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181章 军团崛起－伊不知

在足以俯瞰整个广场平台的了望塔护栏，马卡多看着底下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稚嫩面孔，帝国官僚与禁军们鲜见掌印者在帝皇之外，嘴角难得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弧度。

“自统一泰拉，发起大远征起的数个世纪以来，天启（帝皇）总是一直在征战不休，他的儿子们存在意义有着各自的用途。他们时不时地相互竞争比较，兴许除了少数几个以外，其余或多或少出于各自原因很难静下心来去做一些除征伐之外的事。也许有天，大远征终将会结束，帝国迈入下一阶段。兴许永远也不会结束，但征伐不单单只关注于如何高效利落的杀敌。征服后的治理和发展甚至更难！”

对于帝国摄政本人的自言自语，周围的帝国官僚和禁军安静聆听。紧接着，前者又引用一句古泰拉名言念叨：“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马卡多在先后面见了来自忒伊亚的联邦代表与联合星区至高委员会成员后，径直在禁军陪同下搭乘磁悬浮列车观赏恩奇都全貌。

在这里，他见到并列的阿斯塔特要塞内接受集训的军团学员，他听到徘徊于列车周围那各个学员的朗朗读声，他看到飞驰的钢铁泰坦在无数学员惊叹中一尘千里。他也目睹过于此萌生，日后面世的人类新科技产物与即将出行远征的无数男男女女。这些后生的命运将与宇宙紧密联系在一起。这些后生的未来，如同联邦人文宣传的那样，在拉尼亚凯亚，在那宇宙的尽头。——唯有：前进！

前往最后一站的沿途，列车突然于站台停了下来，禁军立即戒备，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趟专属列车，不可能停下才对。

当列车外走进一位铜色肌肤的黑发少女，娇小体型一身校服装扮，单单用可爱不足以形容。在禁军们眼帘迎上那双琥珀发亮的金瞳，这些帝皇之手即刻当场单膝下跪：“吾主。”

“这又是你的什么附身把戏，天启。”马卡多眼睛扫过黑发少女的校卡名字。

赫托娜（htoena）这个名字倒过来叫尼欧斯（Neoth）——后者亦是帝皇用过的名字。

“这里用不了灵能，至于我，仅是走走逛逛。”

赫托娜把书包甩到马卡多身边，垫着坐好确保自己视线能与帝国摄政平齐，流露出非同于学院的超然气势。

“……你说我们要不要在泰拉皇宫也建一座这样的学园巢都。”

“你开心就好。打算让谁负责建设？佩图拉博还是罗格多恩？”马卡多答着，又说，“而且这里没有灵能。”

泰拉皇宫本身就已经是一座巨型巢都联合体，再叠一座学园巢都也没什么大不了。

“人类为何一定需要灵能，看。”

赫托娜翻手在马卡多与禁军面前试着操控车厢内的气体流动。无需任何灵能的随意操控物理法则玩弄于股掌之间。过去要么跟帝皇，要么跟马卡多的在场禁军们对此简直闻所未闻。他们反应与早已进驻联合星的同僚，德克斯特初见时的反应近乎一致。

“它的存在能够替我们阻挡敌人，可你不能忽略这其中的另一面可能。”

目光不单独局限于表面的马卡多问赫托娜：“你觉得十一号值得信任吗？”

“他希望我能信任他。”

“那你认为他做到了吗？”

“他在践行自己的义务与使命。”

“那为何不亲眼来再确认一下？”掌印者讲道。

他于恩奇都观光游览的最后一站亦是最初那一站。

十二星座广场平台城市街道熙熙攘攘，深色夜空，群星璀璨，人造天体，环带，舰船星罗棋布华丽铺开于所有人眼中。

星辰光辉之下的广场平台中心，矫健俏影于众人面前浮现，仪表堂堂，衣裙端庄体面行礼：“诸位贵安，我是丽姿，弦界网络-格式塔-树形设计总控机关代理，南十字星首府，联合星区至高委员会行政助理。”

