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118章 底牌尽出待风暴

三日内的客栈异常安静，凌月瑶每日埋头打磨刀法，偶尔看向楚羽的房门，总见他静坐不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入定的老僧。她不知道，这扇门后正发生着颠覆修行常理的蜕变。

楚羽盘膝坐在床榻上，指尖看似随意地搭在膝头，实则正对着虚空里只有他能看见的面板凝神操作。面板上“天命值余额：1,270,500”的数字正在飞速跳动，如同流水般缩减。

【你……你这灵力怎么回事？】玉清霜的魂影在戒指里惊惶地晃动，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不过半个时辰，怎么突然暴涨这么多？这气息……筑基境？！】

她能清晰感觉到，楚羽体内的灵力从练气七层一路飙升，硬生生撞开筑基一层、二层的壁垒，最终稳稳停在筑基三层，那股凝实如液态的灵力波动，绝不是靠苦修能一蹴而就的。

“许是《纯阳诀》的玄妙之处吧。”楚羽语气平淡，仿佛这惊天突破不过是寻常事，“前日修炼时突然顿悟，灵力便自行冲关了。”

【顿悟？】玉清霜的声音拔高几分，带着明显的怀疑，【哪有顿悟能连破三境的？你当筑基境是菜市场的白菜吗？】

“或许是弟子的纯阳圣体特殊吧。”楚羽垂下眼帘，掩去眸中闪过的精光。他能感觉到经脉因强行提升产生的细微刺痛，但这点代价与实力暴涨相比，不值一提。

戒指里的魂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探查他的经脉。楚羽早已运转灵力遮掩了所有异常，只留一丝“根基略显虚浮”的假象——这倒是符合强行突破的特征。

【罢了，圣体异象本就难以捉摸。】玉清霜的声音带着几分悻悻，【虽说根基虚了些，但筑基境的实力是实打实的。有这修为，应付夺宝大会足够了。】

楚羽没接话，注意力已转向面板上剩余的470,500天命值。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全部投入“天眼”强化，眉心瞬间泛起一阵温热，仿佛有只无形的眼睛彻底睁开。

他悄然催动天眼，客栈外的世界骤然在脑海中铺展开来：

——西边酒肆里，两个影阁杀手正用毒针淬毒，针尖滴落的毒液在阳光下折射出幽蓝微光，连毒液坠地时溅起的三滴飞沫都清晰可见；

——南街客栈中，清风剑派的青衣女子在擦拭长剑，剑穗上的玉佩每秒钟晃动三次，剑身在光线下反射的光斑移动轨迹被放慢十倍；

——甚至1000米外城墙根下，一只土拨鼠钻洞的动作被拆解成无数细节，连它爪子扒拉泥土时扬起的六粒尘埃都历历在目。

更惊人的是听觉——隔壁桌客人捏碎花生壳的脆响、街对面小贩算盘珠子的碰撞声、甚至百米外有人压低声音说“玄铁令”三个字时的气息变化，都如同在耳边响起。

“这才像样。”楚羽满意地勾了勾唇。如今他筑基三层的修为，配上强化后的天眼，再加上流光剑的隐藏威能，就算遇到宗师境初期，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你刚才在做什么？】玉清霜突然问道，【怎么感觉你身上多了股……说不出的锐利感？】

“许是突破后灵力不稳吧。”楚羽随口应付，指尖摩挲着流光剑的剑柄。剑身上玉清霜刻的阵法依旧蛰伏，如同她的算计般藏在暗处。

他能感觉到，戒指里的魂影还在琢磨他的突破，显然没怀疑到“系统”头上。这正合他意——越是被轻视，将来才越能出奇制胜。

三日后清晨，夺宝大会即将开场的消息传遍黑风城。楚羽推开房门时，凌月瑶已穿戴整齐，破山刀挎在腰间，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准备好了？”楚羽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凌月瑶拍了拍刀鞘，“昨晚我听到楼下说，血手红娘把会场设在地下武场的中心擂台，来了不少大人物呢。”

“哦？”楚羽挑眉，“有哪些？”

“听说影阁的‘无面’来了，还有清风剑派的长老，连城主府的李统领都要去凑热闹。”凌月瑶掰着手指细数，“对了，还有个叫‘血莲圣母’的，据说就是血莲教的教主，凶得很！”

楚羽的天眼瞬间扫过地下武场的方向。1000米范围内，数十道强横的气息盘踞在擂台四周，其中三道尤为扎眼——一道阴冷如冰（想必是影阁的无面），一道清正刚直（该是清风剑派长老），还有一道带着浓郁的血腥气，隐隐透着蛊虫的嘶鸣（多半是血莲圣母）。

“看来确实热闹。”楚羽淡淡道，“走吧，去看看这玄铁令的线索，到底值多少价钱。”

两人走出黑石客栈，汇入涌向城西的人流。街道上的气氛比往日更加紧绷，随处可见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彼此擦肩而过时都用余光警惕地打量对方。

