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250章 联邦帝国－异端之说

夜幕笼罩之下的联合星区首府联合星灯火通明，亮银与铁灰的冷色调于深空下闪闪发光。川流不息的航船，舰艇，民用飞行器，星球轨道星环使其星球质量加重而几次变更围绕恒星自转的公转轨道。与一端的联邦堡垒世界-罗兰斯克主星遥遥相望。

而环绕星球的三颗人造卫星，新月亮船坞，太阳星堡与哨兵灯塔阵列连同宛若小行星带的人造体扩向星系内各个天体，直至星系之外的星云。

联合星经纬度于赤道的巴比伦空中花园模块构造自建成起，繁茂地自地面蔓延扩张延伸直上苍穹，作为一座巢都兼具空港，交通枢纽，商业贸易与内务管控的寰宇巨物。交汇的铁路，轨道，航线，高架桥四通八达聚集于此通向星球各地。只要从这里出发，想去联合星那里都可以。

在巴比伦空中花园以东，乃是联合星信息技术科研集成体-孟席斯科研院，以西为星球次大陆兵营，武器实验场。以南则通向位于南极的十一军团要塞基地。以北便是联合星，联合星区的权力中枢，南十字星首府行政巢都＆恩奇都学园巢都。

巴比伦，南十字星，孟席斯科研院统称联合星三座地标。

时而变动挪移，或升降的星球地壳板块连动如同龙鳞层层梯次分布有序排列的摩天大楼建筑群，同用于维持星球类地人工生态穹顶同星球护盾高度集成模块相向环绕。

在联合星生活的人，今天在东半球，明年就在西半球人，物理意义上贯彻何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如此状况在于联合星初衷是根据军事需求而建设的。而联合星本身原是冉丹异形战斗行星，在清除其上异形污染后，最初赠与十一原体，由钢铁勇士原体，佩图拉博带领麾下三叉戟工程团队进行了地动山摇式改造，为其今日样貌打下了扎实基础。

……用某位来访过的原体话说，过往只有把皇宫建在星球上的统治者，还没把星球当做皇宫悬立于虚空中的。

当然这都建立在联合星本身归类早已不能算是自然类地星球。

“我的天……”

巴比伦空中花园巢都深处的监视调查局长，加文弗雷德里克捧着酒杯，摁动遥控器打开落地窗投影的电视新闻播报，维和台，映入眼帘便是焚毁一空的库尔星区中枢，完美之城。

这座帝国怀言者军团与之原体，珞珈用于赞颂帝皇的神圣之地在维和舰队炮火下被残忍无情地夷为平地，亲自下达这项命令即是帝皇本人。

为之动容的加文差点把杯里酒水喂到鼻子里。因为帝皇不但命令维和舰队炮轰完美之城，甚至还让怀言者军团战士与他们的原体一起下跪认错。

加文敢肯定这个新闻现在一定已经传遍了整个帝国太阳星域乃至起航星区。但凡家里有电视台的人绝对都看得清清楚楚。

艾丝翠德一身衣裙利落地推门进来，“你看电视机了吗？”

“现在看着。”加文坐在自己办公桌边缘，道，“你是帝国真理部宣传负责人。你关注这件事也很符合你的工作定位。”

“我的部门这些年工作汇报，联合星区与起航星区存在明显的宗教活动迹象。你是监视调查局长，这也是你的工作范畴。”

“喔，人类之主陛下坚决打击宗教迷信我非常赞同。乐意为之效劳，只是事实调查发现并不全是错误的。”

“说清楚点。”艾丝翠德就地坐在沙发上看他。

“人们需要信仰，让他们认为值得为此付出。而这个信仰不一定都得是宗教迷信。”加文坐到对方身边，说，“假设，一个人目睹到帝皇尊容后，这个人相信自己能在帝皇领导下奋勇当先，为自己，为家庭集体乃至人类种族命运赢得期许的未来。难道我们也要去否认这个人对帝皇的信仰吗？”

“帝皇……”艾丝翠德咬牙吞吞吐吐道，“他不是神。”

“你说话都在颤抖，亲爱的。”加文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目视窗外森然密布的巢都内景车水马龙尔后转身，倚靠着对代表帝国摄政而来的多年同僚，说，“完美之城的遭遇不会，也永远不会落在联合星区，起航星区乃至整个联合星域。”

自眼前这个西装革履，金发男人所言的“联合星域”在艾丝翠德听来是涵盖了起航星区，联合星区，三分之一原冉丹宙域及联邦于朦胧星域，极限星域西北部扩张得来的一整个远超奥特拉玛五百世界的版图。

艾丝翠德深吸口气胸脯上下起伏地吐出来，“因为你们信仰拉尼亚凯亚，而非帝皇？所以你们信心十足地认为帝皇不会像对待完美之城那样对待你们？”

加文饮酒，声线朗朗清晰答道，“因为我们相信，人类任意个体的毕生价值在于宇宙的尽头，是命令与征服，无论什么，或者谁也没有资格，更不能阻止人类前进的步伐。虽然在帝国无数人眼里，当初接触之时，我们联邦这种信仰堪称狂妄自大。”

“但事实就是；完美之城被帝皇摧毁了。”加文手指电视投影，接着又指着自己胸口心脏，“而起航星区人民的拉尼亚凯亚信仰，帝皇……看都不看一眼。”

“我想，很多人以为帝皇没来过起航星区。实际上祂来过几次，祂亲眼目睹过起航星区无数的秘密。但人类之主，不在乎！”

