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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烬,彼岸诏 第15章 蛊术初现

作者:蓝祺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2-10 07:18:39

月苗寨的晨雾尚未散尽时,后山的 “瘴林谷” 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惊飞了枝头栖息的 “晨啼鸟”。那鸟羽色青蓝,是苗疆特有的报晓禽,平日只在天光熹微时鸣叫,此刻却扑棱着翅膀,带着惶急的啼声掠过寨中竹楼,将不安的气息洒向晨光中的村寨。

呼喊声来自寨中最年轻的采药人阿泽的同伴 —— 十七岁的阿木,他背着半篓刚采的 “紫星兰”,裤脚被血藤划破了几道口子,小腿上还沾着深褐色的泥污,显然是从瘴林谷一路狂奔回来的。他冲进寨门时,守寨的寨丁刚点燃寨口的 “引魂灯”,淡蓝色的火焰还未稳定,便被他带起的风晃得明暗不定。

“不好了!阿泽被…… 被墨纹血蛛咬了!” 阿木扶着竹制寨门,弯着腰大口喘气,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在瘴林谷的‘老榕洞’附近,人已经快不行了!”

“墨纹血蛛” 四个字像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在寨口激起骚动。守寨的寨丁首领岩叔脸色骤变,他年轻时曾见过被这毒蛛咬伤的猎户 —— 不过半个时辰,那人便全身发黑,七窍流血而亡,连寨中最有经验的巫祝都束手无策。岩叔来不及细问,立刻吹响了挂在腰间的青铜哨,哨音尖锐急促,是寨中 “紧急集结” 的信号。

片刻间,寨中的青壮男子纷纷提着苗刀、背着药篓赶来,几个年长的巫祝也拄着藤杖匆匆而至,为首的巫祝老木手里还抱着个黑陶蛊罐,罐口用红布封着,是平日里用来驱避毒虫的 “醒蛊”。阿木被围在中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经过:今日清晨,他与阿泽一同去瘴林谷采 “金曦草” 的伴生菌,阿泽为了采一株长在老榕洞岩壁上的 “灵菇”,不慎惊动了洞旁石缝里的墨纹血蛛 —— 那蜘蛛通体墨黑,背上有三道暗红色的斑纹,足有巴掌大小,毒性比寻常毒蛛烈上十倍,一口便咬在了阿泽的右臂上。

“那毒太快了!” 阿木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自己的右臂比划,“阿泽被咬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伤口就黑到了手肘,人也开始抽搐,我背着他往回跑,他一路上都在说胡话,现在怕是……”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打断 —— 阿泽的母亲和妻子已经闻讯赶来,老妇人头发花白,穿着靛蓝的麻布裙,一听到儿子可能性命难保,当场便瘫坐在青石板上,捶着地面哭喊,阿泽的妻子阿秀则紧紧抓着老妇人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岩叔蹲下身,安抚着悲痛的家人,心中却明白,墨纹血蛛的毒向来无药可解,只能寄望于圣女纳兰云岫 —— 或许,唯有圣女的蛊术,才能有一线生机。他站起身,对身旁的年轻寨丁吩咐:“快,去祭坛请圣女!就说瘴林谷有人被墨纹血蛛咬伤,危在旦夕!”

寨丁领命,拔腿便向祭坛方向跑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可寨口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巫祝老木打开黑陶蛊罐,放出几只 “寻毒蛊”—— 那蛊虫通体赤红,形似蚂蚁,能循着毒性气息找到源头,可此刻它们在阿木身上爬了几圈,便缩成一团,显然是被墨纹血蛛的剧毒震慑,不敢再前进半步。老木叹了口气,将蛊虫收回罐中:“这毒太烈,寻常蛊虫根本无法抗衡,只能看圣女的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蛊铃声 —— 是纳兰云岫来了。众人纷纷侧目,只见她身着一袭素白的长裙,裙摆用银线绣着极淡的蛊蝶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三个小巧的器物:一个骨制的针筒,里面插着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一个黑陶小罐,罐身刻着古苗文 “守心” 二字;还有一个银质的小盒,盒面嵌着一块淡绿色的玉石,是用来存放贵重蛊虫的。她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绾起,木簪顶端雕着一朵小小的白玉蛊花,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步伐从容,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只是去药圃照料草药,而非处理一场生死攸关的危机。阿泽的母亲见她到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圣女!求您救救阿泽吧!他还年轻,还有妻儿要养啊!” 阿秀也跟着跪下,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

