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 第155章 凡归于尘

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155章 凡归于尘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虚空里的金红光还没散尽,楚羽已扯着新凝出的玄色衣袍转了个圈——布料是上好的云锦,摸着手感软滑,比先前在西秦穿的那身磨得发毛的旧袍舒服百倍。他刚伸了个懒腰,脑子里就炸响糖糖带着点急的机械音:「检测到东南角气运浓度达8.7,西北边王朝新帝登基气运溢散值12.3,当前可掠夺气运总量预估超500万,建议宿主即刻前往——」

「打住。」楚羽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懒洋洋的,「不去。」

糖糖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卡壳:「……宿主?」

「我说不去。」楚羽飘到虚空边缘,往下看时,能望见下方连绵的青山,山尖缠着白云,像给绿簪子裹了层纱。他指尖弹了弹空气,金红色的灵力化作只小雀,扑棱棱往山那边飞,「我要放假。」

「气运掠夺窗口期仅72小时!」糖糖的机械音里竟掺了点类似「焦急」的情绪波动,「耽误一秒钟,损失气运值约3000点!」

「3000点算什么。」楚羽望着小雀落在山腰的桃树上,桃花被撞得簌簌落,笑得眉眼弯弯,「我账户里500万情绪值,123万天命值,够躺到天荒地老了。再说了——」他顿了顿,指尖又凝出只小蝶,跟着小雀往桃林里钻,「我是人,不是抢气运的机器。总算计这个,脑袋要炸了。」

糖糖没再说话,大概是被堵得没词了。楚羽乐得清静,脚尖一点,身影就往山下坠——没用灵力飞,就任由自己顺着风往下飘,耳边的风呼呼响,吹得衣袍下摆猎猎飞,像只刚挣脱笼子的鸟。快落地时才屈指弹了道灵力,轻轻落在桃林边的草地上,鞋尖沾了点刚冒芽的青草,带着点湿软的土气。

这山不知叫什么名,桃林却长得极盛。此刻正是暮春,粉白的桃花开得铺天盖地,风一吹就落满肩头,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香。楚羽蹲下身,看着一只蚂蚁顺着草叶往上爬,爬得慢吞吞的,爬到叶尖时晃了晃,竟没掉下来。他忽然觉得有趣,伸手摘了片桃花瓣,轻轻放在蚂蚁旁边——蚂蚁愣了愣,竟顺着花瓣爬了上去,小身子陷在软乎乎的花瓣里,像揣了片粉色的船。

「你看,」楚羽对着空气笑,像是在跟糖糖说,又像在跟自己说,「这样多有意思。」

糖糖没应声,大概还在跟「放弃500万气运」这件事较劲。楚羽也不管它,站起身往桃林深处走。林子里藏着条小溪,溪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水面映出碎金似的光。他脱了鞋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把脚伸进水里——水凉丝丝的,刚没过脚踝,几尾小鱼游过来,啄着他的脚背,痒痒的。

他就这么坐了一下午。看桃花落满水面,看小鱼摆着尾巴游来游去,看天上的云慢慢飘成的样子。直到夕阳把溪水染成橘红色,才慢悠悠地起身,往林子外走。

林外有个小村落,炊烟正袅袅往上飘,混着饭菜的香。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个老婆婆,正编竹筐,竹条在手里翻飞,很快就成了个圆溜溜的底。楚羽走过去时,老婆婆抬眼笑了笑:「后生,迷路啦?」

「算是吧。」楚羽也笑,蹲在老婆婆旁边看她编筐,「婆婆,这村叫什么名?」

「桃花坞。」老婆婆指了指身后的桃林,「你看那林子,春天一开花,整个坞都香,就这么叫开了。」她往楚羽手里塞了根竹条,「会编不?闲着也是闲着。」

楚羽捏着竹条试了试——以前在西秦替玉清霜打理药园时,编过装草药的小篓,倒不算生手。竹条在他手里弯出个弧度,老婆婆在旁边指点:「哎,指尖再用点力,别让它滑了……对咯,就是这样。」

两人没再多说,就这么一老一小蹲在槐树下编竹筐。晚风带着饭香飘过来,有妇人在村口喊:「阿婆,吃饭咯!」老婆婆应了声,把编了一半的筐往旁边一放:「后生,不嫌弃就来家里吃口?糙米饭,配点腌菜。」

「不嫌弃。」楚羽把手里的竹条放好,跟着老婆婆往村里走。

老婆婆的家就在村口,土坯墙,茅草顶,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桠上刚结了几个青疙瘩似的小石榴。屋里摆着张旧木桌,桌上放着两碗糙米饭,一碟腌菜,还有碗蒸蛋,黄澄澄的,看着就软嫩。

