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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群英记 第4章 小试牛刀

作者:公子无忌9889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9 19:51:33

晨雾未散,山道蜿蜒。风从岭上吹来,带着松脂与铁石的气息。远处群山重叠,浓雾翻腾,如巨兽伏卧。杨衮策马缓行,披一身残月的光辉,目光坚定如刀,心底却翻滚着一团热火。

他一路走,一路暗想那被誉为“恒勇无敌将”的李存孝。

“李存孝啊李存孝,”他低声自语,嘴角挑起一抹狂傲的笑,“你马踏黄河七昼夜,攻入长安,火烧五凤楼,逼得黄巢自尽,救得社稷,的确威名赫赫。可那又怎样?你没遇上我杨衮否则这天下‘无敌’二字,早已姓杨!”

他越想越烈,心头战火烧得胸腔都在发烫:“等我到了太原,若你不识相交出那块无敌金牌,我便让你血溅三尺,看你服不服!那时普天下人皆知,杨衮一战成名,独压群雄!”

想到这里,少年忍不住仰头大笑。笑声激得马儿一阵躁动,他扬鞭疾驱。鞭影在空中抽响,蹄声如雷,尘土翻飞。阳光透过云缝洒下,映得他满脸血色,像一柄出鞘的长刀,锋芒毕露。

这一路上他昼夜兼程,几乎不曾歇息。烈日晒裂了唇,山风磨疼了脸,但他心中那股攀顶的**比刀更锋利。几日后,他已跨入山西境,离太原不过半日路程。

正午时分,山影层叠。杨衮抬头,只见前方横卧一座大山,雾气笼罩,松林苍郁。山道狭窄如线,蜿蜒曲折,通向未知的深处。马蹄踩过落叶,传来沙沙声,空气里弥漫着潮湿与树脂的味道。

行至半山,前方忽分两岔,一道通向山腰,一道蜿蜒向谷。杨衮勒住马,心中略作盘算却在这时,山林深处忽传来“咣咣咣咣”几声震耳的锣响,回音在谷间炸开,惊起无数鸟雀。

紧接着,草丛晃动,林影翻腾,二三百个喽兵从灌木间涌出,刀枪林立,瞬间将他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满脸横肉,手执鬼头刀,冷声喝道:

“前面那位,识相的就留下买路钱,不然扒你皮、取你命!”

杨衮坐在马上,神情不变,只是嘴角微微一扬。他冷眼打量这帮人,淡淡一笑:“劫道的生意不错啊,可惜劫到我头上算是走了霉运。我穷得很,百八十两银子勉强够吃饭,你们真不值当。”

那头目怒道:“少废话!一百两也行,快拿出来!”

“呵”杨衮笑意更深,语气平静中带着讽刺,“这钱,我得问问我的‘兄弟’愿不愿意给。”

“兄弟?哪来的兄弟?”喽兵们面面相觑。

“就在这儿。”杨衮话音一落,手往马鞍钩上一探,只听“咔”地一声,他已抽出火尖长枪。枪锋如星,寒光流转,杀气逼人。他微微一振手腕,枪杆震出低鸣,冷声道:

“我这兄弟,脾气不太好。要是惹急了,它可就要喝血。”

话音未落,喽兵头目暴喝:“装神弄鬼!宰了他!”

怒吼声掀起山风,百余喽兵一齐扑来,刀光闪烁。就在那一刻,杨衮眼神骤冷,身体微微一俯,枪如银蛇疾舞,带着呼啸破风之声。长枪一扫,“啪啪啪”三名喽兵同时倒地,胸膛被贯穿,血花在阳光下绽开。

“这小子不是凡人!快退!”

“跑啊!”

恐惧在喽兵中炸开,人群乱作一团。杨衮骑马如飞,长枪旋舞,枪影翻滚如浪,一枪挑翻,一个接一个倒下。空气中弥漫血腥,山林被杀声撕裂。不到片刻,地上已横七竖八倒着十余具尸体。

“呵,”杨衮冷笑,“就这点能耐也敢劫我?真是活腻了。”

他一勒马缰,马嘶声长,枪尖上血珠顺势滴落。远处喽头仓皇逃命,边跑边嚷:“你等着!我请寨主来收拾你!”

杨衮倚马而笑,声音如铁敲山石:“别说你寨主!就算他奶奶下山,我也打得她找不着牙!告诉他,让他备好酒肉,亲自下山跪迎我上山喝酒赔罪!若不来,我便杀上山去,连他寨口的狗崽子都不留!”

