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磊那副前倨后恭、
近乎卑微恳求的样子,
冷月心中那股报复的快感简直达到了顶点。
她终于把这个仗着有钱有势、
目中无人的家伙踩在了脚下!
这种掌控他命运的感觉,
让她兴奋得指尖都有些发麻。
一个恶劣的、充满恶趣味的念头,
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不仅要让他害怕,
还要让他……难堪!
让他付出点“特殊”的代价!
冷月没有立刻回答赵磊的恳求,
而是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记录本,
用笔轻轻敲着桌面,
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在寂静的询问室里格外清晰。
她故意拖长了沉默的时间,
欣赏着赵磊脸上那越来越明显的焦虑和不安。
终于,她抬起眼皮,
目光带着一种戏谑和审视,
上下打量着赵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哦?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尽力满足?”
她故意重复着赵磊的话,语气轻佻,
“赵总,这话说得可有点大啊。
你一个堂堂天盛集团的副总裁,
身价亿万,为了不被拘留几天,
就肯这么‘委曲求全’?”
赵磊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冷月不会轻易放过他,
肯定要提出过分苛刻的条件。
他强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怒火,
脸上维持着诚恳的表情:
“冷警官,我是真心认识到错误了。
只要不拘留,在我能力范围内,
合法合规的条件,我愿意接受。”
“合法合规?能力范围内?”
冷月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捉弄,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赵总,您今晚犯的事儿……
闯红灯、超速、违章停车……
哪一件是合法合规的呀?”
赵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
带着强烈嘲讽的反问噎得一滞,
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却又无法反驳:
“我……”
没等他说完,
冷月脸上的戏谑更浓了,
她歪着头,
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
“啧啧,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赵总,要不……您恢复一下?”
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
扇在赵磊的脸上!
充满了极致的羞辱和捉弄!
她是在嘲笑他刚才的强硬,
更是在享受他此刻被迫低头的狼狈!
赵磊的拳头在桌下骤然握紧,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冲上头顶,
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掀桌而起的冲动!
他死死咬住牙关,
才将这股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他知道,冷月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一旦他失控,就正中她下怀,
拘留就真的板上钉钉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
甚至有些扭曲的笑容,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冷警官……说笑了。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再次向您道歉。
现在,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解决问题。
请您……高抬贵手。”
看到赵磊如此能忍,甚至还能“笑”出来,
冷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是更深的玩味。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能屈能伸。
这反而让她觉得更有趣了。
她重新靠回椅背,
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
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
拘留嘛……也不是不能商量。”
赵磊心中一动,立刻抬头,
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不过,”
冷月话锋一转,伸出三根手指,
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有三个条件。
你答应了,
今晚的事,
我可以考虑只对你进行顶格罚款和扣分处理。
否则……”
她冷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冷警官请说。”
赵磊沉声道,心中警铃大作,
知道真正的刁难来了。
“第一,”
冷月竖起第一根手指,
目光紧盯着赵磊的眼睛,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强调和羞辱,
“你必须诚心诚意地、
郑重地、
由衷地、
发自肺腑地,
为你之前对我的所有不尊重、侮辱性言辞,
以及今晚的违法行为,
向我道歉!
不是刚才那种敷衍了事的!
要说到我……满意为止!”
她特意加重了那几个形容词,
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羞辱赵磊,
让他彻底低头。
赵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个条件,摆明了是要践踏他的尊严。
但他没有选择。
“好,我答应。”
他回答得很快,声音平静,
但桌下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第二,”
冷月竖起第二根手指,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算计,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承认,你身手确实不错,
是个格斗的好材料。
正好,
我们最近盯上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格斗赌场,
组织严密,背景很深,
我们的人很难打进去。
我需要你……
伪装成一个寻求刺激的富家子弟,
想办法打入他们内部,
参加他们的黑拳比赛,
为我们收集内部情报和犯罪证据。”
她紧盯着赵磊,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白了,就是让你去当卧底,打黑拳!
怎么样,赵总?
这活儿……刺激吧?
敢接吗?”
打入地下格斗赌场?
当卧底?
打黑拳?!
赵磊心中猛地一震!
这个条件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和疯狂!
地下格斗赌场那种地方,
龙蛇混杂,血腥暴力,
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身份,
后果不堪设想!
冷月这哪里是让他帮忙,
这简直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眼神锐利地看向冷月:
“冷警官,这个条件……
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只是一个商人,
不是你们警方的线人!
那种地方有多危险,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能力范围’和‘合法合规’的界限!”
“危险?”
冷月嗤笑一声,
“你赵总闯红灯超速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危不危险?
现在知道怕了?
你放心,我们警方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给你必要的支持。
当然,风险肯定有。
但这不就是你展现‘诚意’和‘能力’的机会吗?
怎么,刚才还说尽力满足,现在就想反悔了?”
她的话充满了激将和威胁。
赵磊的内心激烈挣扎。
这个任务的风险极高,
一旦暴露,
不仅他自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甚至可能牵连到天盛集团。
但如果不答应,冷月绝对会立刻翻脸,
拘留他五天,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权衡利弊,一个是立刻身败名裂,
一个是未来可能的风险……
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几秒钟后,赵磊深吸一口气,
眼神恢复了冷静和决断,
但声音却带着一丝沉重:
“好……这个条件,我也答应。
但你必须保证,
警方会提供最大限度的情报支持和安全保障。”
“放心,我们比你更想端掉那个窝点。”
冷月见赵磊答应,
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但脸上依旧平静。
“第三嘛……”
冷月竖起第三根手指,
故意拖长了语调,
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
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我还没想好。
这个条件,先记着。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当然,到时候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
不过后果嘛……你懂的。”
一个空头支票式的、
未来可能更加苛刻的条件!
赵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冷月这是要给他套上一个长期的枷锁!
用一个“未定”的条件,
持续地威胁和拿捏他!
这三个条件,
一个比一个刁钻,
一个比一个屈辱!
道歉是践踏尊严,
卧底是火中取栗,
而未定的第三个条件,
则是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赵磊的脸色变幻不定,
但最终,他还是抬起头,目光直视冷月:
“好!冷警官,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
冷月看着赵磊最终屈服,
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灿烂而残酷的笑容。
她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赵总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
那么,现在,就从第一个条件开始吧?
让我听听你的……诚意?”
她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等待着赵磊那“发自肺腑”的道歉。
询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磊面对着冷月那充满戏谑和期待的目光,
知道自己必须迈出这屈辱的第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