走到地下武场入口时，两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拦住了他们。

“请出示请柬。”左边的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有请柬。”凌月瑶上前一步，“我们是来竞拍的。”

“无请柬者需缴纳一千两押金。”右边的女子伸出手，眼神轻蔑地扫过两人，“若是拍不起，押金概不退还。”

凌月瑶刚要掏钱，楚羽却按住了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递过去：“够吗？”

女子看到金元宝的瞬间，眼睛亮了亮，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够了够了！两位里面请！”

走进地下武场，震耳欲聋的喧嚣扑面而来。巨大的圆形场地里挤满了人，中央是座丈高的黑石擂台，四周的看台上坐满了各色人等，呼喝声、竞价声此起彼伏，像个混乱的斗兽场。

楚羽的天眼扫过全场，1000米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擂台东侧的雅间里，血手红娘正把玩着一枚血色莲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西侧阴影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无面）指尖在桌案上轻叩，节奏与影阁杀手的暗号一致；

——北侧看台，李统领一身银甲，身后的卫兵手按刀柄，显然在提防变故；

——而在最不起眼的西南角，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妪正闭目养神，袖中却露出半截缠着黑布的手臂，气息竟比李统领还要强横几分。

“那老妪是谁？”楚羽在心里问玉清霜。

【不知道。】玉清霜的声音带着凝重，【但她身上有锁龙阁的气息……难道是锁龙阁的余孽？】

楚羽心中一动。锁龙阁的余孽？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变数。

就在这时，擂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铜锣声。血手红娘走上台，抬手示意全场安静。

“多谢各位赏脸来参加这夺宝大会。”她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今日要拍的，是玄铁令的另一半线索——至于另一半在哪，就得看各位的本事了。”

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露出半张残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几道诡异的纹路。

“起拍价，一万两黄金！”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沸腾起来。

“一万两？抢钱啊！”

“别废话，我出一万五！”

“两万！”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五万两。楚羽冷眼旁观，天眼紧紧盯着那半张地图——在放慢百倍的视野里，地图边缘的纹路隐约能看出是个阵法的残片，与他流光剑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

【这地图是真的。】玉清霜的声音带着肯定，【上面的纹路确实是锁龙阁的‘九宫锁’，看来红娘手里确实有真东西。】

楚羽没说话，只是悄悄握住了流光剑。他能感觉到，看台上那道灰袍老妪的气息微微波动了一下，显然也认出了地图上的纹路。

就在价格快要喊到十万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十万两黄金，再加上你的命，够不够？”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过看台，直扑擂台上的血手红娘！

全场哗然！

夺宝大会，刚开场就动了手！

黑影掠至半空时，突然化作数道残影，手中寒光闪烁，显然是影阁的独门暗器手法。血手红娘却不慌不忙，指尖轻弹，那枚血色莲子突然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嗤嗤——”

暗器穿过血雾，竟瞬间被腐蚀成齑粉。血手红娘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雾中传出：“无面大人，这么早就忍不住了？”

雾中走出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正是影阁的无面。她周身萦绕着黑气，声音嘶哑如破锣：“红娘，把玄铁令交出来，饶你不死。”

“凭你？”血手红娘冷笑一声，袖中飞出数道红绫，如同有生命般缠向无面，“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红绫与黑气碰撞的瞬间，整个擂台都震颤起来。看台上的众人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这两人都是宗师境的高手，动起手来非同小可。

楚羽拉着凌月瑶退到角落，天眼却将场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捕捉得清清楚楚：无面的黑气中藏着三枚毒针，角度刁钻；血手红娘的红绫末端缠着细小的血莲蛊，触之即中蛊毒。

“好厉害！”凌月瑶看得咋舌，“这就是宗师境的实力吗？”

“算是吧。”楚羽淡淡道，目光却落在西南角的灰袍老妪身上。那老妪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场上的打斗与她无关，但楚羽能看到，她袖中的手指正随着红绫的轨迹轻轻颤动，显然在推演招式。

【这老东西在偷学红娘的功法。】玉清霜的声音带着不屑，【锁龙阁的人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楚羽没接话，注意力转向另一侧。清风剑派的长老已站起身，手按剑柄，显然在等待时机——影阁与血手红娘两败俱伤，正是抢夺地图的好机会。

果然，就在无面被红绫缠住、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清风剑派长老突然拔剑：“妖孽作祟，找死！”

剑光如匹练般斩向血手红娘，角度正好是她防御的死角。楚羽的天眼甚至能看到剑身上凝聚的先天剑气，显然是蓄力已久。

“卑鄙！”血手红娘怒喝，仓促间只能收回两道红绫格挡。

“铛！”

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血手红娘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而无面趁机摆脱红绫，黑气暴涨，一掌拍向她的后心！

眼看血手红娘就要命丧当场，异变陡生！

一道银光如同闪电般掠过擂台，精准地挡在无面与血手红娘之间。

“城主府有令，夺宝大会上禁止私斗，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银甲女子手持长刀，正是李统领。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竟也是宗师境！

