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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崩铁:剑斩纳努克,诛仙剑带飞我 > 第25章 将军的接见

护罩之外,是“共生体”疯狂而永无止境的嘶吼与能量冲击的爆鸣,构成一片混乱的死亡交响曲。护罩之内,却仿佛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时间凝滞般的诡异寂静。

彦卿缓缓站直了身体。

不再是之前强行催谷力量时那显而易见的颤抖与力竭的勉强,而是一种从骨髓深处透出的、带着冰冷金属重量的绝对稳定。他周身那失控溅射、仿佛要撕裂空间的四色剑气风暴已然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极其淡薄、却仿佛能吞噬吸收所有光线的暗沉流光,如同为他量身披上了一件无形的、来自深渊的甲胄。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之前的痛苦、挣扎、乃至属于少年人的那份鲜活朝气,都仿佛被某种更深沉、更古老的东西彻底覆盖、抹去,不留痕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瞳孔深处不再是属于人类的温暖色彩,而是倒映着四道缓缓轮转、散发着灭绝万物气息的剑影虚光,冰冷、纯粹、不似凡物。

他抬起手,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并非握向腰间的剑柄,而是并指如剑,虚悬于身前,指尖稳定得如同山岳。

指尖,没有任何璀璨光芒闪耀,但在他指尖前方的空气,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被无形巨力反复碾磨过的空间扭曲感,光线在那里都发生了不自然的弯折。

瓦尔特不动声色地拉着星翡和三月七,无声地向后退了半步,镜片后的目光凝重到了极致,几乎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玻璃。他感受到的,不再是之前那种狂暴失控、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力量外溢,而是一种……更危险、更纯粹的东西。那是被强行约束、被初步“驯服”后的,绝对的冰冷与死寂。如同沉睡的万年冰山,内部是足以冻结灵魂、焚尽万物的绝对零度,外表却只剩下令人灵魂战栗的沉重压迫。

“他……他没事了?”三月七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和难以掩饰的惊悸。眼前的彦卿,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甚至……心底深处泛起一丝冰冷的害怕,如同面对未知的深渊。

瓦尔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彦卿,以及他指尖那片扭曲的、仿佛拒绝一切存在的空间区域,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此刻——

护罩,在一声尖锐刺耳、如同琉璃碎裂般的不堪重负悲鸣中,彻底崩散,化为漫天光屑!

早已等候多时、饥渴难耐的“共生体”如同决堤的漆黑洪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疯狂地扑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数只体型庞大如山丘、覆盖着厚重生物装甲与闪烁着寒光的机械板的“重装撕裂者”,它们挥舞着融合了森白骨刃与高速旋转链锯的恐怖肢体,带着碾碎一切、摧枯拉朽的气势,要将渺小的目标彻底撕碎!

也就在护罩破碎的同一瞬间,能量碎片尚未完全落地——

彦卿虚悬的指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没有炫目刺眼的光华。

他只是对着那汹涌而至、仿佛要吞噬天地的“共生体”死亡潮汐,极其简单地,向前一划。

动作轻描淡写,随意得如同拂去衣袖上沾染的一粒微尘。

然而,在他指尖划过的轨迹上,空间本身仿佛被某种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的规则“定义”了——定义为了“无”,定义为了“终”,定义为了存在的绝对界限。

一道笔直的、宽约三尺、长约十丈的、边缘清晰无比的“虚无地带”,随着他指尖那看似随意的移动,凭空出现在冲锋的“共生体”洪流正中央!

这不是能量冲击造成的破坏性沟壑,也不是空间被切割开产生的裂缝。

而是……“存在”本身被彻底抹除了。一个无形的橡皮擦,擦去了画布上的一块区域。

所有闯入这片“虚无地带”的“共生体”,无论是厚重得能抵御炮击的生物装甲,还是闪烁着能量光芒的强化机械结构,或是其中流淌着的、被丰饶赐福过的顽强生命力与毁灭性的能量核心,都在触及那无形界限的刹那,如同被最高权限的橡皮擦从现实画纸上瞬间擦去的笔迹,无声无息地……彻底消失了。

