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343章 乌兰诺－王座宫中

王座宫白金色大门前二十四级台阶，驻守着一名禁军，面对来访的两位原体，他说：“来者留步。”

禁军身后高达数十米的大门浮雕上赫然是守夜人旗帜图案。

“干嘛呢。”原体们对禁军的遮挡感到不耐烦。

“那是帝皇留在这里。”亚伯度停下脚步解释说。

禁军说完话，视线停留在两位原体片刻，尔后转身，白金色大门在阵阵机械齿轮转动中缓缓向来访者展开金碧辉煌的宫中。

“进来吧。两位大人。”

听着禁军声音从上面飘下来，原体们才迈步上台阶。

而原体与其身边子嗣刚踩上一级台阶，立刻就感受到有股强烈幻象袭来，似有金戈铁马之音自耳畔灌入脑海。见亚伯度没有任何反应，科兹和沃坎相视一眼继而踩上第二级台阶，越往上，耳畔脑海里的声音愈加清晰响亮震耳欲聋。

走完前面十三级台阶，与十一级台阶之间尚有一段平坦距离。

“这算什么，对我们的考验吗？”沃坎问道。

亚伯度说：“曾有宵小污秽之物试图闯入宫中。而这是王座宫大门建造时，帝皇让禁军特别设置的。”

紧接着，众人往上跨越十一级台阶，科兹感到眼前浮现蒙蒙昏暗，然后是血红与金光的剧烈碰撞，夹杂着原始似的粗犷战吼与清脆鸣啼，折磨着自己大脑神经。战吼在刺激蛊惑他，而清脆鸣啼在挑拨排斥他。

直到踩完最后一级台阶，科兹忽感眼前的血红与金红在一轮滑落而过的寂静蓝光中消失无踪，他视野恢复清晰，重新见到宫中清晰景象。

王座宫中景象似是一座钓台，站在宫门由外向内只见王座高高在上，呈扇形向八方扩张似是悬空，望不到的穹顶与悬浮的黑石铜金符文线条图案映射着繁星光点。

午夜幽魂无意间回首，只见自己与沃坎等少数几个火蜥蜴战士面色坚忍走了上来。

而赛维塔，沈等午夜领主瘫软无力般，他们在最后一级台阶前已经支棱不起来了。

“起来，赛维塔！沈！你们！”

“大人……我们很难受，”沈单膝跪倒在地的感到头痛欲裂，忽然想要毁掉这里什么的。感受来自愤怒之主的血红咆哮，神圣而又湮灭的黄金在他们灵魂意识往来碰撞，践踏，蹂躏。

“起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沃坎目光落在自己没能跟上来的火蜥蜴身上，鼓励道，“振作点，坚强一点，很快就好了，我的孩子。很快……”

在原体激励或是鼓励中，跟随的阿斯塔特们一个接着一个相互搀扶缓缓登上。短短不过两三步台阶却让他们汗流浃背，倍感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浑身上下由内向外，大脑，骨头，血管，神经，肌肉被狠狠拧住剧烈摇晃抽得一阵阵的。仿若置身在天崩地裂，即将毁灭的星球世界。

踩完最后一级台阶，午夜幽魂阿斯塔特一个接着一个忍不住口吐，那流出嘴角的腐蚀性唾沫侵蚀融化了他们头盔面罩。

“给我马上把嘴巴擦干净。你们这些给我丢脸的家伙……亚伯度，这到底怎么回事？”科兹一边嫌弃自己的子嗣，一边要亚伯度解释一下。

亚伯度表情微妙的答复，“我……不知道各位会有这种严重反应。”

“那你们呢？”

科兹下意识想要叫骂对方耍花招。沃坎及时拉住科兹，又问亚伯度，“她是谁？这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做到的？”

宫中的王座前方，正杵着一位穿着联邦深色学员制服的黑发小姑娘。

沃坎与火蜥蜴子嗣们很想了解，她何德何能比阿斯塔特还要强大。

而小姑娘听着宫门的嘈杂，回过头来，一双好奇的湛蓝大眼珠子眨着，以淡漠的目光与原体们视线相汇。

亚伯度平静介绍道：“夏洛克与黛莉的女儿。”

科兹打量那小姑娘一脸婴儿肥的稚嫩纤细，咂嘴说，“她过来干什么？”

简直跟基里曼一个样的，拥有着除了帝皇与兄弟之外的亲情。

“过来看一看自出生以来，素未谋面过的原体。”亚伯度说。

在成为阿斯塔特前，他也有亲人。

卡迪亚之战，亚空间自恐惧之眼充溢弥漫向卡迪亚宙域，这导致内外引力时间流速偏差。

当卡迪亚之战告落的时候，对于参与的十一军团战士，维和部队而言不过两三天的事，但对外界而言，过去已经不止几年了。

时至今日，亚伯度眼中的原体依然与自己及无数兄弟保持着丝线的联系，可无论怎么都没有动静回声。

“那我们要暂时回避一下吗？”火龙之主认为可以先缓一缓。

“不需要。”

