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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闺蜜穿书后,我的寿命余额不足 > 第88章 亚马逊的迷雾与树洞里的光阴

皮卡车在亚马逊雨林的边缘公路抛锚时,雨正下得瓢泼。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急促地敲门。江宇掀开车盖,引擎上蒸腾着白汽,一股焦糊味混着雨水的湿气钻进鼻腔——显然是长途跋涉后不堪重负。

“得找个地方避雨。”木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着远处雨林里隐约可见的木屋轮廓,“那边好像有人家,去问问能不能借宿。”

阿雅把小熊书包顶在头上当伞,跟着江宇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木屋走。雨林的地面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像要陷进沼泽,藤蔓时不时从旁边的树丛里伸出来,勾住裤脚,像在挽留路人。

木屋的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老人,穿着件粗麻布褂子,正坐在门廊下削木头。看到他们,老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亮,用生硬的葡萄牙语说:“是老槐树的朋友吧?他说会有带着星星木雕的人来。”

老人叫榕树,正是老槐树提到的守点人。他的木屋比看起来更宽敞,屋里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件——有装着彩色羽毛的陶罐,有刻着星图的木盘,还有个挂在房梁上的蜂巢,几只蜜蜂在周围嗡嗡地盘旋,却不伤人。

“这蜂巢是‘观星者’的记号。”榕树指了指蜂巢,“只有自己人能看到里面的机关。”他搬来个木凳,用刀撬开蜂巢的底部,里面露出个小小的暗格,放着一卷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油布,是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标注着雨林深处的路线,终点画着个巨大的树桩图案,旁边写着“斗宿基座,万木之芯”。

“斗宿星核藏在千年古榕的树洞里。”榕树往火塘里添了根柴,火光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那棵树有五百多岁了,树干里是空的,能容下十几个人。二十年前,我爹就是在那树洞里守着星核,直到……”他顿了顿,拿起地上的砍刀,用刀背敲了敲地图上的树桩,“直到被组织的人放火烧了林子,他没出来。”

江宇想起花名册上“榕树”的名字后面,标注着“父亡于斗宿之役,子承父业”。原来这守点的使命,早已刻进了血脉里。

雨停的时候,榕树带着他们往雨林深处走。他手里拿着根吹箭筒,腰上别着把砍刀,走在前面开路,砍刀劈砍藤蔓的声音在寂静的雨林里格外清晰。“这里的雾有毒。”榕树指着前方弥漫的白色雾气,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竹筒,“把这个戴上,里面装着解毒的草药。”

竹筒里的草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却奇异地能驱散雾气。阿雅把竹筒扣在鼻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只好奇的小松鼠,时不时指着树上的猴子或者地上的毒蛙,发出“呜呜”的惊叹声。

走了约莫半天,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干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树冠遮天蔽日,像一把撑开的巨伞。树干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被藤蔓遮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透出的微光。

“就是这里了。”榕树指着洞口,“基座在树洞最深处,有个石门,钥匙是……”他从怀里掏出个木雕的星星,和老槐树给的那个一模一样,“要两个星星木雕合在一起才能打开。”

江宇拿出自己的星星木雕,与榕树的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北斗七星。两人合力将木雕按在树洞旁的凹槽里,只听“咔哒”一声,洞口的藤蔓自动分开,露出通往树内的石阶。

走进树洞,一股潮湿的木香扑面而来。石阶沿着树干的内壁螺旋向上,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不同年代的“观星者”留下的记录:

“1950年夏:暴雨冲垮了栈道,重修时发现树心有星核能量波动。”

“1978年秋:组织的人来过,被蜂巢记号吓退了。”

“1998年冬:爹说,斗宿星核的能量能让枯木发芽,等春天来了,要在这里种满花。”

“2003年春:爹没回来,今天我在树洞里种了棵小榕树苗,告诉他,我会守住这里。”

最后一行字是榕树的笔迹,旁边画着棵小小的树苗,如今已经长得有手腕粗,从石阶的缝隙里钻出来,枝叶伸向树洞深处的微光。

“是我种的。”榕树的声音有些哽咽,伸手抚摸着小树苗的枝叶,“我每年都来浇水,看着它长大,就像看着爹还在身边。”

树洞的最深处是间圆形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水晶容器,里面的斗宿星核散发着柔和的绿光,与石室顶部的天窗相映,像把整个夜空都搬进了树里。

“星核归位时,会激活树里的年轮计时器。”榕树指着石台上的刻度,“那是我爹做的,能显示星核在这里守护了多少年。”

江宇小心翼翼地将星核放入基座的凹槽,绿光瞬间大盛,石室顶部的天窗缓缓打开,阳光倾泻而下,照在石台上的年轮上——那些圈状的纹路突然转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在倒转时光。