没有残骸碎片,没有殉爆火光,没有能量逸散的涟漪。

就那么凭空不见,仿佛它们从未存在于那个位置,连一丝存在过的证明都未曾留下。

原本一往无前的冲锋洪流,如同撞上了一堵绝对无法逾越、无法理解、无法撼动的叹息之墙,硬生生被从物理意义上“挖”掉了一块核心!后续的“共生体”收势不及,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撞在前方突兀出现的、空无一物的“空无”上,引发了连锁反应,一片混乱的踩踏、挤压与惊恐绝望的嘶鸣骤然爆发。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比之前剑气风暴肆虐时更加深沉、更加彻底的死寂凝固。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论是浴血奋战的云骑军士,还是来自星穹列车的访客,甚至是那些仅存低级猎杀本能的“共生体”,都在那一刻,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源自生命本源、最古老原始的恐怖悸动——那是对于“不存在”、对于“被彻底抹除”的终极恐惧。

那半机械头领电子眼中原本的狂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与……一丝被点燃的、贪婪到极致的灼热光芒,仿佛看到了终极的宝藏!

“这……这就是……真正的……‘终结’?!”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或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而带着强烈的电流杂音,如同破损的扬声器,“慈怀药王在上……这一定是慈怀药王指引我寻找到的……终极答案!完美的湮灭!”

而彦卿,在做完这轻描淡写、却改写了现实的一划后,身体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覆盖周身的暗沉流光也出现了瞬间的黯淡,如同风中残烛。强行驾驭这种触及宇宙基础规则层面的“绝灭”权能,对他仍是难以想象的巨大负担,如同凡人之躯试图撬动星辰。

但他没有停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抬起眼,那双倒映着轮转剑影的冰冷眸子,穿越混乱喧嚣的战场,无视了所有阻碍,直接锁定了那半机械头领的核心。

没有言语,没有杀气外泄。

但被那双眼睛盯住的半机械头领,却感觉自己的机械心脏(或是某种替代性的能量核心)都仿佛要被那目光中蕴含的、纯粹的冰冷“否定”所冻结,运转都出现了迟滞!

“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用你们的身体填满他前进的路!”半机械头领发出一声尖锐到破音的指令,身体却在本能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向后疾退,试图拉开距离。

更多的“共生体”如同被驱赶的飞蛾,悍不畏死地涌向彦卿,试图用庞大的数量、用血肉和金属的海洋淹没这带来终极恐怖的存在。

彦卿再次抬手。

这一次,他并指如真正的绝世神锋,指尖凝聚起一点极致纯粹的“灰”。那不再是之前失控时四色混杂的暴虐乱流,而是融汇了诛仙之“绝”、戮仙之“杀”、陷仙之“乱”、绝仙之“变”后,沉淀下来的、最本源的、代表“灭”之终极概念的色彩。

他对着前方虚空,姿态依旧从容,轻轻一点。

那点“灰”色脱指飞出,速度并不快,却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与时间的流逝,直接出现在那半机械头领的眉心前方,如同它本就该在那里!

半机械头领的电子眼瞬间爆发出刺目欲盲的猩红警报光芒,他身上的所有机械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超负荷极限运转,丰饶赐福的磅礴生命力与毁灭性的能量在身前疯狂构筑起层层叠叠、厚实无比的防护屏障!血肉与金属疯狂蠕动增生,试图抵挡这无法理解的一击!

无用。

徒劳。

那点“灰色”触及防护的刹那,所有的能量屏障、所有的超合金机械结构、所有蕴含丰饶之力的活性血肉,都如同烈阳下的薄冰遇到了绝对的天敌,被那最本质的“灭”之概念,从存在的基础层面……无声地“擦拭”掉了,分解为最原始的虚无粒子。

灰色,毫无阻碍地点入了他的眉心。

半机械头领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所有未出口的指令或诅咒,都凝固在了那一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影像。

他那只尚属正常的眼睛中,还残留着凝固的惊骇与一丝贪婪的余烬。他那只电子眼中,海量的数据流疯狂乱窜、试图解析这无法理解的现象,最终光芒彻底熄灭,化为一片死寂的、纯粹的黑暗。

下一刻,他的身体,从头到脚,如同经历了千万年时光冲刷的风化沙雕,无声无息地崩塌、消散,从宏观到微观,彻底瓦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灰烬,没有能量残留。连同他手中那柄缠绕着诡异荆棘的木杖,以及他身上所有的科技装备和生物组织,都一同化为了宇宙间最基本、最无意义的粒子,彻底归于虚无。

