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536章 沉沦－异端再生（五）

围绕在费鲁斯与福格瑞姆之间的伊斯特凡五号壁垒战场，钢铁与烈火的碰撞交织，漫山遍野的阿斯塔特战士驾驭终结者动力甲，坦克战车与动力装甲，相互以爆弹，等离子，激光，热熔与锯齿无情猛烈地轰击着彼此的躯体。无以计数的陶钢碎片，肢体肉块血染大地，爆炸冲击掀起的烟尘夹杂着千层血雾与热浪。忠诚派阿斯塔特战士紧随各自的忠诚原体一层接着一层推进，效忠荷鲁斯的叛乱方阿斯塔特也不甘示弱一层接着一层冲出来，坑道，堡垒，载具残骸间隙，倒下的阿斯塔特尸骨未寒又添上新的阿斯塔特尸骸。

在壁垒两翼的大平原上，奎托斯坦克，残暴之刃坦克，西卡然坦克，斯巴达突击坦克，掠食者坦克，乳齿象等构成的阿斯塔特地面装甲集群相互反复进攻碾压，你方唱罢我登场。

紧随已方动力装甲中队行动的暗鸦守卫战士与他们原体科拉克斯一样动力甲装备反重力伞喷气背包通过全息伪装力场隐身对叛军地面装甲集群实施攻顶绞杀。

驾驭成群结队獾猪机甲空中飞行落地的火蜥蜴战士以火焰喷射器与裂解武器，将当前的荷鲁斯之子轰成为一团随风散去的齑粉。

而源源不断从壁垒坑道中杀出的叛变阿斯塔特面对火蜥蜴的机甲大军，使用火箭，爆燃，导弹以及猎虎重爆狙击枪还击。

紫金色涂装的荷鲁斯之子强击装甲与帝皇之子的阿斯塔蒂特战装甲协同行动直面紧随在钢铁之手队列其后的征服型战体与俄底修斯战术装甲。

强调高机动作战的阿斯塔蒂特战装甲是帝皇之子在泰拉乌拉尔工业熔炉对这一联邦动力装甲进行了自我改装。面对钢铁之手的征服战体与俄底修斯战术装甲，叛变帝皇之子们的特战装甲唯一称赞便是其机动性。——由叛变帝皇之子，阿考瑞安带领的凤凰卫队使用！

装载突击炮，加农炮与导弹的阿斯塔蒂特战装甲那三四机械臂还特别加装了额外分解力场刃，在配合壁垒地利环境掩护。他们无需直面忠诚派的制空火力，而是以逸待劳的等待钢铁之手上门挨打。

俄底修斯战术装甲论灵活与机动性能，那自然不是阿斯塔蒂特战装甲的对手，但钢铁之手们选择了一种两三台俄底修斯相互掩护突击，以龟壳与铁拳并用打法，迫使叛变帝皇之子的阿斯塔蒂只得眼睁睁看着已方阵地逐步被钢铁之手们蚕食殆尽。

“福格瑞姆！——我来了。”

费鲁斯伫立高墙，背靠巨兽与曙光战舰，他亮出火焰之刃怒视福格瑞姆所在的帝皇之息号。

对此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福格瑞姆步履轻快在一众已经面目全非的子嗣簇拥下走在帝皇之息号舰体上方。两者隔空对峙相视！

“噢，费鲁斯，我亲爱的兄弟，我亲爱的戈尔贡，你我何必兵戎相见。”

手持刺人剑与破炉者战锤的凤凰原体面色依然挂着笑颜，像之前在铸造大厅的决裂那样再次向费鲁斯伸出手：“站到我身边来，兄弟。我们一起，我们可以做到荷鲁斯毕生也做不到的完美。”

“我与叛徒势不两立。我也不是你的兄弟！”

“就因为了泰拉上的伪帝。”

“住口。今天，你必死无疑！”

“笑话。”

缓缓启动的帝皇之息号解除护盾，载着福格瑞姆缓缓近前。

当即以动力甲背包弹射跳跃其上的费鲁斯身边紧随着一连长桑托带领的美杜莎阿维尼氏族战士。

福格瑞姆目光穿过费鲁斯肩膀聚焦身后的昏天黑地，目视那从大地延伸向高天的流星弹道，划破天际的黑石方尖碑一一自联邦战舰脱落刺入大地驱逐那肆虐的亚空间闪电。神光打击平台全方位制空反复以光矛与相位粒子束轰击大地。而在其上则是连同恒星光芒都一同遮蔽的庞然舰队，与千千万万的大军渴望畅饮他们这些叛徒的鲜血。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象征人类昭昭天命的十三星四翼天鹰旗帜悬空招展。重重空域自上向下，排布川流的战舰，运输舰，炮艇，动力装甲宛若天罗地网将整个星球笼罩。叛徒无处可逃，叛徒没有明天，唯有死亡与毁灭的审判！

