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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58章 荷风动 旧影生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静心苑的荷花池果然在第二日开了工。

几个宫女扛着锄头铁锹走进院子时,张昭正在廊下翻那本《江南风物志》。书页被晨风掀起,停在画着“曲院风荷”的一页,墨色的荷叶间,隐约能看到个穿月白衫的男子背影,正伸手去够池边的莲蓬。

“侧夫大人,陛下吩咐,这几日整修荷花池,若有打扰,还请海涵。”领头的宫女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张昭合上书,目光越过她们,落在院角那片被围起来的空地。他住进来这些天竟没发现,竹林尽头藏着一方半亩大的池子,池底的淤泥早已干裂,显然荒废了许多年。

“无妨,你们忙吧。”他摆摆手,心里却有些发沉。江妤琴突然要整修荷花池,是因为昨天他提起了江南的荷花?还是说,她本就打算如此,只是恰好赶上了?

宫女们不敢多言,很快便忙碌起来。锄头挖开干裂的泥土,发出“咔啦”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张昭坐在廊下,看着她们往池里注水,看着清水漫过干裂的淤泥,泛起一圈圈浑浊的涟漪,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江妤琴的心——四百年的干涸,似乎要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雨重新浸润。

“侧夫大人,陛下送的新茶到了。”刘女官端着茶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个青瓷茶罐,罐身上刻着“雨前龙井”四个字。

张昭接过茶罐,打开一闻,一股清冽的茶香漫出来,带着江南的湿润气。他忽然想起江妤琴说的“他总说江南的荷花带着甜味”,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

“这茶……”他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是江南来的?”

“是,听说是陛下特意让人从杭州府采办的新茶。”刘女官回答,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陛下说,侧夫大人既喜欢江南风物,想必也爱这江南的茶。”

张昭捏着茶罐的手指紧了紧。又是江南。江妤琴这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那个陈公子的影子,想在他身上重温旧梦?

他忽然想起安诗妤的话——“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或许,他根本不必深究这些,只需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拿到解药,活下去。

可心里那点莫名的别扭,却像池底的淤泥,总在不经意间翻涌上来。

“沏一壶来吧。”张昭把茶罐递给刘女官,转身回了屋。他不想再看那方荷花池,也不想再想四百年前的旧事。

茶烟袅袅升起时,安诗妤的副将又来了。这次她没进院子,只是在竹门外递了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三日后宫宴,着月白长衫,奏《荷风曲》。”

张昭捏着纸条,指节泛白。《荷风曲》他知道,是大晋流传的一首古曲,据说作曲者当年在江南的荷花池边偶遇一公子,有感而发写下此曲。安诗妤连这种细节都查到了,显然是铁了心要让他把“替身”的戏码演到底。

“告诉七皇女,我知道了。”张昭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炭盆里。火苗舔舐着纸团,很快便将那行字烧成了灰烬,像极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

副将没说话,转身便走。竹林里的风卷着纸灰飘起来,落在张昭的月白长衫上,留下一点黑色的痕迹。

接下来的三天,张昭几乎都在练《荷风曲》。静心苑的旧琴被找了出来,琴身是上好的桐木,琴弦虽有些松了,却依旧能弹出清越的音。

他坐在窗前,一遍遍地拨弄琴弦。起初指尖生涩,音符断断续续,像池里的死水;练到后来,指尖渐渐灵活,琴音里竟也带出了几分江南的柔婉,像荷风拂过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他练琴时,总能看到江妤琴的身影。有时她会坐在九曲桥的亭子里钓鱼,目光却越过湖面,落在静心苑的方向;有时她会让人送来些点心,都是《江南风物志》里提到过的江南小吃——桂花糖藕、莲子糕、荷叶粉蒸肉。

张昭知道,她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可他每次接过那些点心,心里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他吃着本该属于陈公子的偏爱,弹着与陈公子相关的曲子,甚至穿着和陈公子相似的衣衫,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赝品。

宫宴前一夜,张昭坐在荷花池边。池里已经种上了藕苗,清水映着月光,像铺了一层碎银。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月白长衫,清瘦眉眼,竟真有几分像画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真可笑。”他低声自语,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池里。水花溅起,倒影碎成一片,再也拼不完整。

他想起上辈子在现代,总有人说他“长得像某个明星”,那时他只觉得是玩笑;可这辈子,这张脸却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成了打开四百年旧梦的钥匙。

“断骨散……”张昭摸了摸袖中的解药瓶,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想这些有什么用?他现在不过是个靠扮演别人活命的俘虏。

