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62章 巴别塔之谜－亚空间的寻思

倚靠联邦海军慷慨提供给联合星的三艘阿波罗星舰，欧根亲王号，莱茵女儿号与齐柏林号，华生带领军团二连，十一连两千名闪光子嗣，三支联邦特战中队与三个联邦陆军机动步兵师不日启程出发。

齐柏林号舰桥，负责星舰运转的船员有序相应完成亚空间航行准备程序并通报。

“全舰复检完毕……亚空间引擎启动完毕。”

“744号,299号,535号……盖勒力场启动完成，功率提升四。”

“哨兵阵列频段开始调整。”

“开始进入！”

罗兰斯克星系的曼德维尔点，启程前往泰拉的舰艇盖勒力场开启提高最大功率形成包裹的气泡，随着亚空间引擎为舰艇在物理宇宙撕开帷幕，那喷涌而出的以太能量徐徐在华生面前展开，明明是在太空中他却似似倾听到奇异鸣响从外部传进耳朵里。

时而传来的声音嘶嘶作响，那声音轻细而飘渺，仿佛是蒙蒙细雨洒落在幽静的山谷之中。这声音下秒又骤然变成了喧闹嘈杂的噪音，震耳欲聋，似雷霆万钧，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华生心头只觉得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存在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悄悄地窥视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

与此同时，未知的存在还在不断地述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在他耳边萦绕不去。

齐柏林号星舰舰桥中央后方，华生身后那直面正前方的联邦铁鹰浮雕熠熠生辉，导航员汇报了哨兵阵列的连接。

舰桥玻璃视窗开始封闭，舰队循着哨兵阵列与帝国信标维持的亚空间导航完成超光速航行。

翻腾，沸扬的亚空间波澜那无规律与混乱性，光怪陆离哪怕肉眼单单瞅一下足以让一个人产生灵魂有被剥夺的恐怖；人类作为生活在三维物理宇宙的生命，一旦跌入有悖自身存在法则的维度乃至区域，就会瞬间细胞分解，灰飞烟灭。

——亚空间同样如此！

亚空间航行中，联邦量子通信只能在处于舰艇盖勒力场中通用，可由于时间乃至空间的混乱与不规律性，虽然联邦舰艇因盖勒力场与量子通信彼此还能够联系得上，但坐标位置在这里毫无意义。

身在齐柏林号舰桥的华生端坐闭目，以联邦数据库中有关亚空间历史研究记述，宇宙平面向质量弯曲形成一个曲面球状，而夹杂于弯曲内外其中相对于时间与空间，任何物质形态与结构具体存在，亚空间！因此，它与物理宇宙之间的阻隔又有“帷幕”一词表述。

——灵魂之海，浩瀚之洋，以太本源。

华生假寐沉思回想二号原体与自己讲过种种有关亚空间的形容描述。结合自己在联邦学院看过的图书与自身原体本质觉醒，包括加文对亚空间简洁概述……

他认为自己也许还可以这么理解，宇宙有关物理与亚空间之间彼此对立与共同性质；宏观尺度的时间概念毫无意义，时间于物理宇宙那只是人类认知世界事件因果过程的运动计数背景板。

构成宇宙基底，熵的潮落产生那自我意识统括，而人类的自我意识性即是灵魂，灵魂的自我意识融入亚空间，兴许这就是为何亚空间又名曰灵魂之海。——灵魂\/人类性自我意识触发的灵能与弦界网络的有别在于，弦界网络作用的根本在于“承载”，而非“溯源”。

……

守候在华生身边不离的爱德华兹轻声询问，“原体，你怎么了？”

“嘘嘘。”华生扬起手示意对方不要吵闹。

他脑海里还在隐隐传响自亚空间那被盖勒力场屏蔽的亚空间啸浪尖叫，这些一切的一切，他感受到是混乱与毁灭大能。

毫无疑问，熵在不可逆过程中不变，在不可逆转中增加。意味着人类自我意识的任何喜怒哀乐情绪波动均会伴随着自我意识的熵增全都体现在内外包裹住物理宇宙的无规律与规则性-亚空间当中。

这是否说明，亚空间的混乱与风暴肆虐，本身即是宏观宇宙背景下的必然性。

宇宙注定不变的熵增与物质在宏观宇宙背景下影响了人类。以至于人类灵能者的出现，接着又反馈回亚空间，形成一套闭环。

但若这么推算的，亚空间的所谓混乱与风暴理应当自始而愈加凶猛强烈才对。

然而，那为何五千年后当下又平息了呢？

华生想到了一种他禁不住汗毛竖立起惊悚；宇宙毁灭的可能性。

宇宙基底的潮起潮落，一切自我意识对“时空”的感知源于潮起潮落，而潮起潮落在微观时间的五千年前，当宇宙熵增因某种过程，剧增突破了某种界限时，砰的一下，宇宙基本单元的原子，粒子，所有物质全都卷缩至连区区一个点都不会剩下的虚无。

但反过来，也正是宇宙基底的潮起潮落，一切的毁灭伴随着一切的新生。

人类所以为“时间”毫无意义！——粒子与能量的信息才是！

在宇宙的潮起潮落之中，粒子与能量的信息记录塑造了人类的感知与认知。宇宙潮起潮落的一瞬间的毁灭与又那一刹那的起始，根本不是人类所能体会的。

寻思脑补想法给吓到自己的华生睁开眼睛，脑海里的低语一刹那消失得无声无息，抖嗦的冷汗浸湿了他艾萨克精工终结者动力甲内着。爱德华兹守候在一边莫名其妙于原体的反应，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话说基因原体也有像凡人那样的睡眠需求吗？

华生用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滴，问，“呼，我去……爱德华兹，过去多久了？”

“半个小时……父亲。”

……从银河北部大悬臂边缘的联合星至太阳系，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航行，舰队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抵达了人类的起源摇篮。

位于太阳系-天王星的极乐之门，是一座源自于人类黑暗科技时代的产物，通过它，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于太阳系的人类舰船可以绕过星系边缘的曼德维尔点从而直接进入太阳系。

“王座在上，父亲……我们到了。”爱德华兹发自内心笑了出来。

重新打开的舰桥玻璃视窗重新打开，烙印在华生以及众多联邦船员眼中的太阳系，数不胜数的船坞堡垒与星球同步公转，与船坞堡垒相互映衬还有无数武器轨道平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分布，其上强大的火力对任何来犯之敌给予致命一击。穿梭于行星间隙之间的舰船，有的体型庞大，有的则小巧灵活，它们或满载货物，或搭载着旅客于宇宙中航行。

而地球，也就是现在的神圣泰拉，王座世界，这个人类的故乡，华生对比起联邦数据库遗留的古老图画与摄影，它不再湛蓝闪耀……它如今在华生眼里，是格外的冰冷荒凉。

没有爱德华兹那般欣喜的华生五感交杂，喃喃道，“大海，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