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道人 第23章 放我出去

“哪里？哪里？”灰不烦微微晃动小脑袋两边看了一下，不过看得出他也不惊慌。

“就...就在你头上！”张不凡脸都有点发白了，要说人都怕什么，怕鬼！虽然说没人真见过鬼，但是似乎越是没见过的东西，才越让人心生畏惧，再加上从小被身边的人的灌输，这种恐惧就会根深蒂固。

“哈哈，看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是不是胆都吓破了。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看样子你已经掌握看破虚妄的能力了。你看到的人影，就是我”灰不烦笑道。

“你，你不是鸟吗？”

“你才鸟，你们全家都是鸟！老子是人！是神仙！当然了现在是鸟......好吧，我是鸟！你看到的是我的原形魂魄，不过现在我没有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住在这个鸟里，所以说我是鸟也没错。唉”灰不烦有些亢奋的说道，但亢奋之余还有些垂头丧气的神情。张不凡总觉得对方的思绪有些混乱，说的话颠三倒四，难以理解。

“等等，让我捋捋，有点乱”张不凡听得糊涂，什么一会人一会鸟的。

“你捋个头啊！就你那脑袋还能捋出个什么啊，听我说吧”灰不烦一抹刚才的垂头丧气，似乎借用训斥张不凡过程，提升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哦不，是阳光明媚的早上，哦不对，好像也不是，哎，算了算了，我忘了！”灰不烦虽然能说，但似乎记忆不是太好。

“你别插话啊！影响我发挥！”

“我没说话啊？！”张不凡被灰不烦的自说自话搞得一头雾水，要不是还想从这家伙口中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都准备离开了。

“好吧，好吧，一提往事，我这个脑袋就不太灵光，估计是这个鸟身体的脑袋太小了，影响发挥。总之，大概，我以前是个人，后来自己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带着我的身体，把另一半也就是现在的我，放进了我养的鸟身体里了，然后把我关在了笼子里。似乎那一半的我记忆更加完整，而现在的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记得这笼子没人能打开，而且我也不能出这个笼子，不然会有危险，至于这个黄金屋，原本就是我的。不过又好像，我以前就是鸟，是有个怪人把他自己切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硬塞到了我的身体，啊，头疼，我到底是人还是鸟啊！”灰不烦双翅捂着脑袋晃了晃，似乎想让自己的脑子更清晰一些，正当张不凡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

“唉想不起来了。里至于你嘛，是好像进入这个屋子的第三个人，上一个是李和学，再上一个叫什么来着，太久了想不起来了，反正我的好东西似乎被那个人带走不少。按你们凡人的寿命，估计他也早死了，至于那李和学可是个异类，是万千异族中比较少见的骨族！对了，他怎么会让你进来了，很显然你们应该不是朋友？”灰不烦思路总是容易跑题，说着说着又变成向张不凡的提问了。

“嗯......李和学被我杀了，我是无意中进来的，就是想找些钱财好处。”张不凡没有撒谎，对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来说，撒谎也没什么必要。

“你？！不可能啊，李和学是个骨族，怎样也不是你一个普通凡人能够匹敌的，况且他还有两个分身，你是怎么干掉他的，快和我说说。”灰不烦似乎真的是被关太久了，对这种颠覆性的剧情很感兴趣。

如此......这般......张不凡也没有隐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黑鸟灰不烦虽然记忆缺失，但一听就是一个高人，直觉告诉他，似乎这灰不烦会是他的一位贵人。

“等等，刚才你说李和学有两个分身？！”说完自己的事情，张不凡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两个？一个？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是有分身嘛，你不也遇到了吗？那分身之术还是我教他的呢！”灰不烦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好吧。”张不凡看灰不烦这状态，估计真是记错了。而且他发现这黑鸟的性格似乎亦正亦邪，它明知道李和学不是好人，但还会教他分身之术，但听自己说怎么干掉李和学的时候，又兴高采烈，似乎人命在它眼中毫无价值，只要有人能陪它聊聊天，对它来说就都是趣事。

黑鸟听完张不凡之前的经历，显得有些意犹未尽，问道：“那老骨族真回那个什么白骨苍原了？那地方在哪？你不准备去看看吗？还有那个血灵参，我倒是知道，而且似乎还很熟悉，但只可惜具体的细节全都忘了，但我可以肯定，绝对是个好东西，只要让我看一眼，我绝对能想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太有意思了！我想去看看，我要去挖血灵参，我要去白骨苍原捡骨头。”

黑鸟显然被张不凡的讲述激起了兴趣，其实也难怪，之前的李和学那人本就老谋深算，除了利用，并不会对黑鸟多说什么，更不会掏心窝的说实话，时间长了更是把这里当成了储物间，来了任凭灰不烦说什么，也都当没听见，搞得黑鸟很是十分郁闷。

如今张不凡就不一样了，说的都是之前没听过的新鲜事，而且不是一半凡人的生活，上来就惊险刺激，骨族的法门虽然张不凡说了，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最后李老板变成骨珠，张不凡也成了半个骨族还是让灰不烦一阵惊讶，剧情足够刺激了。更还有那灵草血灵参，这个其实才是最终激起灰不烦兴趣的东西。一听这个名字它就知道自己以前肯定特别熟悉，可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来那部分记忆，另一半的自己没有给它留下来。不过它有一种直觉，自己只要看到血灵参的实物，就一定能唤起潜在的记忆，要知道记忆这个东西很是玄妙无形无相，即便有很多专门的术法针对灵魂和意识，但其中记忆这部分，却是看着最简单，却又最容易出现变数。

此时的灰不烦已经站起身来，两边掉得没剩几根毛的翅膀放在背后，短小的鸟爪踱着小步在笼子里走来走去。

正当张不凡在一旁忍不住要说话的时候。

“能不能把我弄出去！”踱步的灰不烦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不凡。

“你要出来？你不是说钥匙被另一个你带走了吗？”

“咳咳，我骗你呢，是我自己把自己关进来的，笼子的钥匙就在屋里，我好像是为了控制住自己，怕自己失控。”灰不烦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认真到张不凡都觉得有些恐惧。

“失控？那现在出来没事吧？”张不凡听到对方说自己会失控，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介于未知即危险的原则，最好先问个清楚。

“会！会有事！所以我需要问问你，一、你愿不愿意带我一起去寻找血灵参。二、能不能答应我每逢我要睡觉或者要昏迷的时候，将我关回笼子里。”灰不烦走到靠近张不凡的栏杆旁边，它问出的两个问题，第一个还可以理解，第二个就比较模糊了，不过结合之前它说得担心失控，看来应该是在它睡着或者昏迷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可预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