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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烬,彼岸诏 第30章 情蛊初种

作者:蓝祺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2-10 07:18:39

月苗寨的晨雾总带着灵脉井特有的温润。乾珘在客舍竹楼的窗边醒来时,辰时的日头刚爬过香樟树梢,雾汽沾在窗棂的蛊蝶纹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竹缝滴落,在青石板上积成浅洼,映着檐角垂落的青铜蛊铃 —— 那铃是昨夜阿达送来的,铃身刻着 “安寝” 二字,是云岫特意嘱咐巫祝炼制的,风吹时铃响沉缓,能安神助眠。

他伸手摸向枕边的药包,纸包用麻线系着规整的菱形结,是云岫的手艺。拆开纸包,淡绿色的 “固本散” 粉末散发出清苦的草药香,混着一丝血露棘的微涩 —— 这是云岫用晨露调和的药粉,比前日多了几分温润。乾珘倒了半勺在陶碗里,冲入灵脉井水,药液泛着淡绿的涟漪,入口先是微苦,咽下后却在喉头回甘,经脉里那股温润的气流瞬间被唤醒,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游走,驱散了最后一丝晨起的慵懒。

“王爷,晨市的阿婆送来了酸浆粥。” 侍从轻叩竹门,端着一个黑陶碗走进来。碗里的粥是用月苗寨特有的香糯米熬的,掺了酸浆果汁,米粒泛着淡橙的光泽,还撒了些切碎的血藤叶,散发着酸甜的香气。“阿婆说,这粥能开胃,还能解瘴气,是特意给您熬的。”

乾珘接过陶碗,舀了一勺。酸浆果的酸甜中和了糯米的绵密,血藤叶的清苦又恰到好处地提味,口感层次分明。他想起昨日在市集上,阿婆蹲在摊位后,用竹勺搅动粥锅的模样,脸上满是慈祥 —— 月苗寨的寨民淳朴,虽对他这个外来者有好奇,却也带着不加掩饰的善意。

“去把给老族长的礼物取来,再备些清水,今日要仔细擦拭医典拓本的封皮。” 乾珘放下陶碗,吩咐道。昨日赵铁鹰送来的医典拓本,是用中原宣纸装裱的,边缘裹着绫锦,他担心路上沾了雾汽损坏,特意让侍从用灵脉井水拧干的布巾擦拭,再用油纸包好。药草种子则装在三个黑陶小罐里,罐身用朱砂刻着药草名称与种植方法,旁边还附了苗语注释,是他请寨中懂中原文字的老巫祝帮忙翻译的 —— 老族长年事已高,眼神不好,这样的标注能让他看得更清楚。

侍从很快取来礼物,乾珘仔细检查了一遍:医典拓本共五卷,分别是《伤寒杂论》《千金方》的孤本抄录,封皮用靛蓝蜡染布包裹,布面绣着 “医脉相传” 的字样;药草种子是紫丹参、白芨、重楼,都是中原特有的药草,能治疗跌打损伤、止血消炎,在苗疆极为稀有;还有一小盒中原产的朱砂,是用来批注医典的,比苗疆的朱砂更细腻,颜色也更鲜亮。

“赵铁鹰那边,可有消息?” 乾珘问道,指尖摩挲着陶罐上的朱砂字迹。

“赵统领说,昨夜石龙的手下又与外寨人接触过,这次是在寨西的破庙,外寨人给了他一块刻着鬼面纹的木牌,还交了一个黑色的布包,像是蛊卵。” 侍从压低声音,“赵统领已经派人盯着那块木牌,还查了破庙的痕迹,发现那里有腐心蛊的卵壳。”

乾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鬼面纹木牌,是黑巫教的信物,看来石龙与黑巫教的勾结已越来越深。他叮嘱道:“让赵铁鹰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重点查那块木牌的用途,还有黑色布包的去向。”

“是!”

收拾妥当,乾珘带着侍从出门。晨雾已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晨市上热闹非凡,寨民们提着竹篮往来,吆喝声、铜子碰撞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卖蜡染布的阿苗蹲在摊位后,正用竹针修补布面上的纹路。她织的蜡染布是月苗寨最好的,布面用灵脉井水浸泡过,既防潮又耐磨,上面的蛊蝶纹是用蜂蜡手绘的,再染以靛蓝,花纹清晰灵动。见乾珘走来,阿苗抬起头,笑着打招呼:“乾珘公子,要去拜访老族长吗?老族长今早还在灵脉井旁晨祭呢,说今日的井水格外清。”

“多谢阿苗姑娘告知。” 乾珘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摊位上的一块布上 —— 布面绣着紫星兰,与云岫竹楼外的那株很像,“这块布,是新织的?”

