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590章 沉沦－神誓（十三）

嘴里怒骂着帝皇的荷鲁斯很悲伤。

不想在帝皇眼中，原体与阿斯塔特的存在意义对他而言。那只是人类种族复兴的工具。

不想从亲爱的父亲口中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你好残忍，你好冷血，你好无情。帝皇……

“你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上，你心中又把我们这些儿子放在什么位置上？”荷鲁斯生漠质问道，“我们是生来如此吗？即便我们继承了你不朽的力量，即便我们拥有你各自的一部分，即便你我也曾经父子一场。”

“……二号当初是对的。”荷鲁斯当着帝皇的面，提起早前被视作失败，瑕疵品的另一位兄弟。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人类史上最大的奴隶主。父亲！”

即使小十一闭嘴不说。

即使他们与帝国大多数人的记忆都对二号的印象因帝皇还有马卡多的记忆清晰而模糊。

可现在，他全都想起来，全都记起来了。

二号呀二号，他对军团的变异束手无策，他对自身的存在倍感绝望，他对帝皇幕后真相秘密的不安最终转化为刺向帝皇的利刃。

只是这柄利刃当前是十一号，还有莱恩，鲁斯，禁军统帅，瓦尔多。

他才刚刚启程，就消失于帝国历史长河中，不见天日。

他虽然其实也令荷鲁斯感到厌恶。

但眼下，二号曾经的处境正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他是荷鲁斯·卢佩卡尔·，他不是桀骜不驯的二号，也不是笑里藏刀的十一号。

而在时间，空间与秩序一并扭曲贯穿的亚空间之中，他看不到二号与十一号的出现。

不难怪，他们一向很会隐蔽，藏匿自己的踪迹。不管是现实层面，又或是非凡本质！

不过归化合一的必然，他们终究会站出来直面自己。

荷鲁斯对棋局两颗分别坐落西南与西北的铁鹰与猛虎，开始冥想。

他见到自己跨过万千光年星海，终究抵达泰拉，铸造起象征自我的必然之城波及涵盖整个泰拉，太阳系。

他见到那黄金王座之上的帝皇站起面对自己的抵达。

他见到最终陪伴在帝皇身边那几位，罗格多恩，圣吉列斯，康斯坦丁·瓦尔多以及那个可恶的弄臣，马卡多。

在他亲手规划新帝国未来蓝图里，他不需要马卡多！

他愿意施舍永恒生命宝座，纳垢给圣吉列斯，帮助他治愈圣血基因中的缺陷。

他也愿意保留帝皇的性命，将欢愉的美丽宝座，色孽赐予他。他无需再劳累，忙碌。

……但是！

两道各自一边降临必然之城宫廷的暗黑模糊形影试图破坏掉这一切。

一身白金战甲的荷鲁斯于中央王座，他左看右看到来的暗黑形影挑战者。怒道，“你们不应该在这里，我没有邀请你们。”

“我的世界不需要你们。我乃与世同俱的必然唯一，光天化日之下，何来的宵小细作，尔等还不快快毕露原形。”

那两道暗黑模糊形影仅仅只是一阵晃动，完全不惧荷鲁斯所代表必然光芒。

“来人。”牧狼神呼喊着他的子嗣卫队护驾。

他扭头看向一边：“这是你的阴谋吗，父亲！”

在他期望中本该坐在一旁的帝皇形体转瞬即逝。

那左右两道暗黑模糊形影踩踏狼神宫廷王座台阶，向他袭来。

荷鲁斯期许的必然情景开始瓦解，分崩离析。

他看到自己身在复仇之魂号上，仍然是在他要求下属帮忙打造的狼神王庭。

他看到纯白羽翼与金甲沾满鲜血的圣吉列斯倒在了王庭中央。

他看到帝皇仍在反抗，而他的子嗣卫队迟迟未能赶来护驾。……阿巴顿，马洛赫斯特，阿格尼斯，艾希曼德，泰伯特，赛瑞迪，塔苟斯特，托嘉顿，洛肯！你们在哪！？

那两道暗黑模糊形影随着荷鲁斯期许的必然情景崩坏，在当事的荷鲁斯眼中渐渐明确具体清晰。

左边披挂亮银战甲，披挂红袍的华生。

右边是身着黑金战甲，豹裘及肩的二号。

两者一人手持光亮双刃大剑与大盾，一人手持闪耀长枪，背负长弓。

两者身后，还有瓦尔多，莱恩，鲁斯，基里曼，多恩，察合台等兄弟各自领导的大军。向着狼神王庭而来！

该死的……该死的！

谁都无法阻止我，谁也甭想扭转这个结果。

帝皇不能，其他兄弟不能。你俩更也不能！

荷鲁斯嘶吼自王座而起，身上的白金战甲也变为了漆黑战甲，面露扭曲的癫狂，猩红光芒暴溢，涤荡空间即使运动构成时间线性的物质粒子也为之停顿嚎啕，似是琴弦的破空撩拨撕扯。

