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467章 事变－荷鲁斯崛起（上）

自帝皇放逐的荷鲁斯感受亚空间之力的包裹挟持，可他毫无不在乎凭借人格意志蹒跚挣脱劈砍，撕咬，俨如一头非人怪物在咆哮奔腾，无视那近乎不在他灵魂意识理解范畴之内的怪异情景事物。谁也不能，谁都不能阻止他！

战帅手中破世者战场闪耀迸发焚烧电火，凝视着遮拦自己的巨眼与触须爪牙，和深渊。他不暇思索大吼扑上去与之鏖战。非物质领域的周围世界情景实物变化万千，支离破碎涟漪记忆碎片闪烁不定，以一种狂暴朝荷鲁斯扑面而来。

没有坐标位置，没有距离边界，就连时间也一并被扭曲扑朔迷离的亚空间中——荷鲁斯浑然不惧；他可是战帅，半人马征服者，他不会失败，他也决不接受失败！

仿佛形单影只于此的战帅承受着他未曾设想过的孤独无助，身为原体他感受痛楚精神压迫，向着那形状不可描述的无生恶魔发出挑战：“有种现在弄死我——”

他不会像自以为是的马格努斯。

更不会像愚昧失智的珞珈。

他是荷鲁斯，四神休想掌控支配自己。

那不过是基于现实宇宙生命意识思想的化身，攫取灵魂精神作为食量依继的伪神存在。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需要一个神，那必须是真神，无所不能，全知全晓，那也只能是一个；就是——他，半人马征服者，荷鲁斯·卢佩卡尔！

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河后浪推前浪。帝皇做不到，他凭什么也做不到？他能做到，他必须做到，他要证明给帝皇看，给马卡多看，给世人看，因为他是荷鲁斯·卢佩卡尔！帝国的唯一！

也许是真给荷鲁斯那一股狠劲给吓着了，非物质灵魂波涛于他当前慢慢退潮而去，任由荷鲁斯于亚空间中乘胜驰骋。

紧追不舍的珞珈阿谀奉承道：“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荷鲁斯。你一直是我们当中最为优秀的兄弟。”

他试图上前去搀扶荷鲁斯，可瞬间给对方甩开，荷鲁斯劈头盖脸的，让珞珈的脸差点再与破世者亲密接触一次。

“闭嘴，你这个废物玩意！”荷鲁斯怒意澎湃散发出咄咄逼人的灵能之力。

在这只需意志思想便可具现化体现的亚空间之中，珞珈感受来自战帅施压无力瘫倒跪地。

珞珈印象里，荷鲁斯哪怕是在情形恶劣的大远征战事里也绝没有过眼下这般近乎偏执的毁灭倾向——哪怕是恶名在外的莱恩也没有这般直白露骨的凶残。

“对不起，兄弟。”珞珈很干脆低下头保持跪姿，向荷鲁斯认错哀求饶恕。

现在要不低头认错，那接下来自己将被荷鲁斯亲手碎尸万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曾经所有基因原体兄弟印象里的谦虚与宽厚，全都在荷鲁斯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他原以为荷鲁斯在意识到自己被帝皇抛弃后，由爱生恨从而彻底走向帝国对立面，沦为诸神于物质领域遥控指引的傀儡。想不到结果却是这种——该死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给我起来，看着我，珞珈。”荷鲁斯斜着战锤在珞珈旁边，以不容质疑口吻命令对方：“我要找到帝皇，我要你将你所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二号背叛的真相，以及他与十一号之间的事，包括卡迪亚之战秘密。还有你口中所谓至高天诸神！”

眼下于此的战帅，珞珈感受不到对方身上还有所谓兄弟情谊怀念。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帝皇之下的第二人！不，他似乎比帝皇还要猖狂，想让四神屈服于他号召，实现他自己的野心；原来，到头来，你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荷鲁斯·卢佩卡尔——

“如你所愿。荷……”

“叫我战帅！”荷鲁斯大手一挥把珞珈扇飞。

“抬起头来跪着，珞珈，回答你的战帅的问题。”

暗自在心里记下这仇的珞珈连忙应声，“是，如你所愿，战帅。”

“前面带路，我的珞珈小兄弟。”