“快看!”阿雅指着年轮的中心,那里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树洞里,用刀在石壁上刻着什么,旁边放着个小小的蜂巢,几只蜜蜂落在他的手背上,亲昵地爬来爬去。

“是我爹。”榕树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在刻星图,说要留给以后的人看。”

影像很快消散,年轮恢复了平静,但那些圈状的纹路上,多了几个新的刻痕,像是在记录着此刻的时光。江宇突然明白,这年轮计时器记录的不是星核的岁月,而是守护者的光阴——那些在树洞里熬过的日夜,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牵挂,都被刻进了木头的纹路里,从未褪色。

就在这时,树洞外传来枪声,还有榕树儿子的呼喊:“爹!快跑!组织的人来了!”

榕树脸色一变,对江宇说:“你们从密道走!树洞里有个暗门,通到外面的河流!”他举起砍刀,“我去拦住他们,给你们争取时间!”

“我们一起走!”江宇想拉住他,却被榕树甩开。

“星核不能再落入他们手里!”榕树的眼睛里闪着决绝的光,“我爹当年没做到的,我来做!”他转身冲向洞口,砍刀劈砍的声音和枪声混在一起,很快又归于沉寂。

江宇咬紧牙关,按照榕树的指引,在石壁上找到暗门的开关。暗门后是条狭窄的水道,水流湍急,带着股泥土的腥气。阿雅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熊书包在水流中起伏,里面的平安符和巧克力被水浸湿,却依旧被她攥得紧紧的。

“别怕,跟着我。”江宇背着装有星核的箱子,一手划水,一手护着阿雅,顺着水流往外漂。水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水流撞击岩石的声响。

不知漂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水流突然变得平缓——他们从一条隐蔽的河口漂进了亚马逊河的主河道。木沙正撑着艘独木舟在河口等着,看到他们,激动地大喊:“快上来!”

上了独木舟,江宇才发现木沙的胳膊被打伤了,鲜血浸透了衣袖。“榕树大叔他……”木沙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

江宇望着雨林的方向,那里隐约有黑烟升起,想必是组织的人放了火。他想起榕树抚摸小树苗的样子,想起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字迹,突然觉得那棵千年古榕从未真正沉默——它的年轮在转动,它的枝叶在生长,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记住每一个来过的守护者。

“我们得把星核送到安全的地方。”江宇擦掉脸上的水珠,将装着斗宿星核的箱子牢牢绑在独木舟上,“榕树大叔用命换的时间,不能白费。”

木沙点点头,用力划着桨。独木舟顺着亚马逊河往下游漂,两岸的雨林像绿色的屏障,飞速向后退去。阿雅坐在船头,手里捧着湿透的小熊书包,突然小声说:“榕树爷爷会变成树吗?就像老槐树爷爷说的,守着星核的人,会和守护的地方在一起。”

江宇望着远处那片升起的黑烟,轻声说:“会的。他会变成那棵古榕的一部分,看着雨林发芽,看着星星升起,看着我们把剩下的星核都找回来。”

傍晚时分,独木舟停靠在一个偏僻的码头。老槐树派来的接应人已经等在那里,是个皮肤黝黑的姑娘,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看到江宇手里的星星木雕,笑着说:“我是木棉,负责送你们去西伯利亚。”

登上接应的小船时,江宇回头望了一眼亚马逊河。夕阳将河面染成金红色,远处的雨林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只有那片黑烟还在天际线上,像个沉默的惊叹号。

他从怀里掏出榕树的星星木雕,与自己的拼在一起,然后轻轻放进河里。木雕顺着水流漂向雨林的方向,像一叶小小的舟,载着未尽的话语,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下一站是西伯利亚。”木棉递给江宇一件厚厚的羽绒服,“那里的冷,和可可西里不一样,是能冻裂骨头的。”

阿雅接过羽绒服,小心翼翼地裹在身上,像只圆滚滚的小熊:“我们会看到雪吗?比黑风坳的雪还大的那种?”

“会的。”江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还会看到极光,像彩虹一样挂在天上。”

小船驶离码头,亚马逊河的涛声渐渐远去。江宇靠在船舷上,望着满天繁星,突然觉得这些星星像极了那些守护者的眼睛——林叔的温和,父亲的复杂,金驼的坚毅,榕树的决绝……他们都在天上看着,看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下一站,西伯利亚。那里有冻土带的寒风,有等待被唤醒的星核,还有更多藏在冰封之下的故事,等着被温暖,被铭记。

路还很长,但独木舟破开水面的声音,像在为前行的脚步伴奏,坚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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