纳兰云岫停下脚步,弯腰扶起老妇人,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起来吧,我去看看。” 声音清冷,却没有丝毫疏离,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稳。她跟着阿木,向阿泽所在的临时竹棚走去 —— 那竹棚是寨民临时搭建的,用几根粗壮的楠木做支架,上面盖着棕榈叶,棚内铺着厚厚的干草,阿泽躺在干草上,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右臂的伤口已经肿得像馒头,黑色的毒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肩膀蔓延,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乾珘是被青铜哨声惊醒的。他昨夜吹奏芦笙至深夜,此刻刚有些睡意,便被那尖锐的哨音吵得清醒。他推开竹窗,见寨口方向聚集了许多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焦灼气息,便披了件玄色外衫,循着人群的方向走去。走到临时竹棚附近时,恰好看到纳兰云岫扶着阿泽的母亲走进棚内,他心中一动,便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棚外的一棵香樟树下,透过棕榈叶的缝隙向内观望。

他并非幸灾乐祸,而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苗疆圣女真正的蛊术 —— 昨夜在药圃,他虽见纳兰云岫用护草蛊驱杀毒蛛,却只是小范围的防御,此刻面对危及性命的剧毒,她的蛊术想必会有更惊人的表现。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这种能化解奇毒的力量,是否能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

棚内,纳兰云岫已经开始准备救治。她先从骨制针筒中取出一根银针,那银针比寻常银针细上许多,针身泛着淡淡的银光,针尖处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 是用 “朱砂蛊” 的分泌物混合朱砂磨成的,有镇静止血的功效。她示意阿木按住阿泽的身体,防止他在救治过程中抽搐,然后屈起手指,轻轻按在阿泽右臂的 “肩井穴” 上,感受着毒素的流动速度。

“毒素已至肩脉,再晚半炷香,便会攻心。” 纳兰云岫的声音平静,却让棚内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她手腕微转,银针如闪电般刺入阿泽的 “肩井穴”,紧接着,又快速取出几根银针,分别刺入 “曲池”“合谷”“内关” 等穴位 —— 这是苗疆特有的 “封脉针法”,能暂时封住毒素蔓延的经脉,为后续救治争取时间。银针入穴后,她用指尖轻轻捻动针尾,动作轻柔却精准,片刻后,阿泽手臂上的黑色蔓延速度明显减缓,胸口的起伏也稍稍平稳了些。

随后,纳兰云岫从腰间取下那个黑陶小罐,放在阿泽身旁的石台上。她伸出右手,指尖泛起极淡的微光,那是巫力凝聚的迹象,她用指尖轻轻拂过罐口的红布,口中念念有词,念的是古苗文的 “唤蛊咒”,音节古老而晦涩,像是从遥远的岁月中传来:“吾以圣女血,唤白玉灵;以魂为引,以毒为食;解此厄难,护此生灵……”

随着咒语声,罐口的红布轻轻颤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罐内躁动。纳兰云岫将罐口对准阿泽的伤口,缓缓揭开红布 —— 只见一只通体莹白如羊脂玉的蛊虫,从罐中缓缓爬出。那蛊虫仅有指节大小,六足上带着细密的银毫,头部有一点朱红,像是被胭脂轻轻点染过,形态优美得如同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它爬出罐口后,并没有四处乱爬,而是振翅飞起 —— 它的翅膀薄如蝉翼,泛着淡淡的银光,轻盈地落在阿泽肿胀发黑的伤口上。

这便是 “净白玉蛊”,是苗疆圣女特有的护身蛊,需以圣女的精血、晨露、灵脉土中的灵气,经过十年时间才能培育而成。它性喜吞噬阴邪毒素,却也极难驾驭,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毒素反噬,连施术者都会受到牵连。

乾珘在棚外看得真切,心中震撼不已。他自幼修习中原武学,内力虽已登峰造极,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力量 —— 这蛊虫并非依靠蛮力,而是能精准地识别毒素,将其从人体内吸出,这种对生命本源的掌控,远超内力的范畴。他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记载:“净白玉蛊,圣女之伴,以毒为食,以灵为养,救人一命,耗己十年修为。” 原来,培育这蛊虫不仅耗时长久,每次使用,对施术者的损耗也极大。

此时,棚内的景象更是令人惊叹。净白玉蛊头部的朱红骤然亮起柔和的光芒,它开始用口器轻轻吮吸阿泽的伤口。随着它的吮吸,阿泽伤口处的黑色毒素竟如同活物般,丝丝缕缕地被吸入蛊虫体内!那黑色顺着蛊虫的六足,缓缓蔓延至它莹白的虫身,原本洁白如玉的躯体,渐渐被染上一丝墨色,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上沁入了墨痕。