得到确凿答复的荷鲁斯这才向珞珈微微勾起嘴角。大锤与萝卜双重并使！

“诸神回应了你的请求，荷鲁斯。”珞珈一瘸一拐起身答道。

随着展开的光亮于身前，荷鲁斯循着那记忆中的金色形影追逐——

他在奔跑。

帝皇，他在躲避。

他在翻越。

父亲，他在辗转。

他在迂回。

帝皇，他无处可去。

他，略过了江山大海，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父亲，他历经万千世界，途经游荡，物是人非。

在千年万年时间跨度上，荷鲁斯化身一匹驰骋的苍狼，不知疲倦追寻记忆里的金色形影。

时间或是加快，或是倒退于荷鲁斯之爪任由他如同翻阅图书展现时间命运丝线图景；回应我，父亲。面对我，帝皇！

他看到他在泰拉崛起，他见到他身披金甲，手持金红烈焰之剑行走于人群当中，号令三军启程，万舰齐发。

再次感受自己从科苏尼亚回归之初，跟随他迎回兄弟的陆续回归。

……这些事情，荷鲁斯事事巨细重新记忆目睹。

泰拉皇宫美伦美奂玻璃彩绘壁画，背向兄弟们的某一位兄弟，白发灰眸，魁梧俊俏，他着甲繁亮，手持宝石金色的饮魂战矛，豹裘光鲜划过金红战甲同夕阳相辉映。

“二号。曾经的你，与我等一样……是何等的闪耀睿智！直到你的彻底离去，我至今依然未知缘故。……你还活着吗？你究竟在哪里。你与十一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荷鲁斯看着眼下，在自己之后，继鲁斯与费鲁斯等作为最早回归帝国原体之一的二号心里隐隐下了某种决定。没有任何告别便带领军团舰队出征，之后便是其旗舰，决能至尊号失事消息传来。

他记得在那时间，泰拉针对冉丹异形制定最终铲除作战；以莱恩带领第一军团，另有白色疤痕，太空野狼，死亡守卫等诸多阿斯塔特军团鼎力支援，协同庞大帝国舰队，泰坦军团，数以万计辅助军兵团共同对冉丹核心宙域发起全面灭绝攻势。

这时候有关十一号原体的消息还未确凿肯定，但帝国已然知晓联邦于冉丹宙域彼端的存在。

那么现在同一个时间点上，十一号在做什么？

荷鲁斯凭意志调动亚空间之力转向远在冉丹宙域彼端的起航星区。循着自己所知的记忆来到了那间位于起航星区首都-忒伊亚都市群下层的小院——

他要进去。

“你进不去，你无法接近他。”

珞珈话说着，荷鲁斯已动身翻越那院子护栏，结果他犹如碰壁无形。只能远远透过后院敞开的门窗倾听小兄弟在里面做什么。

“为什么？”

珞珈解释说：“你受高天灵魂之海波流至此，凭借着你的意志所驱动。而华生……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不止是你，估计连帝皇也无法至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自于现实来到这里。”

“我来过这里！跟着帝皇，马卡多，瓦尔多。”荷鲁斯说。

“但那是“当下不久”以后的事。“当下现在”还不是！”珞珈心平气和对荷鲁斯讲，“他身上有我们都看好的一点，你不觉得这还有点像父亲？不是吗。”

“换位思考一下，咱们兄弟当中有谁像他那样。回归帝国时无需劳烦父亲过多操心。”珞珈一言一句都具有指向性。

“但人无完人，日久见人心。时至今日，你还这么认为吗？战帅！”

这时，院子门窗露出那张俩人都无比熟悉的面孔，华生。

重新见到还未意识到自己存在意义的十一号原体，珞珈像凡人一样本能地起鸡皮疙瘩，下意识怯步。荷鲁斯则仿佛看到两个世纪前，曾经还未回归帝国的自己。那么的自由奔放，坐井观天。

而仿佛看不到到来两人的华生眯起眼扫视了空空如也的院子一周，又重新回到屋子里。

“谁？华生。”屋内传出一道女音。

“不知道！”

“他已经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了。”珞珈说。

当初自己在卡迪亚接受四神启迪时，他让军团子嗣深入彼时还在恐惧之眼探索真谛，意图通过回到过去，扭转未来，抹杀十一号，而结果是十一号实在太卑鄙狡猾。

十一号心里对自己与荷鲁斯有隔阂，所以他们俩都无法完完全全接近十一号。

“……原来如此。”