“是啊!” 阿苗拿起布,脸上满是骄傲,“这是用云丝草混着麻线织的,软和得很,还能防蚊虫。我本想送给圣女,可她总说用不上,公子若是喜欢,我便宜些卖给您?”

乾珘心中一动,想起云岫素白的苗裙,若是配上这紫星兰的蜡染布,定会更显清雅。他点头道:“好,我买了,麻烦阿苗姑娘包好,稍后让侍从过来取。”

阿苗喜出望外,连忙用油纸将布包好,还额外送了一块绣着蛊蝶纹的帕子:“公子是圣女的朋友,这帕子送给您,擦汗用。”

离开晨市,沿着青石板路往老族长的竹楼走去。路上遇到药农阿木,他背着药篓,里面装着刚采的血露棘,叶片上还沾着晨露。“乾珘公子,要去见老族长?” 阿木笑着问道,“老族长今早晨祭时,还念叨您呢,说您送的医典定是好东西。”

“只是些薄礼,希望能对寨中有用。” 乾珘说道,目光落在药篓里的血露棘上,“这些血露棘,是要送给圣女的?”

“是啊!” 阿木点头,“圣女说今日要炼制清灵蛊,需要新鲜的血露棘露水,我特意早起去后山采的,这露水还热乎着呢。” 他掀开药篓盖,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白玉瓶,瓶身刻着 “储露” 二字,是云岫常用的器具。

乾珘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云岫虽清冷,却始终记挂着寨民的安危,炼制清灵蛊是为了净化瘴气,保护寨民。他叮嘱道:“后山瘴气重,阿木师傅也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毒虫,记得用醒神草的粉末驱虫。”

“多谢公子关心!” 阿木笑着道谢,背着药篓匆匆离去。

老族长的竹楼在寨中央的高地上,比其他竹楼更宽敞,用的是百年楠木搭建,柱脚缠着浸过朱砂的藤绳,绳上挂着历代族长的兽骨符,是部族权力的象征。竹楼外的空地上,种着几株古老的榕树,树干上缠着血藤,藤叶间挂着蛊铃,风过时铃响,带着祖灵庇佑的意味。

老族长已在竹楼前等候,他穿着一身深褐色的麻布长袍,袍角绣着 “祖灵护寨” 的纹样,腰间系着银质蛊铃带,铃铛上刻着他的名字 “木坤”。见乾珘走来,老族长笑着迎上前,手中握着一根楠木拐杖,杖头镶嵌着一块墨玉,是历代族长传承的信物。

“乾珘公子,一路辛苦。” 老族长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的厚重,“快请进,我已备好了米酒,是用去年的香糯米酿的,还温着呢。”

乾珘躬身行礼:“老族长客气了,晚辈叨扰,还望海涵。” 他递过礼物,“这些薄礼,不成敬意,希望能对寨中的医术传承有所帮助。”

老族长接过礼物,打开油纸包,看到医典拓本时,眼中闪过惊喜:“这是《伤寒杂论》的孤本?老朽年轻时曾在中原见过残卷,没想到今日能得全本,公子真是有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拓本,手指拂过字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这些注释,还是苗语的,公子考虑得真周到。”

“老族长过誉了。” 乾珘说道,“月苗寨的蛊术医术自成体系,中原的医典或许能提供些新思路,也算两地文化的交流。”

老族长笑着点头,引乾珘走进竹楼。竹楼内的布置简洁却庄重:北墙挂着一幅兽皮祖灵图,图上画着月苗寨的始祖,手持蛊杖,身边跟着蛊蝶与蛊蛇,是用矿物颜料绘制的,颜色虽有些褪色,却依旧威严;东墙摆着一排木架,上面放着蛊经抄本、医典、蛊具,还有一些兽骨化石,是历代族长收集的;中央的竹桌上,放着一个青铜酒壶,旁边是两个陶碗,壶身上刻着 “待客” 二字。

老族长给乾珘倒了一碗米酒,酒液呈琥珀色,散发着浓郁的米香。“尝尝,这是我们月苗寨的待客酒,用灵脉井水酿的,喝了能驱寒。” 他举杯,“老朽代表月苗寨,多谢公子的厚礼。”

乾珘举杯回敬,喝了一口米酒。酒液温热,入口绵柔,带着一丝清甜,没有中原烈酒的辛辣,却后劲十足,喝下去后,腹中泛起一股暖意,驱散了晨雾的凉意。

两人坐在竹椅上,闲聊起来。老族长询问了中原的医术传承、风土人情,乾珘一一作答,言语间既不张扬,也不谦卑,恰到好处地展现着中原文化的底蕴,却又不显得傲慢。老族长偶尔会提及月苗寨的历史,说起百年前黑巫教入侵,圣女带领寨民反抗的往事,语气中带着对先祖的敬畏,也带着对部族未来的担忧。

