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口喷吐着硫磺味的浓烟,炙热的空气扭曲了视线。我操控飞舟隐蔽在烟幕之后,观察着天权塔前的血色教徒。他们共有十二人,全都穿着镶有金边的血色长袍——终焉观察者的高阶信徒。
父神,那个红袍老头好可怕。晨星缩在我怀里,小声说道。他指的是站在天权塔入口处的高瘦老者,那人手持一根镶嵌血色晶体的权杖,正在指挥其他人布置某种邪恶阵法。
我眯起眼睛,时轮之力汇聚瞳孔,增强视力。老者的面容在烟雾中时隐时现——惨白的皮肤上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双眼完全是血红色,没有瞳孔。
血色大主教...我低声道出这个令人忌惮的名号。据净世会情报,终焉观察者在每个时代都会培养一位大主教作为人间代言人,其实力堪比一派宗师。
晨星突然抓紧我的衣襟:父神!他...他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光!
什么?我心头一震,再次仔细打量那位大主教。这次我注意到了——在他周身缠绕的血色能量深处,确实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金光,那是...时轮之力的特征?
不可能。时轮之术是我独创的功法,世间除我之外无人掌握。除非...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难道这位血色大主教,是来自另一时间线的我?
仿佛感应到我的目光,大主教突然转头看向我们藏身的方向!他那双血眼穿透烟幕,直直住了我。
躲了这么久,不累吗,龙尘?大主教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又冰冷,还是说,你终于想通要加入我们了?
被发现了!我当机立断,抱起晨星跃出飞舟,同时挥手将飞舟收入储物戒指。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血光击中我们刚才的位置,飞舟残骸在爆炸中四散飞溅。
抱紧我!我在空中调整姿势,时轮之力在脚下形成金色阶梯,缓冲下坠之势。
晨星死死搂住我的脖子,花朵印记开始发烫:父神,他在笑...他认识你!
落地瞬间,十二名血色教徒已经包围过来。他们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血色法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赤光。大主教则站在天权塔入口处,权杖轻敲地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真是感人的父子情。大主教讥讽道,可惜,今天要么你加入我们,要么看着你儿子被制成新的第七印记容器。
我怒火中烧,时轮之力在体内沸腾:你找死!
金色光芒从我体内爆发,形成十二把时轮之刃,分别射向周围的教徒。然而,这些高阶信徒远比东海城的杂鱼强大,他们手中的血色法器同时亮起,竟然组成了一张血网,硬生生挡住了时轮之刃!
没用的,龙尘。大主教缓步向前,你以为终焉观察者没研究过你的能力吗?在无数时间线中,你的招式早已被分析透彻。
果然!这个混蛋确实知道时间线的秘密。我暗自咬牙,一边护住晨星,一边思考对策。如果正面强攻不行,那就...
父神,地面很热。晨星突然在我耳边小声说,塔在告诉我...可以利用这个。
我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天权塔位于活火山口,地下是沸腾的岩浆。如果能引导那股力量...
聪明的小家伙。大主教冷笑,但你们没机会了。拿下他们!
十二名教徒同时出手,血网收缩,无数血色尖刺从网眼中突起,向我们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晨星突然从我怀中挣脱,小手按在我胸口。
相信我,父神!
花朵印记金光大盛,一道纯净的星辰之力注入我体内。这股力量与我本身的时轮之力奇迹般地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能量形态!我的双脚自动陷入地面,与地底岩浆建立了联系。
熔岩时轮!
我本能地喊出这个招式名,双手猛地拍向地面。刹那间,以我为中心,方圆百丈的地面全部化为熔岩!十二名教徒惊叫着跳起,血网瞬间瓦解。
但熔岩只是开始。炽热的岩浆中升起十二根金红色火柱,精准地追击空中的教徒。他们试图用血光防御,但在融合了星辰之力的熔岩时轮面前,那些防御如同薄纸——火柱贯穿他们的身体,将其烧成灰烬!
不可能!大主教终于变色,时间线与星辰之力不能融合!这是规则!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乘胜追击,熔岩在脚下形成一条直通天权塔的通道。晨星跟在我身后,花朵印记与塔身产生共鸣,塔门上的星纹开始发光。
休想!大主教权杖一挥,一道血光射向晨星!
我转身想挡,却见晨星自己举起小手,花朵印记中突然射出七条星光锁链,不仅挡住了血光,还反卷向大主教!
星辰锁链?大主教惊骇后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掌握星月皇族高阶秘术?!
锁链如灵蛇般追击,大主教不得不连连挥舞权杖抵挡。趁此机会,我和晨星冲到塔门前。
开门!晨星将流血的手掌按在星纹上——不知何时他再次咬破了手指。
塔门轰然开启,我们冲了进去。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外面传来大主教愤怒的咆哮:你们逃不掉!终焉观察者已经控制了三座哨塔!楚灵儿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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