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69章 永生者－何为异端

联邦第六远征舰队十年前从忒伊亚出发，以阿波罗星舰-马威尔号为核心，舰队七万名官兵，循着哨兵阵列提供的导航坐标前往泰拉访问。

但在航行途中与哨兵阵列失去联络，直到十年后，华生长大成人以联邦特战队员身份投入到罗兰斯克行星攻防战中，随着与帝国的正式接触，才得以知晓第六远征舰队的下落。——他们在泰拉！

比华生提前来到泰拉正式友好访问的联邦考察团将幸存人员转移到科研船-旅行者号。

目前，这艘科研船停泊于土星轨道卫星：土卫三号。相较于太阳系其他行星，土星不存在任何轨道开发，并属于掌印者-马卡多本人极其秘密部门直辖。

“好久不见，特战队员。”

科研船机库，前来接待华生的正是原联邦海军第八舰队-惩罚者号舰长，约翰·迈克尔斯上校。

“你好，上校。”

跟随华生一起到来的爱德华兹面容收拢于头盔内，面色暗地里不满于迈克尔斯对原体的称呼。

“请跟我来，情况复杂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

迈克尔斯眼底凝重对华生说，“夏洛克将军与黛莉少校安然无恙，这个你可以放心，只不过……”

走到机库电梯门前，迈克尔斯直言道：“我们还不能解除静滞力场放他们出来。”

“也就是说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华生揉揉太阳穴，事态看样子非常棘手。

“没错。”

根据帝国方面的说法，马威尔号尚在亚空间航行时盖勒力场故障，虽说这艘联邦星舰也迅速返回了物理宇宙，可即便只是短暂的完全暴露于亚空间中，可怕的亚空间涟漪也足以把人杀死！

收容第六舰队官兵的旅行者号第 7 层舱室长度达 13 公里，宽度则 6 公里。

华生来到此处对眼前的场景觉得异常熟悉，仿佛回到了联合星南极基地的地堡巨厅那般。

只见从马威尔号上拆解下来的大型舱室正被静滞力场所包裹着。

这些舱室内，便是那些失踪已久的第六舰队官兵们，他们静滞于其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众多联邦技术人员与医护人员来回穿梭，还有一群服饰明显不同的人，他们衣着与联邦人员与船舱格格不入，这些人是帝国方面的人员。是由马卡多派遣过来的！

在联邦海军舰船损管手册里，一旦舰船在亚空间航行时，盖勒力场损坏，即刻释放舰内的静滞力场从而确保船员受到的亚空间污染降到最低。

这时，一名身着青蓝色动力甲的阿斯塔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见到华生后，立马上前来，“原体你好，你可以叫我阿尔法瑞斯。”

“你好。马卡多让你过来的？”

“我等奉帝皇之命而来。”这名二十军团阿斯塔特答道，“关于你的养父母在这边。”

“谢谢，忙你的去吧。”

“是。”

迈克尔斯上校带华生到一个特殊的隔间，他手摁在墙壁玻璃上，顷刻显现出隔间里的情景，里面坐着刚刚从静滞力场舱中苏醒过来的海军炮手。

这名海军炮手嘴唇干裂惨白地把自己蜷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叨念，“来了，它们来了。天帅，天帅在上，帮助我。”

“他疯了？”

“眼下情况是这样的。他们遇到了恶魔！”迈克尔斯拿出一面硕大的数据版交给华生，讲道：“这位炮手的情况算是足够幸运了。”

华生翻阅数据版内容，很快清楚为迈克尔斯会说这名胡言乱语的海军炮手为何足够幸运。

上一位像他这样被释放在隔间里的陆战队员直接把自己眼球给硬生生挖了出来，当科研船医护兵冲进去时，他用空洞乌黑的眼瞳，还说着：“我没事，我看得到，我不需要眼睛了。”

还有人释放出来后当场自杀身亡。

而更为严重的有几位联邦水手，身体出现了非人变异！例如皮肤长出肉片，肢体完全变形，五官完全被某种恐怖的诅咒巫师给缝上了。据说帝国方面第一时间发现后，太空野狼军团派遣一个大连前来接手，将变异的联邦水手彻底火化掉。

随后机械教马不停蹄地把马威尔号星舰拆解掉。接着返回泰拉时，所有参与或亲眼目睹的阿斯塔特与机械教人员全被马卡多清洗了记忆。

“真是不敢想象，是吧。”