宫宴设在长乐宫的偏殿,灯火通明,丝竹悦耳。

张昭穿着月白长衫,跟在女官身后走进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有好奇,有探究,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敌国俘虏,竟能以侧夫的身份参加宫宴,实在是奇事。

他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到角落里的席位坐下。桌上的菜肴很丰盛,却没什么胃口。他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来自主位上的江妤琴。

江妤琴今天穿了身正红色的朝服,凤冠霞帔,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威严。她端着酒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向了殿中的舞姬,仿佛只是随意扫过。

可张昭知道,她在看。她在看他的月白长衫,看他低头时的姿态,看他是不是真的像那个陈公子。

“七皇女到——”

随着唱喏声,安诗妤一身墨色锦袍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径直落在张昭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在说“别忘了你的任务”。

张昭的手心沁出了汗。他知道,今晚的戏,开始了。

酒过三巡,江妤琴放下酒杯,目光扫过殿中:“今日良辰,不如有雅兴者,奏一曲助兴?”

话音刚落,安诗妤便起身拱手:“陛下,臣听闻张侧夫精通音律,尤擅江南小曲,不如让他为陛下弹奏一曲《荷风曲》?”

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张昭身上。有惊讶,有看戏的玩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一个大晋的俘虏,在大景的宫宴上弹奏与江南相关的曲子,本身就是件极具讽刺的事。

张昭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看向江妤琴,只见她端着酒杯,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怎么?张侧夫不愿?”安诗妤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施压的意味,“还是说,大晋的才子,不屑为我大景陛下奏曲?”

这话说得极重,几乎是在逼他表态。

张昭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躬身行礼:“臣……遵旨。”

他走到殿中央的琴前坐下,指尖落在琴弦上时,微微一颤。殿里很静,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背上,像针一样扎人。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江妤琴的目光,不去想安诗妤的算计,不去想自己这可笑的处境。他只想着那本《江南风物志》里的插画,想着静心苑刚种下的藕苗,想着四百年前那个说“荷花带着甜味”的陈公子。

指尖拨动,琴音流淌而出。

起初是极轻的泛音,像露珠落在荷叶上,带着清晨的微凉;接着调子渐起,像荷风拂过水面,层层涟漪荡开,带着江南的湿润气;到了中段,琴音忽然变得明快,像采莲女的笑声,像船头的水声,充满了鲜活的气息;可转瞬间,调子又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像夕阳下的荷塘,美好却短暂。

张昭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晃动。他仿佛真的站在了江南的荷花池边,看到了四百年前的烟雨,看到了那个穿月白长衫的身影,正笑着朝他伸出手。

“他说,这曲子要弹得轻快些,才配得上荷花的热闹。”

不知何时,江妤琴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张昭的指尖猛地一顿,琴音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看到江妤琴正望着他,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怀念,有恍惚,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挣扎。

“陛下……”张昭站起身,心跳得厉害。他刚才太投入了,竟忘了这是在宫宴上,忘了自己只是个替身。

江妤琴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缓缓开口:“你弹到第三段时,指法错了。他说过,那里该用泛音,像荷叶上的露水滚进池里,要轻,要脆。”

张昭愣住了。他确实在第三段改了指法,因为原谱的泛音太难,他练了几日都没练好。可江妤琴怎么会知道?除非……她听过陈公子弹这首曲子。

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陛下对这位张侧夫的态度,绝不仅仅是“替身”那么简单。

安诗妤端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光。很好,江妤琴果然对张昭动了心,哪怕只是因为他像陈公子。

“是臣愚钝,记错了指法。”张昭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他忽然觉得很累,这场戏,他演得越来越吃力了。

江妤琴却摆了摆手,声音恢复了平静:“无妨,能弹出几分韵味,已是难得。赏。”

女官很快端来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镂空的荷花,精致得不像话。

张昭接过锦盒,躬身道谢,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赏赐,是给“像陈公子”的他,还是给他这个张昭?

宫宴继续进行,可张昭却食不知味。他能感觉到江妤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那目光里的探究越来越深,像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宴席散时,已是深夜。张昭跟着人流走出长乐宫,刚到宫门口,就被安诗妤的副将拦住了。

“七皇女请侧夫大人移步一叙。”

张昭心里一沉,却只能跟着她走。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安诗妤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望着天上的月亮。

“你做得很好。”她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江妤琴对你的在意,已经超出了‘替身’的范畴。”

“七皇女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张昭的语气有些冷。他现在只想回静心苑,好好睡一觉,把今晚的一切都忘掉。

“当然不是。”安诗妤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他,“这是这个月的解药。另外,我要你做一件事。”

张昭接住瓷瓶,捏在手心:“什么事?”

