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534章 沉沦－异端再生（三）

荷鲁斯之乱从中并不单单局限于他与帝皇之间的争斗，亦是物质领域与非物质领域之间的博弈。围绕着这场撕裂帝国的战争，谁的赤胆忠心无需多言，谁又在假意忠诚，行异端之举，人心隔肚皮，无从全面知晓。

离开联合星的铁之主，佩图拉博率领远征赫鲁德人惨败而归的子嗣军团舰队重返家园，奥林匹亚。他毫无怜悯，原谅与宽恕的杀戮毁灭将令他感到羞耻失望的奥林匹亚付之一炬！当着他养父尸骨的面——即便是在奥林匹亚上由他昔日亲手铸成的城邦宫殿也不免例外。

随后，荷鲁斯派遣的使者来到了他身边，告诉了他即将发生的事情；推翻帝皇虚伪残暴统治的泰拉远征即将揭晓。

佩图拉博把他的姐姐，卡丽福涅扔在燃烧的奥林匹亚城堡，带领军团重新启程，趁着自己反叛帝皇异端之举曝光前，尽可能为荷鲁斯集结军力物资。

期间，铁之主在铸造世界，迪亚马特还遇到了凑巧刚刚从英特雷斯宙域折返回帝国核心宙域的狮王莱恩，率领的远征舰队。

听闻此处铸造世界与荷鲁斯叛军有染，莱恩与他的暗黑天使子嗣第一时间进行了肃清，在搜刮走该铸造世界后，准备施行毁灭，就算铸造世界大贤者家财万贯又如何，只要是背叛，就必须付出毁灭的代价。以儆效尤！

莱恩得知佩图拉博赶来完成军团补给后前往伊斯特凡与费鲁斯会合，他慷慨将迪亚马特上的两门秘密建造完工的将军炮赠送给了一向从事攻坚的铁之主。

“……你必须向我保证，会妥善运用它们。佩图拉博！”

“哦，当然！这点你大可放心。”佩图拉博微微笑了。

“我听说联合星域近期出现了很大问题，伊兮为何还没有召回她的舰队？我担心……”

在迪亚马特轨道星港，铁之主细心打量莱恩舰队里一半的联邦星舰与编队阵型中醒目的两艘指挥舰。

“无须担心。她的舰队多得很！”莱恩选择性忘了自己当初对联邦舰队的蔑视。

“多得很？”佩图拉博好奇试探道：“十一军团主力在巴达布星区与基里曼一起行动，一批数目可观的已经与费鲁斯会合，另外一批在你手里，更有的仍在为我们的父亲对帝国广阔疆域施行维和行动。比如康拉德·科兹就从荷鲁斯眼皮底下带着维和主力舰队跑了。”

铁之主估算至少有将近十万数目规模的多支联邦远征舰队，多艘指挥舰在联合星域灵能觉醒爆发后还在外面悠悠晃晃着。……难不成灵能觉醒影响到联邦高层以至于他们连自己有多少军力没收回来都管不了？！

“那不是眼下考虑的。”莱恩对佩图拉博的试探不予理会，这是你该问的吗？

见雄狮不上套，佩图拉博又问：“所以你会与我一起前往伊斯特凡？”

“不，巴达布星区更需要我，然后再启程前往泰拉。我不希望有谁知道我在这里，你会替我保密吗？”

“我会，兄弟，你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真是遗憾，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识破荷鲁斯的野心。”莱恩挺了挺胸脯，道：“如果我是帝皇的首归之子，当今的帝国战帅理应是我。”

“我同意！区区东部边缘的大元帅并不足以让你更好地服务于帝皇身边，贯彻履行他的意志。”佩图拉博表示赞同。

之后，两者各奔南北。

拿到两门将军炮的佩图拉博没有告诉莱恩，他手里还有两艘来自机械教援助的深渊级战舰，分别名为欧律提翁与奥特休斯。直到荷鲁斯之乱爆发，帝国内外才知晓深渊级战舰的存在。

在其面前，纵然是原体们的荣光女王也与之相形见绌，由王座世界，太阳系木星造船厂完工。荷鲁斯将两艘深渊级当成礼物，让效忠自己的黑暗机械教转送给佩图拉博！

作为机械教多年匠心的集大成之作，深渊级战舰装载的灵能干扰装置与灵能武器能隐蔽自身于亚空间的航行不被发现，舰内配有大量自动化设施。

在战舰的两翼锯齿般张开的结构，那厚重精金装甲外壳还配置数以百计的双联装涡轮激光炮，等离子，光矛阵列与鱼雷管。侧舷两翼的宏炮，近防炮，自动炮更是足足有上万门。战舰下方装配巨大的机库。容纳钢铁勇士军团列装的大量机甲，炮艇，动力装甲。