衣着黑色制服的苗条女子留着及肩利索短发步步走近，向华生行了礼，“联邦监视调查局干员。布里安娜少校，你好，帝皇亲子。”

“你们监视调查局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亚空间，恶魔种种——！”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不是吗？”

“我同意！”这话华生从加文那听过，“那处理手段呢，少校，用等离子炮全都杀掉？”

“这得看情况而定。”布里安娜少校站到华生身旁与他一同观察隔离人员举动。

听罢，华生想必监视调查局没少干这种事。他想起了自己在罗兰斯克看新闻时了解到的某个人，“那戴克上校又怎么说？”

布里安娜少校则说，“戴克上校实际情况，他很健康，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但我们不能冒险让联邦民众知晓真实内幕。”

她着重称赞道：“他不仅是一名联邦英雄，亦是一位坚定不移的信仰者。”

“信仰之力？难怪……”

唯心主义信仰恰好也是人的精神情绪波澜从而也能在积小成多后投影于亚空间中。华生寻思，这说不定还能是盖勒力场失效后，人们保护自己对抗亚空间感染的第二条防线。

那按唯物主义的说法，信仰不再是唯心。

布里安娜话锋一转又说：“可即使如此，我们无法肯定受到亚空间能量波及的人都能恢复正常。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看起来很正常的人真的什么事也没有。这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调查工作！”

稍后，华生走到收容自己养父母的舱室前，舱室舰桥完整地从马威尔号整个拆了下来，他能看到事发时，马威尔号舰桥的概况，当时所有人的反应全都被静滞力场固定了下来。

他对布里安娜说：“我想把他们带回联合星。”

联邦监视调查局干部立即点头同意：“你是帝皇亲子，你有这个权利。”

既然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能把活甩出去，布里安娜乐意见得。

查看完第六舰队官兵概况，华生随后回到机库甲板乘坐风暴鸟准备前去拜访罗格多恩的山阵号。

运输机内，华生看了一眼爱德华兹说：“你刚才有什么情绪吗？”

爱德华兹开口点名道姓，“那个凡人上校。他胆敢用凡人的名号称呼你！父上——”

“但……我喜欢这个称呼！”华生开心地解释道，“在联邦，特战队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联邦军队中，特战队员的晋升速度往往很快。许多联邦军队的将领高层原来也都是特战队员！”

“哪怕一个联邦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可一旦成为了特战队员，那就是联邦民众眼中的超级英雄。当然成为特战队员，往往伴随着的疾恶凶险。我就这么说吧，爱德华兹。羞辱一名联邦将领最高形式，便是声称对方不配做特战队员。我向你们保证一说一个跳脚。”

“在过去与冉丹异形残酷战争，每当一片联邦扩张的星区即将沦陷，驻守星区的联邦将领最后都会选择以特战队员的身份战死沙场。”

“父上，这样子不是对人才的浪费吗？”爱德华兹无法体会联邦人的狂热牺牲精神。

华生则说：“如若帝国在来到罗兰斯克星系之前沦陷于冉丹异形之手，联邦会直接打爆罗兰斯克恒星，拉着所有入侵的冉丹异形一起垫背。而罗兰斯克恒星引爆装置的启动者，便是那位阿姆雷斯总督。”

“三百年来，联邦军队一向会这么做。每当扩张的星区沦陷，联邦海军便会引发大质量恒星加速迈向超新星爆炸，使其坍塌为黑洞。彻底摧毁整个恒星系与入侵的冉丹异形主力舰队！”

原来华生不知道联邦还有这般焦土策略。但在接触联邦数据库保密信息才知晓联邦高层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停下自己身为人类的脚步。弄死异形多一群算一群，拉一群垫背也不亏。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起航星区与银河系隔着数十光年的星云。”爱德华兹猜想起航星区南方外围那片虚空，说不定是联邦自己打爆那里的恒星才形成了数十光年尺度的庞大星云，从而构成一条安全隔离带。

“我不知道。”

爱德华兹惊讶说，“……联邦居然有黑洞武器？！”

“不是黑洞武器。”华生讲清楚：“是将大质量恒星加速超新星化爆炸坍塌转化为黑洞——”

“那也足够异端了，父上！”

据爱德华兹所知，帝国拥有足以毁灭行星的武器。但是多么疯狂的人才会想去把整个行星系抹除干净，照这么打，银河系数千亿行星系迟早有玩完的一天。那帝国远征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