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390章 新时代－贵客

南十字星首府，学园巢都上层的十二星座露天广场中央，并肩站立的联合星域高层当中。穿着暖色基调服饰的帝国官员与穿着冷色调制服的联邦将校之间站立泾渭分明。从中还有若干穿着玄黑战甲的阿斯塔特与回音战士。另边还有存在身份意义极其不明确的凡人武装人员：监视调查局！

只要来联合星，不管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或新加入的成员不无例外地必须与这些穿黑衣服，忍受肃清者等离子手炮的斯文败类们打交道。

帝国人士们听说过一则不兴传的联邦笑话；如果他们（监视调查局）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麻烦！——这样他们就会去找“麻烦”而不会找“你”了。

他们有时，不乏怀疑与自己接触的联邦外交专员是不是监视调查局干员走旋转门，换马甲过来的。自己身边可能没有监视调查局干员，但身边没有监视调查局干员，怕是不太可能。

例如十一号原体回归帝国以前的那位监视调查局战友，现如今的联合星域，彻头彻尾的二把手，加文·弗雷德里克，哦，他现在还有了一个去当暗黑天使的儿子。帝国官僚好奇，不知道这位联合星域监视调查局长私下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十一军团总参谋长，阿诺德目光转瞬即逝扫了又扫旁边那些林林总总，代表泰拉中央前来的帝国法务部，军务部，星域联合指挥部特使们。对于帝国官员与联邦将校之间的隔阂，他说：“一个世纪过去了，我原以为你们能在原体的撮合下真真正正的携手一道。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这并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他们代表着帝皇与掌印者，可他们并不是帝皇或马卡多！”

“什么意思？”

阿斯塔特总参谋长听着天空元帅-艾德里安冷酷刻薄地说：“……别觉得我接下来说话难听，总参谋长阁下。你有着数百年大远征历经，告诉我，你所见过的宇宙银河中又有几个同样实力强大的人类口袋文明能像起航星区，在无需帝皇指示下，毅然决然主动奔赴无尽虚空宇宙。诸如法希帝国，静远联邦，根纳等被帝国征服的人类分支口袋文明。你说他们没有实力，可他们能打败你们阿斯塔特。他们既然有实力打败阿斯塔特，为什么甘愿于自我束缚？是因为没有能力，还是胆怯懦弱？直到帝国的到来。”

“你想说，就算没有帝皇领导，还有联邦与我们原体来继续承接大远征事业？”

“为何不能？一个人的毕生价值不就是在宇宙的尽头吗？”艾德里安仰面露出堪比怀言者那般的狂热虔诚。不仅妄图将日月收入手中，还渴望支配银河，再将象征人类征服的天鹰旗帜插满整个宇宙万千！此乃人类昭昭天命。

他想，在这个亚空间风暴平息后的宇宙银河，如果文明连主动走出星球，发起远征扩张的能力都没有。那最后不是被更强大的异形奴役，就是沦为帝国基因原体功勋墙上的战利品。压根不具备能平等加入帝国，甚至联邦的价值！

帝皇把顺风车开过来了，结果连银河大舞台入场券都没有，还想心高气傲讨价还价？门都没有。

哪怕没有帝国存在，艾德里安觉得联邦有必要也一样动手帮忙给法希帝国，静远联邦，根纳之流来个体面的改造。

阿诺德一时间无语于艾德里安那超自信的发言，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和战斗兄弟们要跟一群凡人抢原体。——真是狼子野心！

按照艾德里安的设想，人类的未来，帝皇和掌印者会渐渐放权给凡人代理执掌，祂自己还有原体们，更多作为象征性的意义存在。就像艾达灵族异形与它们的神只们互相依存，又不互相轻易干涉，形成神凡并立共存的多维度与等级文明形态。

这时候，广场人声如雷响彻云霄，载着女士的专舰缓缓稳稳进近停泊，联合星域无数凡人官员将校，包括阿斯塔特纷至沓来地前去迎接。

广场一侧塔楼，机械教留学生，贝利撒留·考尔带着随行同伴，端着望远镜看着广场中心的人头攒动与鲜花游行。他殊不知，自己与同伴此时也被藏匿于阴影中的阿斯塔特，回音战士瞄准着。

“看呀，欧姆弥赛亚帝皇陛下的基因原体。让孟席斯贤者欲仙欲死的伟大杰作。”

纵然帝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推广帝国真理，一再强调不存在所谓牛鬼蛇神。然而在帝国无数人眼中，即便是皈依万机之神的机械教，帝皇与神无异，更是万机之神化身欧姆弥赛亚，他的原体自然也是神子。帝皇与原体的万丈光芒在考尔看来，可以借用一句古泰拉形容；是金子到哪都能闪闪发光。

而作为一名机械教于联合星的留学生，相较于同行的人，考尔属于异类，他无比痴迷于生物技术，而非机械改造。

在他看来，帝皇与原体，阿斯塔特，甚至是禁军的存在说明通往万机之神的朝圣道路绝非机械改造一条。用无机物把自己躯体弄得破碎不堪这种事。——考尔暗自心里发誓，自己此生绝不会这么做。

与考尔并行的伙伴，弗雷蒂奇感慨，“真可惜，在女士回归当即，我们就要离开了。”

“我决不会回到特里索利亚的。”考尔说。

“那你去哪？”

考尔振奋道，“当然是跟随远征舰队奔向自由的星海，寻得万机之神的真谛！”

年轻机械教学徒觉得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来过联合星就不可能再想回到火星那地方。在这里，他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学习汲取创造杰作。开辟蓝海，而不是得接受火星的条条框框限制。万机之神的恩惠乃所有人共有，凭什么某个贤者把持了某项技术后，其他人就得下跪恳求慷慨恩赐。

“跟我一起吧。”考尔一脸的蠢蠢欲动，“我已经向十一军团信息技术智库申请作为他们的随军神甫。你也应该试试。我的朋友！”

像考尔这样的机械教学徒，要么拜入哪个铸造世界的贤者门下做牛做马，期盼着大贤者慷慨赏口饭吃。

要么跟随阿斯塔特军团或机械方舟远征银河寻找人类遗落的知识技术。

……

在万千双眼睛众目睽睽下，伊兮走到替她留守联合星的众人面前一一微笑握手。

加文给她介绍代表泰拉而来的贵客，“这是帝国法务部辖区元帅，凯勒与内政部财务大臣，奥西安的特使，以及星炬庭首席家族代表，巴勃伦。”

无论是过去的朝代又或是现在的帝国，唯有死亡与税收不可避免。

帝国方面派来的三位客人与所属机关部门，乃是维系帝国上下结构的关键节点。

“噢，赞美帝皇。敬爱的女士，荣幸见到你。”

法务部辖区元帅与财务大臣特使，星炬庭首席家族代表先后以战战巍巍的语气问候。模样就差没把头磕在地上。伊兮多看了加文一眼，后者耸耸肩表示知情，但又不好意思现在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