自牧狼神之手，以纯粹蛮力挥舞而出的破世者战锤狠狠砸在华生的盾上。他继而又以闪电爪拧住二号刺来的长枪。

“咿呀——！”

自狼神灵魂意志生成的力量冲击波将两者突袭势能抵消，相互作用使得空间基底一并粉碎。

华生右手以盾释放力场格挡狼神战锤，左手光亮大剑向前捅出。

荷鲁斯拧着二号长枪护住自己面颊不给华生剑刃可乘之机，并以一个大开大合将两者同时击飞。

在下刻，两者悬空重新调整身形再次左右来袭。

狼神向着他这两位非同的兄弟尖叫：“饮魂者，虚妄者，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源自于帝皇那份得寸进尺的，贪婪与猖獗的失误！”

“在注定存续的遥远宇宙未来，没有你们的位置。你们为何还要前来阻止我，干涉我？为了什么，为了视你们为失败品与累赘的帝皇暴君？为了遗忘掉你们的兄弟和帝国人民？开什么玩笑，这不应该——”

二号于空中飞旋踩踏王庭石柱反弹回来，手持宝石长枪与荷鲁斯酣战正激，答复：“我想我和十一号都非常乐意苟同这一点，只是这一回不同而已。荷鲁斯。”

“只是这一回……那不会再有了。”狼神近距离深视完美无瑕不亚于福格瑞姆的二号兄弟面孔。

我这亲爱的兄弟。我那使人愤恨的兄弟；未央君子，幽冥鬼王，永乐之主，帝国猛虎。

华生紧握大剑自二号牵制住狼神于一端再度来袭，两难相迎的狼神屈膝于王座之下咬牙切齿。

他陈述：“联邦之主，华生，拉尼亚凯亚的追逐者，你跨过亿万岁月与尘世，终究舍得垂下目光，到来就是为了阻止我？嘲笑你兄弟无知？”

“不止是你！”华生大剑持握一层接一层施压力度。

“不止……？呵呵，包括帝皇吗？”

“不然呢。”二号说。

“我无法理解你们。”荷鲁斯大骂。

“这也是我们为何而不同。”

“果然真正需要被教化的是你们才对。离开这里，滚出去！”荷鲁斯怒吼。

“从我的世界滚出去，离开我的宇宙你们俩……”

“比起你们……”荷鲁斯一字一词碎念：“那些坚定不移反对我的兄弟都要好过你们，甚至鲁斯和帝皇。哪怕是莱恩！”

他眼眶脑海闪过一幕幕往日昔时的大远征记忆。

二号露出释然微笑：“如你所愿，牧狼神。”

他突然一把收回宝石长枪，荷鲁斯怒而转向华生，欲要好好教训这个自始至终，从来不知好歹的小十一。结果下秒二号长枪偷袭深深刺破他战甲将他躯体贯穿。紧接着，华生左手大剑锋芒对准双目聚焦的荷鲁斯面颊挺进。

“不——”

在华生剑刃贯穿自己那一刹那，连痛楚都没有的瞬间。荷鲁斯深感如坠冰窟虚无黑暗，所有对身体**的感知与灵魂一切思想，记忆不受他控制支配凋零破碎。这才是死亡痛苦的开始。

……不要，我不要！帝皇，你不能这么对我。

谁，还有谁来……四神，给我力量，给我更多的力量。

“大人！大人。战帅大人，你还好吗？”

荷鲁斯如梦惊醒，气喘吁吁看着王庭内，成群结队围拢而来的子嗣。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开口第一时间询问侍卫，马洛赫斯特。

战帅侍从，扭曲者，马洛赫斯特肯定答复：“我们正在执行你的旨意，接近戴瓦尔星球。”