啊，这是何等的终极大战。

对，才是他福格瑞姆追求完美的体现。

不给福格瑞姆多少感慨，费鲁斯提起火焰之刃气势汹汹向他杀来。

凤凰无惧戈尔贡的进逼！

伴随一道亮光划破凤凰与戈尔贡眼帘，刺人剑自前者之手出鞘发出蛇信子似的嘶嘶饥渴尖叫咬向后者。

原体有着自己的对决，他们各自的子嗣亦在相互攻伐。

紧随原体突击的钢铁之手战士们看着早已与记忆中相差甚远的帝皇之子战士一个个面目呈现非人的狰狞畸形，他们在连长，马吕斯带领下，癫狂亢奋大笑大叫地手持奇异的声波噪音武器轰隆隆发起攻击。

对此反应过来的钢铁之手战士屏蔽外界噪音，以内部通信相互保持联系还击堪称邪祟污秽的叛变帝皇之子。

这些接受过药剂师改造的叛变帝皇之子身体内，流淌着刺激化学物质，使得他们的外界因素感官异常灵敏，手中声波武器输送出足以将阿斯塔特震碎抹除的汹涌能量频率振幅。

面对倚靠空气介质传播的声波噪音，钢铁之手动用热熔一口气灼干空气，同时采取防护措施。

“调节动力甲护盾频率反制。”

钢铁之手们还采用一种临时土办法应对，根据受创兄弟动力甲鸟卜仪反馈精准锁定帝皇之子的声波噪音频率与振幅参数进行相对反射。可他们依然无法避免因对敌情报不足而死伤累累。

“何等的亵渎。”

对于兄弟与兄弟的子嗣这般堕落情景，费鲁斯既愤慨亦悲哀。

“更加的完美。”

福格瑞姆伸展刺人剑左右轮番与费鲁斯的火焰之刃碰撞交缠。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认清真相呢，戈尔贡。愚昧的你始终对宇宙真相视而不见。”

“等我把你捅死再说。”

费鲁斯举剑格挡住福格瑞姆回旋横斩，逼迫后者退避再突刺。

“你杀不了我，戈尔贡！”

福格瑞姆大叫反手掏出破炉者，以肩甲天鹰破碎为代价挡住费鲁斯火焰，抓准机会扇开费鲁斯。两者相互以肩甲破碎为代价。

“人生自古谁无死。”

承受住破炉者剧烈一击的费鲁斯隐忍痛楚调转动力甲背包的等离子炮瞄准试图更进一步的福格瑞姆。湮灭者的近距离炮射震得双方各有负伤。

凤凰健步如飞弹跳规避等离子电浆杀伤范畴，他踩在一名子嗣身上向费鲁斯反戈一击，高举闪耀邪祟紫红光芒的银亮刺人剑，高喊：“费鲁斯——接招！”

“去死——叛徒。”戈尔贡铁手攥紧火焰之刃以牙还牙。

兵器碰撞的能量一刹那释放光芒刺目。在各自子嗣眼中，原体形影在电光石火中高频爆裂，他们脚踩舰体甲板隆隆响彻，空气的战栗随着他们的交战轨迹震耳发聩。

福格瑞姆愈战愈兴奋，在他手中轮舞飘逸的刺人剑发出唯有他聆听得到的声音，“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费鲁斯·马努斯！”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福格瑞姆心里歇斯底里吼喊。

“愚蠢的凤凰。你从不完美。”

“你他妈在和谁说话？！”费鲁斯一个利落大开大合劈砍循着福格瑞姆的刺人剑。

他的个人终端响彻起红色警报。

自抵达伊斯特凡五号世界以来，每一名阿斯塔特，包括原体在内的个人终端始终持续发出警告亚空间灵能，可从来都是黄色警示。

现在却突然飙红，来源毫无疑问正是当前的叛徒兄弟。

只有在大远征中直面虚空彼端恶意的时候，终端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令费鲁斯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存在。

“帝皇许诺不了的完美。”福格瑞姆答复说。

“该死的福格瑞姆——！”

“我就是你兄弟，我一直都是你兄弟。”

费鲁斯一手挥剑预防咄咄逼人而来的福格瑞姆与那裹挟的虚空恶意。

“戈——尔——贡！”

“泰拉啊。”

