了三凤,夺其法宝囊,一劳永逸!” 他屏息凝神,紫郢剑蓄势待发,正欲悄然欺近三凤身后施以雷霆一击……
恰在此时!许飞娘放出了赤癸球!金蝉因贪念作祟,心神微分,护身双剑未能及时展开!那漫天爆散的污秽血雨,挟带着蚀骨**的邪气,已有数点堪堪溅射至他顶门!千钧一发之际,易静的警示与弹月弩的破邪之光同时而至!
“嗤啦!” 污血在触及金蝉护体灵光的前一瞬,被易静弩光余威扫中蒸发!饶是如此,一股阴寒污秽之气已透体而入,激得金蝉灵台一清,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惊觉自己险些道基受损,心中又悔又怒,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厉喝一声:“妖妇看剑!” 身剑合一,紫郢剑化作一道惊天紫虹,不再隐匿,堂堂正正地直取三凤面门!
飞娘见赤癸球被易静所破,阻了自己擒拿金蝉、谋夺宝物的算计,心中怒极。正待施展更厉害的手段对付金蝉,易静早已收回弹月弩,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带着风雷之声,直取飞娘要害!飞娘无奈,只得回剑相迎,口中却喝道:“易静!你非峨眉门下,何苦趟这浑水,与我为敌?”
易静冷笑一声,剑光愈发凌厉:“许飞娘!你这祸世妖孽,到处煽风点火!念你命数未终,速速遁去尚可苟活;若再痴心妄想,觊觎紫云宫宝物,今日便是你劫数临头之时!” 飞娘被喝破心思,心头一凛,暗道这易静果然厉害。
飞娘一面与易静斗剑,一面眼观六路。但见:
甄艮、甄兑兄弟双目赤红,断玉钩、太皓钩银芒暴涨,正与二凤及金须奴缠斗不休。
李英琼、周轻云紫青双剑矫若游龙,已将初凤与勉力支撑的慧珠逼得险象环生,初凤魔法施展不出,反被削落数件护身宝物。
易鼎、易震驾驭着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化作一道无坚不摧的五色流光,在殿中纵横穿梭,所过之处,宫众妖人非死即伤,惨嚎连连,寻常法宝法术击在梭光上皆如泥牛入海。
再看三凤,虽将数十件月儿岛得来的奇形仙兵祭起,化作一片光怪陆离的屏障,却被金蝉一道紫郢剑光杀得左支右绌,光华乱颤,显然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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