无面与清风剑派长老都停了手，眼神不善地看着李统领。

“李统领，这是我们与红娘之间的恩怨，你也要插手？”无面的声音带着威胁。

“恩怨？”李统领冷笑，“在黑风城，城主的规矩就是最大的恩怨。想动手可以，赢了我再说。”

她将长刀顿在地上，刀柄与黑石擂台碰撞的瞬间，一股强横的气浪扩散开来，逼得周围的人再次后退。

场上陷入僵持。李统领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谁也不愿先动手成为众矢之的。

血手红娘趁机喘了口气，擦去嘴角的血迹，笑道：“还是李统领明事理。既然大家都不想遵守规矩，这夺宝大会也没必要继续了。”

她说着，突然将手中的木盒扔向空中：“地图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抢！”

木盒在空中炸开，半张地图化作数道碎片飞向不同的方向。

“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全场瞬间沸腾。无数道身影扑向地图碎片，刀光剑影交织，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们要不要……”凌月瑶也有些按捺不住。

“等等。”楚羽按住她，天眼锁定了其中一道碎片的轨迹——那碎片正朝着西南角的灰袍老妪飞去。

果然，就在碎片即将落地的瞬间，老妪看似随意地抬了抬手，一股无形的气劲便将碎片卷到她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没人发现。

“找到了。”楚羽低声道，拉着凌月瑶往西南角挤去。

“去哪？”凌月瑶不解。

“拿地图。”楚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两人穿过混乱的人群，离老妪还有十丈远时，老妪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瞳孔看向楚羽，带着一丝惊讶：“你能看到我？”

“前辈手里的地图，可否借在下一观？”楚羽停下脚步，语气平静。

老妪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小娃娃倒是有眼光。想要地图？可以，陪老婆子打一架，赢了就给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探出手，枯瘦的手掌带着破空声抓向楚羽的面门。这一掌看似缓慢，却封死了所有退路，正是锁龙阁的“锁心掌”！

楚羽眼神一凝，体内筑基三层的灵力瞬间爆发，侧身避开的同时，流光剑出鞘！

“嗤——”

剑光闪过，带着聚灵阵的加持，威力比寻常筑基境的剑招强了数倍。老妪显然没料到他的剑这么快，仓促间收手后退，袖子被剑光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缠着黑布的手臂。

“好快的剑！”老妪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你到底是谁？”

“一个想借地图一观的过客。”楚羽握着流光剑，剑尖斜指地面，“前辈若是不愿，那在下只能强抢了。”

他的天眼已将老妪的气息完全锁定——宗师境中期，比李统领还要强一线，但她的左臂似乎受过伤，转动时气息会有细微的凝滞。

“狂妄！”老妪怒喝一声，双掌齐出，无数掌影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楚羽笼罩其中。

楚羽却不退反进，流光剑挽出朵朵剑花，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掌影的间隙。在强化后的天眼看来，老妪的掌法虽快，却有着固定的轨迹，放慢十倍后更是破绽百出。

“铛铛铛——”

掌风与剑光碰撞的声音密集如雨点。凌月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明明看到楚羽好几次都要被掌影击中，却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仿佛提前知道掌影的落点。

老妪越打越心惊。她的“锁心掌”大成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在她掌下支撑这么久，更别说这个看起来只有筑基境的年轻人，竟能隐隐压制住她！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老妪怒吼，气息陡然暴涨，显然要动用底牌。

楚羽眼神一凛，知道不能再拖。他突然将灵力注入流光剑的困阵，同时催动系统赋予的隐藏威能！

“嗡——”

剑身上的金色符文与淡青色流光同时亮起，一股远超筑基境的威压扩散开来。老妪的掌影在威压下竟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就是现在！

楚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剑随身走，如同鬼魅般绕到老妪身后，剑尖抵在了她缠着黑布的左臂上。

“前辈，承让了。”

老妪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着抵在臂上的剑尖，眼神复杂：“你……你这剑……”

“只是柄寻常的剑而已。”楚羽收回剑，“地图可以给我了吗？”

老妪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那半张地图碎片扔给楚羽：“罢了，老婆子输了。不过你要记住，锁龙阁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说完，转身便走，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楚羽接过地图碎片，刚要细看，突然感觉到数道强横的气息锁定了自己——无面、清风剑派长老、甚至连李统领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贪婪。

显然，刚才的打斗让他们注意到了这半张地图。

楚羽将地图递给凌月瑶：“收好。”

“那你……”凌月瑶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有些担心。

“放心。”楚羽握紧流光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抢我的东西，得问问它答不答应。”

他能感觉到，戒指里的玉清霜正兴奋地跳动着——这么多宗师境高手围过来，正是她启动困阵的好时机。

但楚羽心里清楚，现在该启动困阵的，是他自己。

1000米内的所有动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先动手，谁的破绽在哪，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场夺宝大会的真正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