佩图拉博期许当自己手上这两艘体型庞然的超级战舰抵达伊斯特凡时，会给费鲁斯多大的惊喜。

没错，他背叛了帝皇！还假装忠诚地从莱恩手里骗取来了迪亚马特铸造世界的物资以及两门将军炮——

不仅仅是他，还有另一位兄弟。

一身蛇鳞青绿动力甲的阿尔法瑞斯联系上佩图拉博，“你成功欺骗过了雄狮！铁之主！”

“他只是无知。”

“那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迟早要付出代价！”阿尔法瑞斯脸上流露出对莱恩的厌恶。

“在我的记忆里，你并不与莱恩接触过。”

“你知道我们阿尔法军团的特性。铁之主！”

“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你们的所谓秘密，阿尔法瑞斯。”铁之主开口继续当前的重点。

“如若你们阿尔法军团真的有用，麻烦尽快弄清楚十一军团与联邦究竟有多少军力。”

荷鲁斯的使者告诉佩图拉博，阿尔法瑞斯也将加入这场推翻帝皇的大叛乱。铁之主第一反应是惊奇。

比起其他军团，阿尔法在帝国又有着幽灵军团称谓。

传说他们与鲁斯的野狼，沃坎的火蜥蜴并称阿斯塔特三叶草军团，本身存在意义有着极其特殊性质。

所谓幽灵军团顾名思义就是一支从事隐秘行动的力量，这点在阿尔法军团远征中所作所为便能见证；谎言、欺骗、伪装、间谍是阿尔法军团的标签。人称九头蛇！

他们鲜为人知的军团内部与活动轨迹也不免例外受到其他原体的抨击，比如基里曼和罗格多恩。

而阿尔法瑞斯对于基里曼和多恩，乃至莱恩都表达出对这些兄弟的反感厌恶。

莱恩是一个性情令人捉摸不定的家伙。

罗格多恩不知变通。没有长足的眼光，只会照本宣科。

基里曼自作聪明，极限战士军团秉持坦坦荡荡的勇气与荣耀不存在任何足以令敌人忌惮的不确定因素。

见佩图拉博要自己提供一些情报支援帮助，阿尔法瑞斯似笑非笑道：“若让你不高兴，你可别怪罪兄弟没提醒你。”

铁之主的暴躁与虽以冰冷钢铁面向世人，而其中的软弱与卑微，阿尔法瑞斯对此尽收眼底。到底是什么样原体才会在回归帝国第一时间对自己的子嗣十一抽杀，又是什么样的原体兢兢业业多年还被自己的人民推翻统治。

“事实上十一号，华生也好，伊兮也罢，联邦舰队目前情况非常不明确。”阿尔法瑞斯坦言。

“废话！——我原以为你能掌握。”

“稍安勿躁。铁之主。真正的关键在于我们该怎么尽快顺利抵达泰拉，不是思考着怎么摧毁联邦。显而易见的是，我们的机械教盟友搞错了。”

阿尔法瑞斯将机械教全面突袭联合星域的目标航向一一标注给铁之主看个清清楚楚。

不出九头蛇之主所料的，佩图拉博在了解完机械教的突袭行动后一手铁掌甩起来，怒气喷张的他一脸幽怨，情绪大发大叫地一声把数据板拍碎在地板上。

“蠢猪，蠢猪，全都是蠢猪！蠢不可及——！这荷鲁斯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就不知道下达正确的命令吗？白白浪费如此之多的军力就是为了帮忙给伊兮放烟花？联合星域灵能觉醒爆发，这些投靠荷鲁斯的机械教舰队去趁火打劫偷袭哪里不好，偏偏去趁火打劫枢纽世界。……那是能随随便便就给偷袭的地方吗？”

