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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群英记 第130章 矢志不渝

作者:公子无忌9889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9 19:51:33

天地寂静,只余无边黑暗吞噬万物,山风呜咽。两狼山上寒风猎猎,围寨的辽兵仿佛一头沉睡的猛兽,静谧中透着杀机。寨中篝火堆堆,军卒围坐一圈,脸色憔悴,裹着破袄,彼此靠在一起取暖。干柴烧得吱呀作响,映出一张张被饥饿和疲惫拉长的脸,眼神呆滞,似是随时会倒下。

杨七郎披甲整束,站在寨口回望,他眼里满是不舍与焦灼。他知道,父兄已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这一趟,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

“爹,我去搬兵!”他语气铿锵,却掩不住那一丝颤意。

杨景神色一紧,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人单势孤,怕冲不出去,愚兄送你一程。”语落,二人跃马并辔,直奔虎口峪,杀声震山谷。

拦路的辽兵闻风而至,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虽多,却隐有忌惮。七郎眼光如电,察觉不对:“兄长,他们像是在放我们过去?”

杨景心头微动,低声道:“有人在暗中助我们。”

果然,山口处,一将翻身上马,正是八郎杨延顺。他故作攻势,将敌军调离正路,暗中却开道放行。三兄弟心意相通,不言自明。

杨景引开兵锋,七郎趁势一马当先,冲破重围。身后箭雨如织,身侧杀声震天。他未敢回头,只管催马如飞,心中只念一事:“我要活着出去,请来救兵!”

杨景见弟弟脱险,这才勒马回转,策马飞驰入寨。

“爹,七弟冲出去了!”他喘着气向令公复命,神色中掩不住欣慰。

老令公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丝微弱的笑意,但那目光,依旧深沉如渊。他望着天边黯淡的火光,心中却是千斤重担。三日来,军中已将战马宰尽、树皮啃光,兵士饥饿疲惫,已近极限。

营地一隅,一队士卒围着火堆取暖,有人干脆抱膝而坐,连盔甲都不愿脱。杨景站起大声鼓劲:“七郎已闯出重围,只要再撑两天,援兵就到!”他的声音在空荡山谷中回荡,却无一人应声。军卒望着他,眼神中只有勉强与苦涩。

杨继业强忍旧伤之痛,蹒跚登上山头,目光焦灼地望向七郎消失的方向。晨昏不分的等待中,他的伤口已化脓发黑,浑身无力,眼神却从未松动。他日日登高望远,心如刀绞。

第三日,仍无消息。他忽然间心头一颤,低声自语:“失算了……不该让七郎去。”杨景一怔:“爹,您怎会这样说?”

老令公脸色灰白,喃喃道:“潘豹死于七郎之手,潘仁美心怀旧恨。这次让我带伤出战,本就不妥……他怕是借机报复,迟迟不发援兵……若七郎死在途中,岂不是……”

他语未毕,忽觉一阵昏眩,跌坐在破桌前便昏沉睡去。

杨景见状,忙将身上征袍披在父亲身上,静静守在一旁。

火光摇曳中,杨继业陷入梦境。梦里七郎披血而归,浑身染红,一言不发,只是望着他笑。他猛地冲上去:“七儿,你可回来了?救兵呢?七儿你说话呀!”喊声凄厉。

“爹!”杨景拍醒他,杨继业猛然睁眼,仍未回神,抬手拽住杨景袖口,喃喃道:“七儿……”

杨景哽咽:“是我,爹。”

杨继业怔了半晌,神色一黯:“唉……怕是凶多吉少。”他闭上眼睛,身子微颤,良久才道:“杨景,若我不行了,有三事放不下……”

杨景扑通跪地:“爹,您别这么说!”

“听我说完!”老令公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是辽贼未退,山河破碎,我未能平敌、愧对社稷;二是七郎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三是潘仁美心怀鬼胎,迟早要害你们兄弟。”

他颤抖着从身旁抽出一口包裹布帛的宝剑,剑鞘斑驳,隐有裂纹,却气势依旧不凡。

“这是你祖父火山王佩剑,当年我十七岁,他将此剑传我。我凭此立功无数,今日我老了,剑也钝了……你接过去,护国、护家、护你七弟的命!”

杨景泪流满面,双手接剑,举过头顶:“儿谨记父命,誓不负杨家之志!”