“静心苑的荷花池不是在整修吗?”安诗妤的目光变得锐利,“陛下肯定会常去那里。我要你在池边的假山里,放一样东西。”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张昭:“这里面是‘引魂香’,点燃后无色无味,却能让人陷入沉睡,说出心底的秘密。你找机会点燃,录下江妤琴的话。”

张昭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让我给陛下下药?”

这已经不是试探,不是扮演,而是**裸的刺杀!一旦被发现,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只是让她说出秘密,又不是要她的命。”安诗妤冷笑一声,“怎么?不敢?还是说,你跟江妤琴待久了,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侧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昭攥紧了木盒,指节泛白,“她是女皇,身边随时有侍卫,我根本没机会!而且这引魂香若是被察觉……”

“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安诗妤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至于后果,你不必担心。事成之后,我不仅给你解药,还会送你离开大景,让你回江南,过你想过的日子。”

回江南……过想过的日子……

张昭的心猛地一动。这个诱惑太大了。他穿越十五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摆脱这该死的权谋,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摆烂。江南,那个只在书里见过的地方,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可看着手里的木盒,他又犹豫了。江妤琴虽然把他当替身,却从未真正伤害过他,甚至还在宫宴上为他解围。给她下引魂香,太卑鄙了。

“怎么?还在犹豫?”安诗妤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里带着嘲讽,“别忘了,你是个俘虏,是靠我给的解药活命的。你以为江妤琴真的会对你动心?她爱的,不过是你那张脸罢了。等她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看了大家的书评和段评,每一条我都认真翻完了,感谢大家愿意花时间提看法,也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家聊聊主角目前的状态。

首先是关于“主角慢热”的说法。故事里的时间线想要让这个家伙突然一瞬间开窍是很麻烦的,要是说他“脑子差”,那真有点冤枉——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从零基础摸到现在的程度,这份吸收力已经不算弱了。咱们换个角度想,真把自己放进他那个处境,未必能比他做得更有魄力。

别总想当然觉得主角就得无所不能,哪怕是带着现代思维穿越,到了陌生世界里,想把原有的东西转化成优势、甚至做到碾压,本来就是件极难的事。我其实已经给他开了便利:这是个平行时空,大部分基础认知和常识是通的,不然他早就是彻底的“小白”,连说话办事都得从零学起。

但就算这样,故事背景也早就把他的路框死了:他身边几乎全是盯着他的人,想偷偷学点东西都怕被发现,根本不敢碰太多领域。所谓的“慢热”,更该理解成他在陌生环境里走钢丝——他不是没资本赌,是不能赌。只要按部就班熬下去,等攒够人脉和实力再翻盘就好,犯不着在十几岁的年纪,就硬要表现得无所不能、满是高超智慧。现在他能亮出来的本事,基本都是别人逼着他学的,这才是他眼下最真实的处境。他刚经历环境转变没多久,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换个人似的。慢热不是“脑子不好使”,是想把他面对陌生处境的犹豫、适应的过程写得更真实一点。

然后是“恋爱脑”这个评价,其实有点委屈。主角之前一直处在压抑的环境里,几乎没感受过什么主动的关心,这时候出现一点特殊的暖意,他会在意、会纠结,本质上是对“被重视”的渴望,不是眼里只有谈恋爱。而且前中期的很多细节都是铺垫,后面会慢慢揭开这些情绪背后的原因,现在下定论确实有点早。

最后说说“不思进取”和能力的问题。书里其实强调过,他先天后天的底子都不足,根本没法练武,这是客观限制。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文相府的庶子,看着光鲜,其实活得和家境好点的普通人没区别,处处要看人眼色。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庶子要是敢随便展露全能,只会招来麻烦,甚至直接被“处理”掉。

大家觉得他该有的能力,比如文韬武略,其实都是“想当然”的期待。他来这个世界十几年,大部分时间都被关着,能接触到的东西少得可怜,怎么可能和那些浸淫了二十年、资源人脉都占尽的人比?写他现在的“不出彩”,就是想先把这个现实的困境摆出来,后面的成长才更有说服力。

总之,故事的铺陈需要点时间,后面会慢慢把前面的坑填上,也会让主角的形象更清晰。要是觉得现在节奏慢,不妨再等等看,谢谢大家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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