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原体：黄金王座有我一份 第23章 罗兰斯克保卫战－黎曼鲁斯

“他太……幼小了，我想哪怕连卡利班的草丛都比他强壮。在这个宇宙中，这样的原体怎能担当起领导一个军团的重任呢。又该如何与那些有这个毛病，那个毛病的其他兄弟相处，又怎该面对充满了异形与恶意的畸形宇宙……他应当像我这样学会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莱恩对华生的看法。

对于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老大哥作态的莱恩，华生不客气地往地上唾口，“哈，呸——”

“你再呸一遍试试，十一号。”莱恩脑子里还想怎么让对方信服自己这个兄长，于是一下子看得拳头硬了。

“把东西还给我，莱恩·艾尔庄森。”

“叫我兄长！”

“叫你一声兄长你就还给我？东西还给我，兄长！”华生这一声喊得不情不愿。

莱恩微微点头，手还捏着手表不放，他负手转过身去背朝华生。

蛮不讲理说道：“我又没答应要还给你。”

“给我。”华生伸手一把将手表从莱恩手里抢回来，赶紧询问其中的声音，“丽姿，你还在吗？”

久久，手表里的女音感慨道，“刚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现在还没完全理清楚。我想你应该也是！”

“哼。”莱恩冷嗤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份上，我立刻就将她销毁。”

“你敢——”

华生犹如护崽的狮子赶紧把手表塞到身后。

莱恩回过头来怒视华生，认真道：“你和你的联邦莫非忘记这些人工智能操控的铁人曾经对人类做过什么了吗？！”

“丽姿没有战斗功能。”

“啊，谁知道她将来会不会进化成一台毁天灭地的灭绝遗机呢。作为你的兄长，我警告你你要想在帝国好好待着就给我老实点。”莱恩严肃表达对华生与丽姿的不信任。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科普老掉牙的历史故事。”

华生收拾好自己遗留的装备一刻都不想跟这个所谓便宜兄长待着，“这里是哪里，我的座机呢，我的战友呢。还有那个二号呢？”

“这里是我的旗舰，不屈真理号，你的座机正放在旗舰巨厅甲板，至于二号……”莱恩眯起眼，说：“我不管二号逼迫了你什么，或者你同意答应了他什么。忘掉他吧！”

“你把他杀了？”华生瞪大眼珠子质问道。

“呵呵。”莱恩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什么你认为杀人凶手是我？你何尝又不是。”

他上下打量警惕自己的华生，道，“要不是你觉醒了自己过往未曾自知的能力，冲他打出那一发巨炮，说不定我现在还得继续待在那颗行星上血战不休呢。”

“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一会儿我们去见帝皇。”

华生手指着莱恩，不服：“我不需要你的照看。”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莱恩往前几步走居高临下凝视这个用年轻都不足以形容，人生履历简直青涩得令人笑掉牙的兄弟。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小屁孩有什么不对吗？十一号，我是你的兄长！”莱恩霸气地强调这点，自豪说：“我作为帝皇长子为帝皇征战银河一个世纪的时候，噢，你甚至还不知道待在羊水舱里飘在哪颗星球嗷嗷待哺呢。”

“如果不是趁着你昏迷期间通过你的个人终端了解了点东西，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才十八岁。哦，不，你甚至连十八岁生日都没过！”

来自雄狮的贬低令华生感到又气又恼。

“你跟那个二号一样都是神经病。”

“说得好，那你走啊。”莱恩干脆让出魁梧的身子。

华生二话不说拎起武器就走。

“呵。”

踩到门口华生又止步回头对上莱恩的脸。

“你刚才笑了是吧。”

“军中禁止打闹玩笑。”莱恩走上来把华生挤到边上离开舱室。

压根不懂路的华生只能老实跟在对方身后。

有着二十多公里长度的荣光女王级战舰，从华生的休息室到一间开阔的巨厅，华生观察估算这座巨厅足以容下球场。这里回响着备战的喧嚣与阿斯塔特们那战靴踩踏地板发出的沉重步伐声。

巨厅高度上下有着二十层，华生走在巨厅边缘走廊往下方看，冷却的水汽与引擎排雾缭绕，驻扎在这艘旗舰的暗黑天使们俨然有条不紊地繁忙调度。沿途，华生发现走过路过的阿斯塔特们，凡人水手以及一些红袍机械贤者纷纷向莱恩示敬过程还都刻意观察自己。

“你的座机，在那里，有你的儿子们看守呢你放心。”莱恩手指走廊下方的巨厅底层，安置在角落的动力装甲正围着两群阿斯塔特还有一帮站在外围，应该是在凑热闹的红袍机械贤者。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后者凑热闹，华生可不这么看。

早在斑鸠号上，他就见识过那些所谓机械神教的贤者们是如何眼馋联邦的武器装备。

兴许是出于无法摆平联邦的顾虑，否则以他们看，怕不会直接开抢。华生对于机械贤者们的评价是；一群红色蟑螂！

频率延迟了稍许的华生看向自己座机，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儿子？”

莱恩头也不回看着前方，说，“第十一军团，“暗黑闪光”，在你未回归帝国的一个世纪以来，他们先是与影月苍狼军团在一起，然后是太空野狼，白色疤痕，极限战士，钢铁勇士，直到前些年……帝皇才将他们划入我的军团服从我的指挥。”

“暗黑闪光？那些？”

华生目光中，那些站在自己座机旁的阿斯塔特，他们盔甲黑白色涂装装饰很容易一群暗黑天使阿斯塔特当中辨认出来。

“这是谁取的名字？”

“这个你别管！”