正当此时,山外炮声轰鸣,狼牙寨下再起战火。韩昌带兵再度攻寨,杀气冲天,战鼓如雷。

杨继业强撑着坐起,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眼前阵阵发黑。他想提刀出战,刚站起身,便头重脚轻,眼前一阵眩晕,身形踉跄,只得坐回榻上,闭目喘息,额角已渗出细汗。

杨景守在一旁,见状心疼不已。他明白父亲连日未进米粮,又伤又饿,哪还能支撑久战?他快步走出营帐,翻过两块石板,奔向伙房。火头军那儿只剩下一口破锅,锅中煮的是草根野菜,点缀着稀稀拉拉的几粒米。那是两名老兵从自己口粮中省下的,硬是为令公留的一碗命汤。

杨景端着热汤进来,双手奉上:“爹,喝点吧,歇口气,好带兵出征。”

杨继业闻到草根的苦味,胃中早已空空如也,干渴得喉咙发紧。他接过陶碗,却又迟疑地看了看杨景:“景儿,你吃了没?”

“我吃过了,这碗是专给您留的。”杨景斩钉截铁。

令公默默点头,没再多言,低头咕噜几口,野菜咬不动,只能硬咽下去,脸上皱出几道痛苦的沟壑。喝到一半,他忽地停下,将碗递还给杨景:“底下几颗米,你喝了。年轻人好饿,打仗还指着你呢。”

说罢,他将战刀挂于背后,牵马而出,踏着山道缓步登高,望向远处敌营灯火。他的背影沉重如山,却依然挺拔,仿佛要将将士的生死安危一肩扛下。

杨景随后赶至,也将那半碗汤喝了。父子俩登上山岗,只见山下番兵如蚁,旌旗遮天,高举战刀,呐喊着冲锋而来。喊声如潮,其中几句尤为刺耳“活捉杨无敌!”

杨继业神情肃冷,转身喝道:“景儿,调兵布防!”

营中仅余六十余将,人人风餐露宿,衣甲破旧,刚才才喝了两碗草根汤,方才缓过劲儿。此刻他们聚拢到令公马前,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愤懑与不甘。

杨继业扫视全营,大声说道:“弟兄们,辽军压阵,我们人少力弱,难以久战。若有贪生恋死者,可趁早突围;若愿随我杨继业者,便死守山头!”

一瞬间,六十多名宋军齐刷刷举起兵器,喊声震天:“令公在前,我等誓死相随!”

“好!”杨继业振臂一呼,“诸将布防,堆石为墙,困兽犹斗,杀他个血流成河!”

山势险峻,居高临下,宋兵凭借地利稳守山顶。杨继业命令道:“少用箭,等敌近了再放。”

不多时,番兵冲至山脚,喊杀声震耳,刀盾如林,黑压压一片扑来。令公高声一喝:“放箭!”

一阵箭雨破空而下,敌军前排顿时人仰马翻,哀嚎四起。辽军换阵再攻,战至半个时辰,箭袋空空,后军急喊:“快拿箭来!”可后方兵卒面露绝望:“没箭了!”

“没有了?”令公眉头一紧,望向山道。全军寂静,只剩喘息声。

忽然,纪雷拔刀而出,大喝:“弟兄们,没箭怕什么?山上有石头!”

宋兵如梦初醒,纷纷抱起乱石,拼命向下抛掷。“砰砰啪啪”响成一片,顿时砸得番兵头破血流,翻滚而下。一时间,仿佛连山也震动起来。

又抵挡了一个时辰,石头也尽数投出。敌军探知虚实,大喝:“他们没箭了!没石头了!冲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山顶一物黑影疾掠而下,“砰”地一声巨响,七八名辽兵被砸飞。那是一口铁锅!

原来是伙头军抬来做饭的大锅,此刻也成了救命兵器。两名老兵将其从山顶抬起,一齐推下,居然砸翻了十来个敌人。他俩看着铁锅“建功”,正大笑不止,忽然两支狼牙箭破空而至,血光乍现,老兵双双倒在山头,笑意未散,眼神却已定格在那轮残月之下。

混战爆发,辽军如潮水般涌上山顶,双方兵刃交错,血肉横飞。纪雷手中长刀被磕飞,他后退几步,拔起一棵树干,将枝叶掰断,当做木棍继续奋战。血染袍甲,他身中数创,终力尽倒地。

昏迷片刻,纪雷强撑着坐起,手探腰间,摸出一个布袋。袋中是一只小酒瓶,幽州出发时带的庆功酒。他本打算等胜利后与弟兄同饮,如今孤身卧于血泊,只剩寒风作伴。

他轻轻揭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喉间一热,他仿佛回到了出征那日的欢笑声中。他低声道:“这酒,敬天……祝他们……冲出重围……”

话音未落,瓶落地碎裂,纪雷伏倒于血地之中,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再未动弹。

山谷间血烟弥漫,风声呜咽如哭。残阳透过密林,洒在遍地尸骸与破碎的盔甲上,闪着暗红的光。两狼山的余火早已熄灭,硝烟与焦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呛得人胸口发闷。