“如今寨中虽平静,却也暗流涌动。” 老族长放下酒碗,目光变得深邃,“石龙那孩子,野心太大,总觉得自己的祖上出过圣女,便觊觎现在的位置。公子是外来者,看得更清楚,你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乾珘心中了然,老族长这是在试探他的立场。他沉吟片刻,说道:“老族长,晚辈虽初来乍到,却也看得出,月苗寨的安稳,在于‘和’—— 祖灵庇佑,圣女守护,寨民同心。石龙若真为寨民着想,便该明白,内乱只会让外敌有机可乘。晚辈以为,老族长不妨多留意他的动向,同时加强寨中的戒备,尤其是禁地与灵脉井,这两处是寨中的根本,不能有失。”

老族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乾珘的回答既没有直接指责石龙,也点明了要害,还给出了可行的建议,既展现了智慧,也没有越界干涉寨内政事。他点了点头:“公子说得是。老朽已让巫祝加强禁地的蛊阵,还派了勇士守在灵脉井旁,只是…… 云岫那孩子,性子太清冷,不懂得变通,怕是会被石龙算计。”

“圣女心细,且巫力深厚,定能应对。” 乾珘说道,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维护,“晚辈也会多加留意,若有异常,定会及时告知老族长。”

老族长看着乾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看透人心,乾珘对云岫的维护,绝非普通的朋友之谊。他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说道:“有公子帮忙,老朽便放心了。云岫那孩子,自小就孤独,身边只有阿达陪着,若能有个知心人,也是她的福气。”

乾珘心中一动,老族长这话,是在暗示他可以靠近云岫?他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米酒,掩饰着心中的波澜。

从老族长处出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榕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与蜡染布的靛蓝气息。乾珘没有立刻回客舍,而是沿着小径,不知不觉走到了通往云岫竹楼的方向 —— 他想看看那株血露棘,也想…… 再看看她。

小径两旁的夜光藤泛着淡绿的光泽,叶片上的露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 “嗒嗒” 的声响。不远处的空地上,云岫正蹲在那里,采摘着路边的草药。她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的苗裙,裙摆绣着细小的血藤纹,是用红线绣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中握着一把银刀,刀身泛着冷光,正小心翼翼地割下一株 “醒神草” 的叶片,指尖泛着淡淡的蓝光 —— 那是巫力凝聚的迹象,防止割伤草药的根茎。

乾珘停下脚步,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异色的瞳孔专注地盯着草药,没有丝毫察觉。她采摘草药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株草药都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里,篮底铺着云丝草,防止草药受损。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云岫忽然抬起头,目光与他相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握着银刀的手微微一顿,指尖的蓝光也淡了几分。

“圣女安好。” 乾珘走上前,笑着行礼,语气比平时更温和了几分。

“王爷。” 云岫站起身,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观察他的气色,“身体可已无恙?”

“托圣女的福,已无大碍。” 乾珘说道,目光落在她的竹篮里,“圣女今日采摘的醒神草,是要炼制蛊虫?”

“嗯,近日寨中瘴气渐重,需炼制些醒魂蛊,分给寨民佩戴。” 云岫说道,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王爷刚从老族长处来?”

“是,送了些中原的医典与药草种子,希望能对寨中有用。” 乾珘说道,目光落在她的指尖 —— 她的指尖沾了些泥土,却依旧纤细修长,刚才采摘草药时,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醒神草的清苦、血露棘的微涩,还有云岫身上那独特的冷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旌摇曳的气息。

乾珘看着她,忽然想起金针渡穴时,意识交融时窥见的记忆碎片 —— 年幼的她在蛊训洞里,独自面对满洞的毒虫,眼神空洞却又倔强。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她,虽然清冷,却也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像一株在寒风中独自绽放的紫星兰,看似坚强,却也需要呵护。

“山林晨露重,圣女也请多保重身体。” 乾珘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关切。

云岫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晨雾:“王爷也是。” 她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若是再遇到瘴气或毒虫,可…… 可来寻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让他来找自己,乾珘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多谢圣女,本王会的。”

云岫不再说话,只是转身,继续采摘草药。她的动作比之前慢了几分,指尖的蓝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疏离的冷意。乾珘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清冷而温柔。

过了一会儿,云岫采摘完草药,转身对乾珘微微点头:“王爷,我先回去了。”

