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412章 尼凯亚－争执

正所谓没事开大会，有事开小会。

尼凯亚星球聚集着帝国机关要员，帝皇和马卡多主持出席这场决定灵能智库未来的会议，绝大多数联邦帝国的栩栩众生则对此一无所知。

会场某间居所聚集着秘密到场的原体们，伊兮主动与至今保持中立态度，或持有反对态度的原体们交涉，陈述自己支持灵能智库保留的论点。

“灵能本身即是生命灵魂之力的体现，宇宙生命不死，灵能觉醒不休。一个人决定不了自己的出生，不过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需要正面意义的引导，教化，转而成为物质领域对抗非物质领域的侵蚀。纵然灵能在于生命灵魂的体现，可我们人类再怎么也是凭借着血肉之躯生存于现实宇宙，而非亚空间中。”

一直保持沉默的莫塔里安这时站出来，讲，“依你的意思，我的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具有潜在的亚空间灵能属性咯。”

伊兮不置与否道，“联合星域有无数的灵能者，他们生来便在监视调查局的监视调查之中接受人为改造，成为人类的剑与盾。而非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这点我可以个人名义担保。”

“你的担保能负责什么？”莫塔里安不屑地吭哧说道，“旧夜人类的陨落种种迹象表明有灵能者本身责任，他们目无法纪，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例如说那些所谓的金人。埋葬旧夜人类文明兴许有铁人的责任，可不能因为区区铁人叛乱而忽略罪魁祸首，金人！”

“金人已经滚进历史垃圾桶里了。起航星区没有金人！”

“是吗？”莫塔里安笑了，“我看你现在就很有金人倾向，我的妹妹。告诉我，告诉大家，起航星区数据库里隐藏着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旧夜历史秘密。那些金人有着怎样的历史兴衰，又是怎么消失的。”

荷鲁斯，佩图拉博和费鲁斯纷纷竖起耳朵，目光神态看着跃跃欲试，起航星区数据库，那可是连帝皇和马卡多都亲自踏足过的地方。可原体当中除了小十一，原体们都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又在起航星区的哪里。

相传起航星区长年累月保留一支规模远超太阳星域战星的舰队驻扎在那里，不容有失。其对联合星域的重要性堪比泰拉至于帝国。没有数据库，就没有联邦，没有联邦，也就没有现如今的联合星域。

伊兮肃穆扫了眼莫塔里安，“旧夜的历史，你真想知道？”

“你愿意说的话，我想我们都愿意听。”莫塔里安哼哼笑着。

“我不认为我知道的比帝皇多。”

“呵呵。我就知道，你时时刻刻，一直在试图花言巧语地欺骗我们。”莫塔里安骂着，手下意识地用寂灭镰刀尾柄锤击地板。

“你甚至到现在都不肯说，你与二号之间到底……”

“安静。”荷鲁斯喝道。

战帅还有铿锵有力讲，“我们奉帝皇之令聚集前来，是要共同商讨帝国的未来何去何从。不是进行无休止与没有意义的吵闹还有分裂。”

并对此事提前定了调子，“灵能智库保留与否，事实依照帝皇推行的帝国真理。亚空间灵能巫术本身存在，其理应被否认！”

“那这样还有什么争论的意义？”莫塔里安想自己胜券在握了。

懒得继续废话的伊兮打了声响指，让克莱德把暗影卫队在长季三号星球执行的眼球恶魔肃清记录过程拿出来给原体们看。

投影画面全程记录了每一名参加行动队员从命令下达，简报开始，情报搜集与决策行动，从开始到结束。除了队员身份不明确以外，能够透露的全都在已经准备好的终端文件中。

原体们每人手段拿到文件分享自行观赏，包括居所大厅内的各个原体亲卫。紧接着众人听伊兮论据陈述，“在没有重武器与泰坦支援前提下，小队成员单纯通过对其的认知与信息勘探搜集从而打蛇七寸，完成肃清。这还不足以说明保留灵能智库的必要性吗？”

对于眼球恶魔这类亚空间污秽扭曲之物，在座原体大远征中都见过。不过，他们往往倾向于以军团之威压上；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是以纯粹的力量毁灭，而非通过高效的“技巧”。

时间慢慢流逝直至所有人全都看完后，莫塔里安收起终端，感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小十一！不要再自以为是了。当我们有物质条件绕开亚空间的泥潭，结果现在你却非要亲自踏进去，学马格努斯想探探深浅，是吗？”