喽头回头一瞥,只见那少年一人立于风中,白衣被血风吹猎猎作响,眼神比刀还锐不由吓得魂飞天外,跌跌撞撞地滚入林中。

山风猎猎,林涛滚动。杨衮坐在马上,长枪横放膝头,目光沉静如铁。他的脸在阳光下泛着一层冷光,眸中却有火焰在燃。

他心中暗想:

“**枪法虽已练成,可至今未试过真敌。若枪法不中用,怎能与李存孝争锋?若在他面前露怯,不但无颜露脸,还要沦为笑柄。今日既遇强敌,不如借你们之命试我这杆枪的真锋!”

山林静得出奇,只剩风声。忽然,远处传来三声炮响“咣!咣!咣!”声震山谷,惊得林鸟四散。杨衮抬头,只见山道上尘烟翻涌,铁骑辚辚,一队喽兵如潮水般涌下,刀枪映着日光,闪得人眼生疼。

五百余人骑马列阵,旗帜猎猎。那四杆主旗上金、银、铜、铁四字分外醒目,旗下各坐一骑,甲胄耀眼,棍分金银铜铁,光芒逼人。四人面沉似水,气势如山,宛如四座铁塔镇压山口。

杨衮望着他们,心中反倒笑了:

“好,好!你们来得正好。今日便以尔等为磨刀石,看看我这‘**枪’锋不锋利!”

四寨主端坐马上,冷眼打量这个闯山的少年。见他不过弱冠年纪,眉似刀削,目若流星,银盔银甲映着阳光耀眼,腰间挂着火尖金枪,身姿挺若青松。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让人心生忌惮。

金棍寨主打马近前,冷声喝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我山?先报名号,然后准备受死!”

杨衮嘴角微扬,淡淡一笑:“你问我名?我姓祖,名宗。”

“祖宗?”金棍寨主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暴喝一声,“好小子!嘴倒利索!看棍!”

话音未落,他催马飞冲而来,金棍抡圆,风声呼啸,一招“泰山压顶”砸下,劲势惊人。

杨衮双腿一绷,马鞍“咯吱”作响,火尖枪自手中挺出,银光一闪“当!”一声脆响,枪棍相击,火星迸溅,山林回音轰鸣。

金棍寨主手臂一麻,心中暗惊:这小子力道何其之沉!忙勒马转身,再度冲杀。

杨衮神情自若,手中枪如游龙翻腾,势若雷霆,招招不滞。三招未过,枪尖“啪”地挑落对方头盔,银光飞散。又两招,“哗啦”一声,甲叶崩飞,鲜血顺着盔缝流下。再三合,枪影如风,点在对方肩口与胸前,枪痕带血,深可见骨。

大寨主大惊失色,浑身冷汗如雨:

“这小子不是凡人!我这命,怕是要交代了……”

其余三寨主在旁观阵,见大哥连连中枪,顿时心乱,齐声喊道:“兄弟莫慌!咱们四人齐上!”

话未落,三骑同时策马,银、铜、铁三色大棍破风而至。

杨衮嘴角的笑意更深:“正好,一起上来,热闹些!”

话音一落,长枪陡抖,一片枪影似水花翻涌。他的枪法灵动而狠辣,既不急不缓,仿佛在戏弄众人。四寨主围攻如浪,却始终碰不着他半片衣角。杨衮心中越战越明朗,**枪的节奏、劲力、呼吸全在掌控。

“该试真章了。”

他低声一喝,枪势陡变。银芒骤盛,劲风四起,一枪直贯大寨主胸口。

“你给我下去!”

一声暴喝,枪势如山崩,气劲贯体,大寨主胸膛一震,整个人被生生震落马下,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盔甲尽裂。

银棍寨主怒吼着扑上,棍势如雷。杨衮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长枪侧划避过,顺势一脚踹出,正中那人腰背。

“咕咚!”银棍寨主整个人翻下马去,摔得灰头土脸,痛得惨叫。

铜棍、铁棍二人见势不妙,仍硬着头皮上前。杨衮一夹马腹,坐骑猛然跃起,两手并举长枪,左拨右挑“铿!铿!”两声脆响,两条大棍被生生拨开,两人齐齐被震飞马下。

山道上尘土未散,四个寨主或仰或趴,盔甲破碎,面如死灰。金寨主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骇;银寨主鼻血横流;铜寨主手骨碎裂;铁寨主则双目呆滞,只剩恐惧。