“圣女慢走。” 乾珘说道,看着她提着竹篮,沿着小径缓缓离去。她的背影窈窕而纤细,走得很慢,似乎在刻意放慢脚步。走到榕树旁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与乾珘相遇,然后迅速转回头,加快了脚步,耳尖却泛起了一抹极淡的红晕,像被阳光染过的云霞。

乾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竹楼的阴影里,心中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他抬起手,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佩,玉佩上的 “蓝” 字在阳光下泛着淡光,仿佛母亲在天之灵也在为他祝福。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原本只是想利用云岫,解开自己的长生诅咒,却没想到,在与她的接触中,竟渐渐动了真情。他不再仅仅是想征服她,想打破她的无情,而是想了解她的过往,想保护她的脆弱,想成为她清冷世界里的一丝温暖。

“云岫……” 乾珘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不会让你再孤独下去。”

与此同时,寨西的破庙里,石龙的手下正跪在地上,向石龙汇报情况。破庙的屋顶早已破损,阳光透过破洞落在地上,映着满地的灰尘与蛛网。石龙坐在一个破旧的竹椅上,手中握着那块刻着鬼面纹的木牌,眼神阴鸷。

“头人,鬼爪说,三日后的夜里,黑巫教会派二十名高手过来,协助我们夺取圣女竹楼。” 手下低着头,声音带着敬畏,“鬼爪还说,只要拿到‘蛊经’,再控制住老族长,月苗寨就是我们的了。”

石龙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手指摩挲着木牌上的鬼面纹:“好!很好!三日后,就是我石龙称霸月苗寨的日子!那个中原王爷,还有纳兰云岫,都得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蛊经里记载着月苗寨的绝世蛊术,只要得到它,我就能控制整个苗疆,到时候,黑石寨、黑巫教,都得臣服在我脚下!”

“头人英明!” 手下连忙附和,“那…… 那中原王爷的食物里,要不要放腐心蛊卵?”

石龙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用。那个中原王爷对纳兰云岫似乎有意思,留着他,或许能牵制纳兰云岫。等我们拿到蛊经,再杀他不迟。” 他站起身,走到破庙的神像旁,神像早已破损,只剩下半个身子,“你去通知鬼爪,让他多带些腐心蛊卵,三日后的夜里,不仅要夺取圣女竹楼,还要控制灵脉井,那是月苗寨的命脉,不能有失。”

“是!属下遵命!” 手下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石龙看着手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碗米酒,一饮而尽。米酒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却也让他更加兴奋 ——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月苗寨新首领的场景,看到纳兰云岫跪在他面前,看到所有寨民对他俯首称臣。

“纳兰云岫,你的时代,该结束了。” 石龙轻声自语,眼中满是贪婪与狠戾,“月苗寨的未来,该由我来掌控!”

阳光透过破庙的破洞,落在石龙的脸上,映出他扭曲的笑容,与远处月苗寨的宁静祥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乾珘沿着小径返回客舍,脚步比来时更轻快了几分。他知道,自己对云岫的情感,已经超越了最初的利用与好奇,变成了更深沉、更复杂的牵挂。这场跨越族群与命运的纠缠,才刚刚开始,未来或许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守护好云岫,守护好月苗寨。

回到客舍时,赵铁鹰已在等候。他看到乾珘脸上的笑意,便知道事情进展顺利,连忙上前汇报:“王爷,属下查到,那块鬼面纹木牌,是黑巫教联络的信物,持有木牌的人,能在三日后的夜里,通过禁地的蛊阵缺口。另外,石龙的手下已经去通知黑石寨的人,让他们三日后派勇士过来,协助夺取圣女竹楼。”

乾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三日后的夜里,石龙要联合黑巫教与黑石寨,夺取圣女竹楼与灵脉井,还要拿到蛊经。这场风暴,已经越来越近了。

“通知下去,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三日后的夜里,暗中保护圣女竹楼与灵脉井。” 乾珘沉声吩咐,“另外,派人去告诉老族长,让他加强寨中的戒备,尤其是禁地与灵脉井,不能让石龙的阴谋得逞。”

“是!属下明白!” 赵铁鹰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乾珘走到窗边,望着圣女竹楼的方向。那里的竹楼在阳光下泛着淡绿的光泽,像一颗镶嵌在山林中的明珠。他知道,三日后的夜里,这里将成为风暴的中心,而他与云岫,将共同面对这场危机。

他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佩,又想起云岫耳尖那抹淡淡的红晕,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情蛊已种,深入骨髓,无论未来有多危险,他都会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月苗寨的阳光依旧温暖,山林依旧宁静,仿佛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乾珘与云岫之间,那跨越了生生世世的纠缠,也由此,正式拉开了序幕。这场注定充满了虐恋与纠葛的千年轮回,正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写下它的第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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