看着影像记录原本还略有动摇认可的在座原体亲卫重新因为死亡之主一番言论而动摇三百六十度复位。

“马格努斯在这里，会为他的一意孤行与傲慢付出代价。”伊兮回答莫塔里安的质问。

“所以你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再劳烦父亲因为你，带着大家不得不举行第二场尼凯亚会议来审判你？”

“现在人类崛起事业还需要得到亚空间，灵能智库依然是一道值得我们需要的保险丝。大远征还未彻底结束，银河也远未在人类掌控之中。将来帝国还要继续面临的战争也绝非斗兽棋那般博弈，我们主动抛弃有关灵能的认知应用等于将阵地主动让给人类之敌！未战先输三分。”

“……我更乐意听听卡迪亚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你改变了原先的决定。”荷鲁斯不忘方才的话题，他巧妙开口：“所以，卡迪亚之战……那其实是因为亚空间的入侵，是吗？”

伊兮呼出一口气以沉默答复，荷鲁斯当即视作为默认地点了点头。

在座原体与各自亲卫面面相觑，若非亚空间污秽扭曲之物的入侵，那怕是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只是众人联想不到究竟是何等规模与恐怖的入侵，以至于让一位原体沉睡，让维和部队惨遭重创。

莫塔里安坚持自己的反对，“但那个眼睛，那个东西已经封闭了，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继续纵容灵能巫术存续于帝国的理由。”

“你们拥有能够无需亚空间渠道，便能跨越时间空间的通信技术。还有能够无需星炬，灵能导航员便能在亚空间引导舰船披靡星辰的导航技术。现如今帝国也相继建立起同等技术设施遍布五大星域作为枢纽节点，你的矛盾令我无法理解！我的妹妹！”

“我刚才已经陈述了支持灵能智库保留是出于何种动机与理由。”

“放任灵能巫术的存续只会反被其利用追逐个人野心与德不配位的权力。让旧夜人类文明陨落的历史教训，再次可笑的重演。”死亡之主开口念词音调一次比一次高得在居所天花板缭绕不绝回响。

“就算没有卡迪亚，没有马格努斯，还有珞珈呢！才过去多久，你们就都忘了吗？因为这该死的灵能巫术，我们失去了二号，失去珞珈，还有可能失去马格努斯，日后将来失去更多……”

仿佛提前获知什么幕后消息的莫塔里安咬字清晰，他眼色目光信心十足的对伊兮说道：“父亲……是不会同意你的，我的妹妹。他的真理早已在你诞生之前就已否认了你的真理！你和雄鹰，天使，基里曼的坚持毫无意义。”

争执到了这个地步，在座原体和原体亲卫阿斯塔特谁敢二话。

当焦灼紧张的氛围于室内充盈，随着莫塔里安话音落下，原体亲卫阿斯塔特们不约而同屏息凝神，不敢喘气生怕打搅到原体们。

伊兮的投影闪烁不定了几下，尔后说，“知道吗，这就是我不想过来的原因。”

“走了，克莱德。”

在伊兮形影于室内消失后，克莱德向原体们行礼完转身离开。

莫塔里安说，“看，兄弟们，她认输了。”

佩图拉博眼珠子转了一圈想，然后说，“有没有可能呢，莫塔里安！……她只是不在乎。”

“狡辩。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帮她讲话。”

“帮？”

在远征中指挥过联邦军队的铁之主论述自己论点的依据，“我们原体生来继承着父亲不同的一面；理智，冷酷，雄心或是修为。”

“那小十一继承了什么？”

福格瑞姆以一种歌剧咏唱，述说道，“那是父亲未曾让我们了解过的，但却真实存在于每一个人身上的——浪漫。”

“毫无意义。”莫塔里安为此嗤之以鼻。

“人，也许生来并非完美，可人能够成为完美。”福格瑞姆起身走向自己的子嗣，面朝自己的原体兄弟们，他容光焕发，紫金闪耀，颇有展示彰显之意地说：“就像人生都要历经的生死胜负与输赢，而无论何种结果，战斗本身就是意义！亦是人杰，或是鬼雄。”

“呵呵。”死亡之主当众取笑道，“那你看我像完美的样子吗？凤凰。我也战斗过，我无惧何等结果生死胜负或输赢。”

“你的战斗我非常认同，然而你的偏执又使得我难以苟同，我的兄弟。”福格瑞姆鄙弃着莫塔里安那没来由的形象作风。

莫塔里安骄傲地抬头挺胸，“对你而言是偏执。但对我而言，是义无反顾的坚韧，方使我与我的子嗣，巴巴鲁斯的人民无惧死亡。我们征服死亡，我们愈加强大。完美的定义就该如此！”

福格瑞姆轻蔑道，“走着瞧，莫塔里安！”

“随时奉陪。我的孔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