加文以稳坐钓鱼台的姿态回复艾丝翠德，以及其背后所代表的帝国摄政，掌印者-马卡多。

“你知道，帝皇之所以被无数人称之为神，不仅因为祂拥有比拟神明之力，也是无数人的精神支柱，领袖，帝国的擎天太阳。他一直自称是人，不是神！可是，人也是分相对的三六九等。正所谓；多劳多得！你做出多少贡献，你就能得到多少赞美和歌颂，你是英雄，你就能名垂青史。帝皇自旧夜纷争的数个世纪前统一了人类起源摇篮，建立帝国，创造基因原体与阿斯塔特军团远征统一银河人类，祂的丰功伟绩被神化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而真正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做？”加文止言又欲的神情在艾丝翠德看来玩味复杂。

“人类众生黎民百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与帝皇同行，向前进。仅是宣誓忠诚帝皇而为人类未来事业献身，恐怕还不够。”

“……”艾丝翠德对加文这些放到泰拉可以说大逆不道的话感到矛盾，因为如果她否定，严重性就等于否定帝皇的帝国真理。

“好了，这是一个可以进行教化与技术调整的问题。”加文放下酒杯，他看了眼手表，用指尖敲打着说，“联合星区发展研究报告发布会还剩两个小时了，你还是放心回南十字星准备去吧。”

艾丝翠德理了理头发，淡淡道，“今天孩子生日，你去负责。”

……

太平星域，怀言者旗舰，信仰之律号，珞珈养父与军团首席一连长，科尔法伦一身铁骑战术无畏终结者动力甲穿过甲板走廊，目光犀利扫过情绪低沉沮丧的怀言者战士。

接着，他一个转身，粗暴闯入属于首席牧师，艾瑞巴斯的房间，只听传出是电视机播报的声音。

更让他惊讶艾瑞巴斯看的播报正是来自毁灭了完美之城的祸首；起航星区-联邦。

“你居然会看来自联合星区的电视节目。”

“你很惊讶？”艾瑞巴斯翻着手中书籍，面带微笑。

科尔法伦透露说，“珞珈已经几天没出门了。”

“嘘嘘。”艾瑞巴斯示意一连长安静看电视。

室内黯淡无光，电视投影照着艾瑞巴斯同样满是经文烫金的面孔。科尔法伦皮笑肉不笑，阴森乖戾地看着电视投影内容，正在进行现场直播的联合星区发展研究报告发布会。

电视摄像镜头聚焦的台上，白发蓝眸的女子衣着端庄，代理星区讲话。她背后悬挂着红底金色三头双鹰十三星帷幕。这不仅是联邦帝国维和部队旗帜。亦是象征着帝国，机械教与联邦共同铸造“银河人类-联邦帝国-千万世界”的伟业夙愿。

站在这女子左手边是十一军团总参谋长，阿诺德。身后是暗黑闪光阿斯塔特列队与参会的帝国官僚，于帝国双鹰旗下。

右手边是回音战士第一位，阿斯特利亚。她身后则是一众联邦制服的将校，竖立着联邦铁鹰旗。

这群踏平了完美之城，给怀言者军团带来耻辱的祸首正在电视上……科尔法伦拳套装载的弯曲动力爪嘁嘁作响，恨不得冲进撕这些人！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哪怕这些人真真正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相反还会把老命搭进去……

联邦动力装甲与攻城战体技术普及，令帝国与阿斯塔特摆脱了机械教对泰坦神机待价而沽的垄断，Stc模板等代表性旧夜技术遗留完整呈现更是令人垂涎。

完美之城遭遇时，从帝皇之口无疑在为联邦与十一军团公开背书，在帝皇心里，其价值意义，可谓远超回归更早的珞珈与怀言者军团。

科尔法伦还想到，早年跟随第一军团远征的十一军团算是继雄狮，狼王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们连第二原体都敢跟着自家原体一起上去干掉，何况珞珈和怀言者军团。

“看看，啧啧，多么和谐亲密的画面呀。”艾瑞巴斯忽然开口像是生怕科尔法伦还不够愤怒。

龇牙咧嘴的科尔法伦摆手道，“行了吧，帝皇信仰已经证明是错误的。”

“这可不兴说，我的一连长。”

“别给我装傻，艾瑞巴斯。你很清楚我们原来的信仰是什么。”

科尔法伦讲道，“帝皇的行为证明了一个结果；珞珈与我们，整个怀言者军团信奉了错误的信仰。帝皇说的没错，他不是神，他只是窃取了神明的力量，是伪神！向我们与所有人类隐瞒了真正的神明的存在。我们见识过真正的神明是如何存在与人沟通，”

艾瑞巴斯目不转睛于电视投影，说，“想当初，我们为迎接帝皇到来，在科尔奇斯发动了六年圣战，令两百万人命丧黄泉。现在回想起来，哎呀呀，罪过，罪过……”

“现在，我们是时候重拾真正的原初真理与信仰，为时不晚。”科尔法伦说。

“我们要说服黄金之子让他亲眼见证何谓欺骗与真相。”

“那么联合星区与十一军团呢。”艾瑞巴斯问。

“怀言者军团没有量子网络，十一军团追踪不到我们。而且帝国内部，我想我们能找得到不少合适的盟友。”

科尔法伦绕到艾瑞巴斯面前，嗤笑电视里的人，“看看这些空有理想抱负，而愚昧无知的联邦井底之蛙呀。就当做是原初真理之神降临前，他们最后的幻想吧。”

“这是背叛。”艾瑞巴斯眯起眼睛注视科尔法伦。如此的二百五行为比二号原体还要严重。

“真正背叛的人，是帝皇！他是伪神！”黄金之子的养父怒道。

在无数人察觉不到的角落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酿造着一场背叛。

背叛，在人类数万年历史上不少见。

只是没人会意识到，当下的一场背叛将来会颠覆所有人那原本的永恒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