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尘土,吹得众人衣袂翻飞。萧逸眯着眼睛盯着地图背面那行几乎被磨掉的小字:“唯有献祭者,方可入此门。”他忍不住撇嘴,“这话说得跟请人吃饭似的,但端上来的菜全是毒药。”
“看来这条路不好走啊。”灵悦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想成为‘献祭’菜单上的主菜。”
霜月冷哼一声:“我们没得选。”
玄风则死死盯着那个符号,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诅咒……不简单。”
黑袍男子站在一旁,嘴角微微翘起:“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萧逸嗤笑一声,“我反悔的次数还没你洗头的次数多。”
灵悦噗嗤一笑:“你这比喻也太损了吧。”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但谁都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便启程赶往小镇西侧,开始评估诅咒之力的影响范围。萧逸一边走一边咬着草茎,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诅咒会不会让人变成蛤蟆,要是真变的话,我还挺想看看灵悦蹦跶的样子。”
“你才变蛤蟆!”灵悦气鼓鼓地瞪着他,“我要是变了,第一个把你踹进池塘里!”
霜月冷冷道:“你们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能。”萧逸点头,“等我找到让玄风师父笑的方法再说。”
玄风闻言只是摇头,继续观察沿途的情况。他们一路前行,发现路边的树木叶子都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偶尔有飞鸟掠过,却在空中突然坠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生命一般。
“这些鸟……”灵悦皱眉,“是不是被诅咒影响了?”
“应该是。”玄风蹲下身,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只鸟的羽毛,瞬间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这股力量已经扩散到了空气之中。”
“那我们怎么办?”霜月问。
“先别急着深入。”玄风站起身,“我们得先搞清楚它的传播方式和强度。”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萧逸和霜月前往西侧,灵悦则留在中心区域协助玄风记录数据。
一路上,萧逸时不时回头张望:“你说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等着我们?”
“你是怕自己变成蛤蟆?”霜月挑眉。
“我是怕你变成母鸡。”萧逸咧嘴一笑,“那样你就只能咯咯咯地吓唬敌人了。”
霜月没说话,只是拔剑削断了一根挡路的树枝。
萧逸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很快,他们在一片林间空地上发现了不少异常的痕迹——动物尸体、枯萎的植物、甚至还有几具已经腐烂的人类骸骨。
“这些人……”萧逸皱眉,“是怎么死的?”
“不是自然死亡。”霜月蹲下查看,“他们的骨骼上有黑色纹路蔓延,像是被什么侵蚀了。”
“这玩意儿比我想的还要邪门。”萧逸摸了摸下巴,“咱们得赶紧回去,把情况告诉玄风师父。”
“嗯。”霜月点头,“不过在此之前——”
她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缓缓飘出,仿佛活物般蠕动着朝他们逼近。
“来了。”萧逸握紧佩剑,眼神一凝。
霜月早已摆好战斗姿态,冷声道:“别让它靠近。”
两人迅速后退几步,同时挥剑斩向雾气。剑光划过,雾气被劈开一道裂口,但很快又重新聚拢,仿佛根本无法被驱散。
“这东西吃剑术?”萧逸皱眉,“那它到底吃不吃我的嘴炮?”
“你试试。”霜月淡淡地说。
“喂!你这团黑烟,长得丑就算了,还这么嚣张?”萧逸大声喊,“你知道不知道,在这片地界,敢跟我抢风头的,最后都变成了笑话?”
黑雾似乎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扑来。
“靠!”萧逸连忙闪避,一边骂,“讲道理你不听,那就只能动手了!”
两人联手对抗黑雾,虽然一时难以彻底击溃,但总算撑到了玄风带着灵悦赶来。
“这是诅咒之力的实体化表现。”玄风看着那团雾气,神色凝重,“它会吞噬生命能量,如果不尽快阻止,整个小镇都会沦陷。”
“那怎么破?”萧逸喘着气问。
“我们需要找到源头。”玄风沉声道,“但这股力量太过分散,短时间内很难锁定具体位置。”
“那就得抓紧时间了。”霜月收剑,“否则,我们连‘献祭者’都不用当了,直接变成‘受害者’。”
回到镇上后,众人立刻展开搜寻古籍的工作。藏书阁年久失修,灰尘飞扬,书籍堆得像山一样高。灵悦钻进狭窄的书架缝隙,一边咳嗽一边抱怨:“这地方比我爷爷的衣柜还脏。”
“你爷爷的衣柜什么样?”萧逸随口问。
“全是发霉的臭袜子。”灵悦皱鼻,“而且味道比这个还冲。”
“那你还是别出来了。”萧逸笑着躲开她踢过来的一脚。
玄风在一堆破损书籍中翻找时,忽然停下动作:“等等,这本书……”
他抽出一本封面残破的古籍,上面隐约可见九龙图案,翻开内页,文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关键词:“封印”、“冥王”、“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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