阿泽的面色也在逐渐变化,青紫之色慢慢褪去,转为苍白,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偶尔还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显然是意识正在逐渐恢复。阿泽的母亲和妻子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泪水再次滑落,却这次是喜悦的泪水。棚外的寨民也纷纷探头观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低声议论着圣女的神通。

纳兰云岫始终保持着冷静,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净白玉蛊,指尖的巫力微微波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她知道,净白玉蛊吞噬的毒素越多,自身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一旦超过极限,蛊虫便会爆体而亡,甚至可能释放出更猛烈的毒素,危及阿泽的性命。因此,她必须精准地控制蛊虫的吞噬速度,在毒素清除与蛊虫承受能力之间找到平衡。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阿泽伤口处的黑色终于全部褪去,肿胀也消了大半,露出了原本的肤色,只是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淤青。而那只净白玉蛊,已经变得通体乌黑,趴在伤口上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睡 —— 它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即将消散。

纳兰云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变黑的蛊虫。指尖刚一碰到,蛊虫便化作一小撮灰烬,簌簌落下,散在阿泽的伤口旁。她没有丝毫惋惜,只是从银质小盒中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 是用 “金曦草” 的叶片磨成的,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均匀地撒在阿泽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

“毒已拔除,静养几日便可。” 纳兰云岫站起身,对阿泽的母亲和妻子说道,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比之前苍白了几分 —— 显然,刚才的救治消耗了她不少巫力,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疲惫。

“多谢圣女!多谢圣女!” 阿泽的母亲再次跪倒在地,这次是带着感激,阿秀也跟着跪下,不住地磕头。棚内的寨民也纷纷向纳兰云岫行礼,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语,语气中充满了崇敬。纳兰云岫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开始清理救治时用过的器物 —— 银针需要用灵脉水清洗,黑陶蛊罐要放在阳光下晾晒,银质小盒则要擦拭干净,这些都是苗疆蛊术的规矩,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否则可能会影响后续蛊虫的培育。

乾珘在棚外待了许久,直到看到阿泽被家人小心翼翼地抬回竹楼,才缓缓走上前。此时,棚内的寨民已经散去,只剩下纳兰云岫和几个负责清理的巫祝。纳兰云岫正将用过的银针放入一个陶制的水盆中,水盆里盛着清澈的灵脉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金曦草的叶子,用来净化银针上残留的毒素。

“圣女手段,神乎其技。这便是蛊术?” 乾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他走到石台前,目光落在那个空了的黑陶蛊罐上,罐口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巫力气息。

纳兰云岫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清洗着银针,声音清冷:“是。” 她将清洗干净的银针逐一插入骨制针筒,动作有条不紊,“蛊,非是世人以为的单纯害人之物。用之正,可救死扶伤,沟通天地;用之邪,亦可杀人无形,操控人心。存乎一念。”

“那刚才的净白玉蛊……” 乾珘追问,他对这只牺牲自己救人的蛊虫充满了好奇,也对纳兰云岫的牺牲感到一丝触动 —— 母亲手札里说,培育一只净白玉蛊需要十年,而这只蛊虫却为了救一个普通寨民而消散,这份代价,不可谓不大。

“那是净白玉蛊,以纯净灵气培育,性喜吞噬各种阴邪毒素,但每救一人,便需以自身净化毒素,直至消亡。” 纳兰云岫解释道,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自然规律,“这是它的使命,也是我作为圣女的责任。”

乾珘心中愈发震撼。他原以为,纳兰云岫的 “无情” 是冷漠,此刻才明白,她的 “无情” 是一种极致的理性 —— 她将自己的情感与责任分离开来,以最冷静的态度面对生死,以最精准的方式履行使命。这种 “无情”,并非麻木,而是对生命的尊重,对责任的坚守。他忽然想起自己百年的经历,那些因他而死的人,那些他未能守护的人,与纳兰云岫相比,自己所谓的 “深情”,似乎反而显得有些自私。

“若有人身中奇‘毒’,非草木之毒,非虫蛇之毒,而是源于规则,源于血脉,源于…… 诅咒呢?” 乾珘看着纳兰云岫的背影,终于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蛊术,可能解?”

纳兰云岫清洗银针的动作终于停下。她转过身,正视着乾珘,那双异瞳在晨光下泛着蓝紫交织的光芒,仿佛有漩涡在流转,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比之前更沉了几分:“能,亦不能。”

“能,亦不能?” 乾珘皱起眉头,不解地追问,“圣女此话何意?”

