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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76章 酒醒羞 意难明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金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张昭是被殿外洒扫的内侍轻手轻脚的动静弄醒的,他睁开眼时,脖颈处还带着些微的酸麻——昨夜他终究是抵不过困意,靠在床柱上睡了半宿,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才蜷在床侧的脚踏上眯了会儿。

帐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江妤琴平稳的呼吸声。张昭抬头望去,锦帐半掩着,能看见她散在枕上的长发,像泼了墨的绸缎,衬得侧脸的轮廓格外柔和。此刻的她没了昨夜的醉态,也没了平日的威严,倒像个寻常女子,睡得安稳。

他轻轻起身,生怕弄出声响。脚踏上的薄毯滑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时,视线不经意扫过自己的右臂——纱布不知何时松了些,露出小半截小臂,那三粒桃粉色的守宫砂在晨光里若隐隐现。

张昭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纱布缠紧。想起昨夜江妤琴醉后执拗要看守宫砂的模样,还有那句句不离“阿玉”的呓语,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卸下所有铠甲后,竟像个抱着执念不放的孩子。

“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帐内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吓了张昭一跳。他抬头时,正撞见江妤琴掀开锦帐坐起身,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神还带着未散的惺忪,却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锐利。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妤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算不上严厉,却带着明显的疏离,显然是忘了昨夜的事。

张昭刚想解释,就见江妤琴的眼神忽然晃了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潮红。她猛地别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拢了拢散开的衣襟,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显然是昨夜的记忆回笼了。

“我……”张昭刚要开口,就被她猛地打断。

“闭嘴。”江妤琴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意味,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我知道了。”

殿内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张昭站在原地,看着她耳根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到脸颊,心里忽然明白了——在这女尊世界里,男子的守宫砂向来是私密之物,堪比内宅的秘密,寻常人连看一眼都算僭越。能让男子自愿展露守宫砂的,要么是至亲,要么便是认定的妻主。

昨夜她借着酒劲逼着张昭露了守宫砂,此刻清醒过来,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以她女皇的身份,竟对一个男子做了这般逾矩的事,脸红也难怪。更何况,她执掌天下四百余载,早已习惯了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这般失态脸红的模样,怕是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陛下……”张昭想打破沉默,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好像显得他占了便宜。道歉?又不是他的错。

江妤琴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只是眼神依旧有些飘忽:“昨夜……我喝多了。”

这话像是解释,又像是自我辩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自在。

“臣知道。”张昭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陛下喝的酒太烈,连武者都扛不住。”

江妤琴的脸更红了。她当然知道那酒烈——那是北境进贡的“烧刀子”,据说一口就能醉倒千里马,她昨夜也是心烦意乱,才会抱着酒坛猛灌,谁曾想醉得那般彻底,竟还做出那般荒唐事……

她不敢再想下去,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空酒坛上,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为女皇,她执掌天下四百余载,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镇住过?可偏偏想起昨夜抱着张昭的手臂哭哭啼啼的模样,想起自己逼着他看守宫砂的执拗,就觉得脸颊发烫,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烫。

“你……”她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先出去。”

“是。”张昭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尴尬的境地,躬身行礼后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江妤琴忽然叫住他。

张昭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江妤琴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臂上,眼神复杂:“昨夜的事……”她咬了咬唇,像是难以启齿,“你就当没发生过。”

张昭心里了然。这位女皇是想撇清关系了。也是,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让旁人知道自己对着个“替身”失态,更不能让人知道她还逼着对方展露了守宫砂——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史官记上一笔“失仪”,成为她四百余年帝业里的一点瑕疵。

“臣明白。”他语气平淡,“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江妤琴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张昭走出主殿时,晨光已经洒满了庭院。桂花香混着朝露的湿气扑面而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纱布下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江妤琴指尖的温度,烫得人有些不自在。

“公子,您醒了?”老内侍端着水盆过来,见他站在廊下发呆,笑着道,“刘女官刚让人送了早膳过来,说是陛下吩咐的,让您在侧殿用。”

张昭点点头,跟着老内侍往侧殿走。路过庭院时,他看见几个宫女正在打扫昨夜散落的酒坛碎片,动作麻利,显然是得了吩咐,要把昨夜的痕迹彻底抹去。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女皇,倒是把“欲盖弥彰”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侧殿的早膳很丰盛,四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清淡口味。张昭坐下时,发现碗筷旁还放着个小瓷瓶,正是昨夜江妤琴给他的那瓶金疮药。

他拿起瓷瓶看了看,瓶身冰凉,像极了江妤琴平日里的态度。可想起她昨夜醉后的脆弱,想起她此刻的脸红,又觉得这冰凉的瓶身里,似乎藏着些不一样的东西。

“公子,您慢用。”老内侍放下汤碗,笑着道,“方才刘女官说,陛下今日不上早朝,让您用完膳后……去书房候着。”

张昭愣了一下。不上早朝?还要他去书房候着?这位女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没再多想,安安静静地用完了早膳。刚放下碗筷,刘女官就来了,穿着身石青色宫装,脸上带着惯常的得体笑容:“张公子,陛下在书房等您。”