足足有二十米高的联邦动力装甲在不屈真理号巨厅内格外醒目。

聚集的阿斯塔特中，莱恩一名子嗣大声嚷嚷道：“喂，你们十一军团是不是太小气了，哪怕是看一眼也不行吗？”

“小气鬼，爱德华兹！你一个手下败将在你们原体回来后，觉得自己现在有出息了是吧。”

黑白色盔甲覆身的十一军团修士坚定不移地说：“这是我们原体的座机，就算他不在，法瑞斯，十一军团无论如何都有义务看护好。”

旁观的机械贤者有贼心没贼胆地问，“这位大人，我们机械神教是否可以申请……”

颇有舌战群雄气势的十一军团修士“爱德华兹”与自己兄长站成人墙，拒绝除十一军团外任何人的接触，呵斥道：“一边去，你们这些火星人打着什么算盘，我清清楚楚。”

“看吧，得知你回来以后，十一军团们比过去精神多了。”莱恩双手抱臂处在走廊边缘远远洞察那群阿斯塔特的争执。

他斜睨瞟了一眼华生，起哄道：“所以你不打算现在下去与他们团聚一下吗？”

“那么你呢，你当初回归帝国的时候又是怎么做的？兄长……”

心里可能对“兄长”这词很是享受的莱恩慷慨陈词地说：“我们第一军团有我们第一军团的风格。但归根到底，你回归了自己的军团并不代表你的子嗣们会心甘情愿服从你，或者让你认为自己统领他们乃是理所应当。”

“答案很简单；自强！”莱恩说：“你在联邦特战部队怎么让人看得起你，你回归了军团以后就怎么做。”

“等等吧。”华生非常迷茫。

突然冒出来的兄弟，突然冒出来的干儿子让他脑子一时间混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同样也是一身骑士装扮的暗黑天使修士大踏步上前来，汇报道：“原体，帝皇与其余主力舰队已抵达，另外，芬里斯的狼王请求登舰。”

“叫那个野蛮人一边去。”莱恩一听到“芬里斯狼王”这个词组，脸色肉眼可见地青紫。

“他是谁？”华生好奇问。

“一个不开化的野蛮人。”莱恩向华生灌输说道：“即使他也是我们的原体兄弟，但你千万别学他那浑身的毛病！他就是太空野狼的基因原体，黎曼鲁斯。”

那名前来汇报的暗黑天使又对莱恩说：“芬里斯的狼王表示他奉了帝皇之命前来。”

一听是帝皇的命令，莱恩唾骂：“挨千刀的鲁斯。”

不一会儿，在不屈真理号的舰桥，本应当庄重肃穆的王座下，华生跟着莱恩进门来立刻便被那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迷迷糊糊。

莱恩大怒：“黎曼鲁斯，谁给你了胆子在我舰桥里喝酒。”

“哈哈哈，哎哟，这不是我们的莱恩兄弟吗？我来好久了，你怎么才来，这难道是一个卡利班骑士应有的作风吗？”

“别逼我对你动手。”

“动手就动手。”

华生循声看过去见到一个同样身材健硕，披着狼袄的金发男人大大咧咧地与自己的子嗣站成一团，他不拘小节地饮酒大声喧哗。他一身铁灰色盔甲刻着类似某种似是咒语的象形文字。而在他身旁还蛰伏着一头狼。

第六军团，太空野狼的基因原体；黎曼鲁斯。

——芬里斯星球的狼王！

先是跟莱恩拌了一嘴的黎曼鲁斯不把对方的盛怒容颜放在心上，他第二眼瞧见站在莱恩身旁的华生，然后就挪不开眼睛了：“噢，难道是我看错眼了吗？”

黎曼鲁斯收起酒瓶，笑嘻嘻问：“莱恩，你身边的小不点谁呀？”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果然没来错地方。”黎曼鲁斯开怀大笑露出两颗尖牙，向自我介绍道：“我是黎曼鲁斯，你可以叫我鲁斯，我代表第六军团欢迎你的到来。话说……你叫啥来着？”

“华生。”莱恩抢先说。

黎曼鲁斯不爽道：“莱恩你不能让我们的小十一自己开口说吗？”

“我不小。”华生攥紧步枪握手。

“哈哈哈，我看你估计连酒水都没沾过。不过没关系，以后兄弟我会慢慢教你的，如果你学得会的话。”

黎曼鲁斯和自己身旁一群狼崽子哄堂大笑，绕着舰桥天花板久久不散。

“看吧，华生，我们这位兄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

“确实。”

两个阿斯塔特军团扎堆在舰桥里，气氛微妙，舰桥的凡人军官与水手尽可能地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暗黑天使们和莱恩一样秉持着纪律严明的骑士作风。

太空野狼与他们的狼王桀骜不驯，放荡潇洒，好像不管去哪他们皆会跟逛街一样走到哪都咋咋呼呼，敲锣打鼓。

莱恩小声说话即刻被黎曼鲁斯注意到，他生气跺一脚在地板上。

“我听得到你在偷偷说话，莱恩。你休想趁我们一帮兄弟不在的时候，对着小十一耳边胡说八道！搬弄是非。”

“我所言皆是事实，没有秘密。”莱恩昂起下巴，问对方：“长话短说吧，鲁斯，帝皇让你来有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呢。”黎曼鲁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帝皇让我来带走二号跟十一号，到帝皇幻梦号。”

“他们来啦？”

黎曼鲁斯又突然笑道：“不然看着你背地里偷偷把小十一教坏吗？我鲁斯第一个不答应！”

方才还严肃认真思考琢磨，下一秒又不正经地嬉皮笑脸，这头狼王给华生印象，是一个心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所以这个黎曼鲁斯究竟是喜怒无常，还是心思细腻，怕会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