在帝国，唯有死亡和税收不可避免。偷袭枢纽世界，等于偷帝国的钱袋子。在铁之主脑子里，马卡多那帮官僚一个个的只会是坏得流脓，而不是蠢。

阿尔法瑞斯提醒佩图拉博：“枢纽世界的防御体系照搬联合星，联合星的建设防御规划是出自你的手，铁之主。”

“那么你是怪我当初为什么把星球防御修的那么坚固咯？”

“现实是你当初的行为给我们当下的事业造成了很大困难。”

“我背叛帝皇是为了获得自由，不是转而给荷鲁斯做牛做马。”

这场大叛乱，佩图拉博他只要泰拉，他要直面罗格多恩，将他的太阳星域防御，他的泰拉堡垒击垮！他是不会傻乎乎带着兵马像过去被帝皇当奴隶指示那样去打残酷漫长的攻坚战，一个个拔除枢纽世界。不然，他不就白叛变了吗？

突然上线来的荷鲁斯亲和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做牛做马，我亲爱的佩图拉博兄弟。”

“如我决定的那样，我给予你一个机会。一个让铁之主与钢铁勇士大名响彻宇宙银河的机会。”荷鲁斯向他展示了伊斯特凡的敌我态势。

佩图拉博脸色反应平平，“你想让我带着一帮间谍背后偷袭费鲁斯，从而为你通往泰拉的道路推开一道阻碍。”

“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予你厚望。”

“厚望？”

“你当初参与主导的联合星建设防御证明了你的杰出优秀。现在，我很期盼你再造辉煌！”荷鲁斯表达了对佩图拉博的人格：“我相信你做得到。伊斯特凡的大战，不，是起义！一场足以青史留名的崇高事业起点，会留下你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哼，怕是手足相残的恶名。”

带兵背后偷袭兄弟，然后再杀死兄弟。佩图拉博想象得到若有后人知晓会怎么评判。

“你的意思是我荷鲁斯刻薄寡恩？”荷鲁斯生气质问道：“我们为帝皇和帝国付出多年的牺牲，结果就是像一块垃圾一样连泰拉都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你说到底谁在刻薄寡恩？佩图拉博，我希望你说清楚。”

“当然是帝皇！”

选择走向帝皇对立面的佩图拉博心里答案，帝皇才是那个罪孽滔天的恶人。

“是啊，若可以，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兄弟。纵然，他们一定会因为帝皇的无耻谎言伤害到我。”荷鲁斯轻声说：“……我们本就应该齐心协力，就像过去大远征那样将异形死敌与帝国的反对者赶尽杀绝。我们双手沾满鲜血，那是只为换来一个崇高美好的人类未来。”

“我相信你，荷鲁斯。指示单凭我们第二波次的部队并不足以对抗费鲁斯的平叛舰队。”佩图拉博压抑难以平复的心动，他为荷鲁斯所言的不公待遇深感愤慨。

“所以，我仍然需要你的支援。”

“没有问题。兄弟！是时候让伪帝见识一下，何谓钢铁。”

荷鲁斯大手一挥，决定给佩图拉博配置了整整与费鲁斯平叛舰队规模相等的帝国舰队。

这些舰队的海军上将有坚定不移地支持他，相信反叛帝皇事业的正确性。

有的固执效忠于帝皇，可也已经被他所接管。

就像第63远征舰队的瓦尔瓦鲁斯上将死于突发恶疾那样。

轻轻松松的，他就以战帅名义，从帝皇手里抢走了他的大半帝**力！

甚至一些凡人船员，辅助军将士还不明不白的还误以为自己跟随战帅，依然是在为帝皇而战。

……他觉得其实这不应该用“抢”来的形容，因为这本身不就是属于他，荷鲁斯的吗？

……我只是在拿回你试图想要夺走的一切而已，父亲。

……我不想再当任由你呼来喝去的战帅，帝皇。

……我要继承你，取缔你，代替你，父亲。

阿尔法瑞斯一旁默默注视牧狼神与铁之主之间的互动，开口：“这么说，你现在是第二波次部队的总指挥了？”

“不然你来当总指挥？”

铁之主反问，九头蛇之主一脸看淡释然：“我无所谓。我相信我们的事业是正确且正义的，这本身就够了。帝皇，辜负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