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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随俗而已,非渣 第60章 旧日记 新棋子

作者:半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0 13:09:18

静心苑的荷花开得正好时,安诗妤在陈府旧宅的地窖里,找到了那本落满灰尘的日记。

日记本是深蓝色的锦面,边角已经磨损,封面上用金线绣着一朵小小的荷花,针脚细密,看得出当年主人的珍视。她蹲在潮湿的地窖里,指尖拂过那朵荷花,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曾说过,江妤琴年轻时最爱用金线绣荷花,说那是“能留住光阴的颜色”。

“呵,光阴。”安诗妤低笑一声,笑声在空荡的地窖里回荡,带着几分嘲讽。江妤琴确实留住了光阴,活了四百年,可那些被她“留住”的光阴里,藏着多少人的血泪,怕是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翻开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是四百年前的字迹。笔力清隽,带着股少年人的温润,每一笔都写得极认真,连涂改的痕迹都很少见——那是陈公子的字。

“三月初七,晴。今日陛下又送来新茶,是杭州府的雨前龙井。她说江南的茶要配江南的水,特意让人从西湖挑了活水来。可我总觉得,不如阿禾泡的粗茶好喝。阿禾说我是贱骨头,放着御赐的好茶不喝,偏爱喝她煮的野茶。”

安诗妤的指尖顿在“阿禾”两个字上。她查过,陈公子的护卫就叫阿禾,是个出身草莽的女子,性子泼辣,一身武艺却从不显山露水,总是沉默地跟在陈公子身后,像道影子。

“三月十五,阴。陛下带我去看新种的荷花,说等花开了,就仿江南的样子,在池边建座书斋。她站在池边笑,阳光落在她发上,像落了层金粉。可我看着她的笑,却总想起阿禾昨日在山上摔了一跤,手肘擦破了皮,却还嘴硬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安诗妤继续往下翻,眉头越皱越紧。日记本里的陈公子,不像传闻中那般温润怯懦,反而带着点少年人的执拗——他会认真记录阿禾今日练剑时的招式,会抱怨陛下送来的点心太甜,会偷偷在页边画下阿禾打瞌睡时的样子,画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四月初三,雨。阿禾今日教我剑法,说‘男子也该学点防身术,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女人身后’。她握着我的手教我握剑,指尖的茧子蹭得我手心疼。我问她,女子是不是都像她这么厉害?她说,‘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跟着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雨声很大,我没告诉她,我听见她的心跳声了,比雨声还响。”

看到这里,安诗妤忽然合上日记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江妤琴的单相思,从一开始就是场笑话——她倾尽全力想给陈公子整个江南,可陈公子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他身边那个会煮野茶、会教他剑法的护卫。

“真是可悲。”安诗妤站起身,将日记本揣进怀里。地窖里的霉味呛得她喉咙发紧,可她却觉得一阵畅快。她终于找到了江妤琴的软肋,不是四百年的执念,而是这份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求而不得。

离开地窖时,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她回头看了眼那座破败的陈府,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妤,别恨陛下,当年的事……有隐情。”

隐情?安诗妤冷笑。最大的隐情,就是江妤琴明知陈公子心有所属,却还要将他困在宫中;就是她看着陈公子与阿禾情深意笃,却依旧用“恩宠”做枷锁,最终逼得两人不得善终。

“母亲,你错了。”她低声自语,转身走向马车,“有些债,必须讨。”

三日后,静心苑。

张昭正坐在荷花池边,看着池里的锦鲤发呆。他穿着月白长衫,手里捏着颗莲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扔进水里——这是他从日记本里看来的,陈公子总爱用莲子喂鱼,说“看它们抢食,比看朝堂上的人勾心斗角有意思”。

这些天,他快把那本被安诗妤“不小心”落在静心苑的日记本翻烂了。从衣食住行到言谈举止,他模仿得越来越像,连刘女官都私下说:“侧夫大人最近的样子,越来越像……像老人们说的那位陈公子了。”

可只有张昭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别扭。模仿一个死去四百年的人,还要对着一个陌生女子扮演深情,这比上辈子在公司陪客户喝酒还难受。

“张侧夫倒是清闲。”

安诗妤的声音突然响起,张昭手一抖,莲子掉进了水里。他回头,就见安诗妤站在竹林边,身后跟着个穿青色劲装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身形挺拔,眉眼英气,腰间佩着把短剑,最显眼的是她的身高——竟和张昭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几的样子,在普遍高挑的大景女子中,显得格外特别。

“七皇女。”张昭站起身,目光在那女子身上顿了顿。

“介绍一下,”安诗妤侧身,示意那女子上前,“这是林妙可,以后就当你的护卫,随侍左右。”

林妙可拱手行礼,声音清脆:“属下林妙可,见过侧夫大人。”

张昭愣住了。护卫?安诗妤突然给他派个护卫做什么?