凤凰整个人一副失控发狂令戈尔贡头皮发麻，他一边动用背包的枪炮齐发，炽热喷发地狂轰滥炸那迫在眉睫的寒意。

在费鲁斯眼里，福格瑞姆就像被鬼神附身了一样外溢释放不可言喻的邪祟能量阻挡着他的武器背包轰击。他不想是这般近在咫尺，不堪入目！原来就算身为基因原体，也不可避免堕落。或许，荷鲁斯也是如此！

帝皇之息号甲板，交战的叛变帝皇之子与钢铁之手们心有灵犀感知到各自原体正在相互以对方的死亡为代价结束对决。

“原体。”

“吾主。”

两边阿斯塔特子嗣默契的停止相互攻击，奔向各自的原体。

“为了我的凤凰。”费鲁斯惆怅默念一声：“烈火黎明。”

原体默念完，个人终端当即回复他：“烈火黎明，收到。”

“你跑不了的，戈尔贡。”福格瑞姆丝毫不把当头正在闪耀光芒照射的相位粒子束当回事。

戈尔贡当头的曙光战舰启动传送信标将钢铁之手战士包括费鲁斯统统传送走，紧接着是如雨降下的相位粒子束覆盖将帝皇之息号连同福格瑞姆，众多叛变帝皇之子统统淹没。

当众人传送回曙光战舰，一道声音继指令反馈后传入费鲁斯耳中：“……你杀了福格瑞姆。你杀了你的兄弟！？”

“你来晚了，佩图拉博。战斗结束！”费鲁斯静静站在传送平台，情绪低落的回复来者：“我别无选择。”

“是吗，其实我也是……呵呵。”

“你笑什么，铁之主。”

只听荷鲁斯的笑声接踵而至：“他笑你上当了，费鲁斯兄弟。这才刚刚开始。”

叛徒之首的声音一下子刺激到费鲁斯心绪。

戈尔贡感受的寒意并未消散，如雷贯耳的警报并未因为福格瑞姆的消亡而平息。

“全体紧急撤离星球。重复一遍：全体紧急撤离星球！”

通信频道内，原本有条不紊的指令传达一时间嘈杂混乱了起来，充斥着令人不安的慌乱失措。

“发生了什么事。”沃坎问。

指挥舰，伦纳德号上，克莱德发出紧急通知：“伊斯特凡五号星球正在毁灭。你们必须撤回轨道！”

科拉克斯对这突发状况，不明不白，“我们明明掌握着制空权。到底谁擅自下达了灭绝令。”

“没有人下达灭绝令，大人。毁灭来自于你们当前的堡垒！你们必须尽快传送返回舰船撤离星球。”克莱德确实打算对伊斯特凡五号下达灭绝令，可显然叛乱方预判了他的预判提前启动了灭绝。

不容沃坎与科拉克斯两位原体半毫迟疑，伊斯特凡五号星球大陆板块开始大面积坍塌沉沦位移重塑，恐怖的亚空间能量自裂开的陆地深渊喷涌而出。纵然是阿斯塔特也无法撼动阻止这一整个星球的灭顶之灾。

……不是只有你才会灭绝令，十一号。

远在数百光年外的荷鲁斯遥控窥视着伊斯特凡的战局，先前都不过是开胃小菜，主菜现在开始了。

钢铁勇士与阿尔法军团舰队作为第二波次抵达战场，在平叛舰队仓促接受地面友军撤离时，佩图拉博下令开火猛攻已方舰船前沿的帝国之拳舰队。当首两艘深渊级战舰那光矛阵列在第一轮齐射中就击穿了帝国之拳的外围警戒舰队。

而在佩图拉博与阿尔法瑞斯的军团舰队另一端，战帅先前许给铁之主的支援也及时抵达了伊斯特凡。针对费鲁斯与平叛舰队的两面夹击之势已然形成——新的恶战，在所难免。

还未从福格瑞姆陨落中回过神来的费鲁斯精神再次为其他兄弟的背叛而怒火攻心，“佩图拉博，阿尔法瑞斯，难道……你们也是叛徒吗？！”

“无需多言。”佩图拉博冷笑的说，“你们才是瓮中之鳖。”

“你们这些魂淡，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科拉克斯情绪大发地咆哮道。

“嘻嘻，安静，小乌鸦。待会儿你再叫也不迟。”珞珈笑道。

“你要去哪，戈尔贡。”

忠诚与叛乱之间的公共频道，被费鲁斯认为不会再见到的形影之声死而复生。

“你——！”

“不要再装了，戈尔贡，你心里现在一定很开心我猜！对，你的兄弟，我，完美凤凰，福格瑞姆，还活着。不要着急，我们一会儿再慢慢团聚。”

凤凰不知通过何等手段回到了旗舰，帝皇之傲号上，他带领着身边同样健存的子嗣期盼着再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