荷鲁斯想起当初找回华生时，大家翻阅有关他在联邦军队服役的资料记录里，联邦特战司令部明确指出华生十分不适应亚空间航行。这个状况即便他回归后也依然没有改变！

荷鲁斯继续追寻着二号与十一号的踪迹。

当他降临那遭受冉丹入侵的罗兰斯克星球，循着一个突破口，他真正意义上贴身地见到了若干年后的兄弟。

“我看到了你，十一号！”荷鲁斯开口说。

这一刻，华生持枪对准着眼前的多目巨人与受到亚空间腐化支配的袍泽。

而他的老伙计，加文，后来的联合星域监视调查局长，正一手持握肃清者等离子炮接踵而至开火。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华生以帝皇亲子，基因原体之姿回归时，雨露均沾的还有这个加文，这个黄毛。那些曾围绕在华生身边的人……乃至整个起航星区。

这一刻，面对已经长大的华生以及其搭档——荷鲁斯与珞珈遭受了放逐。

如此遭遇对待，早已在皇宫圣所体会过一次的荷鲁斯不以为然。他要知晓，他要探索。谁也阻止不了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荷鲁斯了然于心。

二号裹挟着占据的冉丹战斗行星，擅自抛下自己的军团不顾，循着十一号的消息抵达了罗兰斯克。

驾驭动力装甲的华生在星球上遭遇了不请自来的二号，两者一经接触即刻展开交锋。——帝皇的子嗣，原体兄弟之间自相残杀，这是何等的人间悲剧。荷鲁斯旁观看着手掌紧握，想要冲上前去阻挠。可他也注意到那自星球轨道坠下的恐怖爪空投舱，那暗黑天使与暗黑闪光的标识显而易见。

兴许是灵魂上的羁绊，也或许是因为危机本能的触发，荷鲁斯旁观看着在二号原体之力打击下近乎崩溃的动力装甲座机下，华生空手将一门磁轨加农炮具现，对准二号，不留情面的开火轰了过去。

华生扛起巨炮硕大的红色扳机充能朝向二号，磁轨电光石火闪烁在充能完毕顷刻射出万钧之力的一击命中二号原体将他的灵体轰得四分五裂。

磁轨加农炮弹道彻底把二号原体吞噬干净，穿过了整条山谷炸得异形尸堆满天飞，弹道的能量直至近地轨道！如同一道横在无数士兵头顶上空的雷霆之剑。

“这，这是什么力量？”荷鲁斯大惊失色问道。

在他常识里，如此力量不像是原体所能掌握的。

“喔，虚妄者。”珞珈答道。

“说清楚，珞珈。”

“帝皇窃取了至高天的超然之力，从而缔造了十一号，同样也缔造了我们，只不过十一号显然分外特别。”

“超能力。”荷鲁斯一下子想起来十一军团身上存在某种不同于其他军团的特殊性质。

华生回归前，这个军团大家都认为差不多会沦为第二军团，或类似马格努斯的千子军团那样。

想不到真相结果是如此的高深。

……在打垮二号后，华生也虚了。

同一时间，乘着专机，狮王提着大剑找到了二号，看着盔甲破裂，躯体焦黑的原体兄弟。他沉默不语，直至二号支支吾吾开口：“呵，好……久不见，莱恩。”

“二号！你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帝皇的掌心。”莱恩说。

“你真是一位合格的杀手，莱恩。”

“事先说明，我还没有对你动手呢。”

话落，莱恩一手粗暴把二号提了起来拖着向华生走去。

……

“什么意思。”荷鲁斯远远聆听到莱恩与二号的对话。

“帝皇拥有着万人之上的未卜先知能力，他禁止了灵能，然而事实是他反而才是人类史上最为强大的灵能者！你还想不明白吗？荷鲁斯，为什么明明拥有最强灵能的帝皇却要禁止灵能。甚至包括那个掌印者马卡多也是。或者说，卡杜尔。他们的灵能无人能及，他们的永生是宇宙中，数十万亿凡人乃至数百万阿斯塔特也无可匹敌的强大。”

觉得火候差不多的珞珈进一步引导荷鲁斯去猜想其中原因，“……帝皇窃取了至高天的超然之力，缔造了原体与阿斯塔特。而他为了成神。选择向他的儿子们，他的臣民掩盖隐瞒真相事实。我们都不过是他意图支配宇宙银河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他觉得差不多了，他便无需再扮演父亲的角色。当一切完成之际，荷鲁斯……你忘了泰拉统一战争结束时，那些雷霆战士的下场了吗！？”

此言一出的珞珈没再说话，荷鲁斯则本能地叹息，然后咬牙切齿，愤恨自己与阿斯塔特的现实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