杨家军肚中早已空空,连马血都喝尽了。残余的几十名将士个个面黄肌瘦,手中刀枪都抖不住。刚一混战,不多时便倒下一半。鲜血染透冰雪,战场上再没有喊杀的气力,只有嘶哑的喘息与刀剑撞击的闷响。

杨继业骑在马上,目光如铁。四周皆是厮杀与惨叫,他心中明白这一战,已到绝路。忽见前方百步开外,一名番将高坐马上,手举战刀,正催兵冲锋。令公胸中一震: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他,也许能乱敌阵脚。

他提缰举弓,却因手臂酸软,弓弦迟迟拉不开。那番将战马突冲上前,一刀斩下,砍翻一名宋兵。令公怒火中烧,咬牙鼓劲,一声暴喝,硬是拉满了弓弦“嘎巴!”清脆一声,弓弦断了。

他怔住,心头一寒,仿佛那根弦不只是弓弦,更是命运的线,在此刻被无情折断。

“难道……我真该死在此地?”

他目光黯然,心头一片死寂。

“爹!守不住了,快撤!”杨景策马赶来,声音带着血与沙的嘶哑。

令公猛然惊醒,拔刀转身。山坡上早已尸横遍野,只剩十余名杨家军在苦苦支撑。撤退的号角在空山中凄厉回荡,杨景清点残兵,声音几乎被风吹散:“还剩十人!”

他们一边后退,一边死战。辽兵紧追不舍,令公怒喝一声,拨马回冲。那一瞬,他浑身仿佛燃起最后的战火,银发飞扬,刀光如电,一口气连斩八员辽将。

鲜血喷在他的盔甲上,战马被乱枪刺中数处,嘶鸣着向前跌去。杨继业的手臂也被砍开两道口子,血流如注,却仍死死不退。

杨景断后掩护,父子二人一路血战,退入深山。追兵的喊声渐远,山风卷起枯叶,一片片飘落在染血的盔甲上。就在两人稍一松气之时,忽听“扑通”一声沉闷响,杨景回头,心中一紧老父的战马忽然前蹄一折,重重摔倒,将令公的腿压在马身之下!

“爹!”杨景翻身下马,满身是血地去扶,拼命将老父拖出马下。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浑身哆嗦,鼻孔里吐着白沫,血流一地。

令公望着它,眼中闪过一丝悲怆。他伸手抚在马鬃上,低声叹道:“宝马呀,老伙伴……你随我征战半生,南北几度生死,如今竟困此山中……也罢,一路走好吧。”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扶着断刀,对杨景说道:“你留在此守口,我去前面看看,看这山中还有没有出路。”

“爹,您骑我的马吧!”杨景焦急。

“不用。”令公摇头,神色如磐,“你在此稳守,别让辽贼趁隙。我老了,该我走这一程。”

他最后回望一眼那匹战马,眼中光芒渐暗,转身独自沿着一条狭窄山径缓缓而行。风穿林梢,枝叶瑟瑟,山路尽头是一片阴翳。

远处传来虎啸与猿啼,枯叶乱飞,寒鸦盘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的寂寞气息。走着走着,山影间浮出一座残破古庙,梁栋倾塌,蛛网蒙尘,门匾上“苏武庙”三字依稀可辨。

令公驻足良久,推门而入。庙中香灰早冷,苏武神像残破不堪,金泥剥落,面容模糊。杨继业抬头注视那泥像,心头涌起莫名的敬意。

“苏武牧羊,渴饮冰雪,饿吞毡毛,终不屈志。忠烈如你,后人怎敢忘?”

他走到殿外,忽见一旁立着一块残碑,半埋在荒草之中。风过,尘土落去,露出碑上三个大字“李陵碑”。

令公俯身拂去泥土,望着碑文,一行行刻字映入眼中。那是李陵降敌的旧事。

他怔怔地望着,眉头紧锁,低声喃喃:“此等叛将,何以立碑?天理何存?”

山风起,远处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辽兵呐喊震天:“降者免死!投降者封官!捉住杨无敌者,加官进爵!”

杨继业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仰望那断壁残庙,望望苏武的像,又转首看李陵碑,心头忽然平静。

他仰天大笑,笑声震动山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学苏武守节,莫效李陵失节!”

话音未落,他退后几步,忽地猛然前冲,额头狠狠撞向那块李陵碑。石碑一震,碎裂声中,鲜血溅满碑面。老英雄笔直地倒下,眉心带笑,仿佛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命运。

山风呼啸,雪花悄然落下。天地之间,只剩那具血染的身影,倒卧于碑前。

片刻后,杨景循迹追来,见庙门虚掩,心中不安。他跨入庙内,喊道:“爹!”

