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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151章 龙悬宫顶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天光透过窗纸漫进来时,楚羽正用银簪小心地挑开玉清霜眉梢的焦痕。那处的皮肉被天雷灼得发皱,稍一用力就会渗出血珠,他挑得极慢,簪尖沾着点清凉的药膏,蹭过皮肤时,见她睫毛颤了颤,却没醒。

这几日她总在昏睡,醒着的时辰加起来不过两个时辰。每次醒了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里的光淡得像快灭的烛火。楚羽知道她在熬——神魂的伤是钝刀子割肉,疼得缓,却熬人,夜里常能听见她在梦里闷哼,指尖攥着被褥,把锦缎都掐出了皱。

“师尊,该喝药了。”他把温好的药汁凑到她嘴边,声音放得软乎乎的。药是他按糖糖给的“伪方子”熬的,加了点安神的海心草,治不了本,却能让她睡得安稳些。

玉清霜没睁眼,却轻轻启了唇,喝了两口又偏过头,喉间溢出点低哑的气音:“苦……”

楚羽连忙拿过碟海葚子,剥了颗最圆的递过去:“甜的,含着就不苦了。”果子的甜香混着药味漫开,她果然没再推拒,含着果子慢慢咽了药。

他蹲在床边收拾药碗时,听见院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跟着是侍从压低的惊惶声:“小公子!您快别看!”

楚羽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窗边——刚撩开窗帘一角,就倒吸了口凉气。

府外的空地上躺着具百姓的尸体,衣衫褴褛,胸口有个碗大的血洞,像是被什么利器贯穿的。几个守城的卫兵正哆哆嗦嗦地往车上抬,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而头顶的天空上,几头青鳞巨龙正盘旋着,鳞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其中一头龙的爪尖还沾着点暗红的血——显然,这百姓是被龙爪拍死的。

“是……是城东卖菜的老王头……”守府门的护卫凑过来,声音抖得像筛糠,“刚才他往府这边走,想求小公子您……求国师救救他孙子,说他孙子快饿死了……没成想刚走到街角,就被天上的龙……”

楚羽的指尖攥得窗棂都泛了白。他知道凌月瑶为什么这么做——她是在施压,用百姓的命逼他出去,逼玉清霜低头。这法子阴狠,却最有效,凡人的恐惧像野草,一点火星就能烧遍全城。

“把人好好葬了。”他哑着嗓子说,从储物袋里摸出袋银锭递给护卫,“给他孙子送过去,再加点粮食。”

护卫接过银袋,喏喏地应着,却没敢动,只是偷偷瞟了眼天上的巨龙,眼里的恐惧更重了:“小公子……这龙总悬在天上也不是办法啊……昨日城西也死了人,是个孩子……就因为抬头多看了龙一眼……”

楚羽没说话。他抬头望着天上的巨龙,那些青鳞在光里闪得刺眼,像一块块冰冷的墓碑。他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他出去,跟凌月瑶走,这些龙就会离开,百姓就不会再死。可他不能走。

“我知道了。”他挥了挥手让护卫退下,转身回了卧房。刚走到床边,就见玉清霜醒了,正睁着眼看他,眸底的光比往日亮了些,却带着点冷。

“你都看见了?”她问。

楚羽点点头,蹲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没事的师尊,我已经让人处理了。您别担心,好好养伤。”

“担心?”玉清霜轻轻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血沫的腥气,“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连自己都护不住,哪还有资格担心别人?”她顿了顿,视线落在他泛红的眼尾,“楚羽,你走吧。”

“我不走!”楚羽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带着点急,“我说了不走的!那些人是该死!是他们自己要往府这边凑!跟我们没关系!”他故意说得狠,想让她安心,可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他的眼眶红了,眼泪没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被褥上。

这眼泪半是演的,半是真的。演给玉清霜看,演他的“软弱”“愤怒”,演一个少年人在恐惧里的崩溃;真的是因为那具尸体,因为护卫颤抖的声音,因为这满城的绝望——他不是善茬,可看着无辜的人像蝼蚁一样被碾死,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似的疼。

