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学院的藏书阁新添了一批古籍,其中一本泛黄的羊皮卷引起了青砚的注意。卷首画着一艘奇特的星槎,船身既没有源初之树的光纹,也没有虚空能量的银线,反而布满了六界从未见过的螺旋纹路。羊皮卷的文字是用一种混合了沙文与星符的古老文字写成,青砚费了半天劲,才勉强认出“虚空商队”四个字。
“这是什么?”碎影抱着一堆碎片模型路过,看到羊皮卷上的星槎图案,突然停下脚步,“这船的结构……像是用万墟之界的碎片与灰寂之渊的虚空石拼接的!”
沙禾凑过来,用指尖蘸着沙粒在桌面上临摹螺旋纹路:“这纹路和西洲沙漠深处的‘古商道’图腾很像,据说那是史前文明留下的贸易路线标记。”
星澈拿着星轨词典赶来,词典是他专门为解读古籍制作的,能自动匹配六界的古老文字:“‘虚空商队’……记载说他们是穿梭于不同宇宙的交易者,用稀有资源换取界域本源,行踪诡秘,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四人正讨论着,阿语的传讯符突然在桌面上亮起,符纸投射出的影像中,万墟之界的碎星带边缘,出现了一支由数十艘星槎组成的船队,船身的螺旋纹路与羊皮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们真的存在!”青砚惊讶地睁大眼睛。
影像中,虚空商队的星槎正围绕着新生平衡晶盘旋,船上伸出无数根银色的管道,似乎在采集晶核散发的平衡之力。万墟之界的巡界使试图靠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
“阿语前辈让我们去看看。”星澈收起传讯符,星轨记录仪已锁定商队的能量频率,“她说虚空商队的出现或许不是坏事——古籍记载,他们掌握着宇宙各地的平衡之道,说不定能帮我们完善新星域的培育技术。”
少年平衡队的“长风号”星槎在碎星带边缘缓缓停下。虚空商队的星槎比他们想象中更大,船身的螺旋纹路在星光照耀下流转着七彩光芒,既不属于源初之力,也不属于虚空能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他们的屏障用的是‘空间折叠术’。”碎影操控着长风号的探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波呈现出扭曲的漏斗状,“不是防御,更像是一种身份标识——只有能破解折叠频率的人,才能进入。”
青砚将手贴在舱壁上,灵植装甲的叶片突然剧烈震颤:“他们在‘说话’!用植物的频率!”她闭上眼睛,仔细分辨着叶片传递的信息,“他们说……‘以平衡为匙,换宇宙秘闻’。”
沙禾迅速在甲板上画出新生平衡晶的能量图谱:“他们要的是平衡之力的核心数据!”
星澈调出长风号的平衡能量储备:“我们可以给他们一部分,但必须等价交换——问问他们有没有新星域胚胎的培育方法。”
青砚将星澈的话转化为植物频率传递出去。片刻后,虚空商队的屏障打开了一道缺口,一艘小型接驳船从中驶出,船上站着一个穿着沙纹长袍、头戴星纹面具的人。
“我是商队的引路者‘螺’。”面具人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分不清男女,“我们确实有新星域的培育手册,但需要用‘界域之心’来换。”
“界域之心?”碎影皱眉,“那是支撑界域存在的本源核心,抽取它会导致界域崩塌!”
螺轻轻摇头,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带着笑意:“我们要的不是现在的界域之心,是‘失落界域’的残核——比如灰寂之渊那些尚未完全湮灭的界域碎片核心,对你们来说无用,对我们却是珍贵的燃料。”
这个要求让四人愣住了。灰寂之渊的失落界域残核确实毫无利用价值,留着只会慢慢消散,但用它们换取新星域的培育技术,听起来像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我们需要请示前辈。”星澈谨慎地说,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灵山的议事厅里,阿语看着螺传来的交易清单,指尖在“失落界域残核”几个字上停留了很久。清单上列出的交换物异常丰厚:新星域培育手册、跨宇宙平衡阵图谱、反本源物质的稳定方法……每一样都是六界急需的知识。
“虚空商队的目的是什么?”阿冰的冰魄石沙盘上,正模拟着灰寂之渊的残核分布,“失落界域的残核虽然无用,但里面包含着无数生灵的本源印记,就这么交给外人,总觉得不妥。”
星子的全息影像闪烁着,他身后的中枢星数据库正在飞速检索关于虚空商队的记录:“找到一条古老的星盟档案——虚空商队每千年出现一次,每次交易都会引发界域能量的异常流动,有人说他们在收集本源印记,是为了复活某个被宇宙法则封禁的存在。”
灵禾的合心木突然枯萎了一片叶子:“我的灵植在警告,交易背后有‘吞噬’的气息——他们给的知识,可能需要用界域的生机来消化。”
碎羽展开万墟之界的防御阵图:“如果拒绝交易,他们会不会强行夺取新生平衡晶?商队的星槎数量是我们的十倍,硬拼肯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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