张昭跟着刘女官穿过回廊往书房走。一路上遇见的内侍宫女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显然是察觉到了陛下的不对劲——毕竟,这位四百余年来雷打不动上早朝的女皇,突然罢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书房的门虚掩着,刘女官请他进去后便退了下去。张昭推门而入时,看见江妤琴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穿着件明黄色常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已经没了清晨的红晕,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仿佛昨夜的失态只是一场梦。

“陛下。”张昭躬身行礼。

江妤琴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在奏折上朱批。

张昭站在原地,看着她握着朱笔的手。那只手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昨夜就是这只手,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臂,嘴里还喃喃着旁人听不懂的呓语。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古籍上,试图转移注意力。那些古籍排列整齐,书脊上的烫金大字在晨光里闪着光,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他记得江妤琴说过,这些书有一部分是四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其中或许就有那位陈公子留下的痕迹。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江妤琴才放下朱笔,抬眼看他:“昨夜的酒,你觉得如何?”

张昭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回陛下,酒很烈。”

江妤琴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像是觉得他的回答很有趣:“那是北境的烧刀子,每年只产十坛,寻常人喝一口就要醉三天。”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昨夜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喝那么多。”

“陛下日理万机,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张昭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尽量不让气氛变得尴尬。他知道,对于一位执掌天下四百余年的帝王而言,承认自己“糊涂”,已经算是难得的坦诚了。

江妤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张昭倒是没想过这个。他确实因为“替身”的身份别扭过,也因为江妤琴的执念烦闷过,可要说生气,倒也不至于。毕竟,那位四百年前的陈公子,和他张昭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何必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和眼前这位时而威严时而脆弱的女皇置气。

“臣为何要生气?”他反问,“陛下只是喝多了,并非有意为之。”

江妤琴的眼神柔和了些。她原本还担心张昭会因为昨夜的事记恨,或是以此要挟,却没想到他竟这般平静,平静得让她有些意外。或许,这个年轻人,比她想象中要通透得多。

“你倒是大度。”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茶,“不过,昨夜我失态,确实对你不住。”

张昭没想到她会道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言重了。”

江妤琴放下茶盏,看着他:“你可知,在这大景,男子的守宫砂意味着什么?”

张昭心里一紧,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臣知道。是清白的象征,也是……对妻主的承诺。”在这女尊世界里,男子一旦将守宫砂展露给女子,便意味着将自己的清白与归属交托出去,而女子若是接受了,便是默认了这份归属,将来是要以妻主的身份对其负责的。昨夜那般情景,说出去,任谁都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昨夜的事有多逾矩。”江妤琴的语气严肃了些,“若不是看在你……”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或许是想说“若不是看在你与他有几分相似”,又觉得这话伤人,便咽了回去,“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臣明白。”张昭点头,“臣会守口如瓶。”他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开,他这个“替身”怕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而江妤琴这位女皇,也会落得个“觊觎男子清白”的名声,这对于她四百余年的帝业而言,绝对是不小的污点。

江妤琴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挥了挥手让他坐下:“你不用这么拘谨。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问责。”

张昭依言坐下,等着她的下文。他能感觉到,江妤琴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江妤琴看着他,眼神坦诚了些,“怨我把你当成别人的影子,怨我对你的好都带着目的。”

张昭没否认。他确实怨过,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后,那种被当作物件的感觉,很不好受。他记得刚入宫时,江妤琴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恍惚,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但我希望你知道,”江妤琴的语气认真了些,“我对你的好,不全是因为那张脸。”

张昭想到,这位女皇,真的有在认真看他这个人,而不是仅仅把他当成一个模糊的影子。

“臣记得。”他轻声道。

江妤琴笑了,这次的笑容很真切:“你能记得就好。”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泛黄的诗集,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张昭接过诗集,只见页面上写着一首七言绝句,字迹清隽,带着几分洒脱。诗的内容是关于中秋赏月的,字里行间透着淡淡的思念。他认出这字迹,和他偶尔在一些古籍的批注上看到的很像,想必就是那位陈公子的手笔。

“这是……”

“是阿玉写的。”江妤琴的语气带着点怀念,“四百年前的中秋,他写了这首诗给我。”她顿了顿,看着张昭,“你觉得,这首诗写得如何?”

张昭仔细读了读,客观地评价道:“文笔清隽,意境深远,是首好诗。只是……”

“只是什么?”江妤琴追问。

“只是字里行间的思念太过浓烈,反而显得有些沉重了。”张昭实话实说,“四百年过去,陛下若是一直活在这份沉重里,未免太过辛苦。”

江妤琴沉默了。她看着张昭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谄媚,没有畏惧,只有真诚的劝解。或许,这个年轻人说得对,她确实被这份沉重的思念困住太久了。

“你说得对。”她叹了口气,将诗集放回书架,“是时候放下了。”

张昭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执掌天下四百余载的女皇,或许真的能如她所说,慢慢放下四百年的执念。而他自己,或许也能在这深宫里,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书房里的晨光越来越暖,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仿佛在为这微妙的变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张昭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事情,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之所以看起来居然还会当替身,很明显主角魅力不够,当然更明显的是白月光加持,白月光是神力给一个不完美的人干成了完美,所以主角再怎么样也比不过。(/_\)大怨种,但后面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我是说多女主,但不是说所有出现的人都能当女主,这货不争点气的话就可以直接雪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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