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闪亮之名故事集 第5章 夜的呓语

1. 午夜来电

凌晨两点十七分，电话铃声划破寂静。

程微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摸索着按下接听键。窗外雨声淅沥，偶尔一道闪电照亮卧室，墙上的挂钟指针泛着冷光。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

电话那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像是信号不良的电台。程微皱眉，正准备挂断，却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轻笑。

你床底下有东西。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仿佛说话的人就站在床边。程微浑身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你是谁？

电话突然挂断了。

2. 床下的秘密

程微盯着漆黑的床底看了很久。

她租住的这间公寓有些年头了，木地板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床底堆着几个收纳箱，里面是她搬来时随手塞进去的杂物。理智告诉她不该理会这种恶作剧，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无法安心躺下。

她打开手机闪光灯，俯身查看。灰尘在光束中飞舞，收纳箱的阴影投在墙上，形状扭曲。当她挪开最里面的箱子时，地板上露出一块颜色略深的木板，边缘有细小的划痕，像是被人撬开过。

程微的心跳加快了。

3. 旧日记本

木板下藏着一个铁盒，锈迹斑斑。

盒子里是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纸张已经泛黄。程微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林芮的私人日记，2003年9月。

程微的手指微微发抖。林芮——这是五年前在这间公寓离奇失踪的女孩，警方搜寻数月无果，案件至今未破。

日记内容琐碎而日常：工作上的烦恼，喜欢的电影，楼下新开的咖啡馆...直到10月15日那页，笔迹突然变得潦草：

他又来了。每晚都在门外走来走去。我不敢开灯，假装家里没人。警察说没有证据不能立案，可我明明听到他在拧门把手...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10月31日，只有一行字：

床底下最安全。

4. 夜半脚步声

程微猛地合上日记本。

就在这时，她听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清晰得不容错认。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卧室门缝下那道微弱的光线。

脚步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步，两步...停在卧室门外。

程微颤抖着拿起手机，按下110，拇指悬在拨号键上。

门把手缓缓转动。

5. 消失的房客

程小姐？你没事吧？

门外是房东陈伯的声音。程微长舒一口气，下床开门。老人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楼下反映天花板漏水，我来看一下水管。

程微勉强点头，目光却落在陈伯的钥匙串上——那里挂着一个褪色的兔子挂件，和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上一模一样。照片背面写着：林芮23岁生日礼物。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6. 夜的真相

陈伯，程微强作镇定，您认识之前的房客林芮吗？

老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哦，那女孩啊，欠了房租就偷偷搬走了。他摆摆手，现在的年轻人...

程微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痕迹。

您手上...

修水管蹭的。陈伯迅速把手插进口袋，很晚了，你休息吧。

他转身离开时，程微看见他后颈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和日记最后一页的涂鸦完全一致：一个男人背影，后颈上画着狰狞的伤口。

7. 电话另一端

锁好门后，程微立刻报警。等待警察时，电话又响了。

现在你知道了。还是那个女声，但这次带着释然，床底下有具尸体，墙里还有三具。我们一直在等你发现。

电话挂断前，程微听到很多人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