山风呼啸,卷起尘沙。林间血腥未散,几缕阳光穿透枝叶,洒在地上斑驳如铁。

四个寨主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头盔歪斜,盔甲残碎,汗与血交织在泥尘中。

杨衮手持火尖枪,银甲映光,坐在马上,像一尊寒铁雕成的战神。

“哈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声音在山谷间滚荡,震得群鸟惊飞。笑声一收,眼神骤冷,枪尖一点地面,火星飞溅。

“哒!你们这帮人,也配称英雄?不过是压马的肉墩,酒囊饭袋!你们的命,我都嫌脏滚吧!”

这话比枪更狠。

四个寨主被骂得面红耳赤,恨不能立刻钻进地缝。

他们这些年占山为王,惯看别人低头求饶,何曾被人这样侮辱?

可此刻,他们只能低头对方那一身气势,根本不是凡人。

金棍寨主卢士英咬紧牙关,慢慢撑起身体,抖落满身尘土。

他抬眼看着那个意气凌云的少年,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敬意。

他抱腕躬身,声音沙哑却诚恳:“壮士的武艺,实乃我等不及之远!今日蒙枪下留情,四命得保,感激不尽。江湖有言不打不交。今得一战,反成知己。请教壮士尊姓大名,好日后登门谢义!”

杨衮眉头一挑,冷声反问:“你们倒先报个名吧。”

卢士英拱手:“我等四人,乃亲兄弟。往昔在黄巢麾下效力,后黄巢败亡,各部四散。我们逃至此地,占山为王,自号‘青巢四棍’。我为老大卢士英,二弟卢士杰,三弟卢士楷,四弟卢士恒人送外号‘金、银、铜、铁四棍将’。”

“嗯”杨衮略一点头,淡淡道:“名字响亮,武艺嘛……也还说得过去。”

四棍将同时苦笑,连声谦让:“不敢当,不敢当,惭愧惭愧!”

卢士英见他语气缓和,心头一松,复又上前一步:“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我乃西宁人氏,”杨衮沉声道,“姓杨,名衮,字君爱。”

“杨……将军?”卢士英眼神一亮,恍然点头:“原来是英雄之后!”

“我非将军,”杨衮淡淡摆手,“只是一介武人,路过此地。”

卢士英问:“将军此去太原,可有要事?”

“要事自然有,”杨衮语气从容,唇角微扬,“我此行,是为见那位十三太保李存孝。”

“什么?”

四棍将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眼神中满是震骇。卢士英失声道:“杨将军与李太保,是亲是友?”

“既非亲,也非友。”

杨衮目光如电,声音却平静得吓人:“他不识我,我也不识他。”

“那你……去会他是?”

杨衮轻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抹锐光,低语如雷:“为夺他那块‘无敌金牌’!”

话落,山风顿止。四棍将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那一瞬,他们竟忘了疼痛,只觉得面前的年轻人像一团火狂烈、桀骜、不可阻挡。

卢士英脸色几变,喉头滚动。

“杨将军可知,李存孝号称‘马前三合无人敌’,乃真英雄、真杀神!我兄弟当年在黄巢旗下,曾亲见他一人踏阵,七进七出,尸横遍野……今日尚能活着,只因逃得快!”

“正因为如此,”杨衮目光如刀,“我才要见他。”

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狂妄,只有一种炙热的坚定与年轻的锋芒。那种渴望对强者出手的冲动,让四棍将无言以对。

卢士英忽然仰头长叹,继而笑了。

“好一个杨衮!敢言敢行,真英雄也!我卢士英服了。你若要会李太保,我等虽无本事相助,却愿以薄酒壮行,结下此生义交!”

他说罢,高声唤道:“来人备酒!”