无人应声,只有风卷碎瓦。再往前几步,他看见父亲的尸身,倒在碑前,鲜血染红石碑。杨景双膝一软,扑倒在地,抱着父亲冰冷的身躯失声痛哭。

天色愈暗,风雪愈急。白雪掩埋血色,漫天寒鸦盘旋。天地之间,唯有哀风在呼号

那是为一代忠烈,送行的挽歌。

天色灰暗,寒风穿林如泣。两狼山下,一阵战马嘶鸣划破寂静,把靠在岩石边昏迷的杨景惊醒了。他猛地睁眼,只觉得全身又冷又痛,胸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抬头一看,父亲杨令公依然倒卧在地,血迹未干,微张的双眼似乎还含着未竟的遗言。

杨景扑过去,俯身靠近,仿佛能听见令公断断续续的低语在耳边回荡:“孩子……杨家人不能倒……你要活着出去,替我报仇……”

这话如同一把烈火,猛地烧进杨景心里。他心头一酸,眼泪决堤。他咬紧牙关:“爹!您不该寻死的啊……潘仁美那老贼害得我杨家血债未清,大哥二哥三哥惨死疆场,七弟生死未卜,现在又加上您……娘若知道您横死荒山,该有多伤心?!”

他仰天长叹,双手抱头跪地,哭得几近昏厥,忽地又低头看见了那把熟悉的蟠龙金枪,旁边还放着一柄祖传的龙泉宝剑。

这剑,是祖父留下的,是杨家的根,是为报国杀敌、扶社安民而传,不是拿来寻短见的。他手扶剑柄,满手冰凉,顿时心神一震。

“不能死!”他咬牙自语,“我要记住爹的遗言。我要出去!要把这笔血债,一笔一笔讨回来!”

他磕了三个响头,默默许诺,然后含泪将令公尸首埋在一块大石下,堆起碎石作墓标,重重叩拜。

“爹,孩儿不能久留。待来日再来为您搬骨还乡!”

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奔马而去。然而刚跑不远,就发现前方山道早已被辽兵重重包围,刀枪林立,盯着的,正是他这个活口。

“还想拦我?!”杨景怒吼一声,满腔悲愤凝于枪尖,猛催坐骑,金枪一抖,直冲敌阵。他如惊雷掠地、狂风裂林,枪出人倒,横冲直撞。

一道山口杀过去了,第二道却已有一名辽将拦路,手执开山巨斧,大喝一声:“杨景,看斧!”

战马如电,斧影已至,杨景一歪身,险险避过。他枪尖一压,对方的巨斧顿时被卡,随后猛挑对方虎口,那辽将大惊失色,松了兵器,刚想换把

“当!”枪杆砸上斧柄,震得那辽将手指发麻,开山斧脱手飞出。杨景不等他逃脱,拍马追上,金枪直扎后心,只听敌将惨叫一声,倒栽下马,再无声息。

第二道山口,破!

第三道山口更难。炮响连天,女兵如潮,一面红旗高挑。旗下一员女将,凤盔鱼甲,红披风猎猎作响,坐骑赤如烈焰,手持金刀,英姿勃发。

她大喝:“什么人敢闯本宫山口?!”

杨景策马高声回应:“杨景是也!”

对方一怔:“杨家将?”

那女将,竟是肖太后的亲女儿、三公主玉镜也是杨八郎的妻子。早年八郎曾求过她:“如我杨家人至,望公主高抬贵手。”此刻,公主心念旧情,也想回这一份人情。

她扬刀劈来:“接我一刀!”

杨景长枪一挑,将金刀磕开。玉镜顺势喊:“哎呀,好身手!军兵退下!”

女兵如潮水般分开,开出一条生路。杨景一拽缰绳,飞马而过,三道山口全破!

第四、第五道山口虽也激战连连,但此时杨景已如疯虎出笼,枪下所向披靡,硬生生冲破重围!

数日滴水未进,马也没草料吃,全靠两名老伙头军采野草喂养。若非马儿仍有一分力气,今日怕也困死两狼山中。也幸好韩昌此刻被肖太后召去议事,主将不在,才有了生机。

终于,杨景杀出重围。他奔至一处僻静山林,策马停歇,跳下马身,任由坐骑啃荒草,自己俯身饮了几口溪水。夜风冷,水更凉,他却清醒过来。

“爹,儿冲出来了!”

他紧了紧马鞍,翻身上马,回望山岭方向,咬牙一拽缰绳,沿着幽州方向疾驰而去。

正奔间,前方林中突然闪出两人,一把拽住缰绳,高声喊道:

“杨郡马,潘元帅让我们在这等你两三天了!快随我们回营交令!”

刀光未歇,命运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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