他忽然想起日记本里的“阿禾”。陈公子的护卫,也是这般一身劲装,也是这般沉默寡言……安诗妤这是想让林妙可扮演阿禾?

“七皇女这是……”

“你身子弱,宫里人多眼杂,有个护卫在身边,也能护你周全。”安诗妤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何况,你不是总说‘身边没个贴心人,做什么都不自在’吗?林妙可性子直爽,想来能合你心意。”

最后那句话,是日记本里陈公子对阿禾说过的话。

张昭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只能挤出笑容:“多谢七皇女费心。”

安诗妤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张昭和林妙可之间转了圈:“林妙可不仅会武,还懂些茶艺,你不是爱喝江南的茶吗?让她给你煮茶,正好。”

又是日记本里的细节。陈公子爱喝阿禾煮的茶,这事在日记里提了不下十次。

张昭看着林妙可,忽然觉得一阵荒谬。安诗妤这是嫌他模仿得还不够像,非要找个“阿禾”来搭戏,逼他演一出四百年前的旧戏码?

“怎么?不喜欢?”安诗妤挑眉,语气里带着威胁。

“没有。”张昭连忙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有劳林护卫了。”

林妙可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走到他身后站定,身姿笔挺,像棵刚劲的青竹——和日记里描写的“阿禾总爱站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一模一样。

安诗妤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妤琴,你不是总透过张昭看陈公子吗?那我就让你看看,陈公子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是什么样子。我倒要看看,你看到张昭和林妙可亲近时,还能不能维持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对了,”安诗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过几日便是陈公子的忌日,陛下说要在静心苑设个灵堂,让你主持祭拜。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表现。”

张昭的心猛地一沉。祭拜?安诗妤这是想把戏做全套,彻底刺激江妤琴?

“臣……遵旨。”他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厌恶。

安诗妤走后,林妙可便动手煮茶。她动作利落,架起小炉,添上炭火,用的是荷花池的活水,煮的是江妤琴送来的雨前龙井——和日记里阿禾煮茶的步骤分毫不差。

茶香袅袅升起时,张昭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看着林妙可专注煮茶的侧脸,看着她额角渗出的细汗,竟真的有几分像日记里那个“会在煮茶时偷偷看我”的阿禾。

“侧夫大人,茶好了。”林妙可将茶盏递给他,指尖微抬,避开了与他的触碰——这也是日记里的细节,阿禾总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糙人一个,别污了公子的手”。

张昭接过茶盏,指尖冰凉。他忽然很想问林妙可,知不知道自己在扮演谁,知不知道这场戏的结局。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问。在这个女尊世界里,女子的命运尚且由不得自己,何况是他这个靠模仿别人活命的俘虏。

“你……”张昭顿了顿,还是按安诗妤的暗示开口,“煮茶的手艺,比御膳房的厨子还好。”

林妙可的动作顿了顿,低头道:“属下只是按规矩做事。”

“规矩?”张昭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这宫里的规矩,可真多。”

他想起日记里的最后几页。陈公子写下“阿禾说要带我走,去江南种荷花”时,字迹抖得厉害,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可最终,他们没能走成。因为那时的阿禾,已经怀了陈公子的孩子。

在这个世界,女子孕育孩子只需三个月,却要消耗男子大量的阳气。陈公子本就体弱,阳气亏损得厉害,孩子刚满三个月,他便没了气息。而阿禾,在生下一个死胎后,就疯了。

“真是逆天的伦理观。”张昭低声自语。男子孕育阳气,女子生下孩子,看似颠覆常理,却又是这个世界最坚固的天道规则。江妤琴懂,所以她从不强迫陈公子;陈公子懂,所以他明知自己会死,还是选择让阿禾留下孩子;阿禾懂,所以她疯了之后,嘴里还总念叨“是我害死了公子”。