“这个……”

杨衮眉头微皱,暗自思忖:

“这帮人虽口口声声称义,毕竟是落草之徒。山上设宴,十有**不安好心。”

卢士英一眼看出他的顾虑,立刻躬身:“将军若不信,我兄弟四人情愿对天盟誓:若敢加害,将军,天雷击顶,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他已单膝跪地,双掌合于胸前,目光坚毅。

山风拂过,四棍将齐齐跪下。阳光透过松枝洒在他们身上,映出四道决然的影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巅,青巢岭的松林被照得一片金红。空气中还残留着烟火与血的气味,山风掠过,卷起落叶与尘沙,带来几分肃杀之气。

杨衮策马伫立在风中,银甲映日,神色淡定。他虽年少,却胸有城府。听到卢士英言辞恳切,要对天盟誓时,心思一动,暗道:

“这四人虽为草寇,但也曾为黄巢旧将,手上定有些能耐。如今他们与我一样,都恨那李存孝。若能与之结为兄弟,将来会他之时,也可多几分臂助。对,就这么办!”

念头一起,他立刻翻身下马,上前拦道:“几位若真要发誓,不若听我一言。待我说完,咱们再一同对天盟誓。”

四棍将愣了一下,互相望望,不明所以:“杨将军为何也要发誓?”

杨衮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聪慧的光:“我杨衮素来敬重真豪杰。今日能与诸位相识,乃天意成全。不如效仿古人,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对天结义。自今日起,咱们五人同心同德,一心扶保真主,生死不弃,可好?”

四棍将听罢,面面相觑,心中惊佩。

卢士英沉声道:“杨将军乃英豪之才,我们不过占山之徒,怎敢与将军结拜?”

“哪里!”杨衮朗声笑道,“‘山在西,海在东,五湖四海皆英雄。’交情重在意气,不在身份。既然今日有缘,何必计较高低远近?”

这句话说到四棍将的心坎里。

卢士英四兄弟一齐抱拳,齐声道:“杨将军若不嫌弃,我等兄弟愿奉将军为首,一心结义!”

五人便择一块平地。山风呼呼作响,枯叶打着旋飞舞。卢士英挽袖掀土,三弟卢士楷折草为香,杨衮亲自点火。烈焰腾起,香烟缭绕。

他率先跪地,面朝苍穹,神色庄重,声音铿锵有力:“老天在上,我杨衮在下!今日与卢士英四兄弟,结为生死之交有官同做,有马同骑,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若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话音落地,他重重叩首三下。四棍将随即齐跪,声音嘹亮:“苍天为证,日月为明,我等卢氏兄弟愿与杨衮共进退、共生死!”

五人齐齐磕头,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一刻,山风止息,天地间只剩他们的誓言在回荡。

誓毕,众人起身。卢士英望着眼前这少年,心中又敬又喜,笑道:“兄弟贵姓杨,年少有为,可有几岁?”

“十七。”杨衮答得干脆。

“十七岁?”卢士英感叹地摇头,“真是少年英杰。我兄弟四人都比你年长,你便是我们这五兄弟中的老疙瘩。来老兄弟,请上山喝酒!”

杨衮一笑,心中警惕已去。便跃上马背,随他们并骑上山。山道蜿蜒,夕阳映得山影漫长,五人并骑谈笑,像一队久经沙场的旧友。

到了山寨,鼓声雷动,寨门大开。喽兵见寨主亲自迎客,皆肃然行礼。卢士英四兄弟让杨衮入大厅,席间早已设好酒肉。松油灯光摇曳,照得四壁生辉。

卢士英举杯,笑道:“兄弟,我们今日亲眼所见,你的枪法真可称绝。只是那李存孝凶名赫赫,兄弟要与之争锋,还须谨慎。”

杨衮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淡然道:“诸位哥哥放心。方才与几位切磋,我才用了十成功力中的一成。若无擒龙手,岂敢下东洋;若无打虎艺,怎敢上山岗?我若无把握,怎会去会李存孝?”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四棍将面面相觑,皆暗叹:此子不止有胆,更有真功。

片刻沉默后,卢士英沉吟道:“兄弟,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并起,明君未出。你若与李存孝一战之后,无意归乡,不如留在青巢岭。此处虽小,却足以聚兵屯粮。待有朝一日明主登基,我等再携手出山,扶保天下,可好?”

杨衮听得心动。此言颇有见地,不似草莽之徒。他放下酒杯,欠身一揖:“哥哥之言,句句在理。待我会完李存孝,便归此共谋大业!”

“好!”四棍将拍案而起,笑声如雷:“兄弟有此胸襟,我等心服口服!这青巢岭从此有主老兄弟,你当为大寨主!”

杨衮一愣,急摆手:“不可不可!基业是诸位哥哥辛苦打下的,我年少无功,怎敢居首?”