「家里就我一个老婆子,」老婆婆给楚羽盛了碗饭,「儿子儿媳去镇上打工啦,年底才回来。」

楚羽扒了口饭,糙米饭有点硬,却带着米香。他点了点头:「好吃。」

老婆婆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好吃就多吃点。」

夜里楚羽就睡在老婆婆厢房的旧床上。床板硬邦邦的,盖的被子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他睁着眼看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像铺了层霜。糖糖忽然又开口了,声音闷闷的:「宿主,今日损失气运值约72万。」

「知道啦。」楚羽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明天去镇上看看,听说有赶集的。」

糖糖没再说话。

第二天楚羽起得早,帮老婆婆挑了两桶水,把水缸装满了。老婆婆塞给他两个煮鸡蛋,又给了几个铜板:「去镇上买点自己想吃的。」楚羽没推辞,把铜板揣进兜里,捏着鸡蛋往镇上去。

镇上比桃花坞热闹。街两旁摆着摊子,卖菜的、卖布的、卖糖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楚羽挤在人群里走,看个老艺人捏糖人——捏的是只小兔子,红眼睛白身子,捏得活灵活现。他站着看了会儿,老艺人笑着问:「要个不?」

楚羽摇摇头:「看看就好。」

往前走了走,有个卖风筝的摊子,风筝做得各式各样,有蝴蝶的、老鹰的,还有小孩子喜欢的鬼脸风筝。摊主是个小姑娘,正踮着脚把风筝往竹竿上挂,挂了几次都没挂上,急得鼻尖冒汗。楚羽伸手帮了把,把风筝挂稳了。小姑娘连忙道谢:「谢谢大哥哥!」

「不客气。」楚羽看着那只蝴蝶风筝,翅膀上糊着彩纸,风一吹就颤,「这风筝能飞多高?」

「能飞上天呢!」小姑娘指了指天上,「昨天我哥放这只老鹰的,飞得跟云似的高!」

楚羽买了只蝴蝶风筝,跟着小姑娘去镇外的河滩上放。河滩上有风,他牵着线跑了几步,风筝就晃晃悠悠往上飞,越飞越高,最后只剩个小小的彩点在天上飘。小姑娘拍着手笑:「大哥你真厉害!」

楚羽也笑,握着线轴坐在河滩上。河水哗哗地流,远处有牧童在放牛,笛声悠悠的,飘得很远。他忽然觉得,比站在阵眼里算计天命值时,心里踏实多了。

在桃花坞待了十来天,楚羽帮老婆婆编完了一摞竹筐,又帮村里的农户修补了漏雨的屋顶。临走时老婆婆往他包里塞了袋炒花生,还有双纳好的布鞋——鞋面上绣着朵小小的桃花,针脚密密的。

「以后路过再来啊。」老婆婆站在村口挥着手。

「会的。」楚羽也挥手,转身往远处走。

接下来的日子,楚羽就真的像个寻常旅人。他没再用灵力赶路,就跟着商队的马车走,白天坐在马车上看风景,晚上跟商队的人挤在驿站的通铺里,听他们讲南来北往的趣事——有说西域的沙漠里有会发光的沙子,有说东海的岛上住着长生的仙人,说得神乎其神。

路过一条大河时,他跟着渔夫的船顺流而下。渔夫撒网时,他就坐在船头帮着收线,网里偶尔会捞上几条银光闪闪的鱼,渔夫就笑着往他手里塞:「拿着!晚上烤着吃!」夜里就睡在船上的小舱里,听着水声摇摇晃晃地睡,比任何灵力铺成的软榻都安神。

到了江南水乡时,正赶上梅雨季节。细雨绵绵的,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楚羽撑着把油纸伞,在巷子里慢慢走。巷两旁的白墙黑瓦上爬满了绿藤,雨打在藤叶上,沙沙地响。有女子在窗后弹琵琶,琴声悠悠的,混着雨声,听得人心头发软。

他在水乡的客栈住了下来,客栈临着河,推开窗就能看见乌篷船慢悠悠地划过。楚羽每天就坐在窗边喝茶,看雨,偶尔提笔写点什么——也不是诗,就是记些碎事:今日雨停了半刻,看见河面上有蜻蜓;客栈的老板娘做的青团很好吃,甜而不腻;隔壁的老秀才教小童背书,背错了就敲他的手心……

糖糖偶尔还会提气运的事,语气却没那么急了,大概是认命了。楚羽有时回应一句:「等过了这阵再说。」有时干脆不理,专心看窗外的乌篷船。

这天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把河水照得亮晶晶的。楚羽正坐在窗边剥莲子吃,忽然听见楼下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探头往下看时,见是个卖花女不小心撞翻了货郎的摊子,胭脂水粉撒了一地,货郎正叉着腰骂。