“侧夫大人说什么?”林妙可抬头看他。

“没什么。”张昭摇摇头,将茶一饮而尽。茶味清冽,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苦涩,像极了陈公子和阿禾的结局。

接下来的几日,张昭按安诗妤的吩咐,与林妙可形影不离。他会让林妙可陪他下棋,故意输给她,像日记里“总被阿禾杀得片甲不留”;他会让林妙可读《江南风物志》给他听,在她读到“荷花池”时,假装走神,像日记里“一听到江南就想起阿禾说的荷塘”;他甚至会在林妙可练剑时,坐在一旁看,偶尔递上块手帕,像日记里“阿禾练剑后总出汗,我偷偷绣了块帕子给她,她骂我浪费,却天天带在身上”。

江妤琴来看过他两次。第一次,她看到张昭正给林妙可整理歪了的发带,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第二次,她听到林妙可在给张昭讲江湖趣闻,张昭笑得前仰后合,她站在竹林里看了许久,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团乱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张昭知道,安诗妤的目的达到了。江妤琴果然在意了,在意他这个“陈公子”身边,出现了“阿禾”。

可他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翻看日记时发现,陈公子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小小的荷花印记,旁边写着“妤琴知我心,我知妤琴意,唯叹缘浅”。

江妤琴是知道陈公子爱阿禾的。她甚至在陈公子死后,偷偷放过阿禾一条生路,只是没人知道那个疯癫的女子最后去了哪里。

如果江妤琴早就放下了,那安诗妤这场戏,岂不是演给了空气看?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在林妙可的剑穗上,看到了一个和陈公子日记里画的荷花印记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发冷。林妙可绝不是普通的护卫,她和阿禾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祭拜前一夜,张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的荷花池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铺了一层碎银。他想起安诗妤的狠,想起江妤琴的深,想起林妙可那与阿禾如出一辙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就是四百年前那场未完的悲剧。

“摆烂,一定要摆烂。”张昭在心里默念。等祭拜结束,拿到解药,他就立刻跑路,管他什么江妤琴安诗妤,管他什么陈公子阿禾,老子不玩了!

可他知道,自己恐怕跑不掉了。从他翻开那本日记,从他开始模仿陈公子,从他看到林妙可剑穗上的荷花印记开始,他就已经成了这场循环悲剧里,新的一环。

第二天清晨,静心苑设起了灵堂。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案上摆着陈公子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清香,烟雾袅袅,像在诉说四百年的光阴。

张昭穿着素色长衫,跪在蒲团上,看着那块冰冷的牌位,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一个现代青年,竟然要给一个四百年前的古人祭拜,还要扮演成对方的样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诗妤来了,站在灵堂外,眼神锐利地盯着他。林妙可也来了,站在他身后,像当年的阿禾一样,沉默得像道影子。

吉时到,张昭按规矩上香。就在他弯腰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牌位后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那是江妤琴昨天让人送来的,说是“陈公子生前最爱的东西”。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是陈公子的遗物,还是……江妤琴留给安诗妤的“礼物”?

就在他准备打开锦盒时,长乐宫的女官匆匆跑来,脸色苍白:“陛下……陛下在御花园晕倒了!”

张昭猛地抬头。

安诗妤的眼神瞬间变了。

林妙可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灵堂里的香还在烧,烟雾缭绕中,所有人的心思都变了。

张昭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忽然觉得,这场戏,终于要到**了。而他这个替身,或许也该做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了。

(真的很无语,我的书都已经23万字了,评分还没出现。有些读者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明明在书里设置好了书签标签,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就好比我在书面上写清楚了这是数学作业,结果他们还按语文的标准来挑刺,抄错了还怪我。

番茄小说的评分规则是综合多方面因素的,作品有效评分人数不足时不会展示评分 ,有效用户还不包括系统性恶评\/好评用户,评分用户阅读时长不同,打分权重也不一样。我也在努力创作,保持更新,提升内容质量,希望能得到一个客观的评分。在这之前,真没必要一来就开骂,大家多给点耐心,等评分出来了,再理性讨论也不迟,这样乱喷真的很影响心情 。(/_\)大怨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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