“傻小子……”玉清霜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的眼泪,指尖凉得像冰,“哭什么?这世道本就如此,弱肉强食。凌月瑶是龙族翘楚,她要杀人,谁拦得住?”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残忍的清醒,“你留下,只会跟着我一起死,还会连累更多人。”

“我不管!”楚羽抓住她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手背上,哭得更凶了,“我就想跟师尊在一起!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师尊活着!师尊你别赶我走……求你了……”

他哭得浑身发抖,像个被吓坏的孩子,把“人设”演得十足。可埋在她手背上的脸,眼神却冷得很——凌月瑶,你最好别逼我。

玉清霜没再说话。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哄孩子。过了很久,久到楚羽的哭声小了些,她才低声说:“去看看外面吧。别总守着我。”

楚羽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松快些,点了点头,却没起身,只是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这日午后,府外的哭声更响了。楚羽透过窗缝看见,一群百姓举着锄头扁担围在府门外,为首的正是前日被他赶走的户部侍郎。那老东西站在石阶下,对着府里喊:“楚羽!你赶紧把那废人交出来!让凌仙师带龙走!再这样下去,全城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对!交出来!”人群跟着起哄,“是你引来的龙!你就得负责!”

“把国师扔出去!扔出去龙就走了!”

楚羽的眸色沉得像墨。他慢慢站起身,往外走——刚走到廊下,就见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公子!不好了!他们……他们要冲进来了!”

户部侍郎大概是觉得人多势众,竟真的挥着拐杖往府门冲:“砸门!把门砸开!把人拖出来!”

楚羽站在廊下没动。等那老东西的拐杖快碰到府门时,他忽然抬手,指尖凝出道淡金的灵力——元婴三层的灵力虽弱,却足够拍碎凡人的骨头。

“噗——”

灵力擦着户部侍郎的耳边飞过,砸在他身后的石墙上,震得碎石四溅。人群瞬间静了,户部侍郎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尿了裤子都没察觉。

“谁再往前一步。”楚羽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扫过人群,“他就是下场。”

他没杀人,却比杀人更吓人。元婴修士的威压散出来,像块巨石压在人群心头,刚才还叫嚣的人纷纷往后退,眼里的愤怒变成了恐惧——他们忘了,这小公子不是凡人,是能和巨龙对峙的“仙人”。

“我知道你们怕。”楚羽的声音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我也怕。可你们以为把我师尊交出去,凌月瑶就会放过你们?”他抬手指了指天上的巨龙,“她要的是我。我不走,她就会一直杀人,直到我出去为止。你们现在冲进来,不是帮自己,是帮她逼我。”

人群鸦雀无声。有人低下头,有人偷偷看天上的龙,眼里的恐惧掺了点犹豫。

“给我五天时间。”楚羽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五天后,我会去碎沧海。到时候不管输赢,我都会让凌月瑶带龙走。这五天里,谁敢再闹事,或者再提‘交人’两个字——”

他没说完,只是抬手又拍了道灵力在石墙上,这次石墙直接裂了道缝。

人群彻底散了。户部侍郎被人拖着走了,走的时候还在哭,嘴里含糊地喊着“饶命”。府门外很快空了,只剩下风吹过石阶的“沙沙”声。

楚羽站在廊下没动。直到天边的云都染成了橘色,他才慢慢转身回卧房——刚推开门,就见玉清霜坐在床上,靠着床头,脸色依旧白,却比早上好了些。

“你回来了。”她看着他,眸底有了点笑意,“元婴三层了?挺快。”

楚羽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刚才没藏住修为。他走过去蹲在床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尊给的灵药好……还有……还有跟师尊……跟师尊一起睡的时候,总觉得灵力涨得快。”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像个不懂事的少年,脸颊还红了红。

玉清霜的耳根果然泛了点粉。她别开视线,咳了两声:“没正经。”却没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楚羽趴在她的膝头,听着她的心跳——比前几日稳了些,却还是弱。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神魂的伤在慢慢恶化,撑不了五天了。

“师尊。”他忽然小声说,“五天后,你别去碎沧海了。”

玉清霜的指尖顿了顿:“我不去,你怎么办?”