那名值守于门前的禁军走到王座前，与小女孩不知说了什么。对方一言不发点点头跟着禁军离开。

在姑娘与禁军走过两位原体身侧离开时，科兹内心幻象霎时浮现出一幅黑暗未来景观。

黑暗中人喊马嘶，天空覆盖过紫红闪电雷鸣，无数人咆哮奔腾的烈焰战场，面对无数同样从天而降，难以述说的扭曲**憎恨之物，而一道气质幡然骤变的形影于黑暗中现身，她自地火牵引的闪耀迸裂焚烬，燃烧燎原。

但接着在另一幅景观同样黑暗笼罩的世界中，科兹唯见一片空洞虚无。犹如数万年来，人类科学家一直认为的宇宙寂灭尽头。

“站住。”科兹叫出声，目光死死盯着禁军身旁的小女孩，声音哑说，“我看得出来，小丫头。你不是灵能者。而那……你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小女孩抬眼看了看身旁禁军，不解科兹的询问。

“别理他。”禁军用手指推着女孩继续往宫外走。

而沃坎与赛维塔等人早已习惯科兹这种时不时的疯疯癫癫。

在禁军领着小女孩离开，王座宫大门重新关上后，沃坎站到小女孩方才站立的位置，他伸出手触碰向王座平静的形影，无形的金色粒子屏障形成一副空气墙挡住了他覆盖龙鳞甲壳的手掌。

“当初，你有预见这一幕了吗，科兹。”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科兹绕着王座走了一圈。

他喃喃自语道，“看看你现在，十一号。在历史命运重大改变即将来临之际，你到底是已经入局了，还是像二号那样提前退出？”

“你在说什么啊？”沃坎听得云里雾里。

“别装糊涂了，火龙。”科兹用近乎低吼的语气，形成一片于王座前的黑影，背靠着华生，以一种癔病神情向众人念道：“战帅——即将出世！”

赛维塔等午夜领主个个对好像又在发病的原体感到难以直视。

“华生……战帅？怎么可能。”沃坎即便身为原体，超人大脑拼了命绞尽脑汁怎么也赶不上科兹的脑回路。

“荷鲁斯。”科兹说。

“然后呢？”

“他来过这里，他发誓还将会回来。”

“这跟我们此行毫无关系吧。”

沃坎俯视王座上。样貌略有变化的华生，发出无奈困惑之声，“即便是帝皇也无能为力？”

“他连安格隆的钉子都能解决，却解决不了自身的问题。”

科兹则说，“事实表明，安格隆的屠夫之钉也有他自己随心所欲的因素，不完全都是因为钉子。”

“他拉回了安格隆的灵魂却拉不出自己的灵魂？”沃坎又讲道。

“他迷失于虚无与现实。而即便是帝皇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掌控并支配亚空间！”

“你也预测不到？……那你们呢？”沃坎注意力转到一旁背负原体剑的亚伯度身上。

“女士只是说，先这样。”

“先这样？她是这么讲的？就这话？”

“嗯。”

沃坎与科兹欲言又止，想必不是涉及到什么难言之隐。就又是所谓军团秘密。

“那么联合星域日后的领导，维和部队的最高指挥呢？”科兹关心问道。

这两个无论怎么看都是惹人注目的肥差。

“在失去原体权威与率领，你们确定自己坚守得住？”科兹回忆起自己军团那颗已经彻底堕落，无可救药的诺斯特拉莫。

“就算守不住也要守。这里不仅有阿斯塔特，禁军，回音姐妹，还有数以万亿的凡人众生和舰队，大人。”

亚伯度的答复貌似并不足以让科兹信服满意。

午夜幽魂发出带有胁迫警告性质的话，“要是文明的正义与秩序被无视或践踏，我不介意代替无能的你们去执行。——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

亚伯度自信答道，“联合星域无需各位原体大人们担忧。”

“那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亚伯度。”

科兹不太愿意相信。帝皇，掌印者不能一劳永逸解决屡屡出现在帝国疆域的分离主义者，反对者。

基里曼也解决不了自己母星-马库拉格时不时就发生的伊利里亚人叛乱。

而你们又何来的自信？就因为你们继承了更多具体的旧夜前人遗产？

诺斯特拉莫不也一样蕴藏着数不尽的矿产财富。

但这颗星球上那些人最后在自己这道午夜幽魂离开后，还是重新变成了垃圾残渣，为所欲为，作奸犯科，目无法纪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