见对方白发蓝眸的样貌特征与华生本尊色彩呈对立存在，马卡多拄着手杖代赫托娜问对方：“这应该不是你原来的样貌。”

“趣味需求，无关紧要。”

“那你是憎恶智能吗？”

丽姿面不改色回答：“以人类传统学术定义，我不具备任何硅基自主意识生命特征。”

“那你为何而存在？”

“我因华生而存在！”

马卡多使唤给旁边禁军眼色，只见对方抡起手中动力矛闪速划过丽姿发丝，只见其发丝掉落后消散无形，而被禁军切除的头发又自动长了出来。他说：“你……有他的儿子的灵魂。你是他儿子，他儿子也是你！？”

“莱恩告诉我，你负责记录保存华生灵魂意识所遗忘的那部分。”赫托娜接话说道：“也就是说你是……华生最真实的模样。”

“应该说，是他抛舍的模样。”丽姿纠正说。

端详那俏丽面容的淡漠神态，马卡多往前一步肯定道：“不，这就是你十一号最真实的模样。”

“你胆敢在我和你的兄弟面前如此隐藏自己，欺骗我们所有人。”赫托娜金瞳光芒夺目发出威严的声音。

禁军感受帝皇之怒，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只待一声令下——

丽姿无视帝皇的愤慨与禁军的威胁，平淡说道，“这是出于善意的隐藏。”

马卡多与赫托娜吐槽，“你儿子的摇唇鼓舌本领挺有你几分德行的，天启。”

“分明是狡辩。”赫托娜不认可掌印者说法。

接着，众人继续听俏影说，“华生对自己的命运终途做好了心理准备。”

“华生无论到底仅仅一阶**凡胎，又或是帝皇亲子，他知道自己未来已经无可避免要踏往充满死亡与凶险，极恶的无尽黑暗宇宙。以人类的剑与盾的名义！”

“华生选择抛舍自己的一部分，害怕被这一部分所困扰影响。即是对于自己命运溯源的善意回应！”

“为什么？”赫托娜火气未消地问。

“这个宇宙不是他想要的样子。他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然后以己之力去颠覆，改变！”话说到这里，丽姿笑了出来，“姑且就把这当做一个自信少年的狂妄幻想吧。”

“那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最初……是华生作为对往日的留恋。”

“现在呢？”

“一样是！话说……”

丽姿俯视赫托娜的样子，问，“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母亲？”

“咳——咳。”马卡多突然猛烈咳嗽捂脸撇向一边，禁军们持矛的手指转瞬即逝抖了抖。

赫托娜警告丽姿：“不许传出去！伊兮。”

“什么？”

“你的新名字，伊兮。”赫托娜说：“你的这部分的名字。”

“伊兮……这听起来是古泰拉典籍用语。”

马卡多开口替帝皇说道，“皇宫中有着联邦想象不到的古代典籍文物保存……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伊兮伊不知。”

丽姿想不到帝皇内心深处还有这般文艺的一面，咋没听其他原体兄弟讲过？

“好了。”赫托娜张手让掌印者安静，要眼前的俏影给个说法，“你想什么时候将事实真相告之你的兄弟和子嗣。”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吗。”伊兮不敢想基因原体兄弟们了解后会作何感想。

至于十一军团的子嗣们，暂时算了吧。彻底公开，怕他们的超人心脏承受不住震撼。

帝国自崛起数个世纪以来，帝国上上下下从来只闻基因之父，哪听说过基因之母。再者，自己归根结底，严格意义上也只是华生一部分灵魂意识维系存在。并非本体。

“分裂自己灵魂的行为听起来很恐怖，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马卡多的询问既是帝皇，亦是禁军们的好奇。

“让我猜猜，十一号你的“后天自我”与“原初本质”分割开后，日积月累中各自补全同时相互照应。我说的对吗？”

“不愧是永生者，掌印者，见多识广。”伊兮（丽姿）笑笑：“这么快用最通俗易懂简单的语言将我与华生联系阐述清楚……我的回答是，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