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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腹黑帝王:只宠重生废后 > 第55章 江南密报:盐商与影阁的残月纹

烛火映在玉珏断裂的边缘,那“玥”字仿佛被火焰重新勾勒了一遍。慕清绾指尖轻抚拓纸上的符文轮廓,与残月纹铜钱的弧度严丝合缝。她将两物并置案头,缺口恰好拼成一轮完整的残月——玄水阁分支“影阁”的信物,终于现出真形。

“这不是钱币。”她声音低而稳,“是标记。每一枚都嵌在盐箱暗格里,作为交接凭证。”

秋棠站在屏风外侧,双手紧攥着染血的账本,指节发白。她上前半步,将账本轻轻推至案前,翻开内页:“三列红点标记的日期……都是月初三,与镇国公府向户部申报‘损耗’的日子一致。”

慕清绾抽出银钗,沿纸面缓缓划过。隐墨浮现,原字被药水覆盖后重写为“海盐三十车”,底层却显出真实数目——三十七。

“七车不见去向。”她指尖停在数字上,“其余三十车,每车夹带一枚残月纹铜钱,送往指定码头。”

谢明昭立于窗侧,袖口金线蛊纹忽明忽暗。他目光落在账册末尾一处不起眼的批注:“姑苏陈记,货达无误。”笔迹细瘦,墨色偏淡,像是刻意压低力道书写。

“影阁本为江湖义士所建,如今竟沦为私库走卒。”他嗓音沉冷,“他们运的真是盐?”

慕清绾未答,只将铜钱置于烛光下细察。边缘新刻一道斜痕,极细微,若非对照玉珏符文几乎无法察觉。她取出随身小刀,撬开铜钱中孔,一层薄蜡剥落,露出内里微缩图样——一座拱桥横跨水道,桥下泊着三艘平底船,船首皆绘残月纹。

“这是苏州枫桥外的转运水寨。”她抬眸,“长公主早就在江南布好了退路。”

话音未落,窗外一声锐啸破空而来。一只灰羽信鸽撞入廊下,腿上绑着青绸小卷。秋棠疾步取下,递至案前。

慕清绾以凤冠碎片贴近信纸,碎片骤然发烫。她眼神一凝:“血脉激活的密信——只有《毒经》传人能留下这种印记。”

她拆解字条背面微尘,捻指轻嗅:“夜昙粉。白芷惯用的封缄香。”

信上仅八字:**子母蛊反噬,需执棋者血。**

谢明昭正欲开口,忽然身形一晃,扶住案角。冷汗自额角滑落,龙纹玉佩剧烈震颤,贴在他胸前发出低鸣。他咬牙撑直脊背,声音沙哑:“不必割血……尚能支撑。”

慕清绾按住左腕疤痕,却被他抬手制止。

“若白芷所言属实,子母蛊已至反噬临界。”他喘息片刻,语气转厉,“我们必须抢在长公主完成新一轮操控前,切断影阁补给线。”

慕清绾收手,眸光如刃:“那就顺这条盐路查下去。江南漕运总督、盐政衙门、水驿巡检,一个都逃不开干系。”

她提起朱笔,在空白奏折副本上写下三行名录:**姑苏陈记掌柜陈元禄;扬州盐仓副使李崇;漕运总督府文书房主簿周延年。** 每写一人,便以银钗点其名下一记红印。

“秋棠,你即刻拟令,调寒梅暗卫潜入苏州水寨,查实三十七车海盐的真实去向。另派两人盯死陈元禄出入,不得惊动。”

秋棠应声欲退,却被慕清绾叫住。

“把账本副本给我誊一份,原件封存入铁匣,加三重锁。”

“是。”

秋棠低头退出时,脚步微滞。她望了一眼谢明昭苍白的脸色,终是未语,悄然掩门而去。

室内只剩两人。慕清绾将铜钱放入锦囊,置于凤冠碎片旁。两者靠近时,碎片边缘微微泛红,似有共鸣余波。

“你刚才说,这标记是交接凭证。”谢明昭缓步走近,“那接收方呢?可有落款?”

“没有。”她摇头,“但批注中的‘姑苏陈记’不是商号。相府旧档里提过,前朝有个暗桩代号‘陈十四’,专司江南物资调度。”

“陈十四……”谢明昭冷笑,“当年先帝剿灭玄水阁,漏网之鱼竟藏得如此之深。”

慕清绾忽然抬头:“你还记得三皇子别院密窟里的帛书吗?上面南疆文字符号,与这账本边角的暗记笔法一致。”

谢明昭瞳孔微缩。

“你是说,这条盐路,早在三皇子替身失控前就已运作?”