“我自己去。”楚羽的声音闷闷的,“我跟她打一架。打不过我就跟她走,总比看着你……”他没说下去,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她的膝头,“我不想你死……”

玉清霜没说话。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揉了揉他的发顶:“傻小子。你以为我不去,凌月瑶就会放过你?她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跟她走’。”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必须去。就算死,也得护你最后一程。”

楚羽没再反驳。他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不会改。他只是把脸埋得更深,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袍——这次的眼泪里,真掺了不少慌。

夜色渐深时,天上的巨龙忽然发出阵低沉的龙吟。楚羽披衣走到窗边,看见凌月瑶的身影落在府外的空地上,玄色的衣袍在月光里泛着冷光。她没进来,只是站在那里,抬头往卧房的方向看,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楚羽和她对视着,没说话。

过了片刻,凌月瑶忽然抬手,指尖凝出道黑影——是颗血淋淋的人心,还在微微跳动。她对着卧房的方向扬了扬手,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挑衅。

楚羽的指尖攥得窗棂都出了血。他知道那是谁的心——是白日里偷偷给府里送粮食的老侍从,那个总爱笑着叫他“小公子”的老人。

凌月瑶看着他的脸白了,才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化作道黑影,飞回了龙背。天上的巨龙跟着发出阵龙吟,像是在嘲笑。

楚羽站在窗边,直到天上的龙影都模糊了,才慢慢转身回床。玉清霜还在睡,眉头却皱得很紧,像是做了噩梦。他俯身替她抚平眉头,指尖触到她的皮肤,凉得像冰。

“师尊。”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狠,“再等两天。等我把攻略值攒够了……就用我的血给你换命。到时候……我让她和她的龙,一起给你陪葬。”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他的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他的眼里还含着泪,像个软弱的少年,可眸底深处,却藏着头正在慢慢苏醒的狼。

五天之期,越来越近了。碎沧海的风,已经开始带着血腥味了。

后半夜楚羽没再睡。他守在床边,借着月光数着玉清霜的呼吸——一息,两息……每一次起伏都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还温着,是他刚重新熬好的凝神膏,可看她眉心紧蹙的样子,这药怕是也压不住神魂的疼了。

窗棂外忽然传来极轻的“沙沙”声,像有人在扒拉瓦片。楚羽眼神一凛,悄无声息地起身——刚走到窗边,就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房檐上滑下来,跌在廊下的草丛里,发出“哎哟”一声闷哼。

是城西那个被老王头托付给护卫的孩子,约莫七八岁,瘦得像根柴火,手里还攥着半块干硬的麦饼。他大概是饿极了,竟偷偷摸进府来,想找点吃的。

楚羽放轻脚步走出去,蹲在草丛边时,那孩子正缩成一团发抖,眼里满是恐惧,却还死死攥着麦饼,像握着最后一点念想。“别、别杀我……”他带着哭腔小声说,“我就想找点吃的……我爷爷说……说您是好人……”

楚羽的心忽然软了下。他想起白日里老王头的尸体,想起那颗被凌月瑶捏在手里的人心,喉间泛起腥甜。“我不杀你。”他放软了声音,伸手想去扶孩子,“跟我来,府里有吃的。”

孩子却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看他:“你……你不会像天上的龙一样吗?”他的小脸上还留着泪痕,“我爹娘就是被龙抓走的……他们说要把我也抓走……”

楚羽的指尖顿在半空。他忘了,这些孩子眼里,龙是吃人的恶鬼,而自己和玉清霜,是和恶鬼对峙的“另一种怪物”,未必就值得信任。他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摸出块海葚子——是白日里特意留的,还带着点软。“这个甜。”他把果子递过去,声音放得更轻,“你尝尝,不骗你。”

孩子盯着果子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过去,咬了一小口。甜意漫开时,他的眼睛亮了亮,却还是没放松警惕,只是小口小口地啃着,像只受惊的小兽。

楚羽没催他,就蹲在草丛边陪着。夜风带着天上巨龙的腥气吹过来,孩子打了个寒颤,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问:“大哥哥,天上的龙……什么时候才走啊?”