卢士英却一摆手,笑道:“江湖有言:老少三辈皆英雄。谁有本事,谁为上座。兄弟枪法盖世,胆略非常,我等甘心尊你为首!”

杨衮沉默片刻,心中那股年少的豪气终究压不住。他缓缓举杯,笑容中透出一抹锋芒:“既如此,我就不推辞了!自今日起,青巢岭五义并肩,生死与共!”

晨雾笼罩青巢岭,松涛如浪,山风卷起旌旗猎猎作响。昨夜的酒香还未散尽,大寨广场上已是人声鼎沸。喽兵整队,旗帜翻飞,山寨上下的气氛,比往日更盛。

卢士英四兄弟立于堂前,面色肃然。金棍将大步走上石阶,面朝众人朗声宣布:“自今日起,我卢氏四兄弟将大寨主之位,让与杨衮兄弟!从此青巢岭唯杨大寨主马首是瞻,若有违令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山风吹起金旗猎猎,众头目齐声高呼:“愿听杨大寨主号令!”

喊声震山,群鸟惊飞。

杨衮缓步登上高台,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神情沉稳中透着少年意气。

金棍将亲手揭下旧旗,换上新制的大旗黑底金字,赫然写着“青巢岭大寨”四字。旌旗展开的刹那,山风呼啸,像在为这新主加冕。

众人齐齐拱手,山呼声再起。那一刻,杨衮第一次感受到权势的重量,也感受到一种热血的成就感。

他望着那一片山头,心中暗燃

“有朝一日,我定要让这青巢岭之名,响彻天下!”

当晚,山寨杀牛宰羊,灯火通明。喽兵载歌载舞,山风中满是肉香与笑声。杨衮举杯畅饮,言笑间神采飞扬,年轻的傲气在火光中燃烧。

?

翌日清晨,山雾未散,天色灰白。大厅内,火炉燃得正旺,四棍将与众头目依次列坐。

杨衮坐在上首,神色凝重。他扫视一圈,声音沉稳中透着锐气:

“众位哥哥,我思虑了一夜。如今我等称寨为主,不可只守山头。若要名扬天下,须先有一战!我意欲取李存孝那块‘无敌金牌’,好让天下人知道青巢岭,并非无名之地!”

他目光灼灼,说这话时,胸膛起伏,语气如刀劈石破。

堂中一片寂静,连火焰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卢士英心中一紧,试探着问:“兄弟,如今你是大寨之主,可不可单打独斗,毕竟李存孝……”

“正合我意!”杨衮截断他的话,唇角微扬,露出一丝锋芒笑意,“我不打无名仗。这次要来,就来个大的要让太原府从上到下,都知道青巢岭出了一位能人!”

说罢,他一拍案几,命人取来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信纸展开,墨迹如刀锋,字字透杀气。

“二寨主卢士英听令!”

“在!”卢士英起身抱拳。

“命你亲赴太原,送此一信。照信而行,不得有误!”

卢士英接过信,展开一看。上头八句歪诗,笔力凌厉,杀气腾腾:

青巢岭的坐山王,

缺银少马短柴粮。

更瞧不起无敌将,

敢挂金牌逞凶狂。

见信要在三日内,

送来金牌和钱粮。

你若如期送不到,

叫你尝尝火尖枪!

落款“青巢岭大寨主 杨衮”。

那一刻,厅中一阵死寂。卢士英看得手心冒汗,连盔上的缨穗都微微颤抖。

他抬头小声道:“这……兄弟,这可是捅天大的漏子啊!李存孝那人杀性极重,三军将士皆惧他三分。若被他恼了,这青巢岭怕……”

“怕?”

杨衮倏地一拍桌案,声如雷霆,震得众人心头一跳。

“我青巢岭儿郎,若怕一个李存孝,还不如回家放牛!今我既为寨主,便要让天下知我名!若有人怯战斩!”

他眼中闪着寒光,年轻的狂气中透着一股天生的统御之威。

卢士英心头一凛,咬牙跪下:“末将遵令!”

“去吧。”

杨衮冷声说道,“告诉他,我青巢岭不为求财,只为问战!要么交出金牌,要么交出性命。”

卢士英不敢多言,只得硬着头皮抱拳领命。他走出大厅时,外头山风凛冽,旌旗猎猎作响。回首望去,大寨门口,杨衮仍立于阶前,银甲映日,神情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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