“不止。”她翻开账本最后一页,指甲刮过一行极小的数字组合,“这些数列,看似是重量记录,实则是南疆蛊师常用的密码格式——用十二地支对应月份,八干支代表方位,中间夹杂的是人名代号。”

她迅速演算,笔尖停在一组数字上:“丙午月,戌位,接货人代号‘影七’。”

“影七?”谢明昭皱眉,“影阁骨干排行,最高不过五。”

“说明这个编号不在官方序列。”她抬眼,“是长公主私自设立的联络点。”

谢明昭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乌木令牌。令牌正面刻“漕”字,背面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

“这是昨日从王伯奏折夹层中找到的副令。”他说,“原本该由漕运总督亲持,却出现在一个地方盐吏手中。”

慕清绾接过,将令牌贴于铜钱之上。裂痕与铜钱斜刻痕完美对接,形成一道蜿蜒如蛇的完整纹路。

“双信物合一。”她低声道,“这不只是走私通道,是军械转运路线。长公主要用盐税养兵,还要借官船运兵器。”

谢明昭盯着那纹路,忽然道:“你知道最危险的是什么吗?”

慕清绾抬眼。

“不是她有钱有兵。”他声音冷峻,“是她早已渗透朝廷命脉。每一笔‘损耗’,都有户部批文;每一次‘调拨’,都有兵部印信。她不需要造反——她已经在合法地接管这个国家。”

慕清绾垂眸,指尖抚过账本上“姑苏陈记”四字。她忽然蘸水在桌面写下两个字:**换皮。**

“我姐姐每月初七换皮。”她说,“长公主用替身术瞒天过海多年。谁能保证,今日坐在盐政衙门里的官员,还是当年任命的那个人?”

谢明昭眼神一凛。

“你是说……他们已经被替换了?”

“不一定全换。”她缓缓道,“但关键岗位,必定有傀儡。就像沈婕妤,表面张扬,实则只是提线木偶。”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江南舆图前,指尖点在苏州位置:“既然三十车盐每月按时送达,说明接收方极其稳定。那么,只要我们不动声色替换其中一车——让真正的执棋者血渗入盐袋……就能顺着这条线,引出幕后所有人。”

谢明昭皱眉:“你要亲自涉险?”

“不。”她转身,“我会让秋棠绣一条金丝蓝线,织进盐包衬里。线中藏血,遇湿则活。等它抵达终点,自然会唤醒凤冠碎片的感应。”

“万一中途被人发现?”

“那就说明,对方早已防备。”她冷笑,“更值得查。”

谢明昭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点头:“准你所请。但必须加派寒梅守线,一旦异常,立即截杀。”

他话音刚落,胸前玉佩猛然一震,红光透衣而出。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手撑地面,指缝间渗出鲜血。

“谢明昭!”慕清绾疾步上前。

“没事……”他喘息着,“只是蛊毒比预计来得更快。”

她按住左腕,欲割血催动凤冠之力,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行。”他咬牙,“你现在流血,会触发更大共鸣。整个影阁都会感知到执棋者现身——他们会立刻转移据点。”

慕清绾僵住。

他抬头看她,眼神清明而沉重:“等白芷的消息。在此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她缓缓收手,将凤冠碎片收入袖中。碎片仍在发烫,像一颗不肯安歇的心脏。

门外传来脚步声,秋棠捧着誊好的账本副本进来,放在案上。她欲言又止,最终低声问:“主上,要不要召太医?”

“不必。”谢明昭撑着站起来,“我回偏殿调息。若有紧急军报,直接送到那里。”

他转身离去,背影仍挺直,但步伐已显滞涩。

慕清绾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案头那枚残月纹铜钱上。烛光下,它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弯冰冷的刀锋,横亘在江南舆图的水道中央。

她提起笔,继续誊录账本要点。朱砂墨迹在纸上蔓延,一行行姓名、日期、码头编号逐渐填满纸面。写到“陈元禄”时,笔尖顿了顿,她多点了一记红圈。

窗外,夜风卷起一片落叶,拍打窗棂。她未抬头,只将铜钱翻了个面,露出底部新刻的斜痕。

那道痕,其实不是符号。

是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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