卖花女是个小姑娘,吓得眼圈都红了,攥着手里的花束直发抖:「我……我赔不起……」

楚羽下楼,从兜里摸出块碎银子递给货郎:「这些够赔了吗?」

货郎掂量了掂量银子,眉开眼笑:「够了够了!」转身收拾摊子去了。

小姑娘连忙给楚羽鞠躬:「谢谢公子!」她把手里的花束往楚羽怀里塞,「这个给公子!」

花束里是几朵刚摘的茉莉,香得很。楚羽接过来,挑了朵别在衣襟上:「不用谢。」

小姑娘红着脸跑了。楚羽站在楼下笑了笑,转身往河边走。河边有个老渔翁在钓鱼,鱼竿弯得像个弓,大概是钓上了大鱼。楚羽凑过去看,老渔翁手腕一甩,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被拽了上来,在岸边蹦跳着。

「好身手。」楚羽赞了句。

老渔翁得意地笑:「钓了一辈子鱼,就这点本事。」他把鱼放进鱼篓里,「小哥,要不要试试?」

楚羽接过鱼竿,坐在老渔翁旁边的小马扎上。鱼饵是蚯蚓,软软的,他捏着时有点别扭,却还是小心地把鱼饵挂在鱼钩上,甩进河里。鱼漂在水面上轻轻晃,老渔翁在旁边说:「别急,鱼咬钩时会拽一下,等它拽第二下再提竿……」

等了快半个时辰,鱼漂才猛地往下沉。楚羽按老渔翁说的,等了会儿才提竿——鱼竿沉甸甸的,一条不大不小的鲫鱼被拽了上来,在鱼钩上挣扎着。

「不错不错。」老渔翁笑着拍手,「第一次钓就能钓上来,有天赋!」

楚羽把鱼摘下来放进鱼篓,心里竟有点莫名的欢喜。他以前算计着让凌月瑶掉眼泪、让玉清霜心疼时,也收获过情绪值,却从未有过这种……实实在在的暖。

在江南待了一个多月,楚羽跟着采莲女学采莲,跟着绣娘学绣简单的荷包,甚至跟着戏班的龙套学了个亮相的动作——虽然学得笨拙,被戏班的人笑了半天,他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离开江南时,他没再跟商队走,而是买了头小毛驴,慢悠悠地往北走。小毛驴性子温驯,走得不快不慢,楚羽就趴在驴背上,看沿途的稻田、村庄,看夕阳把远处的山染成金红色。

路过一座山时,山里下了雪。雪下得不大,却下得密,很快就把山路盖成了白色。楚羽牵着毛驴往山上走,山坳里竟有座破庙,他就牵着驴进了庙避雪。

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敲木鱼。见楚羽进来,合掌行了个礼:「施主,随缘。」

「打扰了。」楚羽把驴拴在柱子上,拍了拍身上的雪。

老和尚给楚羽倒了杯热茶,茶水是山上的野茶,有点涩,却回甘。两人就这么坐着,一个敲木鱼,一个喝茶,谁也没说话。雪落在庙顶上,簌簌地响,倒显得庙里格外静。

「施主似乎有心事?」老和尚忽然开口。

楚羽愣了愣,摇摇头:「没有。」

老和尚笑了笑,敲了声木鱼:「心无挂碍,便是坦途。」

楚羽捧着茶杯,看着杯里的热气慢慢飘散开。他忽然明白,自己以前总觉得算计天命值累,不是因为算计本身,是因为心里空——像悬在虚空中,没着没落的。而现在,蹲在槐树下编竹筐,在河滩上放风筝,甚至只是坐着钓一条小鱼,都让他觉得心里实实的,像落了地。

雪停时,楚羽跟老和尚告辞。老和尚送他到庙门口,指着远处的山:「施主,往前走走,能看见日出。」

楚羽牵着毛驴往山上走。走到山顶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接着染成橘红,最后一轮红日猛地跳了出来,把雪后的山照得亮堂堂的,雪地上反射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楚羽站在山顶笑了,笑得格外开怀。他对着太阳喊:「糖糖!」

「宿主?」糖糖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

「以后抢气运的事……」楚羽顿了顿,看着红日越升越高,「等我玩够了再说!」

糖糖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叹了口气,却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楚羽牵着毛驴往山下走,阳光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他想,人生大概就该这样——有算计,也有玩闹;有得到,也有放弃。以前总盯着天命值和情绪值,倒忘了抬头看看太阳,闻闻花香。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去抢气运?大概会吧。但至少现在,他想牵着这头小毛驴,慢慢走,慢慢看——看够了沿途的风景,再去想那些风风火火的事也不迟。

风从山顶吹下来,带着雪后的清冽,楚羽哼起了桃花坞老婆婆教的小调,调子软软的,飘在风里,往远处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