“蛊术可作用于精气神,可引动部分规则。” 纳兰云岫走近一步,距离乾珘仅有咫尺之遥,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更加清晰,混合着灵脉土的清香,让人莫名地安心,“比如,用‘醒魂蛊’唤醒迷失的神智,用‘换血蛊’替换被污染的血液,这些都是蛊术引动规则的表现。但若诅咒之力远超施蛊者所能驾驭的极限,强行施为,不仅无法解开诅咒,反而会遭噬主之祸,施蛊者与被施者都会万劫不复。”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落在乾珘的脸上,仿佛已经看穿了他长生的本质:“你身上的‘毒’,很复杂。它与你血脉相连,近乎一体,就像你的手臂、你的心脏,早已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拔除它,或许等同于…… 杀死你。”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乾珘耳边炸响。他浑身一震,与纳兰云岫的目光相接,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那些他隐藏了百年的痛苦与孤独,在她那双仿佛能洞悉本源的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长生是母亲用秘法换来的恩赐,却没想到,这份恩赐早已变成了诅咒,而解开诅咒的代价,竟然是自己的性命。

“拔除它,等同于杀死我……” 乾珘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母亲那双充满不舍与愧疚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他忽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会郁郁而终,或许,她早就知道这长生的真相,早就知道解开诅咒的代价,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愧疚与痛苦中死去。

纳兰云岫看着乾珘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像是同情,又像是惋惜,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转过身,继续整理那些蛊器,声音清冷:“你的事,我早有察觉。你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既有中原武者的内力,又有苗疆圣女的巫力,还有一种…… 不属于这世间的长生之力。这三种力量相互交织,相互冲突,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 就只能这样永远活下去?” 乾珘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想起那些因他而老去、死去的人,想起自己孤独的百年,想起未来可能还要面对的无数个百年,那种恐惧,比死亡更让他难以承受。

纳兰云岫没有立刻回答。她将整理好的蛊器放入一个特制的木盒中,木盒是用百年楠木制成的,盒身刻着 “蛊魂归位” 的古苗文,用来存放用过的蛊器,防止巫力外泄。她盖好木盒,转过身,看着乾珘,语气缓和了几分:“也并非全然无望。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你的诅咒源于血脉与圣物的冲突,若能找到冲突的根源,找到能平衡这三种力量的方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根源?平衡的方法?” 乾珘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急切地问道,“圣女可知这根源与方法在何处?”

纳兰云岫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远处的禁地方向,那里云雾缭绕,神秘而庄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禁地深处,或许藏着答案。那里是我族祖灵安息之地,是规则与巫力的交汇之处,历代圣女都会在月圆之夜进入禁地,寻求祖灵的指引。或许,你可以在下次月圆之夜,随我一同进入禁地,向祖灵祈求答案。”

“随你一同进入禁地?” 乾珘心中一喜,他一直想进入禁地,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纳兰云岫主动提出,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想起石长老对禁地的重视,想起寨中对自己的戒备,“可是,石长老他们…… 会同意吗?”

“禁地是我族圣地,非圣女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纳兰云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月苗寨的圣女,我有权决定谁能进入禁地。只要你能证明,你的存在不会威胁到月苗寨,不会破坏禁地的安宁,长老们便不会反对。”

乾珘看着纳兰云岫,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纳兰云岫提出这个建议,不仅是为了帮他,更是为了履行圣女的责任 —— 她或许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诅咒与月苗寨的未来有着某种联系,解开诅咒,或许也能为月苗寨带来安宁。

“多谢圣女。” 乾珘郑重地向纳兰云岫行了一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诚地向她行礼,没有试探,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感激,“若能解开诅咒,乾珘定当报答月苗寨,报答圣女的恩情。”

纳兰云岫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提着木盒向祭坛方向走去。她的步伐依旧从容,背影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承载着整个月苗寨的希望与责任。乾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坚定 ——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解开诅咒的代价有多大,他都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母亲,为了那些因他而受苦的人,为了眼前这位如寒冰般清冷,却又如暖阳般温暖的圣女。

棚外的香樟树随风摇曳,叶片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对话鼓掌。晨光洒在乾珘的身上,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驱散了他心中的寒意。他摸了摸腰间的白玉佩,玉佩上的 “蓝” 字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母亲在天之灵也在为他祝福。

蛊术初现,不仅展示了纳兰云岫的力量,更让乾珘看到了解开诅咒的希望,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前路或许依旧黑暗,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 他有纳兰云岫的指引,有母亲的祝福,有百年的经历与智慧,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他能摆脱诅咒的束缚,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远处的祭坛传来晨祭的钟声,“咚 —— 咚 ——” 的声响,在苗疆的山谷中回荡,像是在宣告着新的开始。乾珘抬起头,望向禁地的方向,眼神坚定而深邃。他知道,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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