首领的瞬间湮灭陨落,如同抽走了所有“共生体”的中枢神经,剩下的怪物顿时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和核心意志,立刻陷入了极致的混乱,开始了狂暴的自相残杀与无头苍蝇般的溃散。

致命的危机,似乎解除了。

但战场之上,却无一人欢呼,无一人感到庆幸。

所有的目光,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惧、茫然与深深的复杂情绪,聚焦在那个缓缓放下手指、脸色苍白如金纸、身形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又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如同极地寒风般冰冷气息的黑发少年身上。

瓦尔特沉默地看着彦卿,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海,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这种力量……已经彻底超出了寻常命途行者的范畴,甚至超越了星神赐福的界限,更接近……宇宙最底层规则的层面。他究竟是谁?或者说,他体内沉睡的、刚刚展露獠牙的,究竟是什么?是祝福,还是诅咒?

三月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诸如“你还好吗?”或者“刚才太厉害了……”,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紧,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声的震撼。

就在这时,一道煌煌如日轮初升、带着无上威严与抚慰众生力量的金色巨大刀罡,如同审判之光,自遥远的天边呼啸而来!刀罡所过之处,如同犁庭扫穴,将残余的、陷入混乱自毁的“共生体”瞬间净化、荡平,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只留下被净化后略显焦灼的大地!

清越的刀鸣响彻云霄,景元的身影,伴随着收刀入鞘的余韵,出现在战场上空。他目光如电,沉稳地扫过一片狼藉、尸骸遍地的战场,最终落在了独立于尸骸与废墟之中、身形微微摇晃却依旧挺直的彦卿身上。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风暴过后的深海。

他缓缓落下,步履沉稳,走到彦卿面前。

彦卿抬起头,迎上那双仿佛蕴藏雷霆与智慧的金色眼眸。他眼中的四道剑影虚光尚未完全散去,残留着灭绝的气息,此刻与景元那洞悉一切的视线在空中无声交汇。

没有言语,没有解释。

景元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那目光似乎穿透了皮囊,直抵灵魂深处。他伸出手,并非如同往常般拍向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慎重,轻轻点在了彦卿的眉心。

一股温和却浩瀚如星海的力量涌入,如同春日暖阳下的溪流,迅速抚平着他体内因过度催谷那禁忌力量而留下的深刻创伤与灵魂深处的空虚感,也悄然安抚着那四道依旧在他意识海中低沉嗡鸣、躁动不安的凶戾剑意。

“做得不错。”景元收回手,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褒奖还是责备,更像是一种对事实的冷静确认,对结果的最终裁定。

他转过身,面向瓦尔特与三月七,脸上露出了属于罗浮仙舟最高军事统帅的、带着恰到好处疏离与客套的沉稳笑容:“二位,星穹列车的贵客,感谢你们在此危难时刻,为罗浮伸出的宝贵援手。罗浮上下,铭记于心。”他的话语庄重而官方。

他的目光掠过瓦尔特,在那位前逆熵盟主、经验丰富的战士身上停留了一瞬,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了然,随即自然地移开,仿佛只是寻常的致意。

“此地血气弥漫,不宜久留,后续清理与调查事宜,自有云骑精锐处理妥当。请随我来,”景元的声音平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他话语中的停顿,蕴含着更深层次的意义。

他的话语,为这场惨烈而诡异的战斗画上了暂时的句号,却也如同一把钥匙,无声地拉开了另一场更加复杂、更加关乎罗浮未来命运走向的序幕。

彦卿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那股温和力量带来的平复,创伤在愈合,力量在沉寂,但那空虚感,却仿佛更深了。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景元离去时,那看似随意扫过、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穿透灵魂的深沉目光。

他缓缓地、坚定地握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力量的恐怖獠牙已经无可辩驳地露出,失控的危机暂时得以度过。

但前方等待他的,是将军更深沉、更严厉的审视,是星穹列车组带来的充满未知的变数与可能的盟友或麻烦,是那枚深藏罗浮、尚未解决、如同定时炸弹般的星核的巨大威胁,以及……体内那四道随着使用而愈发清晰、也愈发渴望真正“出世”、渴饮鲜血的凶剑意念。

路,还很长,布满荆棘与迷雾。

而他,彦卿,已经别无选择地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只能与四柄绝世凶刃共舞于万丈深渊之上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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