“快了。”楚羽说,声音低得像在哄自己,“再过几天就走了。”

“真的吗?”孩子仰起脸,眼里满是期盼,“走了之后……我能去找爷爷吗?护卫叔叔说爷爷去天上了……”

楚羽没说话。他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头发扎手,像枯黄的草。过了很久,才哑着嗓子说:“能。等龙走了,就能去了。”

把孩子交给下房的侍从安顿好时,天已经快亮了。楚羽回卧房时,见玉清霜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他,眸底的光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白。“刚才……是孩子?”她问。

楚羽点点头,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城西老王头的孙子,饿坏了摸进来的。”

玉清霜没再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还带着夜露的凉,指尖却有几道新的月牙痕,是方才攥得太用力掐出来的。“别太熬着。”她轻声说,“你若垮了,谁来……等我醒?”

楚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的眼,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冷硬,只剩下点软,像化了一半的冰。“我不垮。”他握紧她的手,把脸凑过去蹭了蹭她的掌心,像只撒娇的猫,“我得等师尊好起来,再带我去看海。”

玉清霜笑了笑,笑声里还带着点虚,却比前几日真切多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指尖沾着点药香:“好。等我好起来,带你去碎沧海看潮。”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在楚羽心上。他知道她未必能等到那时候,可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嗯。还要摘海葚子,要比上次摘的更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阳光慢慢爬进窗棂,落在被褥上,暖得像层绒。楚羽替她擦药时,忽然发现她心口的紫黑灼伤竟淡了些,虽还是触目惊心,却不像前几日那样泛着死气了。“师尊!你看!”他惊喜地指着伤处,眼里亮得像落了星,“药管用了!真的管用了!”

玉清霜低头看了眼,也愣了愣,随即轻轻“嗯”了一声,眸底却没什么欢喜——她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药的功劳,是神魂的“回光”,像烛火灭前最后的亮。可看着楚羽雀跃的样子,她没说破,只是任由他拿着药勺,小心翼翼地往伤处涂药膏。

“师尊你看,我就说会好的。”楚羽絮絮叨叨地说,“等过了五天,我们就去海边,我给你摘流萤草,夜里铺在沙滩上,肯定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他说得认真,眼里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玉清霜静静地听着,偶尔轻轻“嗯”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发梢——软的,暖的,是活人的温度。她忽然觉得,就这样听他说下去也不错,哪怕只有这片刻的安稳。

天上的巨龙又开始盘旋了,龙吟声震得窗棂嗡嗡响。楚羽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说:“对了师尊,上次你教我认的海心草,我偷偷栽了几株在窗台下,说不定过几天就开花了……”

玉清霜没再听清楚他后面说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那处还沾着点夜露的湿,像刚哭过的样子。她忽然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尖:“楚羽。”

“嗯?”楚羽抬头看她,眼里还带着笑。

“若……若我真的撑不过去……”玉清霜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散了,“你就……”

“不许说!”楚羽猛地打断她,眼里的笑瞬间没了,红了眼眶,“师尊你会撑过去的!一定能!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他攥紧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却又在她疼得皱眉时慌忙松了松,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

玉清霜看着他的眼泪掉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烫得很。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刚才更真切些:“好,不说了。我撑着,等你带我去看海。”

楚羽这才慢慢止住哭,却还是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阳光爬过床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那道淡蓝的莲花守宫砂映得格外亮——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明明弱,却偏要迎着风。

天上的龙吟还在响,城外的哭声隐约能听见,可卧房里却静得很,只有楚羽低低的抽气声,和玉清霜轻缓的呼吸声。

五天之期,还剩三天。碎沧海的浪,怕是已经开始翻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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