老马啊老马……

在荷鲁斯的脑海里，他感慨未来没有见到这位子嗣。

看来在抵达必然终点彼岸之前，他也如赛扬努斯那样离自己而去。

也是，这是战争。

战争肯定有牺牲与付出。不然谈何战争呢。

“另外福格瑞姆大人与莫塔里安大人要见你。”马洛赫斯特又禀报说道。

“让他们进来。那鬼鬼祟祟的阿尔法瑞斯呢？”

“他带领二十军团一部远在一千光年外追剿可汗与第五军团。”

荷鲁斯冷嗤于那位对谁都若即若离的兄弟，“可汗……想不到他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伪帝那边。”

“另外我方掌握的情报里，雄狮，狼王与基里曼，乃至天使已重新聚集于五百世界，蓄势待发。”

“他们一定是在试图突破我划下的毁灭风暴，与可汗会师在米拉星区直面我们。”

“没有人能在穿过毁灭风暴。”

“那是过去式。”

“大人？”

“切勿轻敌，传令全军做好准备，加快速度征服戴瓦尔，然后直扑摩洛。”

“是。”

在福格瑞姆和莫塔里安前后抵达荷鲁斯的狼神王庭后，他们将室内所有阿斯塔特与机仆，凡人统统赶走。

福格瑞姆端详荷鲁斯略显拘谨的面色：“你貌似非常不安，兄弟。”

“我们将在米拉星区进行另一场重大决战。”荷鲁斯对两位原体兄弟直言说道。

“喔，华生的枢纽世界，帝皇的秘密星球。这又会是一出好戏。”福格瑞姆邪邪笑道。

荷鲁斯注意到福格瑞姆腰间没有再佩戴那柄刺人剑，奇怪道：“欢愉之主赐予你的武器呢？”

“呵呵，你是说那把剑，我送人了。毫无作用的垃圾！”凤凰面露对剑中恶魔的鄙弃。

“垃圾？”

“当我再与之交互获知那至高天浩瀚知识奥秘之后，你觉得我是应该见好就收，还是小富即安？”福格瑞姆转问荷鲁斯。

“你对此额外上心，兄弟。”

“嘻嘻嘻。”福格瑞姆露出自嘲，然后面色阴沉说，“在了解见识到二号和十一号掌握的非凡力量后，你知道我对此深感着何等的痛苦与茫然。”

“诸神可以赐予你。”

“诸神，也许吧。”

“虚张声势的奇技淫巧罢了。”莫塔里安不屑一顾说。

“你无所谓？”福格瑞姆好奇死亡之主的态度。

莫塔里安提起他对数字命理学的掌握，“代表象征万物诞生与终结的量化数字实质性表明这是能够转变的。”

“那么代价是什么，死亡之主。”

荷鲁斯竖起耳朵乐意听听死亡之主运用所谓数字命理得出什么破解与洞悉。

“九的数字是十进制最大指数，七乃永生之数，逢七休矣，进三衍生，逢九转化。这其中的包罗万象与自身命数皆在数字中，或是质变，或生与死。”

荷鲁斯和福格瑞姆面面相觑。

前者讲，“我们仍需至高天的伟力方能屹立于不败之地。”

莫塔里安心里亚空间灵能极度鄙弃。不过却也是能合理利用，恶魔学识也是。并非马格努斯那种贪得无厌，最终遭来可耻的反噬。

荷鲁斯讲，“那我问你，兄弟。在你掌握得命数中，二号跟十一号是必须同时俱在的对吗？！缺一不可？”

“没错。”

“现在十一号羽翼丰满，那么我们可以选择从二号下手。”

“二号在皇宫呢。”莫塔里安和福格瑞姆听着，第一反应是奇怪荷鲁斯何出此言呢。

与其针对二号十一号绞尽脑汁，还不如想着怎么尽早打上泰拉。只要到了泰拉，打倒了帝皇，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荷鲁斯解释，“不，帝皇一定会在出现之前让二号现身。只要斩除了二号就蒙从另一方面影响到十一号。”

“就在现如今的帝国禁区，失落的原体母星……”

荷鲁斯向他的兄弟们展示太平星域，银河西南端的边缘。

“福格瑞姆，凤凰兄弟，你愿意代劳吗？”

“我！？”

“你不乐意？那可是二号。”

“我可没这么说。”

福格瑞姆琢磨，比起莱恩，费鲁斯，基里曼，华生。帝皇想要东山再起的二号无疑更好欺负。他始终牢牢记着当初大远征时期，二号那个家伙对自己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