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训练场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润。萧逸一大早就站在场中,握着剑,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一起转、二回旋、三收尾……云手三式,记得要像炒菜一样翻腕子……”
“你在拜灶王爷吗?”灵悦蹦蹦跳跳地走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练剑之前先吃点东西?”
“不了。”萧逸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怕一吃东西,脑子就自动切换成‘享受模式’。”
“那你现在是‘拼命模式’?”霜月也到了,腰间长剑轻晃,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肩膀,“玄风今天说要实战演练,你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被你虐。”萧逸咧嘴一笑,“只要你保证打完之后还能让我喝口热水。”
“你这是把生死演练当泡面了?”霜月挑眉。
“泡面时间太长容易坨。”萧逸认真地说,“所以得速战速决。”
玄风慢悠悠地走来,手里拎着一根竹条,往地上一杵:“废话少说,开始吧。”
灵悦一听要动手,立刻来了精神,手腕一抖,袖中滑出两枚小巧的铁钉,身形一闪便扑了过来。
萧逸早有防备,脚下一蹬,迅速后撤一步,同时挥剑格挡。叮的一声,铁钉擦着剑刃飞过,钉入身后树干,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下手真狠!”萧逸一边调整姿势一边嘀咕。
“实战不狠,回家种菜。”灵悦笑嘻嘻地又扑上来,动作灵活如猫,左突右闪,招招直取要害。
萧逸沉住气,回忆起玄风所教的剑术要领——呼吸要稳,步伐要紧,出剑要有节奏感。他不再一味闪避,而是瞅准灵悦攻势中的空档,突然侧身避开她的连环踢,顺势反手一剑逼退她。
“哦?有点意思。”灵悦眼睛一亮,脚步一错,身形忽左忽右,像是在跳皮筋。
萧逸咬牙,心中默念:“听风辨位,听风辨位……”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试图从灵悦的脚步声中判断她的动向。
结果他刚一集中注意力,脑袋就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他耳边敲锣打鼓。
“你耳朵进水了?”灵悦边攻边问。
“我正在练习听力。”萧逸一边躲一边回答,“老师说高手都靠耳朵战斗。”
“那你怎么还被打得满地跑?”
“可能我耳朵还不够高级。”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萧逸虽然仍显吃力,但已能稳住阵脚,甚至几次成功反击,逼得灵悦不得不拉开距离重新组织进攻。
玄风在一旁默默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霜月则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喂,你有没有觉得他刚才那一剑……有点不一样?”她低声问玄风。
“嗯。”玄风点头,“他的动作更自然了,仿佛与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你是说……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
“也许是时候了。”玄风眯起眼,“等这场演练结束,该让他接触真正的进阶剑术了。”
演练继续进行,萧逸逐渐进入状态。他不再拘泥于固定套路,而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每一次出剑,他都能感受到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热流在涌动,似乎在回应他的动作。
“这感觉……好像我身体里藏着个隐形教练。”萧逸心想。
终于,在一次灵悦突袭时,她因急攻而稍显失衡。萧逸抓住机会,一个转身,剑尖精准地点在她咽喉前。
“胜负已分。”他喘着气说。
灵悦眨眨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哎哟,不得了啊,小菜鸟翻身做主人啦!”
“我只是运气好。”萧逸收剑,抹了把汗,“而且你也没下死手。”
“你以为我想留手?”灵悦翻了个白眼,“我是真的没追上你的节奏了。”
霜月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萧逸的肩:“不错,你已经开始掌握自己的节奏了。”
“我还以为我会被打得满地找牙呢。”萧逸咧嘴一笑,“看来我进步了不少。”
“不是不少,是很多。”玄风走过来,语气难得温和,“基础剑术,你已经掌握精髓。”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申请加餐了?”萧逸眼睛一亮。
“你想多了。”霜月摇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什么考验?”萧逸紧张地问。
“进阶剑术。”玄风淡淡道,“真正的杀招。”
“等等,我能先休息十分钟再接受新知识吗?”萧逸举手抗议,“不然我怕听完就忘了。”
“不行。”玄风毫不犹豫,“趁热打铁。”
于是,新一轮训练开始了。
玄风这次没有再用竹条示范,而是直接让萧逸尝试组合剑法。这些动作复杂多变,讲究节奏与衔接,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套剑法崩盘。
“这套叫‘千影穿林’。”玄风解释道,“讲究的是速度与变化,每一招都要快如闪电,却又不能乱了章法。”
“听起来像是在玩杂耍。”萧逸苦着脸。
“那就把它当成杂耍练。”玄风说,“只要能控制好节奏,杂耍也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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