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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登赛俱乐部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阳光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状，洒在欢欢面前的战术板上。吴用指尖夹着的笔在南朝鲜队阵型图上停顿许久，最终还是重重划下一道横线，朱武则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
“南朝鲜队的实力放在我们这几名球员面前，确实像只蚂蚁。”欢欢将手中的数据分析报告扔在桌上，纸张碰撞发出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但对华夏队来说，他们是压了十几年的大山。从1998年世界杯预选赛到去年的亚洲杯，我们在正式比赛里赢过他们几次？”
吴用放下笔，抬头看向欢欢：“两次，且都是在主场。客场作战的话，最近十年只拿到过一场平局。”
“就是因为这样，这场比赛才必须赢。”欢欢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朱武、林冲要是能加入，再加上之前的五个人，这套阵容足以和南朝鲜队掰手腕。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球员，在足协和球队内部。”
朱武停下笔，眉头紧锁：“昨天和张清通电话时，他说队里那几个老队员的抵触情绪越来越明显。上周的训练赛，明明可以直塞的球，非要回传；该跑位的时候故意放慢速度，这哪是配合，分明是拆台。”
“毒瘤不除，就算林冲去了也没用。”吴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还有那个主教练，固执得像块石头。上次赢乌兹别克斯坦全靠球员临场发挥，他赛后还敢说战术部署完美，这种人留在帅位上，就是对比赛的不负责。”
欢欢拿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华夏足协官员的聊天界面。对方发来的消息里，“期待林冲加盟”和“更换教练需谨慎”的字眼形成刺眼的对比，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既得利益的维护。
“我已经和足协沟通过三次了。”欢欢滑动着屏幕，语气里满是疲惫，“他们说更换教练会影响球队稳定，还说老队员是球队的精神支柱。什么精神支柱，明明是利益支柱！那些赞助合同、广告代言，哪一个不是绑在这些人身上？”
朱武突然站起身，走到战术板前指着中场位置：“如果让我来当主教练，首先要调整的就是中场站位。林冲的覆盖范围能从禁区延伸到对方半场，再搭配两名防守型后腰，完全能切断南朝鲜队的边路传中。可现在的教练呢？非要让前锋回撤拿球，把中场空当全让给对手。”
吴用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最新的德转报价单，上面林冲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2.2亿欧元的身价后面跟着一长串欧洲豪门的名字——皇家马德里、拜仁慕尼黑、曼城……每一家都愿意为这位中场核心开出超过三千万欧元的年薪。
“觊觎林冲的俱乐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吴用将报价单推到欢欢面前，“上周拜仁的体育总监还亲自来欧登赛谈过，承诺给他核心位置和队长袖标。你真愿意放他去踢这场世预赛？万一受伤，损失可不止一点半点。”
欢欢拿起报价单，指尖在“2.2亿”的数字上轻轻摩挲：“俱乐部的利益重要，但国家荣誉更重要。现在有机会让球迷抬一次头，就算损失点钱又算什么？”
他突然抓起手机，点开社交媒体的编辑界面，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朱武和吴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知道欢欢向来谨慎，很少会在公开场合发表涉及华夏队的言论。
“如果足协同意由朱武担任华夏队临时主教练，同时清除队中不配合的球员，欧登赛俱乐部愿意让林冲代表华夏队出战客场对阵南朝鲜队的比赛。”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欢欢将手机扔在桌上，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决策。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不断回响。
半小时后，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欢欢拿起一看，社交媒体的消息通知已经突破了九千条，热搜榜单上#林冲出战南朝鲜#、#朱武任华夏队主帅#、#清除国足毒瘤#三个话题如同坐火箭般飙升，每一秒都在刷新着讨论量。
“炸锅了。”吴用点开一个足球论坛，屏幕上全是球迷的留言——“支持欢欢！早就该换教练了！”“把那些出工不出力的老队员全踢出去！”“只要能赢南朝鲜，让我众筹给林冲发奖金都行！”
朱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国内体育媒体打来的电话。他看了眼欢欢，得到对方点头示意后才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句“具体情况还在和足协沟通”，就被记者连珠炮似的问题淹没。
“欢哥，足协那边打电话来了。”吴用指着正在震动的座机，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
欢欢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足协官员急促的声音：“欢总啊，你怎么突然发这种消息？现在球迷都快把足协的官网挤瘫痪了，领导们都在问情况呢！”
“我只是把球迷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欢欢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么换教练、清毒瘤，让林冲和朱武